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豪華的婚禮,當天的婚車就由幾十輛高檔路虎組成,而且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就連交警都幫著給開道。這就是有錢人的好處,想怎麽奢華就怎麽奢華。

我們三個都被安排到了頭一桌上,這一桌坐的人也是最多的。昨天我又去了一次張家,新房和屋子的風水都是按照我的要求布置的。而且我也見到了除了宋娟母親之外的另一個娘家人,宋娟的舅舅一個老實巴交的下崗工人。

宋娟把我給她算卦的事,和調風水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他舅舅對我感激的同時,還請教了我很多問題,也就是從這些問題上,我知道了他舅舅也學習易學呢。隻是沒有人領進門,一直在門口徘徊。他特別對我那年從宋娟的卦上,看到了老家那邊能治療宋娟母親病的醫院和醫生感興趣,而且這個他已經過去打問了,確實有這麽一個醫生的。我大概地講了講,他雖然聽得直點頭。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他完全沒有聽懂。

婚禮結束後我和高勝文、崔二爺,又去了一趟定邊後才回到了西安。回去後我就給師父說了一下,榆林事情的經過。師父看了看卦,隻是說一切都有命數所定。

我明白師父說的話,所以也就沒有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奇怪的是,最近這段時間我這邊的生意也很清淡,來看卦的人比較少,找我看風水的也就更少了。不過我到樂得清靜,每天沒事的時候就看看書,寫點回憶錄什麽的。主要是把過去發生的事情記錄一下,以後也好給徒弟說。

直到兩個月以後,宋娟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我她母親的病正在恢複階段,非常謝謝我的指點。同時也告訴我,胎兒也很正常醫生說是一個健康的男寶寶。雖然現在很多醫院裏麵不允許b超後透露胎兒的性別,但是隻要給錢很多醫院都偷偷地給做。

我聽到這些消息肯定很開心,畢竟是我的客戶,我肯定不願意看著受罪。可是這件事情僅僅過了兩天,高勝文來找我後,才知道宋娟沒有完全說真話。

這天高勝文來找我,說是那邊有塊地形的圖要我給看看。我看完圖閑聊的時候,就聽高勝文說道:“虎子,你知道宋娟那丫頭最近的近況麽?”

不知道高勝文為什麽這麽問,於是我把前兩天宋娟電話裏說的事情說了一遍。高勝文一聽,對我說道:“哎,這孩子是寬你的心呢。上次在婚禮上,我認識了一個做石油的老板,和張玉軍關係也很鐵的,這次的地還是他給介紹的。那天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他給我說結婚當晚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什麽?”我吃了一驚,怎麽可能結婚當晚就打架呢?就算風水沒有調好的話,也不可能當天晚上就鬧著要打架?這裏麵肯定有別的原因,否則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高勝文喝著茶慢慢地說道:“虎子你是不知道,據說當晚去鬧洞房的人很多。而且這些痞子都喝醉了,你也知道陝北喝酒很厲害的。於是這個洞房就鬧的有些過分,幾個男的在宋娟身上動手動腳的,宋娟懷著孩子呢,這些痞子直接在宋娟身上摸來摸去的。這丫頭臉上掛不住了,就罵了幾句難聽的話。”

我明白了,中國人這個鬧洞房呀,自古以來就是陋習。每次鬧洞房的時候,都是不管男女老幼都想盡了辦法捉弄新郎和新娘。特別是這些年,很多素質低下的人都在新娘身上下手。還有一些人,專門欺辱伴娘。

就聽高勝文繼續說道:“宋娟嗬斥了一下,那些鬧洞房的人規矩了不少,人也走了不少,可是張玉軍卻覺得掃了他的麵子,於是當著一些鬧洞房人的麵,直接扇了宋娟一巴掌。嗬嗬,你別說宋娟還真是個川妹子小辣椒,當場跳起來,就把一杯水潑在了張玉軍的身上。這小子臉上直接掛不住了,於是兩人就打了起來。”

我聽到這裏,笑著對高勝文說道:“不錯,好好地鬧洞房演繹成了全武行了。這個有些意思,可惜我們當時都不在場。不然的話,可以好好欣賞一番了。”

“欣賞個屁”高勝文說道:“你不知道張玉軍這小子有多狠,喝點酒後就不認識人了。他媽進來就說了兩句,揪著***頭發過去就是一頓亂扇。你說他媽怪不,自己的兒子打的她,不去收拾自己的兒子,轉過來就把宋娟打了幾個耳光,氣的宋娟差點離家出走,要不是張平安攔著的話。”

我聽到這裏,皺著眉頭說道:“還記得我當時說的張玉軍這小子看似不傷人,但是吃人不吐骨頭;而且刻薄寡恩,對自己的親人都有謀害之心的話麽?”

高勝文點著頭伸出了大拇指,對我說道:“所以那邊完了後我和崔二爺說,很佩服你的原因就在這裏。你那天評論張玉軍全對了,這小子果然是個六親不認的主。對了,還有呀那天你不是說著改了一下風水麽?結果那晚打完架後擺設的風水物品,全部搞亂了,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弄了沒。”

我抬頭看著高勝文說道:“你怎麽了解的這麽清楚?連風水物品搞亂了都清楚。我記得婚禮當天後,我們都沒有再去過張家的,這些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好像眼睛看到的一樣。”

高勝文嘿嘿一笑,對我說道:“我認識的那個哥們,家裏也請過風水先生,所以有些東西一看就明白了,所以才給我說的這麽詳細。”

我搖了搖頭,對高勝文說道:“沒有想到婚紗還沒有脫去,就染上了斑斑的血跡。看來這也是宋娟這丫頭的命呀,不是我們人力可以更改的。”

高勝文笑著說道:“行了,我的小張爺別一副慈悲心腸了,你那天不是講個故事麽?人的福運要是沒有到的話,就算你給調的風水再好也是白搭麽?”

我點了點頭,話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是作為我這樣的風水師、算卦的人,能不想著來自己這裏看風水、算卦的人都過的好麽?可是有的時候,有些東西真的不是人能說上來的。

想到這裏後我神情有些低落,高勝文一看立刻要告辭。臨走之前對我說道:“對了虎子,聽說張玉軍要來西安了,好像和西安的一個開放商,把一個城中村弄下來了。說不定過不久後,宋娟也會來到西安的。”

這是個好消息,宋娟這丫頭心地善良,是個可以交往的朋友。想到這裏,我對高勝文說道:“宋娟來是個好事,這丫頭也算是我們的朋友。以後沒事的時候,可以叫出來一起喝個茶。”高勝文笑著點了點頭走了。

可是我不知道,宋娟是來西安了。而且就在高勝文給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西安,不過卻不是自己過來的,而是被救護車送到西安的。這件事情我是到了一個星期後,才知道的,還是宋娟自己給我打的電話。

當我知道宋娟住進了醫院的時候吃了一驚,可是當我知道她是因為什麽原因住進來以後,我更加吃驚!怎麽一切變化發生的這麽快?快的讓我有些思緒混亂,想不明白為什麽出了這樣的狀況。可是事情就是這樣出了,不麵對現實也沒有一點辦法。

有的時候改變風水可以救一個人,可是有的時候改變風水也可以害了一個人。我這次是救了人還是害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