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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國和南為仁的特戰隊都是三個連,每個連一百五十人,三個排,每排五十人。另有五十人雖是排的人數,卻是連的建製,李保國稱自己的這個連為鐵血連。連長徐德,副連長宋岩春。

南為仁稱自己的這個連為血刃連,連長劉劍,副連長張謇奎。

高峻平稱為龍嘯連,連長雲澤生,副連長吉永青。

“徐德劉劍,你們跟我和李隊衝擊鬼子大隊部。傅馬利、李木頭、朱大和你們三個連進入後向左攻擊,進占鬼子的這個中隊部,清剿北部的鬼子。王貴喜、李華太、鄭秀林你們三個連在我和李隊之後,衝擊南麵的鬼子中隊部,注意策略,那一帶沒有房屋掩體,是一片空曠地帶。占領後要迅速控製橋頭,防備鬼子衝過來。囤丙軍,你們連負責炸掉大橋。等完全控製大橋之後,要迅速的炸掉大橋,撤出戰鬥。一定要考慮全麵,帶好必需的東西。”

囤丙軍就是高峻平特戰隊的連長,指導員是康家鎮的老黨員康鬆根。

南為仁看了一眼李保國,示意李保國說話。

“注意立體作戰的思想,行動要快,下手要狠,可以使用任何必要的手段,現在對表。”李保國補充說。

整個特戰隊可以說是楊頡李影投入最多的隊伍,連級配備無線電、手表,武器是最先進,搭配是最合理的;人員是最優秀的。

王學華接手後勤後,發現有關特戰隊的支出竟然占到整個部隊的三分之一,有點舍不得,楊頡給他列舉了特戰隊的成績後,他才知道特戰隊意味著什麽。

下午六點半,吃飯的哨子剛剛吹響。

沙嶺子鎮北路口站崗的鬼子哨兵就發現從張家口方向大路上來了一輛汽車,後麵跑步跟著一個大隊的皇軍。汽車直接來到路障前停下,一個身穿大隊長服裝的長官從車上下來,笑眯眯地走上來:“哈哈哈,我們來的正是時候,好有口福啊。打開,打開!”

因為對方說的是本國話,哨兵絲毫沒有懷疑他的身份,邊搬開路障邊問:“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我們是第八集團軍的。”邊說邊向後揮揮手,汽車向前開來。

“第八集團軍是哪一部分?”哨兵一時沒反映過來。

“就是八路軍。”李保國一邊抱住被車上南為仁用帶了消聲器的匣子槍打死的哨兵,一邊溫柔地說。

門口的哨兵馬上被後麵的皇軍替換,七八具鬼子屍體被迅速地拉到掩體裏。汽車順利地開進去。後麵的隊伍有序的進入鎮裏。

立刻有人爬上鎮頭的高樹上,鎮子裏高大的房頂上,四下裏傳來“噗噗”的特有的槍響聲。

南為仁駕車直接駛向鎮中的鬼子大隊部,沿途不時有鬼子被車上的人擊斃。

鬼子大隊部的門口竟然沒有哨兵!汽車停在門口時,還沒有人發現。南為仁和李保國相視一笑,這下打對了。

趁你病,要你命。

打這種仗,他們從來沒有手軟過。

進到門裏,才明白怎麽回事。隻見院子裏一個鬼子長官正指揮著鬼子士兵滿院子裏刨坑,一個大缸被從土裏挖出來,裏麵滿是金銀珠寶。

沒有猶豫,沒有對話,各種火器同時開火。這時,鎮子裏槍聲已經響成一片。頓時,駐守在大隊部的五十多個鬼子被全殲。

李保國南為仁走進鬼子大隊部裏,收拾各種文件。戰士們開始打掃戰場。

“隊長,那些金子怎麽辦?”

