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行迫擊炮的殘骸在燃燒,曹秉心中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激動,和正規軍打仗非常痛快,因為這幫畜生耐打,一事半會打不完也打不死,不像毒販子的私人軍隊,一聽炮響全拉了褲子,嚇的都跑的沒了影子。

“又有敵人上來,是撤離還是繼續打?”一個是隊官問。(常勝軍內伍長以上設置哨官和隊官,隊官相當於連長)

“又他們來送死,準備打,放近了打,我對諸位要求不高,每人放倒三個就行。”曹秉拿起M-21狙擊步槍,給槍裝上消聲器,他在想還是美國人做的東西耐用,玩這麽多年槍,最喜歡M-21狙擊步槍,林飛宇這人真有錢,居然手裏屯著這麽多好武器,難道開雇傭兵公司就這麽賺錢?自己帶兵四處綁架毒販,勒索了不少錢,但也沒比林老板富。

曹秉要求自己的部下每人擊斃三人,他自己先要做出表率,端起M-21步槍,打開紅外瞄準鏡的電源,從瞄準鏡看遠處猶如白天一樣,一大群鬼子正向這開過來,距離大約是600米,正好M-21夠的上。他扣動下扳機,一名鬼子無聲無息的倒下去,槍口又對準另一名鬼子兵。

一個隊官拿著紅外望遠鏡看著遠處的鬼子,“好槍法。”

“不用這麽奉承我,我這兩下子,那個弟兄沒見過?”曹秉又放了兩槍,看到兩個鬼子倒下去,他丟下步槍,坐到地上休息。他問身邊幾個部下,“為什麽我們能小勝鬼子一陣?”

一個年紀不大的士兵回答:“因為我們厲害。”

“不對,因為我們裝備精良,我們每人都有全套夜視器材,還有帶消聲器的槍,另外我們有迫擊炮和導彈,我們還有頭盔防彈衣,我從鬼子屍體上發現鬼子也有這些東西,但是並不如我們的齊全,他們不能保證每人都有像我們一樣的全套設備,如果他們每個兵的裝備都和我們一樣,而且人比我們多,現在肯定不會是這個局麵。”一個老兵反駁道,他不承認自己厲害。

聽到這裏曹秉點點頭,說:“日本雖然有17萬軍隊,其中陸軍10多萬,但是陸軍士兵不可能每人有夜視裝備,每人都有防彈衣,如果在此駐紮的是美軍,我們就全完蛋,美軍裝備比我們好的多,那夜視鏡和防彈衣什麽的比我們好的多,人家整師整旅的都能夜戰。”

一個伍長說:“日本除幾個大島以外,有3900個島,需要分兵的地方太多,所以這裏駐軍不多,我們容易得手,如果日本海外就一個島,那駐軍一定密度大,我們就難找軟肋下手。”

“倘若日本把10萬陸軍全放這個島上,即使沒夜戰裝備,我們早死多時。日本雖然強,不是處處強,隻是一處強而已,人人都有軟肋,國家也是如此,我們之所以逢戰必勝,因為我們不是硬碰硬,我們每次都是拿石頭碰雞蛋,我們每次都是攻擊敵人的薄弱之處,在某個局部我們擁有一些優勢,而不是我們擁有絕對優勢和全部優勢。”一名哨官說完等著曹秉的意見。

“還是你想的多,你說的不錯。我打個比方大家就明白,比如一個身懷絕技的特種兵在家裏睡覺,一個不會武藝的人此時拿一個根子或者菜刀,就能輕易的打死這個比他強百倍的人,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我們若不是靠這個,還能打嗎?可惜的是中國這麽大,我想沒幾個人知道這個的道理的。強不等於不敗,當年楚國強吳國弱,孫武大將軍不是照樣打下楚國首都嗎?現在國內人很多人以為日本是神,打不得,也打不贏。我們來不是求勝的,也不是來打贏的,我們不是官軍,我們是來炸飛機和油庫的,是來殺飛行員的,隻要達到目的就行,別人不會懂的。殺一個日軍熟練飛行員遠比炸一輛坦克更有價值,別人更是不會明白,他們會說90式坦克的價格高於訓練飛行員所花的錢。”曹秉說完,站起來,聽到不遠處有沉悶的爆炸聲,估計是關寧開始炸飛機了。

