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方便插手,但是還是要見見郭富民。i^可是我還沒有出門,就聽到一陣哇哇地大吼。我走出去一看,郭富民趴在他父親的棺木上,沒有流下一滴眼淚,但是哭聲可以把房頂揭了。

周邊沒有一個人去扶他,就連白姐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出去了。我拉了一把崔二爺,過去扶起了郭富民,對他說道:“郭總注意身體,節哀順變!”

郭富民本來就在那裏幹嚎,想找個台階起來,結果一看沒有人過來拉他,心裏正煩惱著呢。看到我和崔二爺過來,他一把抱住崔二爺,幹嚎著說道:“姐夫,我爹辛苦了一輩子,晚年連福都沒有享受一天就這麽離開了。爹.”

聽著真淒慘,可是眼睛裏一點淚水都沒有,還不停地四下張望。就在這時候姓崔的算命先生進來了,對郭富民說道:“郭總,趙總他們過來了!”

郭富民一聽轉身就迎了出去,我急忙抓住算命先生說道:“崔先生等會你幫我留意一下,郭總的這些朋友都放了多少禮金?如果你不留意的話,小心有個朋友會用法術給你長點心眼。”

姓崔的算命先生一聽,先是瞪著我,接著滿臉驚恐的看著我說道:“我明白,我明白,這個事情我一定留意。您放心有什麽盡管交給小的去辦。”說著轉身跑了出去。

崔二爺一臉驚異的看著我,對我說道:“怪不得你要我兒子去,原來你的目的是在這裏。你說我怎麽沒有想到,他可能利用這個事情斂財。”

我對崔二爺說道:“其實很明顯的,你想想要是不為了斂財的話,找人看風水為了什麽?小小的一場喪葬,類似他這樣的人收入個十來萬都是正常的。%&*";最好叫他做兩本賬,這樣我們心裏清楚的多。”崔二爺點了點頭出去了。

高勝文看著我說道:“你小子心眼真多,怎麽這個你也想到了,看來我以後要多向你學習一下,免得被你賣了都不知道。”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他。

這時白姐走了進來,端著一碗大刀麵,進到裏屋遞給了郭富民的母親,老人今天臉上沒有一點悲痛之色,就像剛才我說的一樣,死了是件好事少受點折磨。

白姐出來叫我們也去吃麵,這會剛剛做好的麵是最新鮮的,於是我拉著高勝文一起去吃麵,我們蹲在路沿上一邊吃飯一邊看來的這些人,多數都是郭富民的朋友,車一輛比一輛高檔,很多人下車後放下花圈,然後去簽到交完禮金就走了。

等我們吃完麵時,崔二爺跑了過來低聲說道:“幸虧你多留了一個心眼,分成了兩個賬簿。就這麽一小會的時間,他的朋友禮金都小十萬了。”一聽這個數字我回頭看了看高勝文,他搖著頭直砸吧嘴。

就這樣葬禮辦了三天,郭富民那邊收到的禮金足足不下五十萬,可是我們一分錢也沒有看到,而這邊村民和一些親戚的禮金全部加起來也不到他的一個零頭。

這天要下葬了,所以來的人也比較多。我們幫著蓋好了棺蓋,算命先生讓郭富民喊話,郭富民知道躲不了,於是穿著孝子服喊道:“爹你朝右邊睡睡,小心左邊釘子。”“爹你朝左邊睡睡,小心右邊的釘子。”這都是民間的一些做法。

隨後郭富民舉著孝子棍走在最前麵,後麵是他的母親和崔二爺這些人。然後是鼓樂隊,其次就是抬棺的人和送葬的親友,除了個別是郭富民的朋友,其餘都是這個村子裏的人。我和高勝文走在最後麵!

一切的儀式都是按照當地的做法,隻是孝子下去試陰宅的時候郭富民沒有下,最後是崔二爺和白姐的老公下去的。安葬的方法是按照我說的橫著放棺木,這一點上郭富民聽了我的話。

等墳頭堆起後把花圈這些燒了。我們轉身朝下走的時候,我看到郭富民母親的臉上,充滿著喜悅的神情。哎,我能明白她的心意,老伴走了不用再受苦了,身後也享受到了一定的待遇。可是她自己會不會也是這樣就不知道了。

等所有的人都走了,我和高勝文正準備離開這裏的時候,看到刺玫旁邊站著一位老人,穿著深藍色的中山裝,腿上是一條黑色的褲子;頭上的頭發很短,額頭上爬滿了皺紋,黝黑的臉上,泛著一點點的紅;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剛剛堆起的墳頭,好像在看自己的一位老朋友一樣。

看這位老者的歲數和郭富民父親的差不多,應該是他父親生前的朋友。可是我怎麽覺得這位老人很臉熟,但是肯定沒有在送葬的隊伍裏麵見過呢?

“高哥!”我拉了一下高勝文說道:“你看那位老人,我怎麽沒有在送葬隊伍裏麵見過?可是怎麽看都覺得很麵熟,好像又在哪裏見過一樣。”

高勝文回頭仔細看了看,對我說道:“我也這麽覺得,哎虎子你看是不是有點像郭富民?這個人肯定不在送葬隊伍裏,走我們過問問去!”

說著就要拉著我朝前走,但是他說到像郭富民,我突然心動了一下,立刻拉住他。這時,老人看著我們突然笑了笑,然後衝著我們點了三下頭,就消失在我們的視野裏。

我看著消失的老人,立刻明白了他就是郭富民去世的父親。沒有想到這個陰宅的威力這麽大,居然剛剛下葬的亡者的鬼魂就能出現,看來這下郭富民家裏要不太平了。

想到這裏我拉著高勝文一邊走,一邊對他說道:“別看了,我知道了,他是郭富民的父親。遺照上的人和他不是很像,應該照片要早一點而且拍攝的有些失真。”

“啊?”高勝文吃了一驚,看著我說道:“虎子,剛剛下葬的人,鬼魂就出來了?而且你剛才看到臉色了沒有,這個也太瘮人了。你說這裏麵是不是有問題?”

我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直接到了郭富民的家裏。可是我們還沒有進小院,就聽到傳來一陣爭吵聲,雖然沒有聽到前麵為什麽爭執,但是後麵的話語裏麵隱隱包含著禮金的問題。

於是我和高勝文走了進去,就看郭富民的母親像沒事人一樣,端著一個竹簸箕在把摻進玉米裏的小石子撿出來。而崔二爺則和郭富民爭得麵紅耳赤,甚至白姐的老公也在罵郭富民。

一看我進來了,崔二爺急忙跑了過來對我說道:“虎子你來評評這個理,他非要把所有的禮金都拿走,我說這些禮金是留給***,結果他說什麽也不行就是要拿走禮金。”

郭富民一看我進來了,立刻不說話了。我對崔二爺說道:“他是亡者的兒子,禮金怎麽處置他有權支配的。”郭富民一聽立刻跳了起來,嘴裏說著對,走到了我身邊。我看著他說道:“不過你不要忘了還有你媽呢!這個錢怎麽支配先得聽你媽的,其次才能輪到你的身上。對了還有這個錢還要用來過頭七,百日這些,否則對亡者不敬,這個你可以想好了,不然到時候出了問題,別哭著來找我。”

郭富民想了想,對我說道:“我媽由我養活,再說了我拿這個錢就是為了過頭七的,這有什麽不對,大師你就相信我吧!”我相信你個鬼,這個錢落進你的口袋,還能再掏出來麽?想到這裏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他,而是把目光投在了郭富民母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