李保國繞著這名隊員看看,用手『摸』『摸』他的頭:“你是傻了,還是發燒『迷』糊了。這麽好的東西當然是裝車運走了。看看還有沒有,用手榴彈炸一炸,小鬼子就是笨。”

果然,又發現幾大缸現大洋金銀。

忽然院子裏傳來叫喊聲,兩人吩咐戰士搜索打掃鬼子指揮部的東西,出來看看。

原來鬼子大隊長剛才去廁所,回來發現自己的士兵被都打死了,端起一支三八大蓋就向一名隊員刺去,被遠處監控的狙擊手一槍打歪,戰士們一擁而上,圍住這個困獸猶鬥的大隊長。

“單挑!單挑!誰上?!”戰士們起哄著。

“我來!”一個大個子戰士走上去,接過別人遞給的三八大蓋。

鬼子大隊長也明白對手的意思,將身子向下一蹲,雙手握槍,和這個戰士對上。

大個子槍往上一晃,隨即前手一壓,向鬼子小腹紮去。鬼子根本沒上當,用槍托一擋,刺刀向大個子脖子劃來,大個子向後一退,沒想到鬼子隨即跟著掄起槍托向他砸來。大個子慌『亂』之中,用槍向上一架,被鬼子抬腿一腳,揣翻在地,刺刀跟著刺到。

旁邊的宋岩春揮槍挑開,肩膀猛地一撞,將鬼子撞開。

鬼子大隊長倒退幾步,以左腳為軸,身子轉了一圈,單手持槍,向宋岩春刺來。這才顯出他的真本事。

鬼子大隊長雖然不高,但是看上去極為彪悍,完全不是宋岩春這種文弱的樣子。他大概也是欺負宋岩春柔弱,判定他力量肯定小。

“都說小鬼子不怕死,你看這小子身處絕境,竟然還這麽勇猛沉著。”李保國對南為仁說,“不過,他是在宋岩春手下恐怕走不了三招。”

果然,宋岩春用槍向外一撥,跟著左腳踢向鬼子的手腕子,鬼子大隊長向後一縮手,宋岩春左腳沒落,右腳又飛起,踢向鬼子的下顎,鬼子大隊長左手一撥宋岩春的右腳,宋岩春用槍一拄地,腰間用力,身子一擰,左腳踢向鬼子的右太陽『穴』,鬼子大隊長向後一仰頭,躲了過去。宋岩春身子在半空一晃,兩腿叉開,落在地上,右手的槍同時向鬼子左肋下刺去。鬼子大隊長這下沒來得及躲,正好被刺了個準,長長的刺刀剩下不到一小截,鬼子大隊長疼的呲牙裂嘴,冷汗淋漓,卻沒叫喚一聲。宋岩春腿上用力,身子一躍而起,刀身在鬼子身體裏從上向下滑過,將鬼子內髒絞碎,抽出刺刀。鬼子大隊長兩眼直直的望著遠方,嘴裏喃喃而語,似乎說著什麽。宋岩春輕輕的說:“你不要怨我,誰讓你來到中國,侵占我們的土地,殺害我們的百姓。”

鬼子大隊長越來越空洞的眼睛似乎看到遠在島國的美麗溫柔的女子,正在櫻花樹下姍姍走來,笑靨如花,溫柔如水的女子,夢幻般近在咫尺之間。他艱難地伸出手,手裏握著一頁磨舊的照片,是想再一次拉起那纖纖細手?是想再一次重溫舊夢年華?

有風吹過,風中似有清歌唱起,輕輕的,柔柔的,遠遠的,飄渺傳來。是誰,在黃昏的風中,麵對著飄零而下的櫻花,唱盡心中的思念?是誰,撥弄著屋簷下的風鈴,唱出心中的苦怨?

回家了,回去了,遙遠的不可及的家啊,近了。

他的嘴邊似有微笑,他轟然倒下,釋盡所有的夢幻,追隨著飄渺的歌聲,死了。

隊員們雖然屢經生死,看慣了生死離別,但仍然被眼前著鬼子的剛勇多情所感動。竟忘記為戰友精彩利落的動作喝彩。

氣氛有點怪異。

有情足以感動青天,何況人間這些久曆生死的壯士?