一小堆士兵見鬼子被擊退,繼續坐地上閑聊,“美軍不是世界第一嗎?照樣被SVD步槍和RPG-7火箭彈打死那麽多人,日本沒美國強,好打的多。”

日軍飛機庫內,關寧親自炸掉一架鬼子的F-4EJ戰機,他還在琢磨彈藥庫什麽地方,另外每間機庫內都有獨立的加油設備,但是都是自動化很高的加油設備,有點像汽車加油站的加油設備,上邊很多電鈕,可以選擇加油的的油量,然後可以按開始按紐,油似乎就能從油管內流出來,他為證明自己的判斷,選擇加500公斤油,然後按開始按鈕,忽然加油設備“轟轟”的發出轟鳴聲,掛在一邊的油管內不段的往出流航空煤油。

太好了,這加油設備很簡單呀,和加油站的加汽油的設備相似,鬼子還真會省錢,直接拿民用設備來用,隻是這機器樣子很怪,外型什麽的做過改動,操作麵板比普通加油設備複雜,一般人真是需要琢磨很長時間才知道怎麽用,而且上邊都是日語提示。關寧搞明白怎麽把油從庫裏弄出來之後,背著步槍離開這裏。

整個連排機庫有100多間,其中有70多架F-4EJ戰鬥機停在庫內,另外很多間都是空的,看來飛機還沒存滿。

雇傭兵門都按找要求炸壞了這些飛機。關寧沒想到如此順利的可以炸掉鬼子的這些飛機。可悲的是國人都把日本人當神,認為自己打不過也打不得日本,比日本有啥了不起,倘若你不是膽小鬼,怕他做什麽,隻要不怕死,才能有膽。鬼子厲害又怎麽樣,多不過就是把自己打死一次,難道不成死兩回?還是古人說的好,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強敵真的可怕麽?世界上本沒無敵的敵人的。隻是鬼子總吹牛,最後把鄰國都嚇怕了。

關寧一口氣跑到連排機庫的另一邊,查看這些被炸成重傷的戰機。這間機庫上寫著7和2兩個數字,就知道這是第72間機庫,這裏和其他機庫沒什麽不一樣,就是有一部升降機通往地下。

他來到一部升降機麵前,看了看,問部下:“這個東西通往那裏?”

“好像是彈藥庫。”一個雇傭兵回答道。

“誰下去看過?”關寧問。

“我下去看過,是彈藥庫,還有幾個守庫的,被我們打死,下邊的彈藥庫裏還有很多道門,沒有足夠的炸藥是炸不開這個彈藥庫的。”

聽了雇傭兵的介紹,關寧點點頭說:“先不炸彈藥庫,大家看,每間機庫內都有加油設備,先把這些設備全弄開,讓油全流出來,流的越多越好,就從這間開始,你們看我一下怎麽操作,然後按照我的做法去幹,然後我們離開這個島。”

關寧來到這間機庫的加油設備前,摘下油管,把油管直接扔到升降機那邊,然後按下一些電鈕,加油設備內的油泵“轟轟”的開始工作,把油庫內的油抽出來,航空煤油順著管子流到地下彈藥庫內,“還看我做什麽,還有70台加油設備,你們快去弄,把油都抽出來,離地下掩體入口最近的那個加油設備不要動。”

100多名雇傭兵聽了他的命令,全部離開這間機庫,去操作其他加油設備往地上放油。關寧來到隔壁的機庫,見有人已經在這裏擺弄加油設備,他說了聲:“搞定了就走,去進機庫的洞口那集合。”

一群雇傭兵弄開所有的加油設備,讓純淨的航空煤油全部流在機庫內,雇傭兵都從地下掩體的洞口進去,沿著進來時候的路返回飛行員宿舍樓內的那個出口。

關寧是最後一個進入地下掩體入口的,他聽到航空煤油“嘩嘩”往出流著,就拿著自己的M-72火箭筒向隔壁的機庫發射了一枚火箭彈。

火箭彈順著連接機庫的小門飛進去,打中了隔壁的那間機庫,然後隔壁的機庫起火燃燒,因為機庫都是連著的,各個機庫內泄出的油都流出來連成一片,一個機庫起火,其他的跟著就起火,馬上就是一排機庫都在著火。說不定第地下彈藥庫也燒了起來,關寧迅速離開這裏。

關寧帶雇傭兵從進來的地方再出去的時候,外邊已經是非常安靜,機場內沒任何戰鬥。他調了一下對講機,用對講機問:“曹秉,你還在機場嗎?”

