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臉隨便吃了點早餐,我就到無人處站樁去了。正準備打渾元樁呢,或者一陣清風吹過,一朵小花落在了我手裏。看著白裏透紅的小花,讓我不由得想起了“小酒窩”這孩子。
我們回到羅浮山的第二天夜裏,就在後山的一顆桃花樹下,師父請自主持,老師護法請自為“小酒窩”超度。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們畫了一個圈。在圈的中間畫上了太乙救苦天尊的超度符咒,然後把“小酒窩”放在了圓圈裏。師父一邊念超度經文,我一邊灑黃紙和紙錢。
片刻圓圈上放出一陣青紅光,我知道這是太乙天尊手下的護法,青麵鬼王前來接“小酒窩”了。就在這時小丫頭,一下從圓圈中跑了出來撲進我懷裏,哭著說道:“爸爸我不想離開你,不要送我走.”
我一邊撫摸著她的小腦袋,一邊開導安慰她。老師一看時間要過了,會對“小酒窩”和師父都不好的。
於是過來連哄帶騙的說道:“小丫頭,你看爺爺都給你弄好了,你乖乖的去。將來你爸爸結婚了,你回轉生到他那裏,做她真正的女兒。你現在是鬼,稍不注意你爸爸的陽氣,就會把你弄得永遠不能轉身生了。以後都不能再做他的女兒了?”
小丫頭一聽,哽咽著說道:“爺爺,你不會是騙我的吧?”老師微微一笑說道:“怎麽會,爺爺都這麽大歲數了,怎麽會騙你?來乖乖的跟著爺爺走!”
然後拉著“小酒窩”朝圓圈走去,一步三回頭不停的看著我.事後老師一直打趣我,要我快結婚,要不“小酒窩”就不是我閨女了。結婚我真沒有想過,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和師父一樣,孤燈相伴,尋求大道!
想到這裏我常常的歎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雲。也不知道“小酒窩”有沒有找到一個好人家.
站完樁也沒有心情去吃飯,找了個僻靜點的地方。一邊想這次深圳之行的收獲,一邊為王定一道長有今天這樣的報應而感到惋惜。
想著想,我不由自主的朝道觀走去。剛剛走了一半的路,就看到守靜跑來。一看到立刻行了一個禮說道:“師.師叔,師祖.師祖出關了,請你馬.馬.馬上過去。”我一聽這才幾點麽,兩老頭就出關了,把小道童累的。
我點了點頭,要守靜前麵帶路,我跟在後麵來到了偏殿裏。師父和老師正坐在那裏,掌門師兄正在和老師說這什麽?
師父一看我進來了,直接問道:“你怎麽還在這裏,我以為你都回西安了。是不是腳傷還沒有好?”
我剛快行了一個禮說道:“腳傷已經好了,我這不是在等師父和老師麽?要不我先回去了,你們要回去也不方便。”
師父瞪了我一眼道:“明天你就回去吧!我和你老師準備去下江西龍虎山,就先不回去了。”說著就托師兄給我買機票或者火車票。
然後老師把所有的人都出去,關上門對我說道:“小胖子,這次你在養屍地的時候臨危不亂,懂得在適當的時候出手,這一點老道我很佩服。而且能在那種情況下,想到用什麽法術去破解,這都很好。”
說道這裏老師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但是你性子太急了,做事有的時候很衝動。這點你要注意,這是致命的弱點。你想想在那種危險的地方,連續兩次要衝出去。你知道這有多危險麽?”
師父接著說道:“我們還在天水石門山的時候,我和你老師夜觀天象,後又求卦。發現今年是你中凶之年,事事遇鬼碰妖。若是不能改了心急的毛病,你如何過得了今年的凶險?這樣你回去,每天抄寫道德經一遍,黃庭內經一遍。我們什麽時候回來,什麽時候拿給我們看,記得必須用小楷,一筆一劃的給我寫出來。如果敢學狗爪子爬,我打斷你另一條胳膊,聽明白了麽?”
我急忙跪在地上,滿頭的汗也不敢去擦,點頭說是。隨後師父就要我出來了。
我剛出來,師兄興衝衝的跑來說:“師弟,我托一位在民航上班的道友,給你訂下了明天的飛機。有他在你什麽也可以帶的。”
這個老家夥居然盼著我早走,於是我笑著說道:“謝謝師兄了,那是不是一些違禁物品,管製刀具也可以帶上去了?”
