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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的山村裏,各個小院落裏衝出一小股一小股的鬼子向村西方向跑去。鬼子們由於兵力嚴重不足,隻好抽調了村口一部分兵力臨時加強村裏的警戒,村口槍聲一響,都知道敵人從村西進攻過來,匆忙趕去支援。朦朧的月光下,孟小發現了大街上有十幾個鬼子正急匆匆的從村東跑來。

孟小微微後退,向身後的劉玉珠和張金龍等人做出了一個殺的動作,自己先將武器等物卸了下來。其他隊員開始準備,孫平見這些人竟然沒有什麽緊張情緒,完全像是在做一件極平常的事情。楊天曉一見孟小的動作,就知道這家夥要撲殺鬼子,槍托抵肩,前至胡同口,靠在牆根下,靜靜地等候。見鬼子過來,孟小劉玉珠和張金龍三人一起撲了出去,前麵的三個鬼子猝不及防,被撲到在地上。脖子裏的血馬上流了出來,地上黑乎乎的『液』體在流動,孫平聞到

看到特戰隊員們出擊,孫平的心裏像是著火一樣。他是激動的,也是興奮的,還是怕的。真的有人敢這麽硬碰硬地跟鬼子打?要知道那可是真鬼子啊!而且是殺過人,打過仗的鬼子!他自己也殺鬼子,都是偷偷地十幾個人圍住兩三個鬼子,一齊衝出去,沒等鬼子反應過來,就棒子榔頭地一起上,將鬼子打成了肉餅。實際上他們自己也害怕。不知為什麽,他殺起中國人來,一點也沒有膽怯過,但是一想到要對付日本人,心裏就怵得慌。看特戰隊地人,竟然敢一對一地和日本鬼子打!而且是在鬼子窩裏,和鬼子一對一地打!

敢和日本人這麽弄的,孫平知道的還真不多。要是得罪了這種人。嘿嘿……,不要說自己的小匪窩子不保,就是自己的小命,也是朝夕之間的事!再說了,這樣的好漢子,不幫著。老祖宗那裏就要怪罪的!關二爺也不答應!

孫平在這裏胡思『亂』想著,眼睛忙碌地看不過來了,這壁廂的鬼子被一個後背摔扔到地上,遊擊隊員騎了上去;那壁廂鬼子將遊擊隊員一腳踢翻,要據槍刺殺,卻給那隊員就地一閃,將槍杆握住,順勢卸下刺刀,向鬼子惡狠狠地刺去。忙『亂』間,孫平扭頭看了一眼楊天曉。卻見他手裏的狙擊步槍猛然一抖,聲音很微細。他忙看過去,一個鬼子的刺刀離前麵遊擊隊員的後心竟然不到2米了。從孫平的位置上看過去。好像刺刀已經刺入了那戰士。鬼子一頭栽倒,槍無力地掉在地上,頭上爆出地血花令孫平眼前一晃。他自己也殺過人,打過槍,但是這麽近的看人打鬼子,爆頭的時候還真沒有,看那楊天曉的臉上竟然平靜如水,波瀾不驚。

孫平的心就是一陣猛烈的劇跳。那是嚇的,他被楊天曉嚇的。開槍殺人不算什麽。關鍵是楊天曉的表情,那平靜裏的冷酷太讓他受不了了。他太明白眼看著自己地槍口下的人頭顱爆血給開槍地人造成的心裏恐懼了,每次殺人後,他都會大喝一陣,借以消解心頭地那種恐懼。甚至夜裏睡覺都會不覺驚醒,大汗淋漓。

仿佛自己就那樣被人將腦袋擊爆了。

但是看楊天曉,竟然能夠這麽文靜地看到鬼子的頭爆血,而且還絲毫不影響他的下一個瞄準,似乎他還很欣賞這個動作。但是剛才就是他,連毒蛇都要放生的人,竟然轉眼間變得如此冷血恐怖。孫平的心裏,第一次感到了害怕,麵對高山一樣的敬畏。

南為仁在訓練狙擊手的時候,采用了楊折磨他的辦法,命令狙擊手們必須過地第一關就是背誦,“戰場之上,隻有生死,不是鬼子就是自己。對鬼子仁慈,就是謀殺戰友,不管是什麽鬼子,都是必殺的。”背誦一萬遍,才算過關。大聲地背誦一萬遍,其結果就是將這幾句話容進了狙擊手們地血『液』裏,腦海裏,筋肉裏,靈魂裏。不管什麽時候,狙擊手的槍都必須是鬼子們的無情的死神收割鐮,戰友們的救命繩索。

孫平再回頭的時候,隻剩下一個鬼子在孟小的手裏殘喘了,被他捏了脖子,拉進胡同。孟小做了一個殺頭的姿勢,問鬼子明白嗎?

