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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國帶來的部隊奉命駐紮康家鎮,李保國隻帶著自己的特戰隊五百人進駐小周莊保衛延安工作隊,隊伍分散布置在小周莊周圍五裏要害位置,本來負責警戒的當地遊擊隊被特戰隊員們“請”到各個外圍警戒。

小周莊,李富生的客廳裏。

李保國正陪著延安來的政工人員工作隊隊長八路軍參謀本部作戰科科長廖旭東、副隊長八路軍政治部主任秘書鞏曉明說笑著,忽見一名隊員跑步進來,站在門口,大聲向李保國報告:“報告隊長,政委、隊長、副隊長他們到了。”

接著就聽門口一聲“立正,敬禮!”,站在院子裏警戒的隊員們齊刷刷地昂頭挺胸舉手齊眉,一股久違的威儀之勢快速蔓延開來,使得屋裏的人心裏一陣肅然起敬。

李保國有些失禮地跑到院子裏對著剛剛跨進院門的楊頡李影敬禮,大聲喊到:“特戰隊李保國奉命接應延安客人,完成任務,前來報到,請指示。”

楊頡知道李保國是做給院子裏的隊員們看的,果然隊員們一看李保國的氣勢,真好似千軍萬馬,

楊頡回了個禮:“一起見見延安來的領導。”

廖旭東和鞏曉明正從屋裏走出來,聽楊頡這樣說,廖旭東笑道:“我們可不是什麽領導啊,從今天起,我們可都是楊隊長的手下了。”

楊頡發現眼前的兩人歲數都不大,廖旭東大概有三十五六,方臉厚嘴唇,一副忠厚憨直的模樣,鞏曉明看上去比廖旭東年輕幾歲,是個精明強幹的書生模樣。

陳誌浩從後麵大笑著走過來,緊緊地拉著廖旭東和鞏曉明的手說:“老廖、老鞏,可把你們盼來了。這是老廖廖旭東,打仗可是有名的行家裏手;這位是老鞏鞏曉明,政工工作以後就交給他了,經驗豐富不說,光老鞏的才學就足讓我們這些老粗學一陣子的。”

楊頡忙上前握住兩人的手:“歡迎你們前來指導工作,一路上可還順利?這位是參謀長李影同誌。”

李影上前敬禮說:“首長同誌好。”

廖旭東仔細地看了李影一眼,笑道:“李影同誌不要這麽說,我們以後就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了,我們來的時候,『主席』和老總專門給我們開了個歡送會,囑咐我們說是前來參加革命工作的,不是什麽領導,是楊隊長領導我們。”眾人聽了才明白原來『主席』和老總早有安排,一起笑了起來。

楊頡又一一介紹了身後的幾位,然後請廖旭東等人回基地,路上廖旭東才談到這一路上的經曆,實在是險象環生,從延安到蔚縣,足足走了差幾天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最後廖旭東感歎說,還是蔚縣抗日形勢好,自從在大同以東李家村和蔚縣遊擊隊接上頭,延安的同誌算是開了眼,遊擊隊明目張膽地從鬼子炮樓下走過去,鬼子仍是沒敢『騷』擾,遊擊隊的同誌告訴他們,在蔚縣,隻要遊擊隊不主動惹鬼子,鬼子是不敢『亂』來的,偽軍更是把為遊擊隊做事看成立功的機會。

原來自從接到延安方麵的電報,說政工隊在敵占區被阻,楊頡陳誌浩就命令李保國率部向西大同方向發展,剛開始,李保國隻率領他的五十人的特戰隊潛入西部,探看情況,留下大部隊堅持蔚縣縣城及以南的對敵鬥爭,鬼子對蔚縣以北,基本是放棄了,將大部分精力人力物力都投放在對蔚縣以南地區的掠奪上,蔚縣南的鄉鎮村莊遭到前所未有的血腥屠殺和掠奪,在接到楊頡的命令之前,李保國一直在蔚縣周遍活動,弄的鬼子偽軍特務們都知道有個姓李的八路,甚至這些人之間打賭發誓的誓言都是要是怎麽怎麽樣,出門碰上李八。

李保國也是在無意之中,得知蔚縣以南的情況的,正要派部隊過去,楊頡的命令到了。這才命令康家寶和一位東北軍出身的團長趙文毓兩人率隊前往蔚縣南發展勢力打擊鬼子。而將留守蔚縣縣城的任務交給了從康家鎮之戰就一直表現不錯的吳林昌,自己則帶著五十人的特戰隊向西發展。

