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士兵的死相,尤其是看到被打爆頭的士兵,他的心猛然心裏一驚醒,身子往下一矮,看上去他似乎是想看士兵的傷勢,而正在這時,一顆子彈擦了他的頭皮『射』過,將他的帽子擊飛在空中,頭上鮮血直流。慌忙地有人過來掩護他,用**為他構建了一個厚厚的防護牆。但是就有機槍遠遠的『射』到,將肉牆的外層活活地剝了去,不時有鬼子倒地。金津美太郎在眾人簇擁下,躲進樹林,他身後,守衛的士兵幾乎同時對著襲擊來的方向開火。對麵長長的草叢被削倒一片,但是不曾見到一個人出現。

“我命令:各中隊加強警戒,搜索前進。”金津美太郎沒有敢說出敵人是大名鼎鼎的蔚縣特戰隊,唯恐手下各中隊有畏懼心理。太陽漸墜,夕陽之下,霧靄濛濛。負責搜索任務的休木小隊已經將這片樹林前前後後搜索了三遍了,確認無誤了,回報上去。然後等待著第二小隊前來接替,他們還要再去將前麵探路小隊的區域重新搜索一遍。休木就是不明白,昨天還那麽順利甚至有些囂張地行軍呢,怎麽一下子變得如此謹小慎微了?據說還是大隊長親自下達的命令。大隊長?就是那個變態狂?!肯定是吃錯『藥』了!要不就是昨天做惡夢嚇壞了腦子!不隻是休木對金津美太郎有看法,幾乎所有的士兵都對他的瘋狂表現欲有看法。背後裏士兵們都叫他變態狂。

休木不知道地是,在他前麵的中隊,就在剛才一戰中,折損150多人,而前後的戰鬥時間不超40分鍾!(日軍的一個標準的[180,而作戰時人數不定。)

看著前來接替的第二小隊,終於在夕陽之下,背著太陽出現在了山巒上。休木送了一口氣。任務完成!如果順利的話,今晚應該可以趕到蔚縣縣城去過夜了。說不定變態狂一高興,還能放幾天加呢。

第二小隊的隊長吉野,是休木地朋友。見到吉野臉『色』有些難看,休木忍不住問了一句:“吉野,怎麽回事?出什麽問題了?”

“前麵探路的小隊遭遇到了八路遊擊隊的伏擊。50多人全部陣亡。隊長命令我們小隊接替執行任務!”吉野下麵的話沒說,休木知道,必是被隊長凶凶的喝罵了,甚至吉野的屁股上還會被踹上幾腳。

走出幾步,吉野又回來,走到休木麵前,緊緊地握住休木的手,休木忽然心裏一悲,沒來由的覺得吉野此去凶多吉少。

“休木,這是我老婆的照片。我若是死了,你一定能夠好好的照顧她的。對嗎?”吉野拿出一張女人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很樸素秀美,雙手下垂。微彎著腰像是要送人出門。“這是我出來的時候,鄰居阿雄給照的,好親切啊,好像是昨天地事情。我女兒那時候三個月,你一定會喜歡她的。拜托了。”吉野說完,對著休木深深地鞠了一躬。太陽的餘光之下,吉野地眼裏分明已是噙滿淚水。

望著吉野遠去,暮『色』四合。山風漸大,休木慢慢的將照片收起來。似乎收藏了一個生靈,孱弱的生命在自己的手裏舞動掙紮。

沒有人來接替他們,卻傳來了命令,要求他們作為探路的第二小隊跟進,他們後麵是否有支援隊伍了。

休木望望西邊天空,餘白尚存,大地還有一片朦朧模糊,命令弟兄們收拾好武器裝備,向著北方的小路緩緩而行。仿佛所有人的心頭都壓著塊石頭,重達千斤。吉野的話像瘟疫一樣傳染了所有人,一個小隊,50多人,被八路軍遊擊隊伏擊,不到10鍾就完了?!休木下意識地扭頭看一看身後地50人,真不知道,怎麽會不到10鍾呢?

