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了個巴子的,你們看著沒,這小九子啊,就這麽三天的時間,就把倆縣城都給老子拿回來了。你們還說他不幹事了嗎?媽了個巴子的,這小子還真是好樣的啊,這回那個賣布的不得拍著桌子大罵他八輩子祖宗啊。”奉天城的大帥府裏,張作霖看著自己麾下的這些老兄弟,開心的大笑著說到。

劉銘九開出的條件,蔣子傑很快就同意了,因為劉銘九又加上了一條給蔣個人兩萬大洋作為和平光複淩源城的獎勵,並且向張怍霖給他請功。陳學誌作為提議人,劉銘九也沒虧了他,給了他一萬大洋的獎勵,輕鬆的就將四千八百多直軍和保安團全部暫時收編進了“龍威堂”和奉軍獨立第九旅。本來劉銘九是想全都交給候靜齋的,但接收過來以後仔細一看,才發現竟然也有不少淩源、建平本地的子弟,而這些人也都沒有煙癮,也就全部先送回淩南進了保安團,再從保安團調人進了獨立第九旅補充兵員。至於那三千名有煙癮的河北兵,則被劉銘九全部安排到了龍城舵的各個堂口裏,軍官全被帶回了淩南城。

在那些河北兵編進龍城舵的同時,劉銘九又花了九萬多大洋,把那些他不想要的軍官全給用遣散費解除了軍權。蔣子傑、陳學誌等中校以上軍官,則全被送到了奉天由張怍霖分別派到了其他的部隊去,徹底的和他們的部隊分散開來。而相對於這些直軍高級軍官來說,那些低級軍官可就沒這麽好的命了,進教導大隊的還好說些,進了軍墾的可就再也沒有從前那樣自由自在的生活了。軍墾也有軍法處,所以這些軍官一被派進去,就先給進行了整訓,有煙癮的又全給塞進了淩南城裏的強製戒毒感化院,去接受那群外國醫生按劉銘九要求的戒毒試驗去了。不過劉銘九也沒虧待他們,不管到了哪的,都按月能定期收到軍餉錢,他們很快也就安分了下來。

蔣子傑等人一進奉天城,張作霖立即就樂的不行了,連忙把他的這些左右手們全都召集進了大帥府。聽完張作霖的話,主政派的王永江接過了話,看著張作霖問到:“那不知道大帥想怎麽安排這兩個縣的事呢?劉少帥現在可是有了一個縣的管權了,按咱們的規矩和慣例,做三縣長以上的可就得是鎮守使了,至少也得是個中將師長啊。再說如果劉少帥打下來的咱就還讓劉少帥管,那其他將領不也得沒事的時候想著去搶地盤,您的複仇大計可是會受到影響的啊。“

張作霖還沒等說話,一邊的楊宇霆卻冷哼了一聲搶過話來說到:“王省長這是怎麽說的呢?軍人打下城池那是應該的,至於王省長說的擅自用兵,這可說不對吧?劉少帥可是沒動之前先跟咱們都打了招呼的,你王省長不也接到劉少帥的通知了嗎?至於這個誰打下來誰管,那可就更不對盤了吧?劉少帥管的是什麽地方?防區在淩南吧?他打的這是什麽地方?淩源和建平吧?是,在建平北邊就是朝陽,可以讓別人去管,可這距離上離哪更近呢?放著近的不讓管,難道非得讓遠的去管嗎?”

一邊的薑登選等人聽到後不由也連連點起頭來。建平到朝陽,和建平到淩南的距離,自然是淩南的近一些。而且劉銘九的新政,此時已經讓所有奉軍將領大為讚同,隻可惜他們卻沒劉銘九那樣的條件。劉銘九是用了三年的潛移默化才完成的新政改革,急功近利的害處他們也都很清楚的,所以現在各個也都在按劉銘九起步那階段在進行的新政改革,隻是落後淩南整整三年,那距離可就不是一點了。所以現在楊宇霆主張把兩縣還交給劉銘九來管,他們也都很是讚成的,畢竟劉銘九雖然也是少帥了,可給他們的供奉卻隻在增加、從未減少。交給劉銘九,他們也就能得到更多的好處了。

王永江被楊宇霆這麽一搶白,本來想說的話也就給憋了回去。張作霖看了看兩個人,說出了他的想法:“我的意見呢,也是讓小九子直接管了,再把朝陽也劃給他管。軍銜暫時是沒辦法了,咱們總不能幹那自己給自己授銜的事吧。但這師長鎮守的規矩,我想給他變下了,就讓小九子掛上鎮守使是職務,把整個遼西都交給他去管。至於防區軍隊的事,我想你們也都比我清楚,那小子有的是辦法,就算咱還給他旅的編製,他也準給弄出保安團、軍墾乃至商軍協防那些辦法來。咱也來次文管武的套路,不就沒問題了嗎?反正這小子他媽了個巴子的一直也是文武一起來的,咱們也不用擔心什麽。”

坐在一邊的郭鬆齡等張怍霖說完,接過了話說到:“那咱們也得給劉少帥加點編製的,您說呢大帥?畢竟這保安團和他那什麽軍墾,不能當正規部隊來用吧。”

張作霖聽到,皺著眉頭說到:“可那獨九旅,已經是跟咱以前一個師一樣的編製了,你讓我還怎麽給他擴編呢?媽了個巴子的,這小子還真能折騰,本來四千人的編製,他楞給我整出一萬四來,你還讓我給他增加什麽編製啊?”

