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大家放開了喝哦,誰也不許藏著掖著。我可告訴你們,咱們總辦好長時間可就在給大家準備這過年的事了,為了讓大家過個好年,他個人還掏了五千塊的腰包呢。”在玲瓏塔總巡辦處的大禮堂裏,所有未婚的、無老人的官兵都被召集到了這。武同進這個六鎮真正的總司務官,無可厚非的成了這場新年大聚餐廳的主策動和帶動人。

一轉眼,劉銘九神奇的穿越到這個身體已經馬上一年了,到這個世界後,也迎來了第一個新年。因為自己遠離了家人,自然就會更切實的感受到那些沒有家人的官兵們的心思。劉銘九提前半個月,就下達了通知,有家的回家過年,沒家的輪流值守,倒著來總巡辦處大樓後麵的大禮堂過年。從臘月二十三一直到正月初五,把所有連隊炊事班的骨幹全都留了下來,每天從上午十點到晚上十點,每個十二個時辰不拉桌的大擺流水宴。桌上也不多放,一排大鍋裏全是做成半成品後倒進去的十六道燉菜,每天換一遍樣式,官兵隻需要持證件就可以隨便吃。每天到了中午十二點到晚上十點之間,二十缸燒鍋子也會被送進大禮堂,讓不值勤的官兵們隨便的喝,但是加了一條,不許帶走。那些家在本地的官兵,也都輪流休假五天,當值的時候頓頓八個菜,外帶火鍋牛羊肉也是可勁吃。

光有了吃喝還不夠,劉銘九還特意派武同周帶人去天津、北京,硬是從那些達觀貴人的眼皮子底下,用高出幾倍甚至十就倍的價錢連請帶綁的弄回來了三個馬戲班子、兩個評劇班子。兩個京劇班子、三個雜技班子和二十個歌女,又派羅希良和韓庚跑到奉天城,請來了多達三十對二人轉演員,每天是個小時換著樣的登台演出,讓進了大禮堂的官兵們邊吃邊看過大年。當時消息一傳出去,真個建北六鎮的軍警保都為之沸騰了,高呼“總巡辦萬歲”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劉銘九在年前發起組建了建北總商會,正好到了過年的時候正式成立。他登高一呼,各個大戶、商家、地主也積極響應,整個六鎮上搞起了煙花大賽、舞龍大賽、秧歌大賽。一時間真個建北成了亂世之中東北最熱鬧的地區。百姓們不用花錢,就可以看到從前隻有那些富貴人家才能看到的東西,自然也是對這個剛到十九歲的總巡辦更加擁戴。

“總辦,來,小的敬您和未來的夫人一杯。說實話啊,我張老西從十五歲就開始扛槍,到如今也有八年,還是第一次遇見您這麽真對兄弟們好的長官。不為別的,就為您這一連貫的革新,讓咱們兄弟日子越過越好,心越來越安穩,以後要真上了戰場,誰給您丟人當孫子,我第一個不饒他。”一個穿著保安團上士軍裝的士兵走到坐在大禮堂講台下第一排的劉銘九麵前,舉著酒杯向他和他身邊趕回來過年的趙碧琳敬起了酒。

趙碧琳此時也不再那麽害羞了,雖然二人還沒有正式定親。但是滿建昌縣都知道了二人的關係。她回北京三個月不到,卻是每三、五天就和劉銘九通一封信,二人的感情現在也是更加甜蜜了。看到那個上士走過來敬酒,也跟著劉銘九舉起了麵前琉璃杯中的紅酒抿了一口。

這時羅希良也走了過來,他已經喝的微醉了,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坐到了劉銘九身邊的空位子上,一隻手搭到劉銘九的肩膀上說到:“九子,來,老哥哥也跟你、你幹、幹一杯。說實在的,真沒想到你、你這一摔,大變了個樣以、以後,咱們兄弟都、都成了你、你給送來福、福氣的人。說、說實在的,你剛當、當排長那會,我還真沒看的起你、你小子。現在,他媽的誰敢、敢看不起你,我第一個崩、崩了他、他去。”

“你看你啊,臭騾子,喝那麽都幹什麽?都有家的人,也不回去陪嫂子。”一邊的趙碧琳看到羅希良那幅醉熏熏的樣,笑著對他說了句。

羅希良剛和劉銘九碰了下杯子後,二人對飲下了一杯,他聽到趙碧琳的話後,轉過了身又衝趙碧琳說了起來:“這、這還沒咋地呢,就、就先幫、幫起你爺們、們來了?你放心,就、就算你倆今天、天晚上洞房,我們也、也灌不醉這、這個大酒缸,他一個人、人,能喝我和、和‘鬼子溜‘我們、們倆呢。”說完,竟然頭往桌子上一搭,也不等趙碧琳反擊他的戲言,直接打起呼嚕來。

劉銘九看著羅希良竟然趴到自己麵前睡著了,也不禁的開心的大笑起來:“碧琳啊,看來我想幫你報仇咱都得明天咯。小黑子,快來把你們連長送回家去吧。哈哈,希望他媳婦別不讓他上炕,沒酒量還硬拚一個點地,哈哈。”

跟在羅希良身邊的警衛員聽到劉銘九的召喚,應了聲以後就走上前,將已經爛醉如泥的羅希良扶起來後,離開了大禮堂。

趙碧琳看著醉臥滿堂的軍人,又轉眼含笑看著劉銘九:“九,你這部下們平時一個個見你都跟耗子見貓似的。今天這怎麽都成這德行了?”