是暮『色』遮掩了雙眼,還是懈怠了本該繃緊的神經?

一腳踩下,『亂』石滾滾,小石路上地碎石怎麽這麽多?山路不該有這麽多的碎石吧?休木心裏一驚,俯下身子,用手隨意地撿起一塊小石子,似乎石子上還有硝煙的氣息。

“找找看,有什麽異常?”休木命令士兵。

身後的士兵們很快就找到了,在小路旁的草叢裏,整整齊齊的擺列著50具屍體,槍支彈『藥』不知是被遊擊隊繳獲了,還是被吉野具屍體像是被陳列展覽一樣,迎麵朝天,仿佛50人一齊平躺靜的交談著天、地、月『色』的故事。

風中的血腥之氣漸濃,有士兵開始後退,因為有些屍體實在是太過慘了。但休木很細心地為每一具屍體驗了傷,並努力的整合好他們的肢體原來的位置。他做得很仔細,也很緩慢。似乎屍體有了知覺,似乎怕弄疼了這些遊魂的**。良久,休木才緩緩地站起來,指著山路上的小石子:“諸位,這是八路軍遊擊隊的石製地雷爆炸所致,我剛才驗看了他們的傷口,有一大部分是被炸死的,猝不及防,觸動了石雷,然後才是槍傷!槍傷是致命的,看來我們的敵人是極為凶殘的野蠻的,他們根本就不打算留下任何的活口!有些帝國士兵已經被炸得毫無戰鬥力了,身上仍然有致命的槍傷,足以說明敵人之凶頑。據此,我命令:加快速度追上吉野小隊,共同對付這些凶殘之頑敵。我們活命的機會才更大!”最後一句他是說的很輕很輕,但是所有人都認同了他的這句話,“跑步——走!”

既然大家都認可了休木的分析,自然也明白了此次生死存亡的關鍵就是要擴大探路小隊的實力,讓敵人不可能一下子消滅掉這麽多的人。所以鬼子們跑起來很快,一會兒就轉過了山口。

轉過山口,吉野小隊就應該出現在眼前了。但是,沒有。除了風,和夜蟲的鳴唱,什麽也沒有。

地上沒有碎石,休木略鬆了一口氣,沒有聽到槍聲爆炸聲,肯定沒有。

但是人呢?吉野小隊呢?

休木一時愣在那裏,緊跟著的小隊,竟然消失了,兩支小隊出發前後不差10分鍾,他驗傷有5鍾,可是他的小隊後來是跑步前進的,而吉野他們是探路,是不可能很快的,足以抵消一些時間的。但是就是沒有了吉野小隊!

吉野小隊竟然就在這

裏消失了!沒了,是鐵一般的事實,吉野小隊沒有在在的路上!

休木看了一眼時候的士兵,幾乎每個人眼裏都有些畏懼,有些猶豫了。誰都知道應該怎麽辦——搜查路邊的樹叢。但是誰也沒有說什麽,也沒有人看休木的眼睛,唯恐被點了名去看。好像路邊的矮樹叢裏藏匿著吃人的妖魔,一去便會從密密的草叢裏伸出一張『毛』茸茸的爪子,將人攫了去。

“你帶三個人回去報告:吉野小隊失蹤了,休木小隊正全力搜索。”休木一指自己身邊的休山,那是他的堂弟,自然要照顧了。

休山“嗨”了一聲,帶人就走。卻被人攔住,“不用去了,支援部隊已經上來了。”

休木抬頭看時,發現中隊長孝木長敏在三四小隊的簇擁之下騎著高頭大馬,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雪白的手套,輕輕揮舞著馬鞭,好像在指點著四周的山勢,高談闊論,談興絲毫沒有折損了許多部隊而減損半點。休木知道孝木長敏是極卑鄙而虛榮的人,還死要麵子,是那種千萬不可得罪的人。休木一溜小跑地過去,極為謙卑地舉手敬禮,大聲報告說:“休木小隊奉命支援吉野小隊,不過,吉野小隊失蹤了。”