郭鬆齡笑了笑,說出了他自己的主意:“這一個旅是超編太多了,但他是跟漢卿一樣的少帥啊。大帥您可以讓他兼職啊。”

張作霖一聽,頓時樂了起來,看著郭鬆齡說到:“這主意好、這主意不錯,咱不能給他增加編製不能加軍銜,但是咱可以給他兼職啊。我看就這麽定了,媽了個巴子的,把朝陽的第七旅的旅長也讓給他來兼著吧。羅希良接七旅參謀長去,全麵管七旅的事,你們看怎麽樣?人員讓劉銘九給拿個調整意見上來就是了。”

眾人聽到張作霖雖然是商量的口氣,實際上卻是已經拍了板,也沒都不再說什麽。四天後,郭鬆齡就帶著正式的任命書到了建平,劉銘九還在布置防務,防止昭烏達的直軍再反過來打建平等地。

“我說博明啊,這回你可是真的成一方大吏了。”郭鬆齡等劉銘九落座後,笑看著他繼續說到:“這遼西鎮守使,算是給你要下來了,以後這四個地方可就看你的了啊。”

劉銘九剛坐好,立即又站了起來,朗聲的說到:“請軍長和大帥放心,屬下一定盡心盡力,將四縣盡快弄好。讓遼西成為我奉軍的糧倉、兵庫。”

郭鬆齡連忙伸手按了下劉銘九,然後說到:“可別這樣了以後,嗬嗬,你現在不同原來了,怎麽著也是咱們奉軍的少帥不是,以後就別老跟我還這麽拘束了,這要讓別人看了去,還不得說我郭茂宸欺主啊。”

“怎麽會?”劉銘九順著郭鬆齡的手,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後,接著說到:“怎麽說我也是您的部下,您又是漢卿的老師,我自然是您的晚輩,怎麽能說是欺主呢?嗬嗬。”

郭鬆齡點了點頭,微笑著看著劉銘九這個奉軍的第二個少帥,想起了什麽卻欲言又止。劉銘九看到了他的樣子後,有些驚奇的問到:“軍長有什麽話要跟博明白說,您盡管說就是了,我這您不用想那麽多的,有話隻管跟屬下說就是了。”

郭鬆齡聽到劉銘九的話,才從半沉思的狀態回過神來,重新正色的看向了說到:“不知道少帥你想過沒有,咱們奉軍除了那寫跟大帥早年一起綠林起家的,幾乎所有的將領要麽海外回來的,象楊宇霆他們那些人一樣的海外回來的軍校生。要麽就是保定、陸大的畢業生,最少的也是咱東北三省講武堂出來的畢業生。可少帥您這,嗬嗬,隻上過五年的陸軍中學,這以後,如果一直這樣還好,一旦部隊有什麽大的變動,那些軍校生的可是肯定會有一段時間不服你的啊。這些你想過嗎?”

劉銘九明白了郭鬆齡的意思,沉吟一下,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告訴了他:“郭軍長,您說的事我也想過了,進軍校是好,但是不是小子我自大,您看現在咱中國的、日本的哪個軍校能教的了我呢?嗬嗬,聽說南麵剛成立了個黃埔軍校,可就算是他們也好,也不可能教的了我吧?”

郭鬆齡聽完,也覺得有理,但還是作著思考狀的說到:“那倒也是,你的三兵協作、步兵特訓、偵察破襲這些東西,不管是咱們的東北三省講武堂,還是北京的陸軍大學和保定的那個軍校,都是沒有的。但沒有個出身,很難服眾這也是事實啊。”

“嗬嗬,我不也是陸軍中學畢業的嗎?”劉銘九站起了身子,親自給郭鬆齡倒上了一杯水後接著說到:“如果軍長您真想讓我有個出身,那不很簡單嗎?讓大帥把我也掛名進東北三省講武堂當教官,但隻掛名,偶爾去跟那些學員講下多兵種配合作戰的東西。我想,我這些東西,那些學員聽著應該還是很願意學的吧。這不就一舉兩得了嗎?即讓我有了出身,又讓那些學員明白什麽是多兵種協作戰鬥了。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