正在凹地內等消息的曹秉馬上回答:“我還在老地方守著。”

“機庫起火馬上要引爆彈藥庫,你馬上走。”

“你先帶人和我匯合,然後一起走,你的兵火力不行,遇到鬼子你就很危險。”曹秉從地上站起來,招呼常勝軍準備撤離。

“你等我幾分鍾,我這就去你那裏。”

守備團指揮所內,因為聯係不到自行迫擊炮營,團長焦急的等待著,一個步兵跑進指揮所,立正站好,敬軍禮後喘著粗氣說:“報告大佐,守備團一營的兩個步兵連遭到密集冷槍狙擊,死了很多人,兩個連的軍官全部受重傷或者陣亡,我們抵達機場的時候發現自行迫擊炮營的幾十台車還在燃燒。”

“你仔細說一下。”大佐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

士兵捂著胳膊上的傷,忍著疼痛,臉上的肌肉抽搐著,說:“我們兩個步兵連行進到機場,有很多子彈飛過來,我們聽不到任何槍聲,看不到射擊的火光,就一下被打死很多人,後來就有很多槍榴彈飛過來,我們才判斷出敵人的位置,但是我們已經傷亡很大,現在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否活的。隻要我們一衝鋒,子彈就更密集,我們沒有夜視鏡,看不到黑暗中的敵人,可他們能看到我們,我們隻要移動,他們就打冷槍。”

大佐軍官聽著士兵的匯報,大喊著:“這不是真的,這不可能是真的,兩個步兵營被消滅,都不是真的。”

“你冷靜點,別忘了你的身份是軍官,你這個樣子丟盡了日本軍官的臉,你給我坐下,現在重要的不是可惜死了多少人,而是把機場奪取回來。”廣田義大聲嗬斥這個沒用的團長。

廣田義親自問那個士兵,“根據你判斷,自行迫擊炮是被什麽東西炸的?”

“我判斷是導彈,我們剛進機場的時候,遇到幾個受傷的炮手,他們說對麵的火箭筒是百發百中,可以打到行駛中的自行迫擊炮,但是我們步兵都知道,火箭筒打移動目標的時候是不會百發百中的,炮手們說他們就在炮車正前方的位置,還說他們大概擊斃了上百名敵人。我們以為敵人不多,就衝過去,就被冷槍打了,敵人似乎全是狙擊手,用的都是微聲槍。”這個步兵的傷口一直在流血,整個袖子都被染成紅色的。

“去找醫護兵先治療一下,不用返回去。”野田義夫把報事的傷兵打發走。

黑暗中的敵人都是什麽樣?都是狙擊手,都用微聲槍,都有夜視鏡,那一定是支特種部隊,另外他們還有反坦克導彈,這就更可疑,不會是飛龍吧?他們是距離日本最近的一支三棲特種部隊。根據偵察兵報告,敵人是從民用碼頭的一艘船上衝出來的,現在把那艘船炸掉?切斷他們回路?敵人難道傻到順原路返回的地步?

廣田義是一個深得首相賞識的智囊型人物,是最傑出的民間軍事專家,雖然沒在軍隊中呆過,但是謀略過人,野田義夫想,為什麽不借助一下他的謀略呢?讓他出點主意?連首相都對他言聽計從呢。“廣田君,你看目前如何能把機場奪取回來?”

