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曳之前雖然在調查局測試過體能,但在廢棄區,他感覺身體和之前有了明顯的變化。
盡管不知道身體為什麽有這些變化,白曳覺得重新測試一下倒也沒什麽。
隻是他剛一來到試驗場,就感覺這裏的氣氛不對勁,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盯著自己,好似自己要倒大黴了一樣。
“喂,你這個白癡,離紅桃遠點!”清脆的蘿莉音中帶著幾乎要爆發出來的怒火。
白曳找了半天,沒有找到說話的人,直到衣角被扯了扯,才低頭發現自己身前站著一隻背著巨大太刀的小蘿莉。
“紅糖,注意你的言辭,不許對白曳先生無禮!”紅桃A皺眉。
聽見這話,紅糖C的小臉瞬間漲紅,抿著嘴唇,眼角噙著淚水,氣鼓鼓地望著紅桃A。
“你居然為了這個來曆不明的人罵我,你走的這幾天,我可是天天都盼著你啊,你居然這樣對我!”
“我知道了,是他!”紅糖C指著白曳,眼中要噴出火來“一定是這個狐狸精勾引了你!我要殺了這個狐狸精!”
白曳忽然有些不知該從哪開始吐槽……
“白曳先生,你先去測試,這裏交給我!”紅桃A讓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助理將白曳帶走。
揪著紅糖C的耳朵,將她控製在自己身邊,紅糖C口中依舊是不依不饒的譴責白曳。
測試分為三項,第一項是測試速度和力量,本來助理是準備讓白曳舉起一個巨大的杠鈴的,但紅桃A表示白曳的力量遠不止如此。
所以,白曳忐忑地被帶入一間重力室中,就連之前那個杠鈴自己都不可能舉得起來,也不知道紅桃A對自己哪來的自信!
額前布滿了汗珠,白曳緊張地攥著拳頭!
隔著重力室的玻璃,紅桃A微微一笑,開口道:“白先生,不要有壓力,正常測試就行!”
隨著助理按下重力室的開關,重力室裏的空氣,陡然變成藍色。
啪嘰——
白曳直接幹脆的摔倒在地上,狂躁的重力將白曳的內髒壓的幾乎奔潰,口鼻中不禁流出殷紅的鮮血。
紅桃A的臉色瞬間僵化,有些失神,紙牌從手中滑落,散了一地。
“噗哈哈……”
紅糖C捂著肚子笑起來,她自己能輕鬆承受十倍重力,但白曳僅僅在三倍重力下就這幅慘樣,紅糖C對打敗這個“狐狸精”信心十足。
接下來的身體測試,白曳的表現依舊慘不忍睹,他的肌肉活力雖然還算不錯,但和一般罪裔並沒有什麽區別。
唯獨恢複能力讓紅桃A有些驚豔。
“這位白曳先生,他的數據顯示,是一個很健康的人。”
助理拿著表格,非常肯定的說道。
“不可能!”紅桃A一把揪起助理的衣領,冷冷的說道。
別人不知道白曳的身份,他可是一清二楚,也是因為他一路跟蹤白墨,才得知了白曳的身份。
如果白曳真的和那位大人有血緣關係的話,實力肯定不止於此。
“一定是你們的實驗器材出了問題,他絕對不可能這麽弱!”
助理異常堅定的回答:“紅桃A先生,我們的器材每天都會進行嚴格的檢查,絕對不會出現失誤的情況!請正視白曳先生是普通人的事實!如果您非要說白曳先生有什麽特殊的話……我建議保留一份白曳先生的血液,對他進行基因解析!但是那需要時間,甚至需要高爾博士的親自解析,高爾博士現在外出,可能半個月後才會回來!”
紅糖C對著白曳坐著鬼臉,洋洋得意的樣子,似乎是打了勝仗一樣。
在抽血之後,紅桃A帶著白曳離開了試驗場,剛出門,便看見地上有一隻斷手的殘肢,血水流淌的滿地都是。
一道醒目的拖痕延伸向遠處,順著拖痕望去,一個半殘的屍體被釘在牆上,昏暗的夜色中,隻能隱約看見屍體上有啃咬的痕跡。
紅糖C不禁握緊了紅桃A的手,雖然有些不適,但也還算正常。
死亡或許他還能接受,但如此惡心的死亡方式,讓白曳隻覺頭皮發麻。
濃烈的血腥味,刺激著白曳的腸胃,忍不住哇哇大吐起來。
“現在,沒人和我搶了,你是我的了!哈哈哈……”
不遠處的夜幕中,傳來一陣陰桀的笑聲,一個罪裔渾身的鮮血,狂傲的走向一個蜷縮在地上的身影。
身影很瘦小,遠遠的看不清長相,但白曳覺得有些眼熟。
“普通人在這裏,終究隻是罪裔的獵物啊!規矩就是規矩,又有沒辦法呢,我們還是走吧……”
紅桃A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忍,白曳注意到他數次切換卡牌,似乎想要做些什麽,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白曳有些憤怒,不光是憤怒紅桃A 的不作為,更是在憤怒自己的弱小!
白曳很清楚,自己現在根本沒有管閑事的資格,就算衝動的衝上去,也隻能是那個罪裔手下的又一個亡魂而已。
“我要離開這裏!”白曳頹廢的說道“反正測試的結果也顯示我是普通人,一個普通人,對你來說沒什麽用吧……”
清冷的月光染上一絲陰霾,樹林被吹的沙沙作響,白曳的身形有些佝僂。
“請相信我,你的能力絕對超乎你的想象!”紅桃A誠懇地說道:“您還是先留在這兒吧,等基因分析的結果出來,再走也不遲!”
罪裔瘋狂的笑聲和那個瘦小身影的慘叫混合在一起,白曳的大腦一片空白,一行人走後,那個普通人痛苦的嚎叫依舊久久回**……
白曳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間,將頭蒙在被子裏,身軀猶自顫抖。
忍讓的理智和憤怒的情緒交織在心頭,白曳隻覺一股氣憋悶在嗓子眼,直叫人想要大聲呐喊出來才痛快!
磕絆而又虛弱的呼救聲斷斷續續傳來,白曳聽的有些不太真切。待側耳仔細聽後,才分辨出是呼救聲,而且……就在自己門外!
一個挺身從**躍下,冰涼的地板踩上去,比冰棱還要寒冷,這該死的鬼天氣。
白日裏那個饑腸轆轆的年輕人,此刻正虛弱地扶在白曳的門外,臉色蒼白的嚇人,呼吸也是極度微弱。
若非是,年輕人胸口微微的起伏,隻怕白曳都要懷疑他已經死了!
烏雲遮蔽了月光,天地間一片肅殺的蒼茫,零星的不知名野獸聲響起,隱約可以看到幾名身穿烈焰紋大衣的執法者,順著點點血跡追蹤而來。
又到了獵殺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