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胖子這小子的運氣很好,雖然屬於“二五眼”。%&*";但是人很熱心,所以結交的各種朋友很多。這一點上,我是自愧不如的。所以經常有朋友,給他介紹不同的古董。
前段時間與崔二爺天天朝高勝文的辦公室躥,高勝文也沒有多少事情。所以三個人經常在一起聊天,高勝文一邊向這兩個人請教古玩問題,一邊給劉胖子介紹朋友。
一天高勝文工地上的一個包工頭,給高勝文送了一件梳妝盒。高勝文對這個東西不了解,於是就請教崔二爺和劉胖子,沒有想到這次兩人意見出奇的相同,都認為這是清末民初的東西。
高勝文一聽收藏的價值不高,而且自身還少點東西,於是不想要就退給了包工頭,劉胖子知道後從包工頭的手中又買了回來。因為劉胖子是高勝文的朋友,所以沒有亂要錢。一千多塊錢就給拿下了。後來找個業內的人一看,是開門的紅木做的。這下劉胖子高興壞了,天天抱著梳妝盒看。
但是唯獨有個問題是,這個梳妝盒是四個抽屜的,最下麵的抽屜不見了。劉胖子跑去找了幾次包工頭,希望他能聯係賣家,找回那個抽屜。
最後包工頭很無奈的告訴他,梳妝盒是祖傳的。他想接高勝文二期的樓,所以就想送給高勝文。可是沒有想到高勝文不喜歡這個東西,所以他有些失意。
劉胖子一聽立刻告訴他,要是能找到那個抽屜他會給想個辦法。包工頭一聽激動萬分,因為他經常看到劉胖子和高勝文一起出去。所以認定劉胖子是高勝文的好朋友,一定有辦法的。
其實劉胖子確實沒有說假話,他和高勝文的關係的確很好。他有了好東西,第一個就是去找高勝文。隻要高勝文喜歡,自己多少錢收的就給高勝文多少錢。i^所以高勝文很拿他當兄弟,有什麽事情也直說。
後來包工頭真的找到了丟失的抽屜,劉胖子高興的屁顛屁顛的。於是在高勝文麵前說了不少好話,給包工頭弄了兩棟樓的土建。
可是自從劉胖子把梳妝盒湊齊後,就開始做惡夢。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一個女人,站在他麵前喊一個人的名字。就這樣劉胖子被折騰的有些神經衰弱,那天出去吃飯被一輛拉土車給撞成了這樣。
聽到這裏我笑了笑,看著崔二爺問道:“二爺,當時你看過那個梳妝盒麽?不會是那個梳妝盒裏有髒東西,把這小子給整了吧!”
崔二爺笑了笑,對我說道:“怎麽可能,那個梳妝盒我仔細看過。不可能有什麽髒東西的,再說了民國時期的東西。人家也是一直用了很久,怎麽可能隻有他有事?”
我一聽崔二爺說的也對,一件長期使用的東西怎麽可能有髒東西。再說了梳妝盒上有鏡子,本就可以阻擋一些髒東西的。看來劉胖子應該惹上別的東西了,不過他現在在住院了應該暫時不要緊了。其實,我這會又犯了一個概念性的錯誤。
想了一會,我看了看劉胖子問道:“那個梳妝盒呢?你扔哪裏了?不會這麽快就倒手了吧!”說著看了看崔二爺,笑了起來。崔二爺明白我的意思,也看著劉胖子等待他的回答。
劉胖子看了我們一眼後,換了一個姿勢對我說道:“還在我的店裏,其實出事的當天我也覺得可能是梳妝盒的問題。於是就打了個電話,找個借口準備把梳妝盒還給他。結果當天就出事了,現在梳妝盒還在我的店裏。”
我點了點頭,把手伸過去說道:“給我吧,我去看看。順便找個時間,把梳妝盒給你還回去,免得你小子再出點意外,又怪到那個梳妝盒上。”
劉胖子笑了下,馬上咧著嘴直哼哼。這時護士來了,說要給病人打針休息。讓我們先離開這裏,我和崔二爺點了點頭。囑咐劉胖子好好休息,下次過來我們再去取梳妝盒。
出了醫院崔二爺拉著我去附近吃了點飯。離安德閔的聚會還有一段時間,我和崔二爺回到了我的房子,坐在小書房裏一邊聊天一邊喝茶。其實說真的,在內心中我還是一直想著劉胖子的事情。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安德閔打來了電話叫我過去。我和崔二爺坐著車到了南二環的金石國際,上樓來到了安德閔訂好的包間。一看裏麵除了高勝文兩口、程姐、還有兩個我不認識的人。
崔二爺悄悄的告訴我,這兩個都是包工頭,一個叫喬誌彬,一個叫田瑞福。賣給劉胖子梳妝盒的,就是這個叫田瑞福的人。我點了點頭,上去和他們都打了一個招呼。
落座後我看著安德閔問道:“你最近那根神經不對了,好好的生意不做跑回老家幹嘛?你可不要給我說,你看破紅塵了回家種地過清閑日子去。”
我的話一出口,高勝文和崔二爺都嘿嘿直笑。安德閔拉拍了下桌子對我說道:“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非要說得這麽直白;是不是不給你露點底,你心裏不舒服的很!”
“得了!”我看著他說道:“你滿臉就寫著兩個字——奸商。你還豬鼻子裏插大蔥,給我裝什麽象。快說回去想幹嘛,是不是那邊又有什麽好項目?”
程姐一聽白了我一眼說道:“虎子,你又不做生意。你要是願意做生意的話,這次肯定是個好機會。要不我們一起合股,你看這事怎麽樣?”
“算了!”我直接拒絕說道:“你們兩個回去肯定是那邊政府裏有個什麽關係,可以讓你們狠發一筆。要不你倆也不會扔下這邊的公司,撅著屁股跑回去了。”
“哈哈!”安德閔笑了笑說道:“反正什麽事情也瞞不住你,這裏也不是外人。老喬和老田是我一手招進來的,這段時間下來也是兄弟了。我就直說了,我在那邊包了一個度假山莊,經常去的都是政府的人。這些我不說你們也明白,所以我想回去幹這個事情。同時我們那裏要拆遷搞工業園,嗬嗬,想通過關係找個機會弄點項目,就這麽簡單。”
高勝文吸了一口煙說道:“我說你是不是的,鬼鬼祟祟地要跑回去,原來在那邊抱上政府的大腿了。不過這也是個好事,你先去等有機會我也殺那邊去。”安德閔點了點頭。
我摳了摳耳朵看著安德閔說道:“你別說我沒有提醒你,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說的那幫人屬於吃人不吐骨頭的,好的時候稱兄道弟;不好的時候,你掉井裏也會給你扔幾塊石頭的。”安德閔聽完後,先是一愣,緊接著連忙說不會的。可是最後,事情就是這樣的。
我們一邊吃著飯,一邊聊天。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的時候。田瑞福端著酒杯對我說道:“小張師父,我很早就從安總和高總的嘴裏聽到過你了;我很佩服你這樣的人,不知道小張師父有沒有時間去給我看看。錢絕對不是問題。”
我在桌子下麵踹了崔二爺一下,端起酒杯說道:“哪裏話,你是高哥和安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你要我去給你看看直說就是了,你時間訂好了,給我打電話。”
高勝文一聽連忙說道:“到時候叫上我,他們那邊的土雞味道很好的。老田到時候去了,好好給小張弄上幾隻嚐嚐。”田瑞福一聽說了一聲:“木嘛達”頭一仰把白酒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