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崩了?”
得知和沈氏的合作又一次無疾而終時,維納森氣的直扶額,“這次又因為什麽?”
被質問的陸怡目光漂移,含糊不清的將責任推到了沈喬身上,“誰知道,我報的利潤點已經很低了,隻是要她額外答應我一個小條件她都不肯,那我能怎麽辦?”
維納森捕捉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什麽小條件?”
直覺告訴他,她口中那個小條件肯定不是什麽無傷大雅的小條件,不然沈喬怎麽可能會不同意?
“我已經把姿態放得很低,一退再退了,但她就是堅決拒絕,還給我甩臉子,我能怎麽辦?難不成還要我舔著臉上趕著求她合作嗎?”
陸怡很自覺的跳過被追問的‘小條件’話題,她拉著腰,憤憤不平的吐槽著沈喬的公私不分。
維納森不是那麽容易被帶偏的人,他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微側的身體掰了過來,讓她正麵自己,然後再一次問:“回答我,你到底提了什麽條件?”
退無可退的陸怡隻能如實告知。
真相一出,維納森氣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緩緩將那口濁氣吐出,忍受著胸腔被烈火焚燒的痛苦怒氣,“你覺得她會同意嗎?”
隻要把他們公司的合作利潤和陸家的合作利潤擺出來,事情就很明晰了,沈喬是瘋了才會同意她這樣無理的要求!
陸怡隻當維納森是在幫沈喬辯解,她還是吐槽著沈喬的不知好歹,並表示自己也是絕對不可能退步的。
隻要她一日不和陸澤安離婚,脫離陸家,她就休想拿到這個合作。
維納森簡直要被陸怡的冥頑不靈氣死了,他單手插著腰,企圖和她講道理,“這就是你說的‘不會拿工作當兒戲’?如果是利潤和要求有衝突,大家都能理解,那你這算什麽?公報私仇?”
陸怡不讚同維納森的說法,還反過來質問他為什麽總要幫著沈喬對付自己人,她這樣做不也是利於後期對付他們嗎?
“是,你有這樣的想法確實是利於我們的行動,但現在的問題是沈喬完全不咬鉤啊,報仇和合作兩碼事,你要分得清輕重緩急。”
“反正我要求就擺在這了,她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拉倒!”陸怡還是堅持己見。
維納森氣到頭腦發熱,忍耐已經到了界限,“你別忘了這是我的公司,虧的錢也是我的!”
“我有投資,這公司也有我的一份!”
“現在是在糟踐機會!如果不和沈氏搭上線的話,我們後期怎麽對付沈氏!”
“是沈喬不同意合作,你凶我幹什麽?你要凶就凶她啊!”
情緒激動的兩人起了口角之爭,他們誰也不讓誰,爭執越來越激烈,火藥味越來越濃,在陸怡破口大罵維納森是沈喬舔狗的時候,維納森給了她一巴掌,“再亂說我就撕你的嘴!”
被一巴掌扇倒在沙發上的陸怡氣得直接發瘋,她抓起一旁的抱枕狠狠向他砸去,叫囂著:“你有種就打死我!你有什麽資格打我?你憑什麽打我?”
“我提她一句你眼睛就亮,罵她一句你就生氣,你不是舔狗是什麽?她忠心耿耿的下人嗎!”
陸怡被打的臉並沒有多疼,她疼的是自尊心,她拿著抱枕一下下的砸在維納森身