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吃完早飯,就坐上回市區的車。本來三人一排的座位就大,我還坐在最外麵。坐在中間的沈薇薇一上車,歪著頭就靠在了我的胳膊上睡著了。

中途我抽了幾次胳膊都沒有抽出來,等下車的時候壓得我胳膊都麻了。這丫頭居然沒心沒肺的說道:“張哥你一身肉肉的,挨著你的胳膊睡覺一點也不舒服。來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應該提前準備一個靠墊一類的。”我真想踹這個丫頭一腳。壓著我胳膊一路,不說聲謝謝還說這麽沒心沒肺的話。

回到小院一,孟老爺子居然沒有去上班,就在院子裏坐著喝茶。一我們進來了,立刻笑眯眯的站起來給我們打招呼。我也笑著點了點頭,先回自己房子去收拾。

等我出來的時候,發現對麵的房子好像也收拾過了一樣。但是我沒有多想,走出去笑著對孟老爺子說道:“你也不養個鳥什麽,坐到這個院子裏有什麽意思。再說現在的天氣也不是那麽熱了。坐到外麵,不怕著涼呀!”

孟老爺子著我,笑了笑說道:“怎麽樣?去那邊玩她要你去家裏玩。你非要說去爬山,不跟人家玩。是不是這裏麵還有別的故事呀?”

我知道孟老爺子想說什麽,於是笑著說道:“你別開我這樣的玩笑,這可不是你開的。你想想到了那邊了,我能不去九峰山?那可是呂洞賓的故鄉,萬一我有仙緣遇到神仙呢?”

孟老爺子一聽,哈哈笑著說道:“哈哈,你小子居然也做這樣的夢。不過話也說回來了,你確實是一員福將。自從你住到這個院子裏,你現在來了多少房客。我這個院子裏,還是第一次住了這麽多人。”

我笑了一下,這個話聽著確實有些假。因為我知道過去他院子裏住過好多人,隻是後來屢次出現問題才沒有人住的。不過這次能住這麽多人,可能還真的和我有關係。經常我去一些店裏吃飯,買東西的時候。本來很冷清的地方,轉眼間就會擠滿了人。所以我一直覺得,自己可能是個福星。哈哈,這個隻是想想而已了。

我著孟老爺子問道:“這次又住進來的是什麽人?怎麽今天白天都不見人,是不是跑出去玩了?你老爺子生意好了,也不說請客喝一頓的。”

“還要喝?”孟老爺子噌地坐起來說道:“上次都喝成那個樣子了,我還敢要你再喝?你不知道吧,那天晚上你從**摔下去了一次,還好意思說再喝一頓。”

“不會吧!”我故作驚訝的問道:“我能從**摔下去?我怎麽不太相信,記得我老娘說我睡覺是最乖的。怎麽到了你這裏,就會摔了下去呢?”

孟老爺子拿著在我頭上打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你小子的意思是說我這裏不好,所以你就摔下去了?你剛才進到自己的房間裏麵,難道沒有發現裏麵有變化麽?”

變化,能有什麽變化呢?一聽老爺子這麽說,我又跑進了自己的房間一。原來我的床被加寬了,也就是把兩張床合並到了一起。到這一幕,我心裏又開始猶豫起來。

本來這次回來後,就是準備徹查那件事情的。可是到孟老爺子這麽關心我,心裏又有一點猶豫。覺得我應該是錯了,孟老爺子不是那樣的人。

我正在猶豫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尖叫。難道外麵又發生了什麽事情,想到這裏我轉身跑了出去。就到鄭晴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來了一個老式的照相機。

這種照相機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期,還能在一些照相館裏到。我記得當時和家人去照相的時候,就攝影師把頭蒙下來,對上半天的焦距,然後喊一二三捏一下一個東西。照片就算是完成拍攝了,然後就是送去衝洗。

沒有想到孟老爺子家裏,居然也有這麽個東西。剛才我怎麽沒有到,這會兒鄭晴竟然給弄了出來。這個可是一件稀罕物件,現在基本都進了博物館了。

我跑到了照相機前,上下撫摸著打量了一遍。然後問道:“孟老爺子,你家裏怎麽有這個老物件。原來家裏有人會照相麽?當年會這玩意的,可都不是一般的人呀!”

說著我把照相機立了起來,沈薇薇立刻追著我問道:“張哥,這是個照相機呀。哎呀,我還是第一次見。這個照相機是怎麽用的,你還會使用麽?你能不能照相,給我們來兩張吧!”

我笑了一下,對她們說道:“第一我不會使用這個照相機,第二呢這種機子一般拍出來的都是黑白的,最主要的一點是,我們沒有膠片。這個就是最早放膠片拍照的那種機子。”

“啊!”兩個女孩一聽,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子裏。很多女孩,很多人對一些東西都是一時的興奮。一旦散失了某種興趣,就也對這個東西提不上興趣了。

我自己了照相機,絕對的很有價值的東西。我一直朝下到的時候,忽然發現支架上麵有幾個字。這個支架本來就和照相機是連在一起的,起來是金屬做的。其實都是一種木頭做的,外麵刷著一層漆。但是一般來說,這個上麵是不會刻字的。要是真的有人刻字的話,很有可能應該是使用者的姓名。

想到這裏我俯下身體,想清楚上麵的字。有兩個字已經很模糊了,但是在另一條腿上還是有一個字比較清楚的。我數著筆畫在手寫裏麵寫了半天,怎麽感覺都是一個諱字。也就是道教符咒中,用來暗示神仙名諱的字。

這個照相機上,怎麽可能出現這些字體呢?這個我承認,肯定是有人刻畫上去的。可是為什麽要刻畫在一部照相機上,而且還是一部老式的照相機上。

想到這裏我慢慢的站直了身體,抬頭的時候感覺身後有人。我回頭一,原來是麵目猙獰的孟老爺子。其實我早想到他會過來,隻是沒有想到他的臉色這麽難。

我急忙笑著說道:“孟老爺子,你們過去的攝像師都會把姓名刻在照相機上麽?你這個人的名字裏帶個雨,不會是你家裏的什麽人吧!如果是的話,按照規矩孟老爺子的名字裏也該有個雨字。”

孟老爺一聽我的話,臉上的表情立刻緩和了過來。笑著對我說道:“這是過去的一位老朋友用過的家夥什,他走的早也沒有給我留下什麽。就把自己吃飯的家夥留給了我,算是一種念想吧!”

我點了點頭,雖然很明白這是一句假得不能再假的話了。但是我還得裝著是真的一樣,連連點了點頭。來這個照相機裏麵有古怪,否則他不會是這個表情的。

想到這裏我揭開蒙在上麵的布,我頭伸向了照相機的取景器。在鏡頭前的正好是孟老爺子,於是我故意笑著說道:“老爺子,你朝後麵走走我給你拍張照片。”

孟老爺爺子一聽,連忙走到我身邊一把拉開了我。然後收拾著照相機對我說道:“這東西放的時間太長了,你小子別給我弄壞了。這個可是一個念想,弄壞了就找不回來了。”說著夾著照相機朝自己屋裏走去。

我雖然還愣在那裏,但是我心裏已經有了底。這個照相機絕對不是一般的東西,否則老頭沒有必要這麽緊張。來我得想辦法,把照相機弄過來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