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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頡一槍『射』死信雄一郎的坐馬,笑道:“鬼子還挺機靈的,老九、文娟,你們回去吧,待會兒鬼子就要開槍了!”

老九知道自己在這裏沒用,爬著向後麵去了。柳文娟冷笑一聲,微微一直身子,手在腰間一壓,一聲輕微的崩簧聲響,楊頡回頭一看,柳文娟手裏竟然是一把軟劍。

“嗖兒——”一聲破空尖嘯聲,楊頡身體一晃,撲到柳文娟身上,“噗”一聲輕響,兩人同時倒地,“你找死啊!”楊頡凶了她一句,痛痛地搖了搖後背,但他這一動,卻把柳文娟給羞壞了。因為他還在柳文娟的身上趴著呢,壓在兩個玉峰之上,這麽一動,倒有十成調戲的味了。

楊頡往旁邊一滾,柳文娟才發現,楊頡的後背上,華貴的皮大襖赫然出現了一個黑洞,那是子彈『射』傳的。看楊頡一點事沒有,柳文娟心裏才安穩,用手『摸』『摸』前胸,臉不由得紅起來。

楊頡見鬼子已經突入到不足三十米了,大喝一聲,“手槍!”雙手槍抖出一片虛影,將衝鋒在前的幾個鬼子打下馬來。距離一近,鬼子反而不用槍了,都手提馬刀,大聲吆喝著向前衝來。楊頡南為仁李影都是久經沙場的人物,自然不會被鬼子的殺勢嚇住,分守在三個點上,冷靜地屠殺要直起腰衝鋒的鬼子。

但是鬼子還是很快地衝過來,倒是楊頡他們一臉可憐的看著衝過來的鬼子,一共十幾個鬼子活著躍馬跳過矮牆,一個衝鋒過去,馬刀都走空了。兜回戰馬,看這三個人時,竟然笑『吟』『吟』地站在那裏。

讓柳文娟和鬼子吃驚的是,這三個人竟然同時把槍收起來,擺出一副格鬥的架勢,楊頡右手輕輕一勾,用日語說道:“來,小鬼子。”

鬼子們顯然被弄得一愣,然後齊聲哈哈哈大笑,竟然有人要和帝**人比試較量。狂妄自大的本『性』一時衝昏了頭腦,自從進到中國,還沒有人敢這麽放肆地挑釁過他們,何況現在是15:3,更不能讓支那人小看了帝**人的氣勢。

在軍隊裏,這種好勝鬥勇的習氣一直被各**隊讚揚著,軍人嘛,要是沒有一股子狠勁,沒有一股子拚勁,沒有了爭強好勝,那國家也離滅亡不遠了。滿清末年,被戲稱雙槍將的,不就是沒有了這種殺烈之氣?

看鬼子下馬,楊頡笑著用胳膊碰碰南為仁,“怎麽分?”

“一人五個,你不許搶別人的啊!影子姐,你行嗎?”南為仁唯恐楊頡又搶在前麵,把李影拉上。

“對。不許搶別人的東西!”李影小聲地說,“我要驗看一下你教的有用沒?”

“好。”楊頡大方地一直腰,用日語說,“各位皇軍弟兄,你們每五人一組,搭配好了,一起上!我們三個接著呢!來啊!”

這下把鬼子激惱了,一個鬼子冷哼一聲,對同伴說:“閃開,我先來!”

一對一。

鬼子出場的是一個中等個子的剽悍軍人,一看就是那種很專業的職業軍人那種,慢慢地把頭上的皮帽摘掉,微微塌下身,對著楊頡他們嗨了一聲。

李影往後一拉南為仁,自己穩步走出來。她短發齊耳,帶著一頂很時尚的葵花皮帽,內襯軟布棉襖,外披一件名貴皮衣,身後披風飄擺,腳下是特戰軍靴。往那裏一站,鬼子群裏頓時發出一陣呼哨聲。

