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會背上一個沉重的包袱,可是像他這樣的確實很少有。雖然心中早已沒有了仇恨,但是家族遺留下來的東西,還是深深的壓在了他的心中。
其實我這會也猜測到,他為什麽不願意結婚了。那件僵屍外套是一個不錯的理由,可是我覺得真正的理由,是他不想讓自己的子孫也背負上這樣沉重的包袱。
哎,想想也是啊!千年的家族包袱,就這樣一代又一代的壓在了子孫的身上,子孫們還怎麽發展?處理這個包袱上的事情,都夠受得了就不錯了,就不要說別的。
十幾年前美國著名的曆史學家李約瑟博士說過,中國之所以難以發展,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背負的曆史包袱太沉重了。如果能放下這些包袱,專心發展現代化科技,未來的中國將是世界的巨人。這是一本書上說的,隻是我不記得那本書了。
我麵前的他也是一樣的,身上的包袱太沉重了。他幾乎沒有為自己著想,都在想著家族的事情。說的再小一點,他是為了給自己的父親報仇活著。
想到這裏,我默默的喝了一杯酒歎了一口氣,他看著我笑了笑對我說道:“你在想什麽,怎麽歎息這麽沉重?不會是因為我的事情,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吧?”
我點了下頭,但是很快又搖了搖頭對他說道:“我隻是為你感到一些惋惜而已,畢竟你身上流著兩家的血液。不能讓這兩家的血液,停在你的身體裏最後中斷了。我知道你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為自己的父親報仇。什麽事情都有自己的規律,時間到了一切都可以解決的。”
他默默的點了點頭,低著頭連喝了兩杯酒。我笑著打趣道:“剛才某人還說,我是在牛飲呢!現在呢?估計某人也好不到那裏去,看來我們還是同道中人呀!”
他噗嗤的笑了出來,然後對我突然說道:“對了,我問你一個問題!”我點了點頭,就聽他說道:“你覺得,肖爺真的就是幕後的黑手麽?”
我再次愣住了,不錯,我一直認為肖爺就是幕後的黑手。雖然多次聽到尚家的人在這件事情中動過手腳。但是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可能現在尚家還在裏麵鼓搗吧?要是這樣的話,這也太恐怖了吧?這是沒完沒了的了麽?
想到這裏我點了點頭,就聽他說道:“你錯了,所有的人都被這個假象欺騙了,真正幕後的首腦,是尚家的人。這件事情,也是我家幾代人查出來的。”
我皺了一下眉頭,就算是尚家的人也不可能現在還在使壞吧?要是這樣的話,這都多少代人了,而且人家現在也是政府的領導了。不可能沒完沒了的,把眼睛盯著大墓。
他看我有些不信,笑著說道:“估計你知道尚家的人,現在都是在政府上班對吧?”我點了點頭,看來他的消息也很靈通。就聽他繼續說道:“就算是在政府上班,難道升職就不需要花錢麽?再說了尚家現在的後人,是兄弟三個。一個在政府上班,兩個做生意。這三個沒有一個好東西,特別是兩個做生意的。其中一個黑白通吃,基本就是他在和肖爺聯係。”
我不吃驚都不行了,這麽多的秘密他都掌握在手裏了。看來這些年,他沒有少下功夫。而且肯定的說,這些答案也不是他一個人能挖掘出來的。
他看著我冷冷的問道:“怎麽,你懷疑我對你說的這一切是吧?嗬嗬,難道你覺得到了現在,我還有必要中傷他們尚家麽?你也太小看我了!”
我笑了笑,對他說道:“我沒有小看你什麽,隻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穿著僵屍的衣服,躲在深山老林裏麵,居然了解了這麽多的信息,你說我能不奇怪麽?既然說到這裏了,你索性就把知道的都說了吧!這座大墓裏麵,到底有什麽寶物,值得這些人這麽動容。”
他看著我說道:“具體是什麽東西我也不知道,但是有點是可以證明的。裏麵的東西,可以令人長生不老。這是我師父說的,具體他也沒有細說。隻是說以後我就知道了,時機到了所有的秘密都能解開。”
我拍了拍額頭,對他說道:“要是真的有長生不老的東西,墓裏麵還能有死人麽?這麽明顯的問題,還需要等待時機?我覺得所謂墓裏有什麽,都是拿出來騙人的。大家的目標,就是盯著那些奇珍異寶。”
我的話剛剛說完,就聽到一陣似狗非狗的叫聲。他立刻警覺的站了起來,戴上了麵具對我說道:“有外敵入侵,你記住我叫呂郝嗣。郝就是郝家的意思,嗣是子嗣的意思。如果我出了意外,你去找博物館的周館長,他是我的師兄,也是對你仰慕已久的人。”
他的話剛剛說完,人已經躥到了土坡的入口處。然後突然回頭對我說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吃的不是老鼠肉,是我師兄送來的獐子肉。哈哈!”一陣大笑後,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我知道這會追他是追不上了,於是我把酒杯和已經空了的酒壺拿了起來。然後又把盤子裏的菜倒在一個裏麵,端著所有的盤子晃晃悠悠的下了山坡、
雖然是在夜色之中,雖然我的眼力不是太好,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出來,這些東西都是有點年頭的。回去送給四眼他們幾個,算是給他們的報酬了。我自己也留一個,不能出來一趟白跑麽。
想到這裏,我一邊美滋滋的走著,一邊想著他說的一些話。如果真的尚家是幕後的黑手,現在我可完全沒有辦法動他了。畢竟人家現在屬於政府的,動起來很麻煩的。另外兩個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肯定有保護傘的。對付這樣的人,比對付陰邪還要難。
就這樣想著,我走到了九叔的院子門口,正準備推開院門進去的時候,忽然一條黑影在我麵前一閃,我手中的盤子和酒壺,差點扔到地上。大爺的!這是哪個不長眼的,難道看不到我手中有東西麽?
我正要破口大罵,右手邊傳來了一陣冷冷的笑聲。不好,有人盯上了我!一想到有人盯上了我,肖爺和他身邊的人影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看來他們已經等不得史萬軍的消息了,又派出殺手來了。我急忙推開了院門,跑進院子裏把盤子和酒壺放到了地上。又把酒杯也放到盤子上,從容不迫的拔出了銀奴。
“你還真有些膽量!”一個聲音幽幽的從我身後傳來:“臨死了還不忘記手中的東西,老夫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對手。不錯,看來你確實和他們說的一樣!”
一聽這個話我更加肯定,這是肖爺派來的人。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慢慢地轉過身。隻見一個除了兩隻眼睛,其餘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撓了一下鼻子,對他說道:“也就幸虧今天晚上有月色,不然的話還以為是根樹樁子在說話。大晚上的,把自己裹的這麽嚴實有意思麽?對了,你也是肖爺派來的吧!”
“肖爺?”他驚奇的問道:“肖爺是誰?我糜老大,難道還需要別人委派麽?小子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沒有人派我來這裏。就是前幾天聽一個姓劉的說起你,我覺得他在吹噓。所以想來會會你,結果你跳了山崖。我找了幾天,才找到這個地方!”我差點暈死過去,這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的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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