鬼子點頭。孟小讓人問鬼子村裏的情況,鬼子很聰明地配合,交代了指揮部的具體位置。

孟小笑笑,示意鬼子可以離開了。孫平心頭疑『惑』,怎麽這麽容易的放掉鬼子?特戰隊一下子變得仁慈了?

但是那鬼子很機靈,口說手比,就是不走。懂日語的隊員正要翻譯,孟小伸手攔住,“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個聰明人。”說完他自己臉上堆滿微笑,點點頭,對鬼子很友好的說了句什麽,誰都沒有聽明白他的話,但鬼子明白了,是因為幾乎與此同時鬼子的後心裏一痛,身子像是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被人攫取了靈魂,木然的鬆軟下去。鬼子一怔,強扭身子,不到一半,無力地搶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你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不該來我們中國。”孟小對鬼子的屍體說,示意屍體旁邊的劉玉珠收起匕首,著裝。孫平徹底歎服了老四的機智,真正的明白了他的那句話——咱得罪不起。孫平最大的收獲就是千萬不要和蔚縣遊擊隊為敵!萬萬不可。

令殺人如麻的孫平也徹底心服心寒的,是特戰隊的這種俐落幹淨的手段。如果說孫平是屠夫的話,那麽特戰隊員就是專家,殺人專家。

村子西口處傳來了猛烈的爆炸聲,特戰隊員們都聽出來了那是鐵蛋蛋的爆炸聲,康年山他們的寶貝。一聽到鐵蛋蛋的爆炸,幾乎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地向牆邊靠了靠,那種宏大殘酷猛烈的爆炸場麵,都記憶遊戲啊!

小李莊本來就是不大的村子,各家因勢就勢地借著各種地形建房立屋,有些地方還『裸』『露』著原態的岩石,樹木古老的遠遠地超過了村子的年齡。劉家輝帶人左轉右繞,竟然一路毫無阻攔地來到了鬼子的指揮部前,門口的鬼子哨兵正要開口喝問,孟小和張金龍手裏的衝鋒槍一個點『射』,來個鬼子從台階上栽下來。清脆而短促的槍聲在村裏雖然很響,但是混於村口那暴烈的槍聲之中時,竟然使得院子裏沒有人注意到這近在咫尺的危險。家輝徑直來到渡邊石花的廳堂前,正好渡邊石

,他就帶人進了去。

渡邊石花聽了孫平的一陣話,明白了眼前之人就是草溝堡的趙家大院裏的那個被打死的中國土匪,心裏一陣失落。堂堂帝國大佐,竟然敗於一介地痞流氓之手,豈不荒唐可笑之極!唉,命運弄人啊,很多事都是由於這種小人物引導大風『潮』。

渡邊石花心裏感歎,但是表情卻是一副漠然,冷冷地看了孫平一眼,倒退幾步反而坐在椅子上,不理采他了。劉家輝上前一步,渡邊石花就是一怔,因為劉家輝的裝扮實在是不能不讓他警惕,一看就知道是正規的軍人,而且是很職業的那種。劉家輝身上的氣勢使得他不由得不正視之。

“渡邊石花,我是蔚縣遊擊隊巡天特戰連的劉家輝,現在你被俘虜了。我命令你馬上下令你的部隊,放棄抵抗,繳械投降。”劉家輝盯著渡邊石花的眼睛,看他絲毫不為所動,又笑著說,“我敬你也算是一方將領,別不識好歹,嘿嘿……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你的級別不夠,我不和你說話。叫你們楊隊長來。”渡邊石花一聲冷笑,扭過頭去了。

