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到我身上,我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覺。打著哈欠慢慢坐起來,一邊揉著沾著眼屎的眼睛,一邊喊道:“守靜!”
“來了!”一個聲音一邊回答,一邊輕輕的打開門進來了。來到我身邊,低聲說道:“師叔醒了,昨晚睡的還好麽?”
“嗯”我沒有回頭隻是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複。稍稍活動了下脖子回頭問道:“老師呢出關了麽?你師父他們呢?”
我的麵前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道童,他是我們隨老師回到羅浮山後,老師請自安排照顧我的小道童。我和他的師父同輩,所以他叫我師叔。
“師祖還沒出關呢?”他輕輕的回答道:“師父和和素明師叔剛剛做完早課,這會正在休息。師叔您有什麽事嗎?”
“我沒事”我回答道:“你去幫我打盆水,我洗漱下。”
“是,我這就去。師叔稍等!”說著他轉身慢慢走出了房間,輕輕關好了門。
我清楚地記得,那天和師父老師一起上了電梯,回到客房一看。房俊楠四人還在坐在陣上,開始我們還以為我們去了也就一晚上。結果仔細一問,居然都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們居然就那樣幹坐著,等了我們一天兩夜。
師父搖了搖頭,告訴他們事情已經處理好了,現在可以出去了,再沒有妖邪找他們麻煩了。四人一聽,咚咚全部摔倒,不一會就傳出一片鼾聲。
看到這樣,不僅是我就是老師和師父,也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歎氣。我們又在客房休息了一下午,晚上看到還躺在地上熟睡的四人。讓我又掐、有捏、又打又踹的全部弄醒來。
四人不情願的醒來後,傻傻的看著我。我什麽也沒有多說,叫他們快去弄飯,酒店明天可以正常營業了。安德閔開始不信,最後一看師父也點頭,興奮的當時就蹦了起來。
非要拉著我們出去吃,第一是我受傷了,第二師父和老師很累了。就委婉的拒絕了。安德閔一看就拉著程姐出去弄了一大桌菜回來,還打開了一瓶酒。我和師父還有老師,隻是吃了一些簡單的素菜。,打坐休息了。
第二天,我們把賭場的風水改了一下,並一再叮囑房俊楠以後不能再開賭場。完了我怕房俊楠好了傷疤忘了疼,就嚇唬他要是再開賭場,小鬼還會回來找他的.
這時門徐徐的打開,守靜端著一盆水進來了。看著我說道:“師叔水打好了,請快洗臉吧!師父讓我轉告你,師祖未申時刻出關,請您去迎接。”
我點了一下頭,穿好衣服下地去洗臉。到羅浮山快一個月了,腳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我差不多快把羅浮山搞得雞犬不寧了。山上很多道觀的道士見了我,都躲著我走。有些更有勝者,一看到我居然直接關閉大門。還送外號“終南山禍害”我不知道我在終南山禍害誰了,但是我知道,這裏的修行者確實被我禍害了。
羅浮山位於廣東惠州長寧縣,是中國道教的十大名山之一,素有“嶺南第一山”美稱。
東晉時期,四大天師之一的葛洪葛天師於山中修道煉丹,采藥濟世,著書立說,創建了影響後世道教發展的內丹學--丹鼎派,並創建九天觀、黃龍觀、衝虛觀、酥醪觀、白鶴觀。從而是羅浮山成為了道教嶺南的名山,大批的求仙問道者,來此學習、問道。
南宋末年的全真派王重陽真人,充分領會和參悟了內丹學,並創以內丹修煉的道教全真派。從此以內丹修煉為主全真派迅速壯大,成為唯一能抗衡,以符籙為主,統領“三山”的正一派的道教另一大派係。
由於我老師的輩分很高,在後山一座小道觀修煉。所以每次回來,都會引得一大批山上的修煉者來拜訪。
特別是這次回來後,加上有我師父。來拜訪的人更是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最後兩位老人一商議,直接跑去閉關了。
還好小道觀由政府安排的,老師師兄的弟子接任主持的。話說這個主持還算是我師兄呢,但是人家都六十多了。
道觀裏很多和我年紀差不多都叫我師叔,還有叫我師叔祖的,沒辦法誰叫我輩分大呢?好的一點就是道觀的道士比較少,要不非的煩死我。
所以仗著輩分比較大,後麵又有老師這麽大個靠山,腰杆子很硬的。沒事溜達到這個道觀的藏經室看看,有麽去那座廟的藏經樓溜達溜達。看到有比較好的經典了,招呼也不打直接先順走。回去看的差不多了,再派人給送過來。
由於很多經典都是明清版的,或者民國的。紙質很不好,所以很多損壞了點,也不是我願意的。
有時很無聊又睡不著,看到正在做晚課的道士和和尚,我總是情不自禁的過去拉著人家和我聊天。
記得有一次,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和尚,在後山一處較隱秘的地方,參禪打坐。據說他的禪定很厲害,不受任何人和物的影響。我無意中碰到了,你說我能不試試。
於是我就做他身邊輕輕的唱:“小呀嘛小和尚,頭光光,袈裟嘛披身上,小木魚敲的嘟嘟響.”這又不是什麽**詞穢語的,結果唱了一遍,第二遍還沒有唱上一半,人家翻身起來就走。
後來我居然聽到說:“如此難聽的聲音,快趕上鬼哭狼嚎了。居然對著他唱歌了.”大爺的你禪定很厲害,我就隨便唱唱,你就坐不住了。還敢學佛.
還有次,一個和尚領著眾信徒在哪裏放生。我看到了就過去問他,放生後這些被放的動物死了怎麽辦?小和尚一時語塞,後麵的信徒不願意了,非要和我理論。我就告訴他們,這些事家養的,在野外不能存活,特別是魚類。
結果人家不信,非要放生。第二天河麵上漂著一片死魚,引得周邊的村名爭先去撈,電視台還專門過來采訪。而被放的雞呀!鳥呀!不適應野生的生活,不是被村民抓了,就是一些野生獸類吃了。
處於好心我就天天去廟裏,給和尚們講生物鏈的問題。還是不是提醒他們,適當的吃點肉,這樣才能補足身體的營養.
或者偶爾給小和尚們談談,道家的長生術或者**。有些小和尚紅著臉跑了,有些聽得生理發生反應.說真的我完全是好意,結果我成了寺廟最不受歡迎的人。
至於那些道士,說真的有些可憐。我每次到這些道觀去溜達,看到人家供神的聚寶盆呀,或者開光的龍龜呀一類的東西。就問他們道觀放這些東西幹嘛?
沒有想到都是一句話,放哪裏有要是有人請的話,花點錢就請去放家裏,辟邪增財什麽的。
我一聽好吧歸我了,小爺哪裏的客戶都需要。拿符咒包起來,轉身就走。誰要是攔我直接一句:“有意見給我老師說去,我老師要我放就放.”說完轉身就走,留下一堆目瞪口呆的道士在哪裏。
這裏的道觀有口井,據說是葛真人煉丹取水的井,平日裏都蓋著鐵蓋子,上麵鎖著一把鎖。除了重大節日一般是不會打開的,結果我去後一天一桶,還得要先打的.
沒辦法誰叫我老師輩分大,就是宗教局的領導來了也得讓三分。那個道觀要選主持了,我老師的意見很重要。所以有老師在,誰也不敢動我。這就叫狐假虎威.
因為我在終南山修行過,所以後麵都偷偷的叫我“終南山禍害”。後來我還是聽到了,無所謂禍害就禍害。不禍害你們,怎麽能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