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和張玉軍的母親都愣在那裏,高勝文和張平安走了過來一看,兩人頓時也是被眼前的情景,嚇的合不攏嘴巴了。_!~;是呀,一件潔白的婚紗,就這樣無緣無故地流著鮮血,怎麽能讓人不奇怪呢?

我示意高勝文先扶起暈倒的女人。然後慢慢地走了過去,這件婚紗是掛在衣櫃裏麵的,這個衣櫃裏麵除了婚紗和一雙鞋子,再沒有任何其餘的衣物了。

我蹲下來用手指沾了一點流在櫃底的血液,然後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是血液不是紅墨水一類的東西,而且看這個也不像是人有意潑上去或者淋上去的。

可是這個血液是從哪裏出現的?想到這裏我慢慢把婚紗提下來。可是沒有想到,婚紗提下來後居然不再滴血了,就連剛才沾在婚紗上的血液,也神奇地消失了。

這都是一瞬間發生的,我提著婚紗回頭看眾人,他們比我還震驚,誰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發生的這一切。我皺了皺眉頭,又把婚紗掛了回去,再盯著婚紗看了半天,居然一滴血也沒有流下來。

我一時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麽了,回頭看著還被嚇得有些蒙的年輕女子,她被嚇得不輕,身體一直在不停地發抖。我給高勝文使了個眼色,讓他先把女人扶到外麵去。

然後我在櫃子上四處敲了敲,也沒有發現什麽意外。我回頭對張平安夫妻說道:“這個櫃子裏麵,怎麽就放著一件婚紗?這件婚紗,是不是就是宋娟結婚當天穿的?”

因為結婚當天宋娟共換了兩套衣服,一套就是西式的婚紗,另一套是中式的婚服。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留意。這會看到這件婚紗,才想起有可能是那天宋娟穿的。

張平安立刻點了點頭,對我說道:“對的,就是這套婚紗。|i^還有一套是中式的,她去的那天就穿著中式的然後躺在盛滿水的浴缸裏麵的。”我立刻明白了,宋娟死的時候是穿著中式的婚服的。

我拍了拍手正準備要出去,忽然發現少了一個人。除了高勝文和年輕的女人外,是不是還少了一人?我抬頭對張平安說道:“怎麽不見你兒子張玉軍?”

記得除了剛才迎接我的時候出現了一次,就再也沒有看到這小子。他被自己的父親,弄的哪裏去了?我想剛才的驚叫聲,不僅驚動了我們肯定也驚動了他。可是他怎麽不見了,去了哪裏呢?

張平安歎了口氣說道:“哎,小張大師你不知道,這孩子雖然有些軸。但是和小娟的感情很好的,有什麽都是先想著小娟。這自從小娟走了以後,他心裏上有些過不去,經常一個人大吼大叫的,沒有辦法我就把他綁了起來。”

我側臉看了一下張平安,對他說道:“怎麽這樣,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張平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衝著我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我,朝裏麵的一間房子走去。

走到房門前後,張平安回頭對我說道:“小張大師,你見多識廣的,等會看到小軍你幫我多勸勸。這孩子心重,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說著幫我打開了房門。

我沒有來得及回答他,就看張玉軍被綁著躺在**,舌頭長長的伸出來,上下牙齒咬著伸出來的舌頭;嘴角邊全是溢出來的鮮血和白沫;眼睛瞪得好像銅鈴一樣;臉掙的通紅通紅的;雙腿不停地在**蹬來蹬去。

張平安一看,叫了聲軍軍,邁開腿才跑了一步就摔倒在地上。我也來不及管他,一個箭步跳到床邊,一邊用手摁住他的人中,一邊衝著外麵喊道:“高勝文,你他娘的還活著麽?快點過來幫忙呀!”

