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南天順利的進入了尚傑的集團,同時順利的躲過了我師兄。雖然他一直在誇讚我,但是從眼神中可以看出,我師兄從內心中,不是很信任我就是阮世傑。當然我師兄隻是其中的一個,應該準確的說肖爺也不太信任。可能就是尚傑兄弟,多少也是不信任的。
其實這一點上來說,我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阮世傑這個人消失的時間太長了,外人很少能知道他的信息。不像金南天,就算是消失了。但是很多人,特別是那些道上的人還是可以找到他的。
金南天失蹤了一天後,阮世傑也就冒出來了。可是問題就在金南天失蹤的地方,是邙山的一片廣大區域中。而相對歲數較小,喜歡享受生活的阮世傑要是隱藏在邙山的山中,這個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幾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如果換成是我這樣的人,可能懷疑的更多一點。所以要想不被懷疑站穩腳跟,首先就要用一個職業盜墓人的思維,博取他們的信任。
可是我沒有當過一天盜墓賊,唯獨去過一次大墓還是為了救人,而且前麵的路已經被人探過了,所以那次根本不能算是盜墓。
所以一個職業盜墓人的思維,對我來說是相當困難的。唯一好的一點,就是我對這次的事情了解的很多。可能在某些方麵,比尚家兄弟了解的還要多。
所以我想用這樣的方法來掌握主動,雖然不知道可不可以。但是隻有試過才知道,這就和賭博中的猜大小是一個樣子的。隻不過我和金南天,是在拿命做為賭注。
在尚傑的一番講述中,雖然因為我兩次打斷了他的講述而不開心。但是我偷偷的看到,其餘的人都異常嚴肅的盯著我。而這種氛圍,有些像是麵試時遇到的眾多考官一樣。
而金南天不僅沒有製止我,還在幫我圓話,暗中的鼓勵我。因此我心裏很明白,這麽做應該是行之有效的,不僅僅可以多套一些尚傑的話,說不定也會讓他們更加的相信我。
尚智那雙猶如毒蛇的三角眼,幾乎沒有離開過我的臉。我猜想這小子學過心理學,所以希望通過一些微小的細節來發現並作出判斷。
而我是最怕這些人,因為我的小動作特別多。隨時一個小動作,可能都能完全出賣了我。特別是我師兄也在這裏,畢竟他對我太了解了。
但是我又不能刻意去改變,因為我一個小小的改變也能出賣了我。所以我不能掩飾什麽,隻能盡量的去按照目前的想法做。過分的掩飾自己,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裏可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一個紕漏都會壞了整件事情的。
然而就在我感覺要占到上風的時候,突然一個強大的氣場從我的背後壓了過來。雖然這個時候的尚智也站了起來,但是我能感覺到危險不是來自他這一麵,而是從我後麵來的。難道還有一個厲害的人,沒有出現在現場?
雖然我這麽想,但是一點不敢朝後看去。隻是淡淡的笑著對尚傑說道:“尚總不要著急,我們隻是討論。如果這些事情不能搞清楚的話,我們這次去尋找大墓會一無所獲的。就像你說的一樣,動用很多先進設備都沒有找到。如果我們再不了解清楚,嗬嗬,到時無功而返,這是我們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尚仁站起來打圓場道:“阮先生,不,老阮的話說的有道理。小傑你應該多聽聽不同的意見,綜合起來看這裏的問題。不然的話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費點錢財是小事,以後再要想勞煩各位就難了。”
這個話中是有話的,我和金南天都能聽的出來。不過現在也不好辯解,畢竟我們才來第一天,在這裏還沒有站穩腳跟,過多的辯解會讓他們起疑心的。
於是我看著畫,麵無表情的說道:“這五幅畫都是畫在絹上的,雖然宣紙開始於唐朝。但是那個時候技術不完善,所以很少有人用宣紙作畫。而到了元朝開始,宣紙的技術提高才開始了在上麵作畫。明朝和清朝,是使用宣紙的一個高峰。因此你們把這五幅畫定在了宋朝,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說到這裏我看著他們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你們不要忘記了,這上麵人物都是道士打扮。在隨以前多數都是給佛家繪畫,道家的人物幾乎很少。從隋朝開始,繪畫在延續六朝傳統的同時,又開始了為道教眾神作畫。但是一直到了初唐時期,道教人物才開始盛行起來。但是有一點不能遺忘,盛唐時期多以仕女為主。而且以吳道子為首的一批人物畫家出現,更加注重細節描寫。不是有吳帶當風的說麽?就是說的是這時候,對人物的細節處理。而我們現在看到的畫,你們自己看看,線條粗獷,而且人物表情雖凹凸有致但是略顯死板,所以我覺得這個應該是隋到初唐時節的畫。應該比閻立本的《步輦圖》要早上幾十年,不然人物表情沒有這般死板。”
我的畫剛剛說完,就聽後麵傳來一陣拍手聲。我回頭一看,一位穿著立領滿頭銀發的老者,手裏拿著一個煙鬥坐著輪椅被人推了進來。
而就在他出現的一瞬間,那股很強大的氣場再次出現。我偷偷瞥了一眼,不僅尚家兄弟兩手垂下,就連我師兄他們都是。看來這位老人一定才是真正的幕後操手,而且是尚家的一位長輩。
想到尚家的一位長輩時,我突然想到遲老道曾今要我抽時間去見一位尚家的前輩。難道這位就是他說的,尚家的哪位前輩麽?如果真的就是的話,我現在要稍稍的慶幸一下了。
要是當初我真的去見了這位前輩,估計這會怎麽都會被打回原形的。這位老者的目光,就像兩把利劍一下刺穿了我的雙眼,一直看到了我的心中。
老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又看了看金南天,笑著說道:“想必二位就是江湖久傳的,金南天和阮世傑吧!二位好,我叫尚思幸是尚傑的爺爺。”
我和金南天一聽,同時伸手過去。尚思幸抱了抱拳說道:“都是江湖中人,還是用江湖中的禮節吧!”我和金南天都笑了一下,也抱了抱拳。
他伸手示意我們坐下,然後又示意眾人也坐下。這時候我看到了跟在後麵的盛二狗,他的臉上有一塊青於,明顯的是被人打過。不用多說,也能猜想到是在這裏被人打的。
尚思幸看著我和金南天笑著說道:“剛才聽了阮先生的分析,我覺得很有一番道理的。可是我們祖傳下來的口訊,這座大墓就是北宋時期的。說不定還要早一些,但是不會過了五代這個時期。”
我一聽點了點頭,對尚思幸說道:“尚老叫我小阮,或者世傑就可以了。我說剛才的話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心中的一些懷疑。因為隻有確定了大墓的年代,我們才能基本推斷裏麵到底是有什麽樣的寶貝。或者會出現什麽樣的機關,這都是我們要考慮的。我這個人做事的風格一向這樣,尚老不要見怪。”
尚思幸笑著對我說道:“這個我怎麽會見怪?我們這裏需要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才,剛才你在說的時候金先生都不插嘴。說明你們兩個的看法都是一樣的,這一點老朽很佩服。”說到這裏他對尚傑說道:“小傑安排宴席,我要親自為兩位先生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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