出來的鬼子扭頭哈哈哈一笑,得意地向李影作了輕浮的動作。李影輕蔑地一笑,抬腿就是一腳,踹向鬼子前胸。鬼子向後一退,伸手一把抓住李影的飛腳,哈哈哈大笑。沒想到李影左腳用力一蹬地,身子順勢而起,右腳在鬼子手上一借力,左腳飛踢鬼子的耳門。鬼子倒仰躲開,手上不由得鬆開,李影一落地,雙拳猛然擊出,卻是少林拳法中的羅漢拳。鬼子用手一擋,發現李影的拳力很重,心中一驚。李影錯步上前,跟進一步,腳由下而上,猛踢鬼子下顎。

“快點!”楊頡在旁邊催了一聲。

“知道!”李影答應一聲,趁鬼子往旁邊一閃,倒步扭身,起在空中,雙手力劈華山向鬼子的頭部猛擊,鬼子抬手臂上迎,卻忽視了地下李影的彈腿,一腳踢在鬼子的心窩上,借力倒翻出去。

“好,這一招算你學得可以了。”楊頡笑著表揚道,李影用的正是他擊斃寂寞軍團的總首領布魯姆斯的那招“雄鷹搏兔”,李影用了一個多月練習這一招,才算『摸』到點真諦。

鬼子捧著心口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南為仁抬手一槍,將他擊斃。這是對手最大的仁慈了,鬼子也知道。

南為仁收起槍,走了出來,正要叫陣,忽然聽到身後馬蹄得得,胡逸的大嗓門傳來,“這裏有個活的,我捉來了。”隨著他的聲音,信雄一郎被重重地扔在地上,手腳倒剪在背後,落地時嘴臉差一點蹌在地上。

鬼子們一下子炸開了,有人跑向戰馬,企圖取刀。胡逸手裏的二十響匣子槍,不斷趟地開火,幾乎是掃『射』了。鬼子一個個地倒地,臨死也不甘心地看著楊頡,楊頡微笑著用日語說,“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麽仁慈。”

有一個鬼子哇地噴出一口血,不知是氣的,還是傷的。

“打掃戰場,記著‘三光’啊。”楊頡對著無可奈何看著他南為仁說。

老九遠遠的過來,他已經把馬匹聚攏到一起了,說來老九也確有些本事,無論什麽馬,似乎都天生的跟他親近,鬼子的戰馬馴馴服服地被他收攏到原來的馬群裏,那匹雪裏花確是好馬,在馬群裏,一眼就能看出它的與眾不同。

馬也是有尊卑貴賤之分的,雪裏花很自然地成了馬群的頭馬,昂首噴鼻,搖頭抖鬃,很有一種王者之氣。

鬼子們被殺光、搜光、扒光,赤『裸』『裸』地躺在地上,雪花很快在屍體的表麵鋪上一層,將曾經的所有一切統統掩在一片白茫茫之下。無論是野蠻的,還是凶殘,還是正義邪惡。

楊頡他們帶著近百匹馬走了三天了,這天中午,老九終於高興地指著前麵的一個隱隱的大帳篷說,“隊長,我們可以把馬匹放在那裏,那是我好安達朱遲耳的帳篷,他最熱情了。

三天來第一次看到人煙,楊頡也高興地吐出一口氣,茫茫大草原,真的渺如荒漠,一個人處在其中,真有天高地迥,絕世孤苦之感。

蘇武,時常跳出他的記憶,心中這才明白蘇武之偉大,蘇武之堅貞不屈的可貴。一麵是美食美女,一麵是苦海烈風,茫茫草原,蟲狼為伍,牛羊作伴,一般人是很能抵得過這種誘『惑』的。不止是生活的艱貧,更多的是精神的孤獨!

楊頡看到老九快樂地跑在前麵,知道他這幾天一直鬱鬱寡歡,擔心女兒,自卑無以為言,隻有和馬群相處,才是他唯一心安的時候。

朱遲耳,一個大高個子的蒙古壯漢。紅黑的臉膛,粗壯的肌肉使他能一下子將一頭牛放倒,他正磨刀霍霍地宰牛,突然聽到了老九的聲音,驚訝地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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