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都愣住了,這是在幹什麽?這個東西跑過去的時候,我們以為後麵有陰物呢!結果在這裏站了大半天,知道的人是說我們躲避後麵的陰物呢。不知道人,還以為我們站在這裏曬月亮呢。

這個腿腳剛剛活動開了,哎,居然又跑了回來。看來這次不是我們抽風,也不是我們有病,是這個陰物腦袋被驢踢了,現在有些不正常了。

李守忠拉了拉我問道:“師兄你看這是怎麽回事?這個髒東西跑來跑去的,這是為了什麽?剛才我們都覺得後麵有更厲害的髒東西,可是現在看來我們都判斷錯了。你說現在是怎麽回事呢?”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問我?我又去問誰?現在隻有一種解釋,這個陰物的腦袋,被驢踢了而且很嚴重。所以就像打了雞血的一樣,來回的亂竄。”

李守忠一聽捂著嘴嗬嗬的直笑,四眼也笑了一會,對我說道:“小張爺我覺得不是這樣的,估計那邊有什麽更能吸引它的東西,不然的話,不可能連看我們都不看。”

這不是廢話麽,我這會也想到這一點了。隻是沒有想到被四眼先說了出來,而且還直接否定我前麵說的話。我就是開個玩笑麽,這小子都能當真。

我白了他一眼,對李守忠說道:“李師弟,有沒有興趣去那邊看看。說不定可能真的會有什麽發現,順便看看是什麽吸引了剛才的陰物?”

李守忠居然想了半天,才慢慢吞吞地說道:“這個好吧!哎!”什麽意思,不太想去的意思麽?這小子是怎麽了,去那邊看看又有什麽問題呢?

估計是太累了,這會東邊已經發紅了。這一夜雖然沒有大的驚險,但是小問題也出了不少的。而且剛才站在冷風中一個多小時,估計也累了需要休息。

我笑著拉著他的手說道:“走啦,走啦!過去看看就回來了,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實在不行的話,中午我請你吃飯,吃大餐!弄個胡辣湯,吃個泡饃!”

四眼一聽噗的笑了出來,又趕快捂上了嘴。我嘿嘿笑著拉著李守忠朝那邊走去,一路上都在細心地觀察著周邊的情況。邙山上墓葬是比較多,樹木也不少。

所以我們三個走的比較小心,還是有些擔心會迷路的。又走了小半天,還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難道這次又判斷錯了麽?那這個就太奇怪了,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錯呀!

李守忠看了半天後,對我說道:“看,我估計沒有什麽東西吧!你還不信,非要來看看。這下又跑冤枉路了吧。走吧,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在這裏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

看來應該是這樣的,但是我總有些不太甘心。就在我要轉身的一瞬間,就聽四眼喊道:“小張爺別動!”我一聽立刻站在那裏不敢動。

四眼跑過來,在我身上抓了一個什麽東西後,對我說道:“小張爺,你看這個東西,咱們的判斷應該不會有錯的。否則的話,這個東西是不會出現的。”

我轉身一看,原來是一條屍蟲。有了這個東西,足以證明我們的判斷是不會錯的。可是李守忠卻說道:“是屍蟲呀,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這裏是邙山,四處是墳地,還是過去的古戰場。這裏有這個東西,再正常不過了。”

李守忠師弟的話也沒有說錯,這裏見到別的可能不容易。但是找條屍蟲,應該不是什麽難題。等等,不對呀!如果是從墳墓裏爬出來的屍蟲,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要知道就算是墳墓裏爬出的屍蟲,怎麽可能爬到我身上?最多在周圍的地上爬爬,隻要我沒有在地上坐或者睡覺,就不可能爬我身上的。

而且屍蟲一旦見了陽光,立刻會死去的。這裏的樹木雖然比較茂密,但是陽光肯定能投射過來的。想到這裏我用腳跺了幾下,這裏的地沒有空的感覺,也沒有鬆軟的感覺,應該不是埋在地下麵的屍體,那麽就是在樹上或者別的地方。

想到這裏我立刻說道:“不對,屍蟲不可能活過白天的。你們都應該知道,白天隻要陽光一照就會死的。而且這條屍蟲,是在我衣服上的。我沒有坐在這裏,也沒有睡在這裏。能爬到我衣服上的,肯定是從樹上掉下來的。而且這屍蟲肯定不是從地下出來的,快點看看周邊的這幾棵樹。”

四眼一聽,立刻去旁邊的兩棵樹下查看了。但是李守忠好像沒有聽到的一樣,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裏。我拉著他,對他說道:“快點行動起來呀,站在這裏做什麽?”

李守忠好像如夢方醒的立刻去查看其餘的幾棵樹,很快李守忠就說道:“我看了這邊的幾棵樹沒有問題,應該不是這邊的。”我當時正在看樹上麵,有沒有吊起來的屍體。

一聽李守忠的話,我有些失望了。可是沒有想到,四眼這時候喊了一聲:“小張爺在這裏!”我一聽急忙跑了過去,用手敲了樹幹幾下。裏麵果然傳來了回聲,樹木的中間怎麽可能出現中空?

想到這裏,我用腳狠狠地踹了一下大樹,隻聽啪啦的一聲響動。我踹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洞。我和四眼一看,急忙用手抓著踩破的地方一拉,嘩啦的一聲樹幹掉下了一大塊。

我和四眼差點因為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到地上。樹幹裏麵出現了一具屍體,一具穿著和我們一樣的屍體。外麵同樣裹著黃色棉大衣,一個手電筒吊在脖子上。

我看了看裏麵的屍體,心裏一驚,難道這也是巡山的人麽?想到這裏我回頭看著李守忠問道:“李師弟,你看這具屍體你認識麽?”因為看到一樣的裝束,所以我想肯定都是巡山的,就算是他不認識,應該也是見過的。

李守忠好像在想別的問題,我叫了他一聲,結果沒有反應。我又叫了兩聲,他才好像聽到。“嗯?師兄,你叫我有什麽事情麽?”一看我在看著他,立刻又說道:“呀,真的找到屍體了。剛才我想別的問題呢,沒有注意師兄的話不好意思。”

這一點情有可原,所以我沒有多想又問他認識這具屍體不?李守忠搖了搖頭,堅決地說道:“師兄,邙山這裏除了古墓,還有一個公共墓葬區。這裏守墓的人很多,都是不同團體我不可能都認識的。”

對,這個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整個邙山誰也說不準有多少巡山的。有政府行為的,也可能還有類似李守忠這樣的。想到這裏我示意四眼和我把屍體抬出來,結果四眼搖了搖手說道:“小張爺,樹洞就這麽大,我和你一起抬的話誰都使不上勁。這樣你讓我一個人來,我有辦法的。”

我知道他跟著師兄學了不少,既然他這麽有把握那我也不好多說什麽了。於是我點了點頭,就看他從腰間解下一條紅色的腰帶,打了一個活結,對著屍體的頭部慢慢的套了下去。

等套到了屍體的頭部,然後又慢慢地移動,一直套到了腰部。然後才慢慢地一點一點的朝外拉,就這樣才把屍體移出了樹洞。看到這個手法,我暗中豎起了大拇指。

等屍體的上半部分出了樹洞後,四眼抱著屍體的上半身輕輕地一拉,整具屍體離開了樹洞。然後把屍體平放到地上,笑著看著我示意可以檢查了。

我衝著他笑了一下,走過去摸了一下屍體的大衣口袋。裏麵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物件,我和四眼一起解開了大衣的扣子,豁然一個東西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