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用手拔了一下草,沒有想到居然沒有拔起來。要知道如果草能被拔起來的話,根部會帶著一些泥土的。這樣的話,我們也可以研究下這個土壤。
可是我們所在的這片土地,就是用腳都踢不起來泥土,就不要說把草能拔起來了。要是按照這樣說的話,那我們剛才跳下來的時候應該會摔的很疼。
可是這一點真的沒有,類似下麵放著一個很大的氣墊一樣。這就多少有些不明白了,我們跳下來的時候幾乎沒有感覺。可是這會卻發現,這裏的土質非常堅硬了。
金南天走了過來,拿著手中的斷刀說道:“我用刀試著撬了一下,可是你們看我的刀。唉,雖說我的刀不像你的銀奴那麽厲害,至少也是鋼水不錯的刀,就這麽斷成兩截了!”
我看著金南天的刀,瞪大了眼睛說道:“你的刀是從哪裏來的?我的銀奴都不見了,你的刀怎麽還在身上?”說著一把搶過了金南天的斷刀。
金南天還沒有說話,白胤忠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好了你就不要想了,我身上的刀和法器也不見了。不信你問問老麻,他身上的還在不在?”麻叔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我明白了,他身上的也沒有了。
想到這裏後,我對麻叔說道:“看來有點法力的東西,在這裏都是不能用的。好吧,我心裏釋懷了。反正你們的都沒有了,我也就不說什麽了。”
然後接著對麻叔說道:“好了麻叔,你繼續給我講你和李驢子的事情。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叫他李驢子,還是叫他鄭狗兒了!”
麻叔笑了笑,對我說道:“你還是叫他李驢子吧,他喜歡這個名號就要他拿去吧。名字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代號,誰叫都是可以的,你說對吧!”我點了點頭。
麻叔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估計你小子也是想到了,我們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其實都和那個人是有關係的!如果能知錯就改,其實我也是可以諒解的”我點了點頭。其實這都不用說的。要不然的話,麻叔也不可能這麽急吼吼的見了對方就要拚命。
麻叔歎了一口氣後說道:“我們這些人呀都經曆過十年動亂,我經曆過,老白也經曆過。就是你的師父們也在那個時候遭過罪。在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年代,當時的狗兒居然當上了一個造反派頭頭。為了邀功請賞,帶著人扒了師父的墳。因為我們師父的墳裏,有一套完整的《魯班書》。不過這個和現在看到的不一樣,都是講一些機關消息的。他為了破四舊,清除封建的尾巴挖了師父的墳。害得師父暴屍荒野五天,後來還是幾個受過師父恩惠的人偷偷的埋葬了。我當時特別的氣憤,但是在那個年代人不人鬼不鬼的,誰也沒有辦法。而且我當時還在被批鬥遊街,後來有天,我乘著他們不注意偷偷的帶著師父的骸骨到了山中。也就是是因為這次的緣故,我無意中遇到了一位避世的高人,學會了麻衣相術和這一身的本事。本來因為師父的緣故,我就改姓麻了,所以正好以後就用這個姓氏了。可是沒有想到後來那小子混不下去了,據說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差點弄死在那裏。所以一頭也鑽到了山中,天下就有這麽巧的事情,我們又相遇了。”
我點了點頭,看著麻叔說道:“那你們當時都多大了,如果歲數還小的話是可以原諒的。再說了那個年代的人,差不多都是這樣的。”
麻叔苦笑了一下,對我說道:“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可是問題是當時他都四十多歲了,居然比那些小年輕還要瘋。他遇到我後,跪在我麵前痛哭流涕,說一定要痛改前非。我念在從小一起玩大,又在一起學藝的的份上,還是相信他,原諒了他。當時為了他好,我們一起研製出了那張麵皮。從此以後他就成了我,一舉一動什麽都學我的。開始我也沒有在意,但是教我麻衣相術的師父偷偷告訴我,這個家夥是另外有目的來這裏的。不過近一輩子的感情在那裏,所以我就沒有多想這些。可是不知道他怎麽套取了一些道友,開始修煉一些法術,並想著成仙成神。他沒有少做壞事,而且都是借著我的名義。所以我想找到他,找回我的清白。可是最後一直到了現在,倒是他非要殺我。沒有辦法,我也隻好清除他了。”
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對麻叔說道:“難怪你這麽恨他,不過看他現在的修為。如果沒有搞錯的話,一定也是有一番機緣的。”
麻叔點了點頭,再也沒有說話。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走到了水虺的跟前,這裏唯一發生的變化就是白骨不見了隻有綠草。
麻叔抬頭看了看前方,對我們說道:“我們去前麵看看,他怎麽跑著跑著一轉眼就不見了。我們過去看看,或許是有新的發現。”
我點了一下頭,和麻叔朝前走去。我能看到很多人在吞口水,但是我相信在苟爺的麵前,不管是誰都不會去吃這條水虺的。
我和麻叔朝前走了幾步,回頭一看所有的人都跟著我們。我心裏比較的安慰,說明這些人雖然很饑餓,但是還是信守自己的諾言的。
我們細細的在草叢裏麵尋找,希望能找到李驢子和別的什麽。奇怪的是,不僅沒有找到李驢子,就連一個坑都沒有找到。
這就太奇怪了,明明看到李驢子在附近,怎麽突然不見了?怎麽會找不到,這裏又沒有洞穴一類的。難道李驢子,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不成?
我站在那裏看著麻叔說道:“這也太詭異了吧,就是眨了一下眼睛,突然就不見了。你們看看,這裏可是連一個地洞都沒有。這老小子,該不會是上天了吧!”
麻叔搖了搖頭,但是很肯定地說道:“上天不可能,入地也不可能的。我相信他就在這裏,因為我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氣味。沒有錯的,肯定就在這個周邊。”
我暈死了,麻叔居然說身上的那股味道,嗬嗬,李驢子身上除了一股騷臭味再沒有別的。不過這次下山之前,這老家夥專門是洗澡過的,還用了山上,那種帶著香味的草。所以這一路上還好,沒有被他身上的味道熏壞。
不過看麻叔說的這麽肯定,我也相信李驢子就在這個附近。可是問題是人在哪裏呢?難道這裏還有一個空間入口麽?李驢子摔了一跤後,就跑到另外一個空間中了?
在我們低頭尋找的時候,蘇慧兒啊呀了一聲。然後拉著我的胳膊說道:“死胖子,你看那邊!這不是你們剛才正在找的人麽?”
我一聽立刻順著蘇慧兒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李驢子正在大口的吃著水虺的肉。不會吧,這個家夥什麽時候流竄到了我們的身後?而且還在吃水虺,難不成這裏真的有另一個空間的門。可是就算是有,也不可能隻有他李驢子一個人遇到吧!
我看了看麻叔和白胤忠,他們兩個的臉色比我好不到那裏去。突然一件事情湧上心頭,不好,要是這麽被李驢子吃下去,那顆水虺的內丹就會進到李驢子的體內。要是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可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想到這裏後我想衝上去,卻被麻叔和白胤忠拽住了。
什麽意思,難道不過去阻止這個家夥麽?要是現在不去阻止,等會可就沒有辦法了。但是麻叔和白胤忠阻止我,肯定有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