在蔚縣和陽泉縣交界的地方有一處子華山,地勢極為險要,盤踞著一夥八百多人的土匪,大頭目洪吉人稱“雞太爺”,為人狠辣,當地百姓對之狠之入骨;過往商客更是膽戰心驚,一不小心就會人財俱無。但是因為子華山是陽泉蔚縣出入大同的必經之路,商人們不得不由此經過。

李保國就潛伏子華山的密林裏,監視著駐紮的子華山華家祠堂的土匪們。兩天後的夜晚,不到九點種的時候,李保國率人突襲華家祠堂,將正在和鬼子代表談判的洪吉一夥頭目全部擊斃,順利地收編了這一土匪武裝。

子華山地區沸騰了,連一些地主們也都拿出錢糧犒勞這支剛剛建立的部隊,百姓們更是喜上眉梢,因為李保國從一開始就用八路軍的傳統思想教育這些農民出身的土匪,又發動大量的政治攻勢,讓老百姓切實感到這支部隊的不同尋常。

最使李保國揚名的卻是突襲鬼子在許堡的物資供給站,這是一個小型的物資補給站,主要是向布防在山西境內大同以東的各據點供應物資裝備。

一位經過子華山的商人將這一消息報告給了李保國,並自願帶路前往。

李保國將收編的八百多土匪整編成三個營,在特戰隊裏挑出了許美育、趙喜人、金富三個能征慣戰的組長當了營長,直到李保國答應以後允許三人歸隊,三個人才很不高興地上任。李保國現在最缺的就是政委、指導員。

各連排長由土匪中選拔而出,都是些能打的主兒,就是不懂得政工。

李保國可舍不得特戰隊員去當政委,就在李保國準備出發打鬼子供給站時,當地的地下黨組織奉命找到了他,詢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盡管提。

李保國大喜,馬上提出,要給各班、排、連、營配備『共產』黨員做指導員、政委。當地黨組織因為正準備組織武裝鬥爭,正有一批青年黨員集訓待命,就給李保國派過來。李保國則答應攻占供給站後,無條件地支援當地武裝一些武器裝備。

李保國對這些青年黨員進行了簡單的考核,並講了應該注意的工作事項,就將他們按考核成績分派下去。

當夜,李保國就命令帶好三天的糧食出發了。當第三天的黃昏降臨的時候,李保國已經帶隊來到許堡附近,因為有當地的農民做向導,很快派出偵察的特戰隊員將附近地形及鬼子火力分布情況搞清楚,畫好的地圖已經擺在李保國和幾位營長的麵前。

許堡是處在一個群山環抱之中的小村子,鬼子殘酷地將村民屠殺後占據了此處,看好這裏的險要地勢和重要的地理位置,將大量的物資彈『藥』囤積於此,成為供應大同以東個據點的重要補給站。鬼子在南北西各山的山腰修建了碉堡群,將整個供給站置於強大的火力控製之下,還在西麵山腰的碉堡群後麵建有一個火炮陣地。整個許堡周圍十裏之內不準有人活動。不時有巡邏隊巡邏。

李保國聽了特戰隊員的報告,心中一驚,這哪裏是小型補給站,這整個就是一個大型的物資中轉站。

“大約有多少鬼子?”李保國問道。

“每個碉堡裏至少有一個小隊,補給站裏大約有一個中隊鬼子駐守。”特戰隊對這種偵察任務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對鬼子的各級建製極為熟悉。

幾位營長連長都看著李保國,尤其是土匪出身的連長心裏直打鼓,這麽多鬼子,這麽恐怖的火力布置,能行嗎?幾位營長倒是極為輕鬆,他們都是李保國手下的老特戰隊員,知道李保國的脾氣。

果然,李保國毫不猶豫地開始布置任務。

“這樣,整個戰鬥分成三步,第一步,先攻取各山的碉堡群,由特戰隊和一營完成,暫將二營的一個排調到一營,準備接受西山炮兵陣地。二營負責警戒補給站的鬼子,壓製任何可能的支援行為。三營負責整個的退路戒備,一旦一營失手,必須保證一營二營安全撤退。

第二步,如果一營得手,二營三營則必須將戰線推進到補給站前一百米待命。由特戰隊想辦法解決補給站的門口的火力,然後二營負責攻占補給站,三營警戒外麵可能出現的支援。

第三步,由三營負責組織隨後跟進百姓運輸物資,一營掩護,二營警戒周圍十裏的鬼子。”

