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們進到房子裏開始,就沒有看到宋娟再說過話,由此我判斷雖然宋娟是這家的兒媳,其實並沒有多少地位。而且剛才從張玉軍母親的行為上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典型的悍婦,要想在這個家裏有地位,必須得到這個悍婦的認可。

哎!清官難斷家務事,我還是先把自己的風水看好,免得出了什麽問題,這個悍婦到時候上門來找茬。想到這裏我先拿著羅盤看了看,隨後再在紙上排出個卦象來看了看。

然後我對張玉軍的父親張平安說道:“張叔,在給你看風水之前,我先給你講個小故事,聽完後我再給你說風水上的事情,你仔細掂量一下再說。”

張平安和他的老婆都愣了一下,就是高勝文和崔二爺也愣了一下。他倆知道我看風水的時候,幾乎沒有過講故事之類的事情,所以兩人對我今天的反常表現有些奇怪。

我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後說道:“在過去的廣東沿海地區,有供養江西風水師的習慣。為什麽要供養江西風水師?因為風水界的幾位舉足輕重的祖師都是江西一帶的人,加上那時候交通不方便,所以風水師過去都是住上幾年的。當時有個財主姓布,叫道德,不僅家裏有良田百畝,家財萬貫;而且子孫運很好,三個兒子,十來個孫子、孫女。但是這個人心地不好,放租、放高利貸、開妓院賭場什麽都做,所以人家都叫他不道德。這個不道德的父親年輕的時候窮的叮當響,但是為人很老實。一次無意中救了一個江西的風水師,這個風水師處於感恩給他的父親選了一塊鯉魚翻身的陰宅。不道德的父親聽了風水師的話,把祖墳遷過去後沒有多久就發達了。臨終前把這個事情,給自己的兒子說了一遍,要他以後一定要尊重風水師。不道德雖然人品不怎麽樣,但是很聽父親的話,於是一直供養風水師,家境也越來越好。”

說到這裏停了一下,抽口煙繼續說道:“後來來了一位江西風水師,不道德把這位風水師供養起來,但是什麽也不要做,這位風水師很奇怪但是也沒有問。數年後這位風水師年紀大了,要準備走了,為了感謝不道德,就給他選擇了一塊四馬歸槽的地塊。讓他在這裏蓋房子,但是有一點就是客廳的屋頂不能用別的,隻能用茅草蓋。這位風水師的建議,立刻被同時住在不道德家裏的本地風水師阻攔了,意思是地是好地,但是這樣蓋的話別人會笑話不道德的。就在兩個風水師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位長者說當地的城隍廟很靈,要不去求求城隍老爺,看誰說的對就按誰的蓋。結果求城隍老爺後,本地風水師說對了。江西風水師一看神都這麽說了,自己也沒有辦法隻好按神的旨意辦。”

我歎了一口氣後,接著說道:“若幹年後,江西風水師還活著,但是一直記掛著這個事情。於是又過去看了一趟,結果房子還在,裏麵卻早已換了別的主人。一問才知道他離開的第三年,布家的人都死於非命了。於是江西風水師,跑到當初的城隍廟裏質問城隍,就在他精神恍惚的時候,就聽一個聲音說他妄學楊工真訣,卻不懂得天道。江西風水師一聽這個聲音,立刻大徹大悟明白了,就是看風水也要看人品。”

說到這裏我停頓了一下,然後對張平安說道:“張叔,我的意思你明白麽?如果人品不好的話,就是住再好的房子,也發不了財。要是人好的話,就是住一般的房子也會發財的。古書上說人的福運好,就是住鬼宅也能發財,要是福運不好的話,就是住在吉宅也會窮困潦倒。”

張平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對我說道:“張師傅的意思是說,我能不能發財,有沒有孫子這些。不僅要看我的房子好不好,還要看我的福運夠不夠?”

我點了點頭,對他說道:“這間屋子整體來看風水一般,外麵的路本來是玉帶環腰。但是我看後期有人工開挖的痕跡,這條路成了反弓路,對財運極度不好,估計住在這裏的老板搬走了不少。其次小區挨著的水景,我過去看了看,好長時間沒有換水了,水質都有些發臭,這樣影響了你們的財運。”

張平安的老婆立刻說道:“對對,你說的對極了。好幾個和我們一起買房子的老板,人家都從這裏搬走了。我給他說非說我胡思亂想,一個榆木腦袋你看我說對了沒有。”說著在自己老公的額頭上戳了一下。

我沒有搭理,繼續說道:“這個房子兌、乾兩宮,均為衰氣,見形見氣,殘足、傷丁、長房不利,這也正好應驗了,你家失去長子的情況;但是巽宮文星會合,有秀峰者,可出文士,這一點上說明了,你將來要是有孫子,當在文采上勝人一籌;隻是這個方位,對孩子的母親不好。”說著用眼睛看了一下宋娟。

我能看出來,她心裏很著急的。但是我不急著去說怎麽改,我要看看這家人是怎麽想的。如果張平安和他的老婆不說話,就是改變了風水的話也會對宋娟不利的。

張平安的老婆突然說道:“張大師呀,那你說我們家娟子這次懷的是男胎,還是女胎呀!你也知道我們家現在就軍軍這一根獨苗了,要是不能生個兒子的話,這個香火就要斷了。”

我最怕的就是說這個,可是沒有想到偏偏問起了這個。於是我想了一下後,笑著對她說道:“我又不是送子娘娘的使者,我怎麽知道肚子裏懷的是男是女?再說就算是女的,也是你們家的骨肉呀!”張平安是點了點頭,但是他的老婆則有些喪氣。

但是我還是笑了笑,對她說道:“按你家的風水來說,會是個男孩子,隻是性格上柔軟了點,像她的母親了。其餘的方麵,我就說不上來了。”

張平安的老婆,立刻滿臉堆花的說道:“哎呀,這就很了不起了,一般的人這都看不出來的。大師,婚禮當天你一定要過來,我可在第一張桌子上給你安排座位了。”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看這兩口子什麽都問,就是不問巽位對孩子母親不好怎麽辦。於是我說道:“巽位屬木,你們在這個位置上擺放一個魚缸。但是要記住,裏麵養魚隻能是單數,不能過多了。而且魚缸不能破了,否則的話對小孩子和大人都不好。性命堪憂呀!”

張平安的老婆一聽,立刻對他老公說道:“聽到了沒有,等會軍軍回來了你們爺倆一起出去買。對了問問大師,要買個多大的?最好把尺寸記下來。”

我笑著把尺寸大概說了一下,反正這家人有的就是錢,還不如買個大點的,讓賣魚缸的人也賺點錢,否則留在這家人的手裏還不知道怎麽糟蹋了。

然後我們推說有事就離開了張家,宋娟送我們下樓。到了樓底下的時候,我從包裏掏出一枚梅花錢。這枚錢幣是梅花的造型,正麵是富貴平安的字,背麵是一道符。我把她交給宋娟,低聲說道:“到時候把這枚錢幣放在魚缸下麵,別讓你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希望將來能救你一命!”

隻是我沒有想到,這枚梅花錢不僅沒有救了宋娟的命,反而成為事件的一個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