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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裏的廠長,上校左新莊。隻要你答應不傷害這i以給您那套設備。說實在的,我們都不會安裝,不知道怎麽用。放著也是白放了,你答應嗎?”

“可以。”鬆岡大笑,用中國話說了一遍,“我命令,不得傷害這裏的所有人,不包括外麵的對抗部隊!”鬼子傳令兵馬上跑開去傳令。

“好,你跟我來,”他說著,走到了庫房的門口,進到裏麵,找到一個閘門,按了下去,在鬆岡的腳下,一個巨大的鐵板被打開,緩坡之下,停止嶄新的三輛大卡車,上麵的帆布還是很新的,拉開帆布,機器上的黃油還很濕潤。

“哈哈哈……”鬆岡仰麵大笑,“好,好,你去給我們準備彈『藥』,我們要運走這批新設備!”

“好的。”左新莊很“禮貌”的問,“你們要什麽彈『藥』?”

“你去跟他說,來人,開車!”

鬼子鬆岡滿意地拍拍左新莊的肩膀,哈哈一笑,“你的,夭息。”

楊來到大門裏,畢書興已經跑了出來,這時中國士兵們都知道眼前這批黑衣戰士竟然就是自己人,看著剛才那種作戰,他們竟然有些恍如入夢中了。

“請問兄台大名,兄弟蔚縣楊,救援來遲,請求恕罪。”楊不待畢書興說話,自報家門,省的人家盤根問底的不方便。

“您是蔚縣的楊楊師長?**第三百師師長楊?”畢書興大吃一驚,眼前人物頂多是二十出頭,竟然就是傳說中的委員長欽點的三百師師長楊!

“不錯,就是兄弟。”

“屬下少校團長畢書興見過師座。”畢書興啪的打了個敬禮,很崇拜的看著楊。

楊笑嗬嗬的擺擺手,“自家兄弟,不必客氣!我是要到延安,路過貴地時,發現一部分身著八路軍服裝的人,鬼鬼樂樂的。兄台知道,楊某本屬八路軍係列,自然不能不管,派人追蹤過來,要不是剛才聽到槍響,還真差一點『迷』失在那片林子裏呢。”他一指山上的林子。

“多謝楊師長救援,不管是八路還是**,大家在打鬼子上是一致的。我們閻長官是很讚賞八路的,我個人更是敬佩八路的抗日精神。楊師長,您請放心,畢某絕不會跟八路搞摩擦的。你們八路說的好,大敵當前,要團結一致,我是很讚同的。”

楊一笑,“畢團長深明大義,好啊。我可記住你這句話了。”

“師長放心,畢某說話算數的。”畢書興笑著說,“要不是師長及時趕到,畢某全團必將全軍覆沒,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怎麽會出爾反爾呢!”

“好了,這小鬼子給包在裏麵了,我們呢,也弄明白了這假八路的身分,該告辭了。山高水長,我們後會有期。告辭!”楊一報拳,就要帶人離開。

畢書興哪裏敢讓他走呢,這裏麵的鬼子怎麽辦?

特戰連很快就設置好了防禦牆,將中間的路空出來,把沙袋牆又重新組合成了機槍碉堡,不過碉堡的沙袋高了許多,中間又空出一些槍眼。

“畢團長,我們還有別的事情,你多保重。你看,防禦牆我們已經幫助你們設好了,剩下的應該不會有太多的麻煩,這圍剿之功,兄弟可不敢貪天啊!”

“好。師長一路保重!”畢書興一聽貪天之功,心中領會,圍剿殘敵,還要人家幫忙似乎的確說不過去。

楊一出石牆大門,就命令跑步前進,黑衣部隊像一陣風,迅速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出來相送的畢書興看著快速消失的特戰連,心裏敬佩幾幾難以言表。

“團座,鬼子有行動了!”

“準備,給我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幫狗兔崽子!”畢書興大叫一聲,興奮地要親自上場了。

憋了一肚子氣的中國士兵自從看了特戰連導演的神話,心裏也是癢癢的很,大鬼子要是那麽痛快,多好。

俯身在石牆上,躲在一條沙袋掩體的後麵,這是特戰連的人指揮著設置的,果然,在沙袋的縫隙裏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鬼子的情況,也可以很輕鬆的據槍瞄準,不用從沙袋上麵『露』出腦袋來『射』擊了。

一個士兵嘴裏輕聲地說了一句:“哥,我們比一比,看誰的槍法準,怎麽樣?我打那個開車的,你打那個機槍手。”

“比就比,來吧。”旁邊一個大胡

兵笑嗬嗬的說,“現在不用慌了,沉住氣啊!”