李保國有些感傷地說:“是條漢子,好好埋了吧。戰爭就是這樣殘酷。”

“隊長,我們繳獲了好東西了。”朱大和笑著跑進來說,將人們拉回殘酷的現實。槍聲仍舊。

朱大和他們進鎮後就兵分三路,直『逼』鬼子中隊部。占據製高點的狙擊手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常常鬼子剛想反抗,或偷襲特戰隊員時,就有狙擊手點名擊爆鬼子的頭。

現在這些狙擊手可是牛氣的很。一律德國原裝的『毛』瑟m1924步槍,李科偉手工製作的瞄準器,防身駁殼槍,根據『迷』彩服改裝的軍服。

『毛』瑟m1924步槍是德國的槍械發明家『毛』瑟設計,1898年定型,原裝的在『毛』瑟兵工廠製造。它發『射』0.792mm子彈,彈頭初速為859m/s,表尺『射』程為2000m,由5發彈倉供彈,膛線右旋4條,槍全長為1255m,槍全重為4.08kg。『毛』瑟步槍是20世紀『性』能最好的步槍,『性』能非常可靠,尤其是『射』程、『射』擊精度和彈頭威力無與倫比,至今還被一些國家軍隊用於狙擊作戰,『性』能大大優於38步槍。據抗戰老兵回憶,仿『毛』瑟的中正式步槍用0.792mm短彈打在人身上,造成的創傷是“進口小,出口大”,而日軍的38式步槍因為彈道設計缺陷,殺傷力不足,其0.65mm口徑子彈往往像“鑽孔”一樣在人體內直進直出,甚至刮大風都能將飛行中的子彈吹離目標。

戰鬥進展極為順利,戰士基本沒有傷亡就結束了戰鬥。之後三人指揮戰士們向縱深突入。意外的在鎮子西南麵發現一個炮兵排,陣地直指橋頭方向。

日軍一個標準的1100人編製的大隊包括:30人的大隊部,一個110人的運輸中隊(大車和騾馬),有的大隊將所屬的運輸中隊合並到聯隊裏。

四個步兵中隊(一些隻有3個);

一個174人的機槍中隊(14人的連部和3個機槍排,1個彈『藥』排),每排4挺重機槍,總數12挺(有的連隻有8挺);

一個55人的炮排(1個10人的排部,1個15人的彈『藥』班,兩個15人的炮班各裝備1門70mm九二式步兵炮),極少的部隊配備一個122人的炮連(包括一個27人的彈『藥』排,兩個31人的炮排各裝備2門步兵炮)。在這些少量的炮連中,極幸運的一些可以分到20mm反坦克槍的部隊,可以編成4個24人的裝備2挺反坦克槍的排,這種情況下,彈『藥』排要擴充為39人。

傅馬利、李木頭、朱大和三人指揮隊員們“嗷”的一聲衝上去,三下五除二,將鬼子幹掉。

朱大和跑去向李保國報告,傅馬利、李木頭則將炮調起來,準備炮擊橋頭。

南為仁李保國吩咐徐德等人收拾戰利品用汽車運走,隨後帶人來到王貴喜、李華太、鄭秀林的陣地。

這三個人隨同南為仁李保國攻進鎮子,一直向橋頭方向推進。在鎮子南街口,消滅了防守的鬼子後,三人犯難了。

原來鬼子中隊部設在距離鎮子五百米外的一座獨立的石屋中,原來是一座土地廟,後來廢棄了,被幾個乞丐占據收拾了一下,才沒倒塌。鬼子來了,將石屋主體修理好,在周遍設了防禦掩體,構成一個獨立的作戰單元。

三人躲在街頭的矮牆後麵,借著天邊的餘輝,用望遠鏡仔細地觀察鬼子的火力情況,由於天『色』已然見暗,狙擊手不可能發揮奇襲的作用。鄭秀林聽說過李保國他們許堡襲敵的故事,對王喜貴李華太說:“要不然我們也像李隊長他們在許堡那樣,扮成鬼子,你們在後麵追我,興許能混過去。”

李華太搖搖頭:“不行,這是鬼子的一線作戰部隊,不比許堡那些駐守的鬼子,你看我們這一仗過來,有逃跑的鬼子嗎?”