“哈哈,我從臘月二十三就給他們下了命令了,進了大禮堂以後,就都進了家門,隻有兄弟沒有上下級。誰給我來那些拘束的東西,誰還把外麵的帶進來,就罰他喝上一壇子酒。嘿嘿,那一壇子按西式計算,怎麽也有一斤半了。”劉銘九也有些微醉了,但是看著趙碧琳的眼神卻一點也沒有淩亂之意,依然是那麽的溫柔似水。

趙碧琳聽完,“噗嗤”的笑了一下:“你還真是個怪物,毅軍裏就沒見過你這樣當官的,人家尊重長官,到你這竟然要被灌酒。”

“你、你沒發現,他、他是怪物啊?我、我早、早發現了。”武同進這時醉的也已經搖擺不停了,走過來插了句話後,坐到了剛才羅希良的位子上後,又大著舌頭繼續說到:“你、你以後,跟、跟了他呀,有你、你驚奇的了。這、這一年啊,他這、這太多讓、讓兄弟們驚奇、奇的了。”

“行了,你也給我滾回家去吧,別一會睡我邊上。柱子,把這小子給我整回他家去。別一會都睡我身邊。你們倒是舒服了,我就喝不消停了”劉銘九打斷了武同進的話,將他的警衛叫來後把他也送回了家。

“總辦,該放鞭炮了。”通訊員沈奉元現在也已經是上士警衛班長了,走到劉銘九麵前敬了個禮說完後,上前扶起了也有些醉的劉銘九。

劉銘九站起身後,晃了幾下腦袋後說:“去,讓教導大隊的炮兵中隊,把剛買回來的那三十門德國的野戰炮給我拉出來,今天三十了,咱用這洋炮把所有的妖魔鬼怪給鄉親們轟跑。”

“啊?德國野戰炮?你這又是什麽時候買的啊?”趙碧聽劉銘九說完,驚訝的問到。

劉銘九被沈奉元扶著,看了一眼自己心愛的人,突然推開了沈奉元,一把將她攬入了懷中後,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到:“半個月前買的,嘿嘿,我還有一批家夥呢,過些時候讓你見見老毛子的迫擊炮。”

“那麽多人看著呢,你幹嗎呀你。”趙碧琳被突然拉入了懷裏,臉上立即就掛上了紅霞。雖然二人的關係已經眾所周知,在眾目睽睽之下卻也很是難為情。一把推開劉銘九後,才又說到:“你這夠能折騰的,兩個連剛全變成騎兵,你這又弄起大炮來。”

劉銘九看了她那嬌紅的臉後,笑著說到:“騎兵算什麽?現在上麵要是給我個正式團長幹,我還弄出個鐵甲戰車隊呢。大炮有算什麽,要是有可能,以後我還弄出飛彈玩玩呢。”

“飛彈?那是什麽東西?比大炮厲害嗎?”趙碧琳聽劉銘九說完,問完後奇怪的看著劉銘九問到。

劉銘九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這個時代,恐怕導彈還隻是個夢想呢。於是趕緊打了個圓場:“飛彈最厲害,他還有個名字,叫導彈,什麽最可怕,就我是來搗蛋。”說完,手就直奔趙碧琳的腋間而去,別伸手還別喊到:“無敵超級搗蛋來也。“

嚇的趙碧琳落荒而逃,迅速的跑出了門外,邊跑還邊回頭喊:“你這不是武器,是無賴。“

引的坐在門口的幾個官兵看到這對戀人如此嬉鬧,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但是當他們看到劉銘九冷著臉盯向他們的時候,又立即憋住了笑聲。卻不想,劉銘九見他們害怕的樣子後,自己反倒笑著走出了門外。

走到門口後,教導大隊炮兵中隊那個被劉銘九從天津請來的德國教官蓋克迎著他走了過來,一個標準的德國軍禮後大聲說到:“報告劉長官,炮兵隊準備就緒,請您下達射擊指令。“

“好,目標兩裏地外那個小山包,開炮。”劉銘九也不羅嗦,直接下達了指令,趙碧琳雖然沒真見過大炮,但是也聽過這東西很震耳朵,所以在劉銘九說完後,又躲回了他的身邊。劉銘九見她那驚慌的樣子,順手就又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左手緊緊的將她擁抱起來。

蓋克接到劉銘九後,這個在中國呆了八年的德國老兵,也隨後走回炮兵中隊,向炮兵們下達了開炮指令。頓時,三十門野戰炮順次擊發,炮彈一顆又一顆準確的落在了一公裏外的一個山頭上,驚裂的爆炸聲後,小山頭上揚起了一陣沙石飛揚。躲在劉銘九溫暖懷抱裏的趙碧琳,睜大了眼睛看著那駭人的一幕,已經發起抖來。劉銘九感覺到她發抖後,輕輕的撫m了下她的肩膀,這才讓她安定了下來。

大炮轟鳴後,全鎮子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聲和鑼鼓聲,數十隊舞龍對、秧歌隊、花車隊走上了街頭,整個玲瓏塔鎮成為一片歡樂的海洋。

下節預告:土豪不甘屈人下,年夜事敗被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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