師兄一聽嘿嘿一笑說道:“師弟真會開玩笑,好了我不打攪你了,你快去收拾東西吧。”說完轉身快速的離開了。
哎我歎了一口氣,灰溜溜的來到了客房收拾東西。沒有想到“打劫”來的東西,居然裝滿了兩個箱子。看來明天的有人送我一下了,要不真去不了機場了。
隻是我沒有想到,傍晚的時候就有車來接我,說是明天走的話,趕不上飛機。我隻好,把東西都搬上了車。去和師父老師道別。沒有想到居然有很多人來送我,不過從他們的眼神裏我可以看出,他們是來送“瘟神”的.
回到八仙庵後,我把裝著“打劫”來東西的箱子,就放在牆角。然後給祖師神位上了三柱清香,正準備磕頭呢!忽然有人敲門。我過去拉開門一看,居然是隔壁鄰居的老婆。
我一看趕緊往房子裏讓,沒有想到大嫂不進來。隻是交給我一封信,說是劉胖子給我留下的。來找了我幾次,都找不到。就給我留下了這份信。
大嫂把信交給我就走,我一邊拆信一邊想:“劉胖子著小子有我的點的話的呀!他不是跟著何教授去盜墓了麽?怎麽會給我寫信。難道他們回來了?算算日子差不多快兩個月了吧!”
想到這裏我拿出信一看,上麵就寫著四個字:大胖!救命.我靠,這是什麽信麽?就四個字兩個標點符號,也不說明自己怎麽了?再說又電話呀,幹嘛不給我打電話,就是他的手機不能用了,還有二爺的呀?難道出事了,想到這裏我立刻撥通劉胖子家的電話。
電話一問,原來劉胖子半個月前就遍體鱗傷的回來了,隻是最近又出去了。家裏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他也不願多說。
我又給崔二爺家裏打了一個電話,嫂子說的話和劉胖子的媳婦說的差不都。看來崔二爺和劉胖子這次去考古,運氣不好遇到了髒東西。要不也不會給我寫這樣的信。不過隻要他們倆沒事就好,其餘的人和我沒有關係.
想到這裏,我去給祖師神位重新上香,磕頭。起來後一邊收拾房子,一邊高勝文打了一個電話。
高勝文一聽我回來了,非要約我吃飯喝茶。我推到了第二天,今天畢竟剛剛回來麽,店裏也需要收拾一下。
第二天早上十點多,高勝文開著車來接我,說是在王府花園訂了一桌。第一是感謝我,第二是給我接風。
我想都沒有想,坐上車就去了位於南二環的王府花園。沒有想到在二樓包間裏,除了程姐還有安德閔。看來這兩家夥,走到了一起。
坐下一問果然是這樣的,安德閔居然直接跑到西安做生意來了。我一聽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遲早的事情隻是不要傷害到對方就好。
吃飯其間,安德閔把一個小包和一張支票交給我。說支票是房俊楠留給我的,上麵有十萬元。小包裏有8萬塊的現金,是他留給我的。我一聽二話不說收下,這次幫了他這麽大一個忙,收這點錢應該的。
吃完飯我就給羅浮山的師兄打了一個電話,把其中的十五萬,全部打了過去。麻煩他給山上的幾座道觀分一下,用來修補道觀和施舍用。
師父知道這事後,還專門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我這件事情辦的好。賺了錢了就應該,先想著道觀的維護。其實他那裏知道,我是覺得“打劫”人家道觀有些過分,給點錢彌補下。
晚上回到店裏,正準備休息,忽然一陣咚咚的敲門聲。與其說是敲門聲,不如說是砸門的聲音。
我把門打開一看,居然站著的是劉胖子。我趕忙把他讓進來,沒有想到劉胖子一把抱住我說道:“大胖你回來了,太好了,這下我們有救了!”
我好容易掙開他的雙手,看著他問道:“怎麽了,什麽叫你們有救了。你不是還好好的站著麽?”
劉胖子一把抓起我早上喝剩下下的,咕咕的灌了下去。然後給我講述他們這次考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