的確,即使隻剩下一個鬼子,也死戰到底,不降不跑。

“用擲彈筒行不行?”旁邊的一個隊員說。

“不行。擲彈筒的『射』程是360米,這裏至少有五百米的距離。”鄭秀林很專業的說。

“看來隻有等天黑了『摸』過去,要是硬衝,傷亡太大。”王貴喜無奈地說。

“時間來不及,我們隻能待到七點鍾,就得撤走。”李華太焦急地走來走去,“得想法子,不能讓隊長的計劃耽誤在咱仨的手裏。”

鬼子的重機槍的『射』程是4500米,幾人一有動靜,就招來鬼子的一頓狂掃。

鬼子的囂張終於惹火了鄭秀林:“他娘的,我去試試教訓一下這幫狗東西!”說完,轉身走向隱蔽在房頂上的狙擊點。

鄭秀林早在康家鎮之戰中就因其特殊的『射』擊天分引起南為仁的關注,後來,一直帶在身邊,可以說是南為仁的嫡傳弟子了。

鄭秀林接過狙擊手手中的『毛』瑟步槍,將瞄準器調了一下,“去,叫一下鬼子的火力。”

鄭秀林頭也不抬地對身邊的隊員說。

隨即下邊傳來幾聲三八大蓋的槍聲,是李華太的手筆。他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

鬼子的重機槍果然隨即報複掃『射』過來,但是隨著鄭秀林的一聲不太響的槍響,鬼子重機槍頓時啞了,另一挺重機槍對著鄭秀林所在的房頂就是一陣狂掃。

看著走下梯子的鄭秀林,王貴喜李華太兩人搖搖頭,即使將兩挺重機槍都解決了,也是拿不下來的。

“隊長。”鄭秀林喊了一聲,對著走來的李保國南為仁兩人敬禮,其他兩人也敬禮道:“鬼子發覺了,硬衝傷亡太大,-”

南為仁阻止他們說下去,對跟著的朱大和說:“讓李木頭他們將這座房子炸平,隨後延伸炮火,轟擊橋頭,阻止鬼子過河支援。”

“是!”朱大和高聲答應一聲,跑著去了。

“組織戰士們,準備衝鋒。”南為仁隨後對三位隊長下達命令,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因為他一直強調,不能拿戰士的命去擋槍子。

“木頭,隊長命令,將那個石房子炸平它!”

李木頭雖然人看似愚笨,但對『射』擊瞄準卻有著獨特的天分,大概是長時間的打獵生活積累的經驗吧。

鬼子92式步兵炮,口徑70毫米,『射』程:2700米,此炮和92式重機槍同年研製,主要作用是攻擊對方的戰壕和簡易機槍掩體,92式可以發『射』榴彈,燃燒彈,毒氣彈和研時引信炮彈等彈『藥』.日軍每個步兵野戰大隊配備2門步兵炮,對付中**隊綽綽有餘。盡管它的『射』程十分有限,但比相同口徑迫擊炮遠,而且移動靈活,是件不錯的武器。

李木頭親自調整炮位,兩門大炮一齊開火,小小的一座石製土地廟方圓不過二十幾米,竟被瀉下六枚炮彈。

隨後衝鋒的戰士們,在殘存的鬼子還沒來得及明白過來,就已經占領了這個小小的火力點。

在十幾枚炮彈轟擊後,橋頭的火力幾乎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站在大橋的這一頭,南為仁李保國一邊指揮戰士們在橋麵上架起重機槍防禦『射』擊,一邊命令朱大和他們將兩門炮運到橋頭,將所有的炮彈打到對麵橋頭兩側的防禦陣地上。

