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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是現成的——馬被咬死,卻沒有被吃掉!這些狼們是報複,而非為了食物了。

休息到十點,眾人才感覺恢複。楊頡看了一眼眾人,“我們要靠步行了,姑娘們,拿出你們最大的毅力,堅持走出老王爺的領地,我們不可能再有能力作戰了。”

胡逸背起受傷的姑娘,眾人走向納瓦河。

老王爺的人終究沒有追過來,時近傍晚的時候,他們已經涉冰過了納瓦河,來到了薩仁其其格耳女王的領地。

“休息一下,姑娘們,好樣的。老九,離有人的地方還多遠?”楊頡說道。

“至少要有……”老九看了看遠方,“唉,隊長,那是什麽?”

“是人,一個受傷的女人!”南為仁望著遠方,一手舉起瞄準器。

一個騎馬的受傷女人,闖進眾人的視野。

“薩仁其其格耳女王!”老九和窩闊台幾乎同時叫起來。

薩仁其其格耳女王在大草原上是非常有名的,牧民們都願意投考她的旗下,因為女王仁慈愛民,女王敢為了她的子民和野狼作戰,和敵人作戰。所有的子民都願意為了女王而戰,而犧牲。

但是現在,女王一個人,受傷跑到了這個荒野之地,為什麽?

“救人!”楊頡一聽是薩仁其其格耳女王,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女王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受傷來到這裏!

女王已經昏『迷』,身上的刀傷很重,全憑著戰馬護助,跑地平穩,才沒有落地。看到人,戰馬一下子慢下來。

李影過去,將女王扶下來,開始檢查她的傷口。手臂,後背,前胸,腿上,幾乎都是傷,最重的就是前胸後背了,刀深幾寸,就要『性』命難保了。

“水!胡大哥,把你的酒拿來用用。”李影將簡單地消毒後,將女王的傷口包紮起來,疼痛使得女王緩緩醒來,看了看眾人,見不是敵人,微微一笑,“謝謝你們了。”女王竟然說的是漢語!

“她必須馬上輸『液』,否則,要發燒的。”『藥』品呢?!

“先給她服用這個吧。”柳文娟在李影的身後遞過來一個紅『色』『藥』丸,“用酒服下。”

“什麽?”

“續命丹。”

真有續命丹?

李影用胡逸的大酒葫蘆將續命丹給女王灌下去,“您休息一會兒,沒事的。”

“隊長,有人追來了。”

“什麽人追你?”楊頡輕聲地問女王。

“日本人。他們要我合作,我不答應;聽他們的話,好像是那裏老王爺要他們來殺我的,不知是不是真的。日本人狡猾的很,挑撥離間的事也可能的。”女王的臉『色』一時紅潤了許多,喘得厲害。

“你休息吧,這些人交給我了。”楊頡站起身,迎著日本人追來的方向走過去。

窩闊台緊跟在楊頡的身後,他雖然聽不太懂漢語,但是日本人三字還是聽得懂的。知道楊頡要對付日本人,很有興趣地跟過來。

南為仁胡逸則散在兩側,警惕地觀察著四下裏的動靜。

來的是七八個灰衣人,高頭大馬,長刀橫目。為頭的一個人,長臉削頷,腦後束發,在幾人中算是最高的了,也隻有胡逸那麽高,比之楊頡南為仁略矮半分。

其他的人都是略矮於此人,橫目立眉,囂張得很。

見楊頡攔住路,將刀一揚,話也不說,凶狠地借著馬力劈了下來。

楊頡往旁邊一閃,喊道:“停!”

日本人一愣,“什麽?你的,讓開的,不死。”

“你們為什麽追殺這個女人?”楊頡聽他們說話費勁,幹脆用日本話說。

幾個武士一聽楊頡用日語說話,都是一愣,臉『色』馬上緩和下來。“這個是騰川先生吩咐做的,要送給巴彥老王,巴彥老王會答應我們的條件。你是什麽人?”

“西京神社。”楊頡說道,“你們都下來吧,我有話說。”

“嗨!”

楊頡不知道西京神社在日本軍界的地位,但是這些武士都知道,西京神社是幹什麽的。馬上乖乖地下馬,站成一排,為首的人恭敬地說,“請問閣下在社裏有幾道?”

這下楊頡裝不過去了,幾道?楊頡一聲冷笑,手裏的馬刀以快似閃電的速度辟向幾人。但是那個為首的人,卻是個極高的忍者高手,在極不可能的情況下,閃身塌腰,俯身躲過楊頡的偷襲。但其他的人,卻被楊頡的快刀斬殺死三個,傷兩個。有兩個一時發楞,被南為仁和胡逸偷襲,刺死在愣神之間。

為首的武士借著短暫的一瞬間,飛身上馬,打馬便逃。

“為仁,擊斃他。”楊頡厲聲喝道。

“追吧,沒子彈了。”南為仁飛身跨上戰馬,向那人追去。楊頡胡逸窩闊台三人同時跳上馬,如飛追去。窩闊台的馬術立刻看出來,很快就超越了楊頡等人,追上逃亡的日本武士。

楊頡看他的馬尾巴都拉扯成一條直線,人幾乎和馬成了一體,心中佩服。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達到這個水平的。在馬術上,窩闊台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但窩闊台的武功卻非常低手,是低手中的低手。除了摔跤還好,論武功,窩闊台基本不會。但是他對日本武士所形成的心裏壓力卻是顯而易見的。武士的馬蹄開始發『亂』,不時扭頭看窩闊台和楊頡他們。

楊頡催馬不及,縱身從馬上跳起,幾個起伏,在窩闊台的馬上一踩,撲向日本武士。那武士回身向著尚在空中的楊頡劈出一刀,楊頡腰間用力,一個倒翻,用手拉住武士的馬尾,身子飄飄如紙鳶。武士又揮刀砍向馬尾,他知道楊頡這種人,不是他一刀能斃命的,但馬尾卻能很隨意地砍斷。果然,楊頡手上一空,身子就要墜下去。猛然感到被人一拖,身子借力向前一送,楊頡奮起一拳,重重地打在武士的馬後大腿上。馬兒一聲哀鳴,“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楊頡這才發現,窩闊台倒在自己的身後雪地上,正艱難地爬起來。是他,在關鍵的時候,從馬上撲下來,托了楊頡一下。

武士飛身站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包圍了。“把你知道的東西,乖乖地說出來!否則,讓你生不如死!”楊頡陰森森地用日語說,“你們在蒙古草原上到底有什麽打算?”

“嘿嘿……”武士一聲冷笑,“你就是楊頡?”

“不錯。我就是。”楊頡一愣,我有這麽出名?他不知道,日本武士接到了兩個命令,一個就是殺死女王,一個就是發現楊頡。武士們被告誡不要求他們殺死楊頡,隻是發現而已,因為楊頡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

“哈哈哈,我終於見到傳說中的楊頡了,你真的把柳生的碧月犀騙來了?”武士臨死說出了這句話,然後嘴角留下了黑『色』的毒『液』。

楊頡等人撤退的時候,都沒有發現武士的手輕輕地在衣服裏拉扯出一塊細細的紅『色』長布條,在夜幕的掩護下,和灰『色』的衣服融為一體。

女王看了看天空,向西北方向一指,微聲說道:“向那邊走,會有人接應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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