“哈哈,要想跟我們楊隊說話,你的級別不夠啊!我們楊隊可是正經八百的少將師長,你不過一大佐,你配嗎?!給臉不要臉,是吧?”劉家輝手裏的匣子槍對著渡邊石花地右腿就要開槍。

“等等。劉隊長,把這孫子交給我行嗎,我保證讓他下令。”孫平上前一步,說到。

“行。”劉家輝一聽孫平的話,心裏就是一樂,還真是土匪呢,說話就土!怪不得人家自己就叫土匪惡霸呢。

孫平滿臉的冷酷的笑容,繞著渡邊石花轉了兩圈。嘴裏叭嗒叭嗒的咂『摸』了幾聲,“孫子唉,爺爺今兒教導教導你,怎麽說話,知道不?別他娘的人模狗樣的,你他娘的現在就是一俘虜。知道嗎?俘虜,叫你吃屎,你都得磕頭!我就不信,玩不死你!”說著猛然探身抬手照著渡邊石花地臉上就是一巴掌,渡邊石花可是武夫出身,手疾----,抬手來擋,不料被他腳下使壞,一腳將渡邊石花坐的椅子踹了出去,渡邊石花跌倒在地上。孫平得意地哈哈哈大笑。轉繞著,一把抄起那把太師椅。惡狠狠的向著渡邊石花砸去,渡邊石花身後就是特戰連的槍口。不能後躲,隻好揮臂相迎,椅子和胳膊相撞,骨頭斷裂之聲,清晰可聞。渡邊石花的右臂一下子耷拉下來,疼得臉上冷汗森然,嘴裏嘶嘶地抽冷氣,但是他仍是沒有吭出聲來。

孫平根本不給他喘息之機。上去一腳踹在前胸,將渡邊石花一腳踏翻在地上。嘴裏陰森地笑道:“渡邊石花大佐?哈,今兒就讓你變成渡邊石花公公,知道什麽是公公嗎?就是太監!叫你再禍害女人!趙家那娘們雖然待我不好,但是讓你敢守著我那麽禍害她,就他娘的該死!”說完左手一翻,手上出現了一把明晃晃地牛耳尖刀,“你要是『亂』動,別怪爺爺弄斷你的狗腿!”

渡邊石花知道這個人可不是什麽遊擊隊員,有什麽紀律約束,那個什麽劉隊長恐怕就是衝著這一點才這麽放任這個土匪的,他不知道,特種連對刑訊『逼』供更有一套絕的。作為軍人,他自然不怕死,但是被人閹了再弄死,這可是生生死死的恥辱,幾輩子都難以洗盡的巨大恥辱!

見這個流氓要來真的,而那個特戰連的人竟然真的不加攔阻,他的心冷到了極點,忙大聲喊道:“慢!你們不能任由他胡來,我要見你們楊隊長。我要見你們隊長!”

劉家輝看也沒看,“孫當家地,我還真的沒有見過閹人呢,尤其是閹鬼子,今兒讓我們都開開眼?”

孫平哈哈哈大笑,揮手就要褪下渡邊石花地褲子,嚇得渡邊石花死命地喊:“我說,我說,不要閹我!”

孫平看了一眼劉家輝,見劉家輝眼裏閃過一道別的意思地目光,心裏不是太明白,但是知道遊擊隊是不會讓他做下去的,遂抬腳放渡邊石花起身。旁邊有隊員拿過電話機子,給他接通了各個戰區電話,遞給他。

“我是,……我是渡邊石花。我……命令,各部隊,立即放下武器,就地向遊擊隊投降!”說完,他像脫虛了一樣無力地癱軟在地上,他知道他這麽做是帝**人的恥辱,他從此背上了一個巨大的十字罪責,有負國恩!但是誰能替他想想,他,堂堂帝國大佐,竟然要被人閹成太監,而且是當眾閹割,絕世恥辱!

