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天氣,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對田瑞福說道:“這樣吧,我們先回去,在路上找個吃飯的地方,然後你給我們好好談談這個事情。i^”

田瑞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走出老村子的時候,我回頭再次看著這個村子,覺得有點陰氣籠罩著它。但是今天血玉和銀奴都沒有拿,所以我也不願意過多地去追究。然而就在上車的時候,我清楚地聽到幾聲奇怪的吼叫聲。

我問崔二爺和高勝文,他們倆都沒有聽到;就連田瑞福這個當地人也都沒有聽到,難道我有些神經過敏了?可是這個聲音又聽得清清楚楚的,不可能是我聽錯了。

既然這樣我還是先上了田瑞福的車,這次沒有拿銀奴和血玉,要是真的遇到厲害的陰邪,我身邊還有三個累贅。所以我還是先忍了,要是有機會再回來處理。

我們出了村子,走了不遠就遇到一家“邊邊麵”飯館和一家“泡饃”館。在陝西這個地界上,特別是西安,走幾步路就會出現一個羊肉泡饃館和“邊邊麵”店。這兩樣幾乎是所有西安人,或者來西安的人不可不吃的美食。

我們去了泡饃館要了幾個涼菜,然後打開幾瓶啤酒。我一邊掰饃,一邊說道:“高哥你來西安時間也不短了,你知道為什麽泡饃越吃越香麽?”

高勝文看了看我,笑著搖了搖頭。我對他說道:“你看巴掌大個饃,你要掰成鉛筆頭那麽大小。你想想一個人跑來吃飯,結果飯還沒有吃上,卻掰著饃看前麵的人吃的汗流浹背,最後等的饑腸轆轆的終於吃上了,所以邊吃邊覺得這是天下第一美味!”說著笑了起來。

我們這四個人裏麵,崔二爺和田瑞福肯定是吃泡饃的高手,每個饃都掰得大小適中,而且速度很快。i^崔二爺掰完兩個饃,看著我咧了一下嘴從我手裏搶過去說道:“來西安也好幾年了,怎麽看著就是不像老陝。掰的饃就跟石頭一樣,這個怎麽煮?”說著幫我掰起來。

我利用這個機會對田瑞福說道:“老田呀!咱們也算是熟悉了。你能不能把你說的,你媳婦看到的事情給我說說?這對我判斷後麵的事情,還是很有幫助的。”

田瑞福看著我點了下頭,低聲說道:“哎!這個話說起來就長了。我結婚後,就和招娣的媽住在剛才你們看了的那家屋子的旁邊。當時呀,這個梳妝盒其實我母親還在使用。婚後三天上,我們回了她娘家;回她家的第二天,村上就有人通知我家裏出事了。我跑回來一看,父母都不在了。我就把父母給安葬了,但是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村裏就謠言四起。說招娣的娘是掃把星下凡;克死了公婆等等的。”

這時服務員過來,看著掰好的饃問我們要吃什麽樣的,我和崔二爺要了“水圍城”,高勝文和田瑞福要了小炒。就這樣我們一邊吃著涼菜喝著啤酒,一邊繼續聊天。

田瑞福喝了一口啤酒說道:“那會說真的,我對鬼神都不信。你們也知道,我們這個年齡的人和崔總不能比。我們都是生在紅旗下的,從小對鬼怪都抱著排斥的態度。不過那時候也怪,招娣的媽每次懷上後,到了四、五個月份肯定就流怎麽也保不住。你們是不知道,那時候村上怎麽說我老婆的。哎,搞得我們家好像幾輩子都沒有做過什麽虧心事。”

聽到這裏我看著崔二爺笑了笑,崔二爺有點蒙,對我說道:“你瞎笑什麽?有什麽問題就直接說。你這麽一笑,我心裏毛毛的。”

我沒有解釋,隻是問田瑞福:“那你老婆怎麽生下小招娣的?還有她為什麽又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這個你都給我細細的說一下,我覺得離答案越來越近了。”

田瑞福看了我一眼正要說。服務員端著泡饃上來了,先是我和崔二爺的,接著田瑞福和高勝文的也端上來了。我放了點辣椒醬在泡饃裏,然後嚐了一口說道:“這個味道不錯呀,比老孫家的強多了。”

高勝文點頭也說道:“你別說還真是的,下次我們想吃的話就開車來這裏。”說著拿起一顆糖蒜,丟進了自己的嘴裏。崔二爺也點著頭吃起來。

這碗泡饃吃完,渾身熱乎乎的。我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看著田瑞福,他這會也吃完了,從兜裏掏出“芙蓉王”遞給我們各一根,自己也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吸了一口煙說道:“繼續說,這會酒足飯飽正好聽故事消食。休息一下,等你的故事講完了我們再回去,正好趕上晚餐,我們去光華路,那邊有家大盤雞味道不錯,再讓下上碗拉條子,我請你們!”

“額滴神呀!”高勝文一邊擦嘴一邊點煙說道:“虎子,照你這麽吃下去肯定成大胖子。這才把飯碗扔下,又想著晚飯吃什麽?”

“我是吃貨,我樂意!”我得意地在凳子上晃了兩下說道:“乘著年輕能吃的時候多吃點,要不上了年紀想吃吃不了,那會你後悔都來不及,對不二爺!老田繼續講故事。”

崔二爺瞪了我一眼,田瑞福笑了笑對我說道:“後來有一天來個道士,是雲遊路過的。我就偷偷地請到了家裏,看看是不是家裏的風水上出了問題。結果那個道士還真厲害,在主屋裏麵折騰了一下,最後在房梁的正中位置,挖出一塊紅色的木頭。不是很大,就是有紅磚那麽大。他把這個弄走後,到了下半年招娣的媽又懷上了;我們這次小心翼翼的,最後就生下招娣這個孩子。”

我點了點頭,笑著對他說道:“可是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你的財運一落千丈。而且賭運很差,欠了一屁股的債。村上的人肯定說,你家裏來個討債鬼。”

“你怎麽知道?”田瑞福吃驚地看著我問道:“你怎麽就和當事人一樣,知道的這麽清楚。確實是這樣的,所以我也覺得這個孩子是災星。但是村裏的四太奶卻說,這個孩子是我的福星。還說堂堂天師的後人,居然被一個雜毛老道騙了。”

這個話一出我差點跳了起來,這個“四太奶”是誰?怎麽冒出天師的後人?難道說的是田瑞福麽?他怎麽會是天師後人呢?難道.

我正想這個問題呢,就聽崔二爺說道:“天師不是都姓張麽?怎麽姓田的也稱天師了?老田你們家是不是原來姓張,後來改姓了?”

田瑞福搖了搖頭,他肯定不知道。我好像知道了什麽,於是問道:“你說的這位四太奶,現在還活著麽?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她!”

田瑞福看著我說道:“她活著,但是好像進山了,對了,我給你們說實話吧。其實我能找到那些書,還有要把梳妝盒送給高總都是她指點我的。我開始也是將信將疑的,後來在床底下真的找到了書。我就聽她的指點把梳妝盒送給高總想拿點項目。”

我點了點頭,看來這一切都是為了引我們前來。可是這又是為什麽呢?看來我必須得找到這位四太奶,看看這到底是一位什麽樣的“神人。”

想到這裏,我看了看時間,點了下頭說道:“好吧,這些我都明白了,我們先回去。順便給我說說你老婆自殺的事情,看來這裏麵有一個很大的秘密。這個我喜歡!哈哈.”說著大笑起來,但是我的心頭卻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