哦?孝木長敏就是一愣,吉野小隊失蹤?50人的小隊失.+說八道!吉野出發才幾分鍾?自己為了這小子才趕上來地。唯恐這小子逃滑誤了大隊長的事情,所以才親自過來督戰。

“休木,是不是你支援不利,讓遊擊隊伏擊了吉野小隊?!”孝木長敏的眼睛像狼一樣死死地盯著休木的眼睛,企圖看出裏麵的虛假來。

“不是。”休木把經過一說,孝木長敏聽了也覺得不可能,才幾分鍾的事情呢,自己不也隨後跟了過來嘛!孝木長敏坐在馬上。看看四周漸漸模糊的大山,心裏也有些發『毛』。童年的故事,各種各樣地鬼怪故事轉瞬間淌過腦子。消失?憑空消失了?

不可能。孝木長敏搖搖頭,努力地把思路收回來,無稽之談,那裏有什麽鬼怪之事!消失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吉野小隊探路到了前麵。把休木他們甩到了後麵;一是吉野小隊遭到了遊擊隊的伏擊,又完了。“休木小隊掩護,三四小隊分散搜索兩邊的路邊樹叢。”孝木長敏下達命令,他自己忙從馬上下來,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休木指揮人在他身邊架好機槍和布好保衛力量。

很快,吉野小隊就被發現了。在一矮樹叢的後麵,整整齊齊的碼放著,旁邊還有一個小旗子,隱隱有字跡。

孝木長敏過來時,四周都站滿了他的士兵。警戒力量分散地很遠,將屍體隊圍得很嚴實。唯恐有顆子彈襲擊過來,將孝木長敏擊斃。屍體是呈四層疊放的。像伐木場上堆放的木料,頭一律向著路邊,屍體堆的右邊,有一短木棍,『插』在『亂』石間,上麵沾了一張白紙,在夜風裏簌簌作響。

士兵們沒有觸動現場,等候孝木長敏的命令。“誰懂中文?”

“我。休木。”休木上去,借著手電筒的光芒。紙上的字很有氣度:“小小禮物,笑納。”

當休木翻譯給孝木長敏聽時,孝木長敏一聲怒喝:“八嘎!”一把躲過紙片,撕成碎片,扔在空中。眉頭一聳,圍著屍體轉了兩圈,自言自語地說:“50人小隊,沒有槍聲,不到10鍾,難道八路都是妖怪不成?!”

幾步來到休木眼前,:“休木!”

“嗨!”休木把頭一抬,大聲的應答到。

“檢查屍體!”

“嗨!”休木一聽,心裏一喜,他感到孝木長敏終於看得起他了,有用得著他的時候了。他轉身對著自己的小隊大聲地命令到:“命令:”他地小隊鬼子立刻直腰拔胸,做給孝木長敏看。

“命令:將帝**士的遺體,平行排開,驗看傷口。”

“嗨!”鬼子們齊聲答應。轉身向屍山走去,兩個鬼子伸手搬動最上麵地一具屍體,猛然聽到休木一聲大喊:“停!——”

但是兩個鬼子已經觸動了屍體,係在屍體是的細線被觸發,彈簧蹦跳,在這一瞬間,休木一下子將孝木長敏撲到在地上。

“轟!轟!”屍體周圍都埋有地雷,爆炸幾乎是在他們身邊響起,休木感到左肋一痛,用手一『摸』,黏黏呼呼地,知道受傷了,費力的移動身子,想讓身下的孝木長敏起來。但是沒有絲毫的力氣了。

孝木長敏過來很長時間才醒悟過來,自己是遭遇到了地雷,將休木推開,坐了起來。圍著屍體的士兵都死了,就連外圍的警戒士兵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真不知道這地雷是怎麽埋的,到底埋了多少地雷?!爆炸威力太厲害了!若非休木機敏過人,自己恐怕……

