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搖了搖葫蘆後,出其不意的拔開了葫蘆塞子。瞬時葫蘆口中飛出一陣黑白之氣,幸虧這會窗簾還拉著。不然的話,肯定有不少鬼這會就消失了。

女鬼們都出來後,站滿了我的小書房。也就幸虧它們都是鬼,擠擠也能站下。要是來這麽多的人話,估計隊伍能站到樓道外麵去了。

老師指頭點著數了一遍後,對我說道:“這個還不少呀,居然有近五十個。這短短的幾年,看來惡鬼和它的弟子沒有少做壞事呀!”

我沒有接老師的話,隻是看著迷茫的女鬼們說道:“這位道長是我的師父之一,這次也是為了你們的事情下山的。他老人家現在有些話要問你們,希望知道的就直接說。這個對你們洗清冤屈,是有一定的幫助的。”

眾女鬼們相互看了一眼後,呼啦啦的跪倒在老師的麵前,老師急忙伸了一下手說道:“都起來,都起來,不要這麽拘束。就簡單的問幾個問題好了,你們知道的人回答我就行了。”

女鬼們都站了起來,老師看著它們笑著說道:“我看這裏麵還有幾隻厲鬼,你們都成了厲鬼了。難道後來沒有去複仇?”

幾個為數不多的厲鬼相互看著對方,最後一個戾氣比較重的站出來說道:“道長,我們都去報過仇的,別的人我不知道。就我來說最少去了四次,可是每次都近不了他的身。你不知道,他身上有六字明咒的,我們稍微靠近一點都會被傷著。而且要是被抓住了,鬼王還會用抽魂鞭對待我們。”說著女鬼低頭哭了起來。

老師輕輕的說道:“不要哭,不要哭。他的六字明咒是在衣服上吧,難道他就不換這件衣服麽?你們可以利用他換衣服後,再過去報仇也是可以的呀!”

女鬼抬頭說道:“問題他的每件衣服上,都用這樣的六字明咒。就算是換了以後,也對我們沒有一點的好處。所以我們隻好放棄,再想別的方法。”

老師點了點頭,又問道:“他抓你們後,是不是就是逼你們做鬼妓?你們這些女鬼,是不是都做過鬼妓了?”所有的女鬼無一例外的都點了點頭。

老師笑著說道:“那你們是天天晚上都要接客,還是間接性的去接客?你們這麽多的女鬼,不會安排在同一個時間內吧!”

一個白衣女鬼站起來對我們說道:“道長,我們每個都有標準的。一般是滿一百個後,就可以不用再接客了。隻要不滿就要天天去接,沒有任何理由可推脫。”

老師皺了一下眉頭後,看著我說道:“每個女鬼是一百個,這麽多的女鬼總共要接多少客?它這次是不是玩的有些大了,怎麽這麽弄呢?”

我不知道老師說的什麽意思,所以也沒有敢插嘴問。不過我能看得出來,老師對這些女鬼接客的數量,也是有些不明白的。如果是按著純陽、或者純陰的數字來看。最多也就四十九個,可是這個不管純陽純陰的直接就是上百個。這裏麵,在玩什麽花樣呢?

老師想了半天後,對它們說道:“它的這一招玩的太好了,我是想不明白為什麽了。對了,你們在接客的時候,有沒有什麽儀式或者拜什麽像?”

我暈,老師問的太神奇了,要女鬼當鬼妓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弄個什麽儀式,拜拜什麽神像。這還是要女鬼們出來**人麽?

女鬼們都搖了搖頭,看來又要老師失望了。我剛剛想到這裏,就聽一個細小的聲音說道:“有個儀式的,但是都是在我們進去之前做的。”

我一聽睜大了眼睛,看來還真的是有儀式呀。可是為什麽別的女鬼不知道,就這個女鬼知道呢?這一聲也驚動了老師,他立刻朝女鬼中看去。

隻見一個長得很文靜的女鬼,慢慢的站了起來說道:“每次我們進去都要繞著一個水潭轉一圈,然後把自己的手放在水潭裏麵。我有次看到,樓上有人用一個東西指著,在我們把手放進去後念經的樣子。”

老師一聽立刻站起來,看著女鬼說道:“是不是把右手放進水潭中,而你看到樓上的人擺得是這樣的姿勢!”說著老師擺了一個奇怪的造型。

這個造型我沒有見過,但是感覺不是道家的。我站在那裏看了半天後,也沒有明白這個造型是幹什麽的。但是能感覺到,這是一種很厲害的手決。

很文靜的女鬼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道長,就是這樣的姿勢,我當時就是看了一眼。差點被它們打的連鬼都做不成,太恐怖了道長。”

老師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揉著眉頭說道:“我知道了,我終於知道了。這裏麵隱藏藏傳佛教,和閭山、茅山的一些法門。它能這麽好的串聯起來,絕對是天下難得的人才。可惜了這樣的人才,怎麽就走上這樣的路了。”

我蹲下問老師道:“老師你剛才擺的那個姿勢是什麽意思?怎麽又和藏傳佛教、閭山和茅山聯係到一起了。是不是這個很難破解?要不我們把其餘的師尊都請來一起破解吧!”

老師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誰來就能破了的,也不是人多人少就能破了的。如果我沒有猜錯,出現水潭的地方,將是一塊極陰之地。它把一塊血玉放在潭水中,然後用我剛才擺的姿勢。這個姿勢是藏傳歡喜佛,又類似道家的和合二仙。要把這兩者結合起來,才能把陰陽互換。這種方法都是閭山和茅山慣用的,特別是閭山道借助了很多佛教的理論和法門。所以要破這個陣,實在是有些困難的。”

這個我是知道的,這也就是為什麽目前港台很多風水師都是在密宗,一個道理。就是想用佛家的理論,化解自己不能解決的一些問題。其實這都是因為,自己自身的道家知識薄弱的一個原因。

金南天聽到這裏,直接說道:“那要不直接弄些朱砂、女人的經血、童子尿、黑狗血一類的東西扔進水潭裏麵。我就不信,破不掉這個東西。”

又來了,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個瘋子。但是在老師麵前我沒有這麽說,畢竟這也是辦法之一麽。再說,有些方法其實很管用,但是對師父們又不太適用。比如金南天說的這些,因為師父們覺得這麽做有些失去身份。

老師苦笑了一下,搖著頭說道:“哪有那麽容易,這些女鬼的右手都浸在水潭中過。右手屬於後天,而死後成了鬼又以右手為大。如果把你說的這些東西扔進去,用不了多久這些女鬼一個個都會變成空氣,連做鬼的資格,都被完全的剝奪了。”

女鬼們一聽都嚇的驚叫起來,我們徹底沒有了辦法。老師想了良久後,對眾女鬼說道:“這樣吧,晚上我們去一趟那個地方。你們最後給我們演示一下,這樣讓我看看整個陣的破綻。也許我們能找到什麽辦法,扭轉一下不利的局麵。”女鬼們都無奈的點了點頭。

老師回頭看著我說道:“孩子,準備一下吧!這一戰不僅關係到大家的生死,也關係到道門的尊嚴。最主要的是,關係到眾生的安寧。如果我們敗了,生死都是小事。最主要的就是,很難出現一個真正能收拾它的人。”說著老師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頓時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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