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空瓶子走到樓下,在田瑞福和他老婆的眼前晃了一下說道:“看到了麽,我把鬼裝在這個瓶子裏了。%&*";田總,裏麵的不管怎麽說也是你的前妻,你說怎麽處理?”
田瑞福還沒有說話,就聽他老婆喊道:“燒了!埋了!小張師父,你看怎麽能讓她永遠不出來就行。她不是人,是鬼,是來害我們的。是來害我和兒子的,燒了她燒了她!”
田瑞福老婆的表現有些誇張,而我當時的理解是合理的,覺得可能是女人怕鬼的一種正常表現,覺得會害了她和自己的兒子。所以我沒有起懷疑,以至後麵差點造成嚴重的後果。
我笑了笑看著田瑞福,希望他能說句話。田瑞福痛苦地捂上了臉,過了良久才說道:“小張師父你想一個讓她永遠不能出來的辦法,要不然我和老婆孩子都會被她殺死的。”
我這時還沒有起什麽疑心,隻是淡淡的說道:“沒有這麽誇張,她是小招娣的母親就是來看孩子的。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會為她超度的。”田瑞福想了很久才艱難地點了點頭。
他媳婦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小張師父我可不可以問問,你超度了,她是不是就不會再出來了。”看著緊張的她,我笑著點了點頭。
兩口子這才放心,看著我把空瓶子放進了崔二爺的包包。然後我拍著手說道:“好了,這下我們可以去田總的老宅了。今天在那邊轉轉,盡量趕在晚上回去。”
高勝文一聽,看著我說道:“怎麽還要去老田家的老宅?是不是那邊也有什麽問題?這樣的話,一個來回時間夠麽?”說著看了看田瑞福。
我笑著對高勝文說道:“去老宅無非是研究一下那邊的風水,你想想田總祖上也是幹這個的;裏麵的風水一定很特別,這種不研究下以後會遺憾的。i^至於能不能回去,我希望盡量。”
田瑞福這會稍稍有些恢複,勉強地笑了一下說道:“老宅離這裏不是很遠,要是抓緊時間的話一定可以趕得回去。不過我覺得,今天還是再住一天吧!”
我笑了笑說道:“算了,我們還是盡量地趕在晚上回去。再說了,回去我還得給你弄一道。你到時候回來貼在屋子裏,起個防護的作用。”
田瑞福一聽急忙點頭,讓老婆給我們準備飯菜。為了趕時間我沒有同意,拉著他們就朝外麵走。等會在附近的街道上吃點特色小吃也是不錯的。
崔二爺和我先出了門,他回頭看了下其餘的人沒有跟上來。就對我說道:“虎子,你真的把女鬼收在瓶子裏了?我怎麽看著有點怪!”
我一聽他的話,回頭看了一眼還在院子裏的高勝文等人。對崔二爺低聲說道:“二爺好眼力,我就沒有收這個鬼。你想想她是小招娣的母親,雖然是自殺的有冤屈。但是人家是來看自己孩子的,又沒有作惡,我幹嘛要收了人家。我剛才拿瓶子,隻是騙騙田瑞福兩口子的。”
崔二爺點了下頭,對我低聲說道:“我說的有些怪不是這個意思,你難道剛才沒有發現,老田兩口子的表情很古怪麽?你想想畢竟是小招娣的母親,他們至於表情那麽恐怖麽?”
一聽這個話我想了想,還真是這樣的。但是很快我就笑著說道:“二爺多慮了,就算是親人,現在這個社會上害怕鬼的還是多。所以我覺得正常。嗬嗬”說著笑了笑。
崔二爺搖了搖頭,本想繼續和我探討。結果田瑞福和高勝文走了出來,我和崔二爺的談話暫時中斷。我上了田瑞福的車,朝村後慢慢的駛了過去。
這個村子是後來搬遷的,原來的老村子在現在村子後麵不遠的地方。開車過去也就是半個小時左右,據田瑞福說是為了修路集體搬遷的。
老村子雖然很荒涼,但是依稀能看得出過去的熱鬧。一間房子挨著一間房子,不遠處的土地上,還能看到幾個沒有平了的老墳頭。
我對崔二爺說道:“二爺你看這個老村子,背靠青山。其實在建造前也是請人看過的,隻是文星不明;這裏出不了文曲星,但是這裏能出幾個富甲一方的人。”
崔二爺看著點了點頭,對我說道:“虎子你看那幾個老墳頭,背山不明前有死水。而且白虎高於青龍,看來都是斷子絕孫了。”我點了點頭。
就聽田瑞福說道:“可不是這樣子的。我們村子裏從我記事到現在,學曆最高的也就是個初中生。據我爺爺說,就是滿清那會都沒有出過一個秀才。但是這邊的人做生意的不少,現在在西安有三四個大老板,據說都是身價千萬的,其中一個還給高總供材料呢。”
然後指著那塊墳地說道:“原來我們村子裏基本都是田姓,後來外來的姓氏也多了。那塊墳地裏,埋得多是外來的。不過兩位都說的對,那幾個墳頭確實屬於斷了子嗣的。”
我和崔二爺相視一笑,然後跟著田瑞福走進了村落。一路上都是被拆過沒有門窗的小院,偶爾從路邊的草叢裏麵跑出一兩隻野生小動物。
高勝文拉了我一把,低聲說道:“虎子,我怎麽覺得這裏怪陰森的,你說這裏會不會有那個東西?”說著有點害怕的左右看了看。
雖然聲音很低,但是崔二爺和田瑞福還是聽到了。一起回頭看著我,等待我的答案。我點了下頭說道:“任何村子或是房屋荒廢的久了,都會有些陰氣。特別是這樣的村子,背靠著大山,就算有些有道行的動物也是正常的。”
我的話一說完,田瑞福和高勝文一起“啊”了一聲。我接著又說道:“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現在是白天而且臨近正午。任何陰邪都不敢出來,何況我們身上還有三把火。沒事的,大家繼續前進就是了。”
說到這裏,我拉住田瑞福說道:“我看這個村子也有些年頭,這裏應該有記錄村子建造起因的石碑吧!而且要是你們都姓田的話,我想這也是有來曆的。”
崔二爺一聽笑著對我說:“虎子這個我知道點,上次來這裏後我就了解過一些。據說田家的祖上是兄弟兩人;分別是明朝崇禎皇帝時期的史官和掌管天文曆法的官員。後來滿清入關後跑到了這裏,在這裏逐漸定居生活了。但是這些沒有史料,所以具體也不好說。”
田瑞文笑著說道:“崔總還真是個細心的人,我也聽爺爺這麽說起過。記得我父親曾給我說過,他小的時候還舉行過幾次祭祖儀式。後來文革的時候,那些外來的人把我們的祖墳平了,還燒掉了族譜和一切祖宗留下的東西,所以這裏的曆史也就是成了曆史了。”
我笑著對高勝文說道:“看到了吧,過去平別人的墳,現在等著別人平自己的墳,這就是一種報應。隻不過很多當事人看不到,或者有的人也不知道這些。”
田瑞福拍了一下手說道:“對呀,你們看那邊有座墳被五顆大樹包著,那個就是當年的造反派頭頭,死了後村裏不讓埋,他大兒子就給整到了哪裏,好多算命先生都說是個好位置。結果呢,不到五年,三個兒子,兩個孫子都死了。而且死的都不怎麽好,村裏人都說是報應。”
我舉目朝田瑞夫說的地方看了看,果然五棵樹的中間,一個墳頭孤零零的矗立在哪裏好像在訴說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