看爆炸地範圍,敵人在屍體周圍埋設的地雷應該是很均勻地分布地,不管從那個方向上接近屍體,隻要觸發,結果都是一樣的。

孝木長敏有些癡傻了!一個中隊,就這樣“轟!”的給殘了?!看看幸存的不足百人,雜『亂』飛濺到地上的殘肢斷體,和新增的屍體傷兵相間,在爆炸引發的大火裏,如同身臨地獄一般。

休木的呻『吟』聲驚醒了他。休木,好樣的,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候,還能第一個想著我!好。這個木瓜,沒想到,頭腦這麽快!

“醫務兵!來,休木受傷了!快!來人!——”孝木長敏一喊話,自己都吃了一驚,聲音怎麽變得這麽驚慌失態了!尖細地有些像女人驚恐時發出的聲音;驚慌的像麵對恐懼時尖叫的狗。

這是孝木長敏自己的比喻,他恨自己不能冷靜,不能臨大事而能自若。連聲音都變了,嚇得!

醫務兵也被炸死了,他是過來驗看傷口的第一個人,首當其衝。對於戰場救助,一些簡單的外傷處理,他們都能做一些,孝木長敏親自為休木包裹了傷口,站起來,木木地看著遠方,一時竟然無語。夜風襲來,令他感到很是沮喪。看看身後的百十個士兵,心裏一陣空虛。不行,馬上回報,讓大隊長高度注意,這裏的軍情有了變化,和昨天的遊擊隊不同,肯定不同。昨天的遊擊隊可

即潰,今天怎麽變得如此可怕?

大隊長?

不!不要報告!金津美太郎!這個人可是很鐵麵的,沒有任何的私情可講的,報告上去,結果——?唉!不行,一定要幹到底!

“集合!”孝木長敏大聲地喊了一聲,令所有的戰士一激靈,習慣『性』的站好隊伍,能找到建製已經是不錯的了。孝木長敏看了一眼不成樣子的隊伍,簡單地將編製合並,任命了第三隊小隊長渡邊為臨時隊長,命人將休木送回大隊醫療隊,惡狠狠的掃視了一眼眾士兵,“報仇!報仇!”

“報仇!”士兵們被激發起了同仇敵愾的士氣,大聲地響應著。

看著鬼子們排著稀稀拉拉的隊伍過去,謝東海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用手暗暗地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急出來汗水,將心放進肚子裏。要是將鬼子驚嚇著了,這個罪過他可擔當不起。這兩個小隊的鬼子可是他偷偷地動手幹掉的,要是因為他的一時好玩,壞了隊長大事,嘿,就是隊長再喜歡他,也不會輕易地放過他的。

謝東海奉命撤到康年山他們隱蔽的地方,眼看著楊帶著特戰隊過去,心裏一陣鬆快,他是最怕楊的,雖然楊並沒有修理過他,但是就是怕看楊那張猛然沉下的臉,裏麵的危險他感受的很清楚,是一種可以讓人理智的自己認命地危險。但是就是這個楊也是最好說話的人。隻要不違反了原則的事情,基本上都沒有問題。

謝東海看著一身黑衣的特戰隊員,心裏一陣癢癢,他的最大的願望就是想當一名特戰隊員,哪怕是一名最普通的特戰隊員呢,幾次要求都讓楊果斷地否決了,其他的隊長沒有人敢收留他,隻好把自己地快反營訓練地跟特戰隊一樣。但是楊給他們的任務基本都是打掃戰場之類的,絲毫沒有什麽危險。

“康大哥,”謝東海笑著湊到康年山的跟前,“康大哥,我跟你商量點事兒,這個。嗯,……”他知道康年山可是最受楊信任的人了,特戰隊裏的人調走了一茬又一茬,都給升到部隊上去了,最低地也是營長了。就是康年山幾個副隊,仍是一直留在特戰隊,級別倒都是正團了,但是特戰隊隻有500。他明白,主要是這幾個副隊都是那些隊頭們的心腹愛將。

“東海,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康年山知道這小子肯定是有什麽為難的事情了。笑嘻嘻的看著他,心裏盤算著怎麽才能把繡杠敲得響一些。

“聽說。你們特戰隊有一種很厲害的東西,叫什麽轟天雷,是嗎?”謝東海笑著說,“能不能給我幾個?”

