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車英吃飯極度尷尬,說了隨便閑聊兩句幾乎不怎麽說話。可能是我和她的心裏,都裝著事情。而且誰都不願意先提起,等待著對方來問。

吃完飯車英,看著我笑了笑說道:“黑麵虎怎麽今天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壓在心裏了。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你?”

我笑了,仔細端詳了一番她。淡淡的說道:“要是你有時間的話,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我看不僅是我有心事,估計你也是心事重重的。”

車英一聽,一陣大笑:“哈哈,我能有什麽心事,我看是你吧!老同學了有什麽話就直說好吧,不用這麽遮遮掩掩的。”

我笑了笑,看著包間的吊頂我不由的歎了一口氣。對她說道:“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坐吧,有些話我覺得是該說清楚的時候了。”

車英歪著頭看了看我,笑著點了下頭。我們一起出來,坐上車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我點了一杯黑咖啡,車英要了一杯磨鐵我們坐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裏麵。誰也沒有先說話,隻是默默的坐著。

我想了半天,還是先對她說道:“你們醫院真的是一家正規的醫院麽?這些天我也多少了解了點,希望老同學能坦誠相待。”

車英拿著小勺,正在攪拌自己的咖啡。一聽我的話,抬頭看著我半天沒有說一句話。我不知道她這會怎麽想的,隻是靜靜的等待她的回答。

“你都聽到什麽了?”車英平靜的說道:“我們要不是正規的醫院,早被有關單位查封了。我想這些,你應該是明白的。再說現在哪家醫院,沒有點醫療事故!”

我喝了一口咖啡,看著窗外對她說道:“老同學還記得過去上學的時候麽?雖然當時我們的交流並不多,可是那時候的你是多麽的單純。可是看看現在的你,把自己藏的嚴嚴實實的。”

車英一聽這話,有些生氣的說道:“黑麵虎你到底什麽意思,我怎麽了我就藏的嚴嚴實實的了。再說大學時我們才多大,現在多大了誰沒有點變化。”

她的聲音有些大,引得咖啡館不多的幾個顧客都朝我們這邊看來。我隻好笑著說道:“莫生氣,但願我的判斷是錯誤的。隻是有些事情,還要你給我解釋一下。”車英氣鼓鼓的看著我,沒有說一句話。

我微微一笑,對她說道:“我來這裏好幾天了,就住在醫院對麵的房子裏。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哪裏的房子是你們留給醫護人員的宿舍!可是哪裏沒有一個醫護人員,裏麵除了鬼就是鬼。|這個你能解釋一下麽?”說到鬼的時候,我聲音壓的很低。

但是車英還是吃了一驚,嘴裏喊道:“什麽?你真的住在哪邊的房間,你還知道些什麽?”她的聲音再次其餘人鄙視的目光。但是從她的這句話中,我也清楚了她很了解這裏的情況。

我歎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苦咖啡。對他說道:“我不知道怎麽租到的你們的房子,但是裏麵有鬼這件事情是真的。你們停屍房的傻彪我也見了,他手上的刀傷就我給他留下的紀念。”

車英一聽,驚訝的小勺也掉落在了桌子上。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嘴裏喃喃自語的說道:“原來那天晚上,在停屍房的人是你!看來你什麽都知道了.”

我搖了搖頭,對她說道:“車英我們是老同學,雖然很長時間沒有聯係了。但是四年的大學生活,這種緣分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今天你走錯了一步,隻要你肯悔改我肯定會幫你的。”

我的話說話後,車英默默的坐在那裏。兩行眼淚從眼眶裏滑落下來,好像是為自己做的事情內疚,又好像是為回憶過去。

我遞給她一張紙巾,車英接過去擦了一下眼淚。對我說道:“你想知道什麽,你問吧隻要我能回答上來的。雖然我在裏麵有職位,但是很多事情我也不了解。”

我點了點頭,對他說道:“你老公就是醫院的院長盧勝壽吧!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他當時就跟著人在學邪術麽?”

車英喝了一口咖啡後,對我說道:“大學畢業後我在外麵瘋了兩年,後來跟著父母去了香港。在哪裏認識的他,當時他就在學一些道術。而且身邊有很多修行的朋友,經常去做一些公益活動。我看他人挺好的,就和他在一起了。第二年我們就結婚了,然後我爸的朋友說這裏的醫院需要院長。希望我老公能來,就這樣我們一起來上海了。”

由於我和車英過去就沒有交往過,所以對她家裏的情況一點不了解。而且畢業後除了第一年,第二年的同學會參加了下。以後我都沒有去,因此對她去香港的事情也不了解。

我想了想,接著問道:“那你老公做的這些事情,你開始是不知道的。後來什麽時候知道的,為什麽不去揭發他?”

車英看著我慘笑了一下,對我說道:“嗬嗬!黑麵虎你應該知道,我在大學裏玩得很瘋的。那時候追我的男孩子多,所以年輕的時候把身體搞壞了。後來認識他以後,我就在他那裏看病調理。當我知道他的這些行為後,我也想去報案的。可是那時候我才發現,他給我吃的藥裏麵有一種慢性毒藥。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一次,解藥隻有他能配。你說我都被他控製了,還能去報案麽?”