不等炮火停熄,囤丙軍已然指揮戰士們將早已準備好的炸『藥』按預定方案布控好,看來康年山他們也早就研究過,甚至演練過,看著快速部署炸『藥』的特戰隊員,南為仁不由得對李保國說:“看來高峻平對這幫家夥還真下了工夫,你看他們還真有點專業水準呢。”

看著安裝炸『藥』的特戰隊員,對岸的鬼子不要命的『射』擊,企圖阻止隊員們的行動。有幾名戰士被擊中掉下水。

鄭秀林一揮手,帶著幾名戰士,衝上橋麵,幾乎攻擊到對岸的橋頭,用輕機槍壓製住鬼子。幸而橋頭附近的重火力全被炮火毀滅。

“徐德,滅了他!”李保國生氣地說。

徐德宋岩春兩人隨即衝了出去,後麵鐵血連的戰士奮勇而行。血刃連的戰士不約而同地看著劉劍、張謇奎,躍躍欲試。劉劍張謇奎一直看著南為仁,心裏也希望參戰,但他們都沒有言語。

南為仁剛毅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用望遠鏡仔細地觀察著前方的戰況。鐵血連的加入,使得戰場迅速轉移到對岸的陸地上。殘存的鬼子正在和鐵血連的戰士拚刺刀,幾個鐵血連的戰士站在旁邊觀戰,卻不參與刺刀戰。

鬼子實際上就怕這樣的隊伍,一對一。

實際上一對一,鐵血連的戰士還是沾光不少,因為鐵血連的戰士每人都是一對二的情況下練出來的。

鬼子身邊不時傳來同伴的殘叫聲,一個一個倒在地上。對手們越聚越多,對著還在對陣的人大聲的數數。

“一、二、三、四!”每當數到四時,便換上一人,再重新開始,直到鬼子被刺死。

最後的鬼子快要瘋了,這是戰場嗎,這純粹是戲弄,是侮辱,是對大日本帝**人的蔑視。我,我,我打不過你們,我『自殺』還不行嗎?

當最後的鬼子倒轉槍口,想『自殺』成仁時,被徐德一槍將他手裏的槍挑飛,一腳將這個鬼子揣了個狗吃屎,對著正要爬起的鬼子,作了個空手比試的動作。

鬼子“嗷”的一嗓子,撲了上來。徐德上麵用手一晃,下麵當胸一腳,將他蹬出去好幾步,坐在地上。

鬼子無力地坐在地上,將眼閉上,打又打不過,死又死不成。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走吧!”宋岩春見已然全殲了鬼子,對徐德說。

“你還記得隊長說過‘要從心理上摧毀敵人的意誌’這句話嗎?”徐德示意收隊,對著癱倒在地上的鬼子,踢了兩腳,鬼子一動也不動,因為他剛才曾經反抗過,被更殘酷的爆打了一頓。這些人打人很有技巧,痛入骨頭,卻有不損傷什麽。“就留下他,讓他傳播我們的心意吧。”

“行。收隊了。”宋岩春命令戰士撤出戰場,“毀掉所有能毀掉的東西,帶走所有能帶走的,五分鍾收隊。”

“鐵血連。不愧是你一手打造的精品,”看著迅速打掃戰場並撤出的鐵血連,南為仁對李保國說,“戰力強悍不說,就是這個摧折敵人意誌的手段,很值得我學習。”

“不要胡說,我們要優待俘虜!”李保國笑著打斷南為仁的話,“不過人家不投降,咱總不能說是俘虜吧!”

“撤!”南為仁一邊命令一邊對身邊的劉劍等人說,“好好學一下,殺死敵人容易,殺怕敵人,就需要技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