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累累白骨一下變成了青青的草原,這裏還是所謂的地獄之門麽?我真的沒有辦法想象,這一切的變化來的也太突然了。
而且死了的水虺,為什麽離我們隻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呢?剛剛我們是翻過了兩道白骨坡才來到這裏的,可是這會看過去卻是一馬平川。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一個人形飛快地朝這邊跑來。我眯著眼睛仔細一看,好象是千麵人李驢子。這個家夥真的沒有死,居然還活蹦亂跳的。
就看李驢子跑著跑著,身體突然一矮不見了。不會吧,就這麽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有沒有搞錯呀,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白胤忠揉了揉眼睛,對我們說道:“我明白了,這裏一定是幻境。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要想破了這個幻境我們一定要一起努力。”
我和麻叔一起看著白胤忠,他突然朝我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快速地抱住了白胤忠的上半身,開始我還有些不明白是什麽意思。現在我突然明白了,麻叔是想把白胤忠扔下去。
我也快速地抱住了白胤忠的雙腿,就聽白胤忠連忙喊道:“老麻你和這個胖子想幹嘛?我告訴你們,最好不要打我的主意。”
麻叔嘿嘿一下朝我點點頭,然後左右搖著白胤忠。這下我心裏更加的明白了,大聲說著一二三。然後和麻叔一起喊聲放,直接把白胤忠從船上扔了下去。
白胤忠啊的叫了一聲,然後就沒有聲音了。我們到船舷處朝下一看,白胤忠直挺的躺在草地上。沒有流血也沒有出現有傷的樣子,看來應該是沒事的。
我和麻叔相視一笑,兩個人縱身跳了下去。白胤忠突然睜開眼睛一看,哎喲了一聲翻身起來就跑。我和麻叔穩穩的站在了草地上,然後拍著手示意上麵的人都下來。
白胤忠揮了揮拳頭對我說道:“胖子,老麻可以這樣害我,但是沒有想到你小子也當幫凶。我收拾不了老麻,但是收拾你小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說著就朝我撲了過來,麻叔一把拽住白胤忠說道:“好了好了,這都是我的意思別怪人家。我隻是要你明白,我們所在的位置絕對不是幻境。”
這個時候其餘的人都跳了下來,就連蘇慧兒也咬著嘴唇跳了下來。這丫頭居然覺得很好玩,還想再上去跳一次呢。被我攔住了,這其實不是好玩的。
白胤忠不理解麻叔的意思,瞪著雙眼看麻叔。我笑了笑對白胤忠說道;“老白幹,你也是一代的高人。難道連這樣的事情,都想不明白麽?”
麻叔笑著對白胤忠說道:“你想想要是幻境的話,說明我們其實沒有離開古城。我們當時是在一塊大石頭上,如果我們走了很長的路,又上了坡,說明我們是到了官署衙門那裏。你也知道的,那邊地勢很高。而且下麵不是石頭路,就是被燒硬了的土路。如果從那裏把你扔下來,現在你會是一種什麽感覺?”
白胤忠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若有所悟的說道:“這一點我也猜到了,隻是想考考胖子。你這個老麻呀,你說這些幹嘛?不能讓胖子說呀!”
我聽到這裏後,立刻接嘴說道:“好了老白幹,你我還不明白麽?死要麵子活受罪。給你個台階快點下來就是了,非要在這裏說這些沒有用的。唉,我算是服了你了!”
白胤忠哼了一聲,對我說道:“這個你懂個屁,再說了我老白這輩子什麽沒有見過?我這麽說就是看看你小子的反應,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
我和麻叔看著白胤忠都笑了起來,我心想你要是真的想到了的話。剛才被我們扔下來的時候,就不會那麽哇哇的亂叫了。這一點,說真的連蘇慧兒都比不上。
這時苟爺過來說道:“好了,我們還是繼續朝前走吧!剛才不是過來一個人麽,轉眼就不見了,咱們過去看看再說。”苟爺說的是一縱身就消失的李驢子。是呀這個家夥怎麽突然不見了,這裏麵有什麽怪異的事情?
苟爺說完這句話也不等我們回答,默默的在緱師兄的攙扶下繼續朝前走。我突然感覺到,苟爺像是知道什麽,但是又不願意說。而且從他的背影上我看到,好像老了幾十歲的一樣。
我也不知道怎麽問苟爺,隻好低著頭走。麻叔拍了我一下,然後說道:“你有沒有覺得苟爺好像知道些什麽,但是就是不願意說。”
我點了點頭,麻叔低聲對我說道:“說真的,苟爺開始帶我們過來的時候。我就覺得這裏麵有問題,好像又想帶我們來這裏,又覺得怕來到這裏。”
我皺了一下眉頭,白胤忠走過來低聲說道:“別在背後議論人,我知道你們在說苟爺。我覺得他老人家,進了地獄之門後一下子衰老了很多。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老人家知道這裏的真正秘密。”
我對白胤忠說出這樣的話沒有感到驚奇,因為在我的心裏也是這樣感覺的。不過現在還真的不好問苟爺,還是等我們都出去了再說。我相信苟爺,一定可以帶我們出去的。
想到這裏,我直接問麻叔到道:“對了麻叔,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說說你和李驢子的事情。就連我師父都知道他叫李驢子,按理說這個名號應該是你的吧!”
麻叔笑著對我說道:“什麽都瞞不過你,是不是憋在心裏很久了?好吧,那我就告訴你!你猜的不錯,我就是真正的李驢子。而他本名應該叫鄭狗兒,我們是同村的。可以說我們兩個是從小光屁股撒尿和泥巴一起長大的。後來到了十來歲的時候,家裏窮就拜當地的一個木匠師父學習手藝。這個師父是很厲害的,他是祖傳的手藝。祖上還給康熙、和雍正皇帝做過東西。後來得罪了慈禧太後差點被滅族,後來逃出來的隱姓埋名躲在了我們那裏。我們去拜師的時候,這一族就剩下一個老頭了。當時我們都不知道他有多厲害,後來才知道這個人居然能造出會飛的鳥,遊水的魚這些東西。他看我們兩個都不錯,就悉心的傳授了很多東西。這方麵鄭狗兒的天賦要比我高,學的東西也比較快。因為師父沒有子女,我們就都改成了麻姓。唉,隻是沒有想到,後麵這居然成了一樁罪過。”
我愣了一下,這算是什麽罪過?在過去這樣的事情是很多的,而且一定會經過家裏人的同意。隻是改姓的少一點,但是不至於是什麽罪吧!但是看麻叔的臉色,我覺得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也和那一個“李驢子”有關係。
不過怎麽說,兩人從小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又在一起學過木匠手藝,按理說不會有這麽大的仇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裏麵還有別的原因的。而且麻叔一身的看相本事,那肯定另外還有機緣的。而且李驢子的一身本事,也不在麻叔之下,肯定也有一番機遇的。兩人真正反目,應該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吧!
我正在這麽想,就聽白胤忠說道:“打斷一下你們的聊天,我有些發現給你們說一下。你看我們走了這麽長的路,應該你們也感覺到了。這裏土質比較堅硬,我剛才用腳跺了幾下後發現,居然不能踢起腳下的泥土。”我一聽連忙踢了幾腳,果然和白胤忠說的一樣。如果真的是這樣,這片草原是怎麽長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