隨著我的喊聲,高勝文蹬蹬地跑了過來。一看到這情形,急忙跑進來問道:“這是怎麽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麽一轉眼就成了這樣?”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他娘的的廢什麽話,快點給我摁住他的腿呀!他這麽亂動,我沒有辦法救他的。”高勝文應了一聲,急忙摁住了張玉軍亂動的腿。

我回頭看著愣在門口的張玉軍的母親,和趴在地上的張平安說道:“你們兩個看西洋景呢?過來幫忙呀!對了,快點去給我找一根粗點的棍子來。”張玉軍的母親一聽回過神來,轉身蹬蹬地就朝外麵跑去。

張平安走過來,手也不知道朝那裏放。我瞪了他一眼說道:“快點想辦法把嘴掰開,要不讓會把舌頭咬斷的。”他急忙來掰嘴。但是因為是自己兒子的原因,下不了狠手。

我氣的喊道:“去,你去摁著腿,老高過來掰嘴。”高勝文一聽,立刻鬆開腿,過來捏著張玉軍的鼻子,使勁掰張玉軍的嘴。這時他媽拿著一根擀麵杖過來了,問我行不行。

我二話不說搶過擀麵杖,然後用力捏張玉軍的臉頰。在我和高勝文一起努力下,終於掰開了一點點。順著這一點,我硬將擀麵杖橫著塞進了他的嘴裏。這樣張玉軍就咬著擀麵杖了,不會把自己的舌頭咬斷了。

我看著他睜著銅鈴般的眼睛,已經看不到黑眼球。於是對高勝文說道:“去幫我拿下我隨身帶來的包,裏麵有銀奴和幾道符,都給我拿過來。”高勝文點了點頭趕緊跑去拿東西了。

轉眼他提著我的包跑了回來,我看著高勝文說道:“過來,繼續掐著這小子的人中,我過去做兩道符。”高勝文應了一聲就過來掐人中。我則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轉到前麵的客廳接了一杯清水慢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高勝文一看,立刻滿頭是汗地喊道:“小張爺能不能快點?這個手好累呀!”我嘿嘿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用左手三清訣拿著水杯子,然後右手劍指對著水杯念咒。

咒語念完以後,嘴裏含了一口水,然後放下水杯用雙手扶起張玉軍,給高勝文遞了一個眼色,讓他抱牢張玉軍,然後我用銀奴劃開捆在張玉軍身上的繩子。

然後沾著水在張玉軍的後背上寫了兩道符,因為沒有淨水隻能用普通的自來水了。然後用銀奴順著脊椎輕輕地劃了一下,被劃過的地方立刻流出了一些黑色的水。

我示意高勝文放倒張玉軍,然後用銀奴虛空在他的天庭也畫一道符。隨後對著張玉軍的臉,連續噴了三下水,把口裏的水全部噴完,再把大拇指摁在張玉軍的額頭上。

就聽他哎呦了一聲,嘴裏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躺在**一動不動了。不過他出的這一口氣真臭,比幾天沒有收拾的廁所還臭。張平安返身就要去開窗戶,我急忙喊道:“別,千萬別開窗戶。”

張平安一聽,愣了一下看著我。我回頭看著張平安的老婆和她懷中的嬰兒說道:“你是不是有個佛堂,裏麵供著觀世音菩薩?”她點了點頭。我繼續說道:“去把孩子抱佛堂去,我什麽時候叫你什麽時候你再出來。”她先是愣了一下,最後點點頭走了。

我對張平安說道:“看來有人在整你們家張玉軍,這是一種拜魂魄的方法。每拜一次,魂魄都會被帶走,到最後要麽自殺要麽成為植物人。”張平安和高勝文都吃了一驚。

我淡淡的對他們說道:“先不要著急,從我進門到剛才的情形來看,這個人也是個二道販子,估計從哪裏偷來的方法。要是遇到高明的人,估計我根本擋不住的。現在大家在這個房子裏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麽紙人、木偶一類的東西。”

說著帶頭開始四處尋找,就在我們尋找的時候隻聽**響了一聲。我回頭一看,哎呀,張玉軍怎麽直愣愣地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