李保國看了一眼眾人,繼續說道:“整個戰鬥的關鍵是特戰隊解決鬼子時不能發出太大的動靜,為了達到這一作戰目的,各部隊馬上招募會武術的戰士集合待命,最好是殺過人的,不管他以前幹什麽,隻要能殺鬼子,一切罪過全免。”

李保國說完,見眾人都明白各自的任務,對眾人一揮手:“十五分鍾後,特戰隊在這棵老榆樹下集合,各部隊招募的人也要趕到。一營向南山方向運動,注意沿途不要驚動鬼子巡邏隊。”

十五分鍾後,各部隊招募的臨時特戰隊員趕來,大約有四十多人,李保國又從這些人中挑選出殺過人的十幾個編入特戰隊,其他的則隨特戰隊行動。

李保國的特戰隊員可是百裏選一,在李保國的訓練之下,人人都是格鬥行家,殺人專家。

“出發!”沒有戰前動員,沒有錢物許諾,沒有任何的激勵言語,這支特殊的部隊已經完全習慣了緊張刺激的戰鬥生活,他們之間的默契合作,已經不是用語言來傳達的了,甚至連一個眼神的鼓勵也不需要,因為彼此之間早已把生命交給對方,這才是真正的血與火的友誼。這種神秘的友誼氣氛,連剛剛加入的隊員也能感受得到。

李保國走在最前麵,身後就是各小隊隊長。他們快速的穿『插』在山林裏,機敏地躲過鬼子的巡邏隊,很快就到達南山的碉堡群陣地前。

南山的碉堡群是麵向許堡方向的,李保國他們現在正是在碉堡群的後麵,但是有著豐富經驗的李保國知道,這些碉堡肯定有暗藏的對後麵『射』擊的槍眼,隻不過平時當作了望哨罷了。

“徐德、傅馬利、張小群、劉二蛋、王小、朱大和--”李保國開始點名,點到的人向前一步,站了出來,一共有十五人出列。“待會兒我們先潛入過去,占領前麵這個碉堡,張偉群,你組織隊員們隨後跟進,之後按小隊分頭『摸』掉這些碉堡的鬼子。”

李保國說完,默默地看了一眼這些出列的隊員,這些雖然看上去高矮胖瘦都有,但都是特戰隊的精英,每人都有一手絕技,李保國向這些隊員做了一個v的手勢,隊員們雖然不明白什麽意思,但是長時間的作戰中,都知道這是一個表示必勝的意思。

一揮手,李保國帶隊向敵人方向『摸』去。張偉群見隊員們已經放好警戒,於是向幾個隊員一招手,跟了上去。原來張偉群是出『色』的狙擊手,他點的幾名隊員也是極為出『色』的狙擊手。帶領幾名狙擊手,張偉群悄悄地『摸』了上去。

李保國突然停下來,對著後麵輕聲的喊:“張小群,排雷!”張小群輕輕地爬上來,和李保國兩人並排著『摸』索。

鬼子的地雷也很巧妙,分布極為合理又出人意料。張小群是李保國專門派到高峻平那裏學習排雷布雷技術的隊員中技術最好的。

張小群從身上『摸』出一個小木棍,將拉雷的細絲輕輕地纏繞在小木棍上,李保國用手按壓著一顆地雷,看張小群做完後,將手裏的地雷壓環慢慢交給張小群,他則接過張小群手裏的小木棍,將細絲的另一端係好。這才輕輕地將雷線剪斷,卸下拉環,解除引信。交給身後的徐德。

兩人又仔細地探索了一下周圍,又發現了幾個梅花雷,因為不是連環雷,兩人可以同時拆除。不長時間,兩人向前『摸』出十幾米,張小群剛要抬頭,想喘一口氣,被李保國一把按住,“頭上!”

張小群慢慢退回來,發現剛才他頭上位置懸著一根極細的細線,對李保國吐了吐舌頭,兩人打了一個眼『色』,各自伸手拉住細線,李保國將細線剪斷,然後輕輕地將線纏繞在一旁的短木上。就這樣兩人耗時一個小時才爬過不足五十米的雷區,到了碉堡的下麵。

李保國將鬼子堆掛在鐵絲網上的罐頭盒輕輕摘下來,一個一個放好,仰麵躺在地上,將鐵絲網剪破,悄無聲息地『摸』了進去。

因為是夏天,鬼子們還沒睡覺,正鬼叫著不知幹什麽,李保國順著碉堡輕輕地爬了過去。因為鬼子碉堡布置的很是巧妙,相互之間可以觀望支援,所以李保國不敢站起來。即使這樣,如果這時有鬼子向這個方向無意間望上一眼,李保國等人也會馬上暴『露』。但是,鬼子們或許太放心他們的防務,或許長時間的無事使得鬼子麻痹了。