鬆岡親自督戰,指揮鬼子士兵跟隨著三輛重型卡車的後麵,向前衝來,借著卡車的掩護,鬼子也為卡車提供了極大的火力支援。但是,麵對三層立體式防禦網絡,鬼子們都隻是把注意力放到了沙袋的上麵,完全沒有想到沙袋的縫隙裏一支支伸出的槍口。

最前麵是一層麻袋的步槍『射』擊陣地,二層麻袋的是機槍『射』擊陣地,三層的是投彈手,是特戰連安排的專門破壞集群攻擊的,裏麵的士兵可以半蹲著『射』擊,四層麻袋是重機槍碉堡,隻有石牆外的兩挺重機槍,和一挺破損的舊的重機槍,被士兵們修理了一番勉強能用了,被架到石牆上,構成最高的一層『射』擊防禦陣線。特戰連的這種防禦用他們的話說就是車子出去可以,鬼子留下!

衝在前麵的汽車裏的鬼子提心吊膽,車子前的擋風玻璃早就打掉了,一挺機槍架在車頭上,機槍手在座位上虛坐著,探頭弓背,對著前麵狂烈的壓製掃『射』,他也錯誤的將目標定在了沙袋上麵。

沒有人『露』出沙袋,但是子彈卻長了眼睛,第一個被打死的就是汽車裏的司機鬼子,一進到步槍的『射』擊範圍,就聽到一顆子彈嗖的尖叫著『射』過來,顯然鬼子司機是老兵,匆忙往旁邊躲,子彈『射』偏了,一下子將鬼子的半邊頭擊爆,子彈從前入後出,將後窗上的玻璃打碎。死屍一頭歪倒,汽車的方向盤也跟著就是一轉,汽車向旁邊衝去。機槍手大驚失『色』,忙將司機推了一下,屍體的腳從油門上彈起,汽車一下子憋死在路邊,離一棵樹不足一步了。

但是機槍手自己卻再也沒有看到這危險的瞬間,他是在停止『射』擊的瞬間就被人一槍打死的。

鬆岡跟著後麵,馬上發現了這個陣勢的秘密,下令停止進攻,然後轉身對川島虎說:“馬上命令將所有的迫擊炮調來,隔了汽車炮轟沙袋陣地。

四門小迫擊炮齊齊地支放在一輛汽車的後麵,二炮手迅速找平炮位。“準備『射』擊,校準目標,開炮!”

鬼子將炮彈往炮筒裏一順,撞壓發置點火,“咃”幾聲炮響,前麵步槍『射』擊位上頓時塵土彌漫,血肉橫飛,慘叫之聲令汽車後的鬼子都感到全身發。

畢書興看到前麵鬼子的炮轟太厲害,這才想起臨走前李保國悄悄的對他說的話:“盡全力消滅鬼子的有生力量,沒有了鬼子,什麽都好說了!”

在沙袋碉堡裏偷偷地用望遠鏡看看,畢書興大吃一驚,他困住的鬼子竟然還有四百多人,這可不是他一個不足700的團所能抵擋的!

“命令前麵的弟兄,撤回來,石牆上的弟兄們等鬼子往外衝的時候,再狠狠地給我打!”畢書興大聲地命令。

前麵的步槍陣地很快就撤出來了,機槍陣地也開始後撤,重機槍這裏的人也都退守到旁邊的石屋裏。鬆岡看到敵人陣地上人影晃動,大喜,命令:“你們幾個,在這裏堅持炮轟,其他所有人,準備武器,跟我向外衝!”

但是就在命令下達的一瞬間,一顆子彈很是詭異,前麵陣地上明明沒有了敵人,卻不知從那裏『射』來的,一下子將汽車上的車胎打爆,車子一下子癱軟了。

眾鬼子都眼看著鬆岡不知該不該執行命令。

“你們三個,馬上去換輪胎,其他人,統統掩護。”鬆岡隻好下達命令。

被指定前去換輪胎的鬼子心裏都是突突的『亂』跳,手都發抖了。誰都知道,換輪胎就是用命來換,有掩護?

剛出來,還沒有走到汽車前輪子那裏,就有兩個鬼子被冷槍打死,一頭栽倒在地上,輪胎滾出多遠,令鬆岡氣急敗壞。不能去找回那隻輪胎,因為這恐怕還會令士兵喪生,拆下另一輛車子上的備用胎,命令所有人準備掩護時,一個鬼子悄悄地說,“往哪裏開槍?”

“往哪裏開槍?”鬆岡心裏也在問,前麵的陣地上已經沒有人了,應該沒有人了,炮火轟炸過去,再沒有任何屍體被炸飛或慘叫發出,幾乎已經將前沿陣地耕耘了一遍,至於那個偏一點的重機槍堡壘,也被狠狠地砸上了兩炮,不過沒有那麽準確的命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