“行。沒問題,你要那東西幹什麽?”康年山很痛快,令謝東海心裏就是咯噔一下,這麽痛快,肯定沒有好事。但是。嘿嘿……

“不幹什麽,我不是老想著當特戰隊員嗎。楊隊老是不鬆口,平時呢,咱也沒有什麽機會上戰場,這次好不容易來了,總得過過癮吧?主要是讓我的那幫子弟兄們見識見識什麽是真正的打仗,他們平時訓練倒是沒的說,不是沒有經過什麽真刀實槍的戰鬥麽,隻能是繡花枕頭,皮上光。你看這次我出來,還是求了李副隊才得了這個機會地,康大哥,我想帶人去幹他一把,你同意嗎?”

他並沒有再提轟天雷的事情,而是提出了要求伏擊鬼子地要求,眼巴巴地看著康年山。康年山比傅馬利年長,指揮的事情,楊就委托給了康年山,傅馬利早就認同了康年山地指揮,也沒有什麽意見。所以謝東海要伏擊鬼子,必須經過康年山的同意。康年山這才明白這小子是要讓他扛缸,嘿嘿一笑,“你不是想要那個轟天雷嗎,怎麽不要了?”

“你們的寶貝,我怎麽好意思奪人所愛呢,不要了。你答應我了?”謝東海笑著就要走,他可是很會打馬虎眼的,隻有他現在走出去,就是算請示康年山了,出了問題,自有康年山頂著,當然不是那麽害怕擔責任,主要是有康年山在中間做緩衝,要比被楊直接批評好地多的多。

“要我答應呢,也行。不過,”康年山長長的沉『吟』了一聲,看著要走出的謝東海,等待著他回轉過身子來。

“不過什麽?”謝東海笑著轉過身子,心裏笑罵道,“這個老狐狸,看來今天的竹杠是被敲定了!不是有那麽一句嘛,‘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看價吧。”

“不過,你必須帶上我們地轟天雷才行。”康年山說。

“不要。”謝東海更加確認康年山必有陰謀了,“剛才還舍不得呢,現在不要又非給,肯定是有陰謀啊,陰謀!但是還價還是要還的。”謝東海也是心知肚明。

“真地不要?”

“要,有什麽條件?”謝東海轉回話頭,“不要獅子大開口啊,我可是什麽都沒有的。”

“『操』!你們有什麽,我們的裝備那一點不比你們強?我要你們此次作戰的所有戰利品,包括鬼子的指揮刀,指甲剪,挖耳勺什麽的,隻要是鬼子身上的東西,我都要!怎麽樣?”康年山緊盯著謝東海說。

“老康,你可夠狠的,你要那些破爛幹什麽啊?再說你也沒什麽用啊!”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你答應嗎?”

“行。”謝東海點點頭,“不過我要你們四顆轟天雷,用兩顆,我自己留兩顆。怎麽樣?”

“哈哈哈,”康年山一笑,指著謝東海很爽快地笑了,“看來,你小子還真的沒有見過什麽是轟天雷!敢跟我要這麽多!行。隻要你能拿走,全部給你都可以,哈哈哈……”

“『操』!這有什麽難處!嚇唬我?我的人可都是按照你們特戰隊的標準來訓練的,你們行,我們就不行?!沒那事!”謝東海自己在心裏說,但是嘴上沒有說什麽。笑著跟著康年山走出了指揮部的隱蔽網。

來到後麵裝備車前,謝東海順著康年山的手指一看,嘴巴張得像隻蛤蟆,一時合不攏嘴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