真正的原因卻是鬼子們在附近的村子裏捉到了幾位女人,正在發泄獸欲。

李保國不等隊員們到齊,就輕輕地翻入鬼子各碉堡之間的交通壕,向碉堡『摸』了過去。這個碉堡裏有十幾個鬼子,正渾身一絲不掛地圍著一位姑娘發泄著,有鬼子將『尿』撒在姑娘的胸上,有鬼子正蹲在地上用手捏拉著姑娘的**。那姑娘像早已癡呆了,木木然沒有一點反應。

李保國身子一動,一刀將麵朝他的鬼子擲死,同時揮拳將旁邊的鬼子打暈,抬腿一腳將正要站起來的鬼子踢飛撞在牆上,死屍無力地沿著牆壁滑下來。鬼子們反映過來時,碉堡裏已經站滿了特戰隊員。

不留活口,不能讓鬼子叫出聲,是這次戰鬥的最重要的原則。李保國挑選的這些隊員很出『色』的執行了下來。十幾個鬼子在李保國回頭看的時候,已經是一片死屍。“

徐德指揮隊員將鬼子屍體又加了一刀,堆放在一邊。有隊員已經在換上鬼子的服裝。

“徐德,你領八個弟兄解決左邊的碉堡,其餘的跟我解決右邊的碉堡,後麵的弟兄才能上來。”

“她怎麽辦?”徐德一指那姑娘。

“先捆起來,堵上嘴,待在這裏。”李保國毫不猶豫的說。

馬上有隊員執行命令。

“走!”李保國也換上鬼子服裝,大搖大擺地向右邊碉堡走去,後麵幾個隊員迅速地跟上。沒有遇上任何的抵抗,李保國他們就走進碉堡裏。鬼子們正在賭博,裏麵煙霧繚繞,酒氣熏天。李保國一揮手,幾名隊員餓虎撲食,輕鬆解決戰鬥。

“王小,看看徐德那裏怎樣,接應後麵的弟兄上來。”

“是!”王小出去。

不久張偉群帶領戰士們上來。“一共有十座碉堡,各隊長馬上帶人出擊,注意不能發出動靜,行動!”

十五分鍾後,各隊傳來戰報,進展順利。隻有李木頭小隊傷了兩名隊員,因為李木頭襲擊的是鬼子小隊長所在的碉堡。原來鬼子碉堡裏並不是都有十多個鬼子,有的隻有三五個,有的甚至一兩個鬼子。而鬼子小隊長所在的碉堡裏雖然隻有七八個鬼子,但是,碉堡門口卻有兩個鬼子站崗,裏麵的鬼子也值勤的值勤,休息的休息,絲毫不象其他碉堡裏一樣。

李木頭雖然人看上去像塊木頭,但卻有一手的絕活--手弩--百發百中的手弩。自從李保國將他的弓箭改裝成手弩,李木頭就手不離弩了。

李木頭的手下也有兩個特喜歡手弩的隊員----王金喜、李望川。麵對碉堡外麵的兩個崗哨,李木頭表現出他的大智若愚來,身穿鬼子服裝,直接向崗哨走去,當崗哨大聲吆喝口令時,他已經將崗哨納入手弩『射』程之內,二話沒說,抬手就是一弩,弩箭準確地『射』入鬼子的咽喉。他身後的王金喜幾乎同時將弩箭『射』入另一個鬼子的咽喉。

但是就是崗哨那聲口令之聲,讓碉堡裏的鬼子有了防備,當李木頭一腳踹開門時,裏麵的鬼子竟有人拿槍想『射』擊,李木頭手疾----,手裏的弩箭一下子解決掉拿槍的鬼子,其他鬼子想拿槍時,已經晚了,隊員們各種武器已經出手,有人用吹箭,有人用套索,有人用飛鏢,有人用匕首,各種各樣的冷兵器都出現了,最誇張的有一個隊員竟用甩手箭。

鬼子小隊長竟然是個練家子,在眾多的偷襲中竟然毫發無傷,但是他也沒機會拔槍了,隻能拿起桌上的指揮刀抵抗。兩個隊員就是這樣受傷的,幸虧剛招募的隊員宋岩春是詠春拳的高手,和鬼子小隊長對戰,三招兩勢,硬是空手入白刃,奪下鬼子小隊長的戰刀,一腳將小鬼子踢出去,還沒等他落地,手裏的戰刀就已經擲出,將尚在空中的鬼子小隊長穿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