“你手上還有多少陸軍?”廣田義問,其實他心裏算過,現在有一個坦克營,一個自行無座力炮營,一個自行高炮營還沒出動,如果都派出去,萬一軍港有閃失就沒兵可用。

“還有三個完整的裝甲營。”野田義夫迅速回答。

指揮所內的參謀們幾乎都屏住呼吸,聽他們兩位的對話,企圖學點什麽。

“派一個90式坦克連去,11輛坦克解決他們應該沒問題,他們都消耗了28枚導彈,難道他們還有導彈不成?”廣田義狠了狠心,說出了這句話。“另外在派一個坦克連,去機場和軍港之間的地方待命,留一個連做預備隊,自行無座力炮全部開到軍港附近待命,那裏的戰鬥一直在繼續,可以用自行火炮去解決他們,高炮營和複仇者導彈連,全部挨著愛國者導彈連展開,防止敵人空襲。”

敵人那有飛機?這次廣田義計算錯,來的不是飛龍部隊,更沒有什麽空襲,他這麽部署,完全是想定敵人為中國特種部隊。

命令傳下去以後,22輛90式坦克兵分兩路,一路去機場,另一路去機場和軍港之間的中間地帶,防止襲擊機場的敵人退卻到軍港,增加那裏的防禦壓力。

但是坦克營1連的坦克剛開進機場附近,就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連長坐在坦克內,用獨立的車長紅外成像儀觀察了一下這裏,發現前邊有很多戰車殘骸,不用問,那都是自行迫擊炮營的,另外還看到遠處有人影,但人很少,都是從飛行員宿舍樓內出來的。

90式坦克上的紅外成像儀,不比M-1A2和挑戰者2型坦克上的差,甚至清晰度更好,最遠可以發現5千米外的敵人。

現在坦克1連的位置距離飛行員宿舍樓隻有4千米多一點,連長所在的那輛指揮坦克上,炮長也用紅外成像儀看到幾千米外有人走動,他問:“是否要開炮攻擊那些敵人?”

炮長已經操作自動裝彈機給主炮裝了一枚高爆彈。這是90式坦克第一次參戰,也是這個坦克連第一次參戰,車上的乘員都有點緊張。

連長用車載電台下達命令:“保持橫隊繼續減速行駛,方向不變,各車裝高爆彈,準備開炮。”

11輛坦克一字排開,緩緩的向機場開過去,連長又下令:“各車自行瞄準,向樓前的敵人開炮。”

11輛坦克紛紛瞄準4千米外的人群,“轟”、“轟”,各車的主炮忽然怒吼起來。11枚炮彈先後沿著萊茵金屬公司製造的炮管飛出去,先進的雙向穩定係統和火控計算機,保證了炮彈準確的飛向目標。

完成了縱火燒彈藥庫的事,關寧帶著部分雇傭兵剛從飛行員宿舍內的地下工事入口內出來,和幾十個雇傭兵剛走出樓門,就見遠處有馬達的聲音,另外看到有火光閃爍,估計是什麽火炮在開炮。

關寧一想這可不好,估計是有炮擊,馬上就地臥倒,其他毫無戰爭經驗的雇傭兵看到遠處有閃光的時候根本沒在意,等聽到火炮轟鳴的時候在驚慌的尋找地方隱蔽。

現在為時以晚,炮彈呼嘯而至,11聲巨響接連響起,樓外站的幾十名雇傭兵被炮彈炸的飛起來好幾個,巨大的爆炸衝擊波把人能扔出去幾米遠,另外密集炮彈碎片像風卷起來的沙子一樣密集,碎片與碎片中間幾乎沒什麽空隙,密集的打到人的身上,瞬時就能把人炸成血人。

第一波炮彈炸完,關寧大聲喊:“隱蔽,快隱蔽。”

但是他身邊的50多個雇傭兵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炸成重傷,沒一個人能站起來的,另外50多人剛從地下工事入口爬出來,正跑步向樓外奔去,畢竟樓內不安全,萬一炮彈打到樓內,樓塌了會被壓死,在第二波炮擊開始前,雇傭兵們一窩蜂似的從樓內跑出來,四處亂跑。

當90式坦克的裝彈機再次裝好高爆彈瞄準這些人的時候,雇傭兵還沒散開,“轟”,炮彈飛過來就把這群人炸散。幾枚炮彈還打到樓內,把二層炸塌了一部分。

坦克營1連的鬼子們,用紅外成像儀觀察著前方,發現兩次炮擊非常有效果,但是還有可能有敵人活著,連長再次命令:“繼續開炮,再發射兩次高爆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