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一起喝杯酒嗎?”
“不好意思,我身體不太舒服,不能喝酒。”麵對這種情況,沈喬照常拿出了剛才拒絕的理由。
但那人不僅沒離開,還自顧自的在她旁邊坐下,將手上的酒杯往前推了推,“就喝一杯,這酒度數不高的,和果汁味道一樣。”
見他這樣不懂眼色,沈喬身心都不太舒服,但她還是保持著客氣,“真的不太方便,下次吧。下次等我的病好了再喝。”
她沒看過晚會的邀請名單,不知道他們的來頭,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與其周旋。
但她的周旋在那人眼中看來無疑是退讓,他掛著油膩笑容,再次將酒杯往她那推,說出了經典名言:“你要是不喝的話,就是不給我麵子。”
“來,就喝一杯。”
他不由分說的把酒杯塞到沈喬的手裏,身體傾斜,肩膀碰上了她的肩膀,他揚了揚眉,一臉壞笑的對她說:“隻要你聽哥哥的話,哥哥就是你的引路人。”
對方業界的行為一直在沈喬的雷區蹦達,她皺著眉往旁邊坐了坐,和他拉開距離,“不需要,請不要挨得太近。”
“別害羞嘛,不就是聊聊天,喝喝酒,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沈喬退,那人進,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已經認定她是無權無勢無背景的小人物,對她勢在必得。
確認對方是個沒皮沒臉的後,沈喬不願和他多糾纏,起身想走。但那人卻拽住了她的胳膊,強行將她拉回沙發。“急什麽?喝杯酒再走!”
他態度強硬,抓著她的手時趁機多摸了兩把,那溫潤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心裏更加喜歡。
這妞光是看著就帶勁,要是真能拿下……
“來喝點,來喝點,這小姑娘家家剛出社會,連點規矩都不懂,真的是。”他一邊教訓,一邊想灌沈喬酒,但沈喬死抿著唇手護著小腹,怎麽說都不願喝下這杯酒。
二人都在角落,但拉拉扯扯鬧出的動靜不小,也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可不知為何,他們沒一個敢上前打圓場的。
對那人來說,沒人搗亂當然是好事,他也很理所應當的將這情況視作自己的功勞。自己的麵子夠大,他們才不會傻到為了一個初出茅廬的女人和他作對,給自己拉仇恨。即使這是個長得很漂亮的美女。
事實是,那人猜對了。不過隻猜對了一半。
“你到底喝不喝的,別惹我不開心,不然你以後都別想在……”沈喬的頻頻拒絕惹怒了那人,他臉一橫,怒氣衝衝的質問著她,不知是第幾次想強行灌她酒。
雖然沈喬沒讓他得逞,但掙紮中,濺出的酒水在她的裙擺處暈開了幾小團淡黃色。
禮服價值不菲,清理起來的難度較大,那人雖然認定沈喬沒什麽背景,但也不是不能看出她裙子的昂貴,為了不在她這掉麵子,他保證他一定會賠付他清理裙子的錢,又說不知道她這裙子是在哪借的,還好今天遇到了他這麽個心善好說話的願意替她承擔,不然她可能連人都要賠進去。
“她說了不願意喝,你聾了嗎?”一道嚴肅的聲音傳來,隨即男人手中的酒杯被打落,杯子碎裂,酒水四濺。
陸澤安一把推開了男人,小心的把沈喬護在懷中。他輕揉著她腕上被攥出的紅痕,溫聲問著她疼不疼。
沈喬搖了搖頭,疼倒不會疼,隻是惡心他那類人。
要不是顧忌腹中孩子和宴會對他們倆的重要性,她也不會一退再退,讓那人得寸進尺。
“裙擺髒了。”她說。
裙子是淡藍色的,裙擺交織著粉白,好巧不巧的,那幾團明顯的黃色就落在粉白之上。
陸澤安跟著低頭看了看,“沒事,我等會讓工作人員給你處理。”
衣服不打緊,她人沒事就好。
被推回沙發上的男人差點左腳絆右腳,和在座的眾人表演個狗吃屎,好在,他穩住了身形,才不至於鬧得更難看。隻是看著郎才女貌又緊緊相擁著的二人,他更不爽了:“年輕人,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他這算什麽,英雄救美嗎?那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耍威風。
他也不去外頭打聽打聽他的來頭,敢當眾和他叫板給他難堪,隻要他一句話,他休想在還是立足。
被警告的陸澤安非但不怕,還直接回嗆道:“閑事?那你這閑事我管定了。”
他本想說這不是閑事而是家事,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人渣肯定不是第一次在公眾場合騷擾人,可是這次被騷擾的人恰好是沈喬。
與其說他管的是沈喬,不如說是看不慣他這樣仗勢欺人的狗。
見他這樣說,男人來了脾氣,當場質問他是哪家的小孩,敢這麽和他說話,“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你家家長是誰?他們就是這麽教你和前輩說話的?”
他這話一出,陸澤安已然確定他是既不認識沈喬也不認識他,不然借他幾個膽他也不敢用這種態度和他們倆嚷嚷。
所以他也很幹脆地自報上他和沈喬的家門,又問身為前輩的他姓甚名誰, 看他這麽大的口氣,難不成坐擁百億身家?
在二人自曝家門後,兩秒前還十分囂張的男人突然沒了動靜,他目光不確定的在二人身上左右轉,結結巴巴的問,“沈喬?陸、陸澤安?”
不說家世,二人常年活躍在海市的娛樂新聞上,是當之無愧的話題人物,被很多人熟知。但認識不代表知道他們的長相,男人就是其中一個。
所以在確定麵前的二人是真正的沈喬和陸澤安後,他當即道歉,隨後毫不猶豫的逃離了現場。剛才被他惦記的麵子、名聲在此刻都被他拋到了腦後,畢竟麵子再重要,也比不過小命和錢重要。
陸澤安就這麽目送他離去,但這不代表他能輕易放過他,“老婆,別理這種臭蟲,等宴會結束後,我會讓人去解決的。”
剛才他想用權力壓迫人的嘴臉還曆曆在目,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翻篇的程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