我笑著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沒有想到車英居然是被盧勝壽用藥物控製的。怪不得上次對我欲言又止,原來問題的症結在這裏。

我拿出一根煙,遞給她了一根,自己也點了根。深深的吸了一口,對她說道:“你們買下的房子,主要是想用來做什麽?為什麽我們的人,能輕鬆的租到。”

車英笑著對我說道:“房子當時確實是給,一些離家遠的醫護人員住的。後來也給一些,外地來的病人家屬住的。那裏麵死過幾次人後,基本醫護人員就不住了。但是一些病人家屬不知道,就會找門衛問問。鑰匙也在門衛的哪裏,所以我想你的人可能就是在哪裏租的。”

正說著我的電話響了,我出來一看是上海本地的。於是我接通電話,居然是老趙頭給我打來的。原來玄鶴師叔看到了我的紙條,立刻通知了老趙頭。兩人商議了一下,試著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我站起來走了幾步,對著電話輕輕說道:“趙爺,我現在和車英在一起。了解了一些情況,其餘的還在詢問,等會我給你回電話!”

沒有想到,玄鶴師叔卻在電話裏喊道:“你這個傻小子,怎麽這麽冒失。不是說不要你去的麽?萬一你出點什麽事情,我怎麽給空悟那老東西交代。”

我笑了笑,對玄鶴師叔說道:“師叔你放心,我相信人心本善。再說就是約她吃飯喝茶,沒有什麽問題的。而且她也說了一些有用的,等會談完後我給你回電話。”

“等等!”玄鶴師叔在電話裏喊道:“你個愣頭青,記住不要掛電話。我們的手機一邊充著電,一邊聽你那邊的對話。要是稍稍有問題,我們會馬上想辦法救你的。”

我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我掛了給你們打過去。我會按免提的,這樣你們也能聽到。”說著就把電話掛,然後悄悄掏出高勝文給我的手機。說真的也幸虧這個手機,否則我可能已經魂歸泰山了。

我回到座位後,把電話放在了桌子上。悄悄的把另一部手機,放在了咖啡杯下麵的小蝶子旁邊。這個就和打火機一樣,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我笑著對車英說道:“不好意思,是我老家來的電話。”然後繼續問車英道:“你們在租來的房子裏,是不是埋過死者的骸骨。為什麽要這麽做,這個你參與過麽?”這些問題,我知道了答案。問問她的原因,就是看她說不說真話。

車英又拿了一根煙點上,吸了一口對我說道:“具體為什麽不我不知道,隻是後來把骸骨埋在廁所哪裏的時候。盧勝壽給我說是為了聚氣,這樣他的師父可以早點恢複到過去。”

“那你見過他的師父麽?”我緊接著問道:“他的師父來上海,應該是你們安排的。他現在在哪裏,怎麽可以找到他?”

車英看著我,沉思了一下說道:“我沒有見過他的時候,來的時候我正好不在。現在應該還在醫院,具體在什麽地方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肯定在停屍房那邊。”

“噢?”我驚訝的說道:“你為什麽這麽肯定?再說了挺屍放就那麽點空間,怎麽可能藏一個活人。而且他要是修煉的話,肯定需要很多東西的。”

車英笑了笑,對我說道:“黑麵虎,我既然能和你說這些就不會隱瞞什麽!你不要用這種不信任的眼神和語氣跟我說話。我確實不知道,哪裏是禁地。沒有他的許可,我是不可能去哪裏的。”

我笑了一下,對她說道:“我沒有不信任你,今天能坐在這裏,就是因為我相信你還有良知。既然你不知道這個事情,我們就直接跳過去。下麵給我說說,你們怎麽盜去病人的器官。要是被發現了,一般怎麽處理。這個你應該知道的,對不對!”

車英鼻子裏哼了一下,對我說道:“你還是不信任我,不過本大小姐不和你一般見識。我隻知道他們操縱幾個鬼,讓這些鬼去偷患者的器官。一般鬼偷完器官後,第二天傷口就能愈合。而病人也以為隻是做了一個夢,不會有多少奇怪的。就是後來察覺到了,一般不會算到我們頭上。就是找到證據了,大不了賠點錢。”

“僅僅就是賠錢麽?”我懷疑的問道:“你們一年至少做上千例手術,我不信所有的人都可以用錢打發了。難道就沒有用別的手段?”

“那我就不知道了!”車英很無辜的說道:“我隻是負責醫院的財務,很多事情我都插不上手。所以了,有沒有用別的手段我就不知道了。”

“對了!”車英忽然說道:“他的辦公室裏麵有個東西,他一直不讓我碰。說要是碰了這個東西的話,他就沒有命了。”

“什麽?”我驚奇的問道:“是個什麽東西,居然這麽重要。你能給我描述下麽?”我一聽這麽重要的東西,立刻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車英搖了搖頭,對我說道:“就是一根鐵棍,具體我也說不上來。要不你跟我過去看看。這會他在他師父哪裏,辦公室肯定沒有人。”我急切的點了點頭,但是我卻不知道這是車英給我準備的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