但是電話的回答,令特戰隊的人都對日本鬼子有了更深的理解,竟然有兩三個傳來的喝罵之聲,甚至是提著渡邊石花地名字大罵不已。但是也有人大聲地“嗨”著答應。

渡邊石花不知道他的這個命令,在戰場上引起了多大地效應。通往小李莊的小路上戰事正酣之計,忽然日軍士兵集體放下武器,走出了掩體,向進攻的遊擊隊投降,令負責進攻的特務團副團長餘懷慶和政委朱東琴兩人一時竟然不敢相信,但是看到鬼子真的沒有帶出一槍一彈,也不好意思命人開槍了。隻好稀裏糊塗地接受了鬼子的投降。更有甚者,在接近村子的一個防禦點上的鬼子,有接近130的中隊竟然到處找特務團的人來投降,但是守著那裏的特務團隻有一個排的兵力,仍是沒有敢出來受降,看到鬼子們手無寸鐵,也沒有開槍,兩下裏就那樣相持了有半個小時,才被後麵趕來的特務團政委朱東琴接受了。

但是有三處的鬼子卻是極為頑固,堅持不放棄抵抗,自從渡邊石花的命令下達後,鬼子打地更加凶狠了,大有拚命之勢。其中一處就是鬼子的炮兵部隊,是建設在山梁的後麵的一處較為平坦的開闊地上,中隊長喜擇善是個極為激進的軍國分子,在電話裏指名道姓地大罵渡邊石花的就是他。

他命令守衛在他前麵的兩個防禦點必須堅守陣地直到玉碎,否則,軍法從事。但是他也知道這個軍法從事隻能說說而已了,但是兩個防禦點的鬼子,竟然都不約而同地將這個命令傳達下去。沒有了什麽顧慮的喜擇善,命令將所有的炮彈全部沿著炮陣排開,準備炮擊來進攻的遊擊隊。

李影和胡逸終於接到了劉家輝康年山他們的報告

子小李莊已經拿下,渡邊石花已經授首被擒,鬼子部接受了渡邊石花的命令,就地向遊擊隊投降。很快三處的鬼子就顯現出來,所有的部隊都集中到這裏,準備強攻這三處頑固鬼子。

重炮調了來,卻沒有合適的炮陣可以轟擊鬼子陣地。鐵甲怪物也不能爬上這麽陡的山坡,看來隻有強攻一途了。

孫平看看前麵的地勢,知道要是強攻的話,遊擊隊的人死的肯定會很多。悄悄的對劉家輝說:“劉隊長,我知道這裏有可以繞到鬼子後麵的一條秘洞,你們願意跟我過去嗎?”

劉家輝看看孫平,見他欲言又止,知道他必有條件,爽快地說:“你有什麽事情,盡管說,我一並向上麵請示。要槍還是要子彈,沒關係的。”

孫平搖搖頭,“都不要,我就要那個渡邊石花。我要給我的女人上祭。”

劉家輝想也不想地說:“行。我答應你,不用請示了,省的有人再說三道四的。”轉身對身後的特戰連的隊員說:“渡邊石花『自殺』身亡了,你們都知道的,知道了嗎?!”

“知道。”隊員們齊聲地回答,有隊員悄聲地說:“孫當家的,你最好真的能將那個渡邊石花給閹了,讓他做鬼也是個太監鬼。哈哈哈……”

孫平咬牙切齒地說:“我就是要閹掉他。用他地**來祭我女人!”

“『操』,有這麽祭奠的嗎!?”旁邊的楊天曉笑著說。孫平一愣,接著一笑,“你原來也說粗話?”

隊員們哈哈哈大笑,當兵的不會說粗話,就是當婊子的不會弄男人!知道嗎?有人七嘴八舌地叫喚著,令孫平心裏一樂。

劉家輝報告上去了,很快李影就同意了劉家輝的請示。派劉家輝帶令二百多鳳凰戰隊的特戰隊隊員前往包抄,這邊有特務團擔任主攻,負責吸引鬼子。

孫平帶著劉家輝他們轉身鑽進了小李莊北麵的山林裏,蜿蜒曲折地走過一道小溝,孫平說:“這是夏天泄水地,水從山上下來。像是從天生倒下的一樣,很好看。我就是在這裏看見的那個山洞,追一隻袍子進去了,那時候還小,跟著袍子從另一邊鑽了出來,差一點『迷』失在山裏。唉,那時候,走村過寨的討生活,真他娘的不容易啊!”

他跟著楊天曉身後,嘮嘮叨叨的。自從楊天曉說了句粗話,他感覺好多了。似乎他們之間地距離拉進了許多。繞過一個石壁,進到一條不成路的山路上。手攀腳蹬,一行人進到了山洞裏。狹狹斜斜,幽暗昏明,奇石林立,怪木叢生,氣象竟然有些森然,真不知道孫平小時候怎麽跑出去的。

跳水過溝,上上下下。幾人走了大40分鍾,孫平突然停下來。楊天曉馬上舉手示意後麵的孟小等人,洞裏一時安靜下來。果然洞外麵傳來了轟炮的巨響和陣陣的搖動,應該是炮陣的後麵了。

孟小和劉玉珠張金龍三人上前,悄悄地示意孫平向後退去,四人相互做出一個手勢,孟小和劉玉珠前行,張金龍在楊天曉的右邊前出十幾步,據槍掩護,楊天曉則爬上了一個高處的石頭上,慢慢的將槍探了出去。前麵地洞裏沒有人,空『蕩』『蕩』的,但是裏麵充滿了硝煙和火『藥』味。孟小和劉玉珠兩人轉出石頭,向洞口方向前行,張金龍和楊天曉也悄悄地跟著進入洞中,後麵地隊員們則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據槍守候。

孟小地眼前是一個平坦的開闊地,在開闊地的前麵,一排十幾門大炮擺開著,炮口處火光閃閃,一聲聲的巨響隨著炮火噴出而震耳欲聾,鬼子們來來回回的忙碌著搬運炮彈,裝填炮彈。在陣陣轟鳴之中,重機槍的狂叫之聲竟然顯得那麽細微渺小。孟小知道,看這大炮的勁頭,特務團的進攻肯定夠猛烈地,傷亡不知道怎麽樣。

向後揮揮手,孟小和劉玉珠兩人悄悄地退了回來,開始準備彈『藥』。隊員們悄悄地集結好,機槍手前出地洞口,劉家輝猛地一揮手,“衝!”

機槍手一出洞,手裏的機槍就顫抖著歡叫起來,子彈殼迸濺到地上,發出清脆地響聲,槍口的火焰讓隊員們自己都感到一種把握生命的力量感。跑動的鬼子們猝然遇襲,都沒有反應過來,抱著炮彈就被打爆了頭,有的子彈打在炮彈上,叮當『亂』響,嚇得鬼子忙將炮彈丟在地上,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槍支抵抗,逃跑是唯一的選擇,但是子彈。

喜擇善剛要掏出手槍,手臂被人打折,無力地垂了下去,正要逃跑,腿卻被人打斷,頭蹌在地上,被摔地血流不止,但是沒有辦法,相求死都是不可能的了。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士兵們一個個地被打死了,竟然是一場極為殘酷的屠殺,士兵掙紮的手,無力的抓舉著,伸向頭上,似乎要抓取什麽,但生命一人離開。有士兵就是轉身的時候,被人從後麵『射』擊,眼看著後背上血花濺舞,令人心痛不已。

不到十幾分鍾,喜擇善手下的鬼子全部被消滅,隻剩下最頑固的喜擇善四肢被廢的躺在那裏,沒有人理睬。劉家輝命人將炮調好,裝填上炮彈,學過炮兵的特戰隊員伺候起大炮來還是有模有樣的。兩炮過後,另外兩處的鬼子失去了重機槍的支援,又麵臨著自己炮彈的轟炸,很快就被消滅了戰鬥意誌,舉著白旗走了出來。

是炮兵的指揮失誤還是『操』作的失誤,猛然間十幾門大炮齊齊的發出震天的吼聲,十幾發炮彈準確地落在投降的鬼子群裏,幾乎是覆蓋了整個的投降隊伍。前麵的特務團,一個衝鋒,似乎過去,竟然沒有了投降的鬼子。後麵的朱東琴看了搖搖頭,心裏對戰士們這麽執行楊的命令很是不滿,但是也沒有什麽辦法,特戰隊的人不是她所能管的,特務團的有些連長就是胡逸縱容的,殺俘事件屢有發生,但是連陳誌浩有時候都裝作沒有看到,她也就隻好扭過頭去看風景了。

戰鬥結束了,楊帶領著飛虎戰隊竟然還沒有趕到!李影一麵命令人整理部隊,一麵在地圖上尋找著楊可能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