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種既像野獸又很像人吼叫出來的聲音,這個聲音我和金南天都很熟悉。如果沒有聽錯的話,應該是僵屍發出來的聲音!
這裏後麵就是山,而且溫度又很潮濕。如果說這裏找個地方養屍的話,那是肯定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出現了這樣的叫聲,預示著僵屍已經出來了。
金南天用手緊緊地拽住我,這不是因為他感到害怕,而是不想我衝出去。能不能衝出去,我心裏比他其實是有數的。這裏地形我都不熟悉,衝出去也是找死的。
但是我看老盧頭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他真的沒有聽到麽,不可能的吧?雖然是老人了,眼不花耳不聾的怎麽會聽不到?
但是老人就和沒事的一樣,自己往煙鍋裏麵裝了點煙葉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看來老人對這個聲音很熟悉,而且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拽了一下金南天慢慢地坐回到了竹椅上,在身上找出一盒煙,遞給了金南天一根,然後又遞給了老盧頭一根。他抽著自己的煙鍋,拿過來看了看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夾在了耳朵上。
“老盧哥!覺得我的煙不好?”我笑著對他說道:“你們這裏也自己種煙吧,我聞著你抽的煙好像味道要純正得多。”
老人笑了笑,把煙鍋遞給我說道:“你的鼻子真尖,來抽一口試試。這個就是我自己種的,少的很,除了自己抽也不會賣的。”
我接過來抽了一口,一股辛辣的味道直衝我的腦門。我嗆的咳嗽了幾聲說道:“天呐,這煙可真夠勁的。回去的時候,一定要給我帶一點。”
“哈哈!”老人爽朗的笑了起來,接過我手的煙鍋說:“你要是喜歡,到時候我一定給你裝上滿滿的一袋子,現在很少有人能抽慣這種煙了。”正說著房子裏傳來了叫爺爺的聲音。
老盧頭讓我們先坐下,自己起身朝屋子裏跑去。金南天拉了我一下,低聲說道:“虎子,我聽那個聲音很像是僵屍的叫聲。你感覺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這裏的溫度很濕潤的,而且你看後麵的山緊靠著水源。所以出現個養屍地,也是很有可能的。隻是我想不通,如果出現了這麽大的叫聲,也就是說僵屍已經出來危害了。可是你看看老盧頭,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金南天點了點頭,對我說道:“是的,我剛才也是這麽想的。不過你不要忘記了,我上次來過這裏。而且在這裏,我至少呆了十來天時間。可是我當時沒有聽到這個聲音,真的一點都沒有聽到。”
不會吧,我心裏暗暗地吃了一驚。如果金南天上次都沒有聽到這個聲音的話,那麽這次怎麽會突然又有了這樣的聲音呢?
我正在疑惑的時候,老盧頭小跑著出來了。還沒有坐下笑著說道:“孫子要撒尿。嗬嗬,天天晚上都是這樣,要不然肯定給你在**畫地圖。”
我和金南天都笑了笑,金南天對老人說道:“小孩子都一樣,我們小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我記得我小時候,經常性的畫地圖。沒有少被我老娘打!”
老人也笑了起來,金南天突然就問道:“老盧大哥,剛才的那個叫聲你聽到了沒有?是不是有人出事了,我感覺你好像沒有聽到的一樣。”
老人愣了一下,抵著頭抽起了煙鍋。我看老人的表情,好像有什麽事情不方便說一樣。所以我也沒有逼問,隻是靜靜的等待著。
過了半晌後,老人抬頭說道:“唉,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確實有些難以啟齒。不過你們也不是外人,我就給你們直接說了。”
我和金南天相互看了一眼,就聽老人說道:“上山下鄉的那會,我們這裏也來了幾個知青。兩個北京的,一個上海的,一個江蘇的。一個男的三個女的,其一個叫蔣雯麗的女孩長的就和畫上的一樣。我當時是這裏的支書,我覺得人家娃來這裏也不容易,所以各方麵都特別照顧一下。當時我們都窮,一家四五口人能有一條完整的褲子就算不錯了。所以我把幾個孩子,盡量安排到了離我們比較遠的地方,就是怕村裏的壞小子,對丫頭做出點什麽不好的。後來男孩子和一個女孩走了,這個蔣雯麗和另一個留下來幫我們。有一天吧好像是下大雨,突然就傳來了驚叫聲。那會雖然沒有電,但是大家也沒有早睡的習慣。差不多都是圍坐在一起聊天,聽到驚叫聲我們衝了出去。順著叫聲看到一個女孩在雨地裏躺著,身上沒有穿衣服,而蔣雯麗不見了。”
聽到這裏我有些疑問,但是我沒有直接問。下雨天雨聲應該很大,如果能在屋子裏聽到驚叫聲。說明兩個知青女孩出事的地方,就在村子的某個心地帶,或者離村民住的不遠。這裏的住房都挨的不是很近,所以如果是有人聽到的話,應該是離兩個知青女孩比較近的人家。
如果有人離兩個女孩住的地方比較近,那麽是不是可以說兩個女孩出事的時候,應該是有人知道的。為什麽出事情沒有去阻止,而是要聽到尖叫聲才出來。
這些問題我沒有問,隻是靜靜的聽著老人訴說。老人抽了一口煙說道:“當時我們都嚇傻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於是我叫了幾個女人,把雨昏迷的女孩抬到了屋子裏。然後組織村裏的壯丁,都去找蔣雯麗,可是一直到後山,也隻是找到了蔣雯麗的一隻鞋。第二天我就把這件事情匯報了上麵,當時雖然比較亂,不過還是很重視的。我記得當時革委會派了工作組前來調查。可惜我們救的那個女孩精神失常了,這個事情還沒有眉目也上吊死了。加上當時在搞運動最後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聽到這裏我還真的是更加的糊塗,為什麽這個女孩突然就自殺了?難道自殺前就沒有一點征兆麽?再說了人都這樣了,就算是不送到醫院去。怎麽也得給人家裏說一聲,一句自殺了事,是不是有些草菅人命了?再說這個,和剛才的叫聲有什麽關係?
老人看著我笑了笑,接著說道:“可是半年過後,蔣雯麗突然自己回來了。不過回來後,這個丫頭不再像過去那麽喜歡說笑了。每天都是窩在她的房子裏,要是誰走近了就哇哇的亂叫。雖然當時到處破四舊,但是村裏的老人還是說她被山的精怪迷了。這個話也就是村子裏的人說,誰也不敢傳出去。但是有經驗的女人還是發現,蔣雯麗的肚子大了。”
什麽意思,難道是說這個蔣雯麗懷孕了?那麽是誰和這個蔣雯麗發生了關係,她肚子裏的孩子會是誰的?這個孩子生下來後又怎麽了,和剛才的叫聲有什麽關係呢?
我坐在那裏等老人繼續講,誰知道他磕了磕煙鍋說道:“好了,先說到這裏吧,天也不早了都休息吧。明天你們還要忙呢,剩下的有機會再給你們講!”說完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背著手回自己房子去了。
我和金南天徹底傻眼了,坐在那裏大眼瞪小眼的半天後,才明白過來老人已經走了。我們倆相互看了看對方,笑著站起來朝自己的房子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又朝老人的房子看了一眼。總覺得他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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