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翻了篇,為了避免再次發生類似事件,陸澤安當起了沈喬的跟屁蟲,她走哪他跟哪,就連去趟衛生間,他也要在門口守著,以防萬一。
即使遇到合作方,他也會提前解釋她今日身體不太舒服,不便喝酒,若是有人不長眼的想要勸酒,下場顯而易見。
前期流程走完後,終於到了宴會最重要的時候:公開關係。
經過主持人的暖場鋪墊,身為主人公的沈喬和陸澤安被請上了台。二人全程十指緊扣,笑容甜蜜,妥妥的還在熱戀期中。
就在眾人疑惑,他們想要做什麽的時候,陸澤安接過了話筒。他開門見山的直接宣布:“今天找大家來沒什麽事,隻是想請你們見證一下。”
他扭頭,深情的望著身旁的沈喬,“沈喬,我的老婆,是我想共度餘生的另一半。”他表示,自己清楚很多人都認為他們的婚姻是場合作,他們倆對外的甜蜜全是逢場作戲,這種事屢見不鮮,可很遺憾的是,他和沈喬不是。他們深愛著彼此,並一定會攜手走到生命的盡頭。
“老婆,你願意和我白頭到老嗎?”
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將話筒遞給了沈喬。
沈喬的回答當然是:“我願意。”
見氣氛到位後,原先混於人群中的氣氛組直接起哄道:“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有人帶頭後,附和的人越來越多,附和的聲音越來越大。
陸澤安輕聲問,“可以嗎?”
沈喬笑著點了點頭。
他溫熱的手掌捧著她的臉,低下頭,在眾人的歡呼聲下,二人深情擁吻。
這個畫麵被陸澤安的助理直接投屏到了世紀大廈的屏幕上,讓更多的人能看到他們的幸福。不僅如此,他們還請了多家電視台和媒體來報道。
這架勢,擺明了是想搞個大動作。
沈喬其實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些誇張,但想到陸澤安會開心後,她還是選擇任他去。
之前為了配合她的秘密行動,他一直苦守著這個秘密,私底下不知偷偷委屈了多久,現在柳暗花明,他想張揚點也是應該的。
如此想著,沈喬抬眸,看向前方離她半米遠,正背對著她,喜笑顏開的接受著眾人敬酒的陸澤安,心跟著柔軟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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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憑什麽……”
此時,已經被壓進監獄,蹲了好幾天牢的沈夢沁在看到電視上關於沈喬和陸澤安的甜蜜報道時,那口氣差點沒能上來。
她不可置信的探頭眯眼,想要看清那糊成一團的電視畫麵,可因為近視,她隻能看見糊糊的一團以及主持人的報道。
沒錯,主持人說的就是沈喬。
可……可她憑什麽?
那賤人能嫁進陸家已經是破天的好運了,為什麽陸澤安還會對她那麽好,竟主動的公開宣稱他們是真夫妻,他們很恩愛之類的?為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同為沈家女兒,她們倆的命運卻是如此的天差地別?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沈夢沁雙手死死的抓著牢門,她拚了命的想將臉塞進欄杆空隙中,想要看清那該死的電視畫麵,可她的臉根本塞不進那隻有手掌大小的欄杆中,近視的眼也怎麽都看不清畫麵。
門被她拉拽得發出了叮當碰撞的聲響,身後路過的獄友討論著沈喬和陸澤安的事,紛紛羨慕感歎。
那些話猶如利刺,一下又一下的紮著沈夢沁那刻脆弱不堪的心髒。她咬著牙,眼睛死死盯著那麵看不清的屏幕,腦海裏塞滿了她和沈喬針鋒相對的畫麵。
她不明白,就算她不是正牌妻子所生又怎麽樣?她的父親不還是沈玉章嗎?當初不是沈玉章主動拈花惹草,與她母親共度春宵才有得她嗎?她不也是沈家人嗎?她還是大女兒,按理說,輩分大的她比他們更應享有優待,可為什麽沈玉章不僅不認她不把她接回家,他們還這麽瞧不起她?又不是她自己想當私生女的,作為父親的他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她低頭,額頭抵著鐵圍欄,聲音急而低:“我本可以過富貴生活的……沈喬……沈喬的生活本來是我的,都是你們害的,都是你們把我害成這樣的,為什麽?為什麽要剝奪我的權利…?”
“喂,那瘋女人是不是昏倒了?她剛才還在那裏碎碎念,現在怎麽躺在那一動不動了?”
一獄友坐在床邊擦好濕潤的腳後正打算翻身上床,見沈夢沁癱坐在圍欄那一動不動時,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嘴。
這女人當時剛進來時的感覺就有點瘋癲,動不動就蹲在角落裏念叨自己本來是個千金大小姐,要不是遭到父親和兄弟姐妹的算計,她本來可以過上富裕生活等之類的話。
他們監獄魚龍混雜,因為什麽事進來的都有,進來前的身份更是千奇百怪,其中有千金小姐富貴少爺也算不上奇怪,可這人很奇怪。
因為她壓根不懂名牌貨,對花大錢的概念還停留在十萬二十萬的層次,最重要的是,她到底是哪家的女兒時她總是避之不談,然後反反複複的自顧自埋怨訴苦。
久而久之,大家都對她避之不及。
“不能吧,你去看看。”
被點到名的女人不想去也不敢去,但說話的那人一個眼刀過去,她隻能硬著頭皮走到門口。
“喂?喂?要熄燈了,你趕緊回去**,不然等會獄警要是看到你在這的話……”女人顫顫巍巍的同沈夢沁搭話,見她顫著身體卻始終不理睬自己時,她大著膽子搭上了她的肩。
這一碰,沈夢沁的身體突然向後倒去。
“啊!”
“快來人!快來人她暈倒了!”
沈夢沁這一倒他們才發現她已經昏了過去,身體的顫抖其實不是顫抖,而是抽搐!
獄警很快趕來,確定沈夢沁不是裝的昏迷後,他們立即將她帶去了醫務室。將人送到醫護室後,工作人員卻說她病情嚴重,他們這裏治不了,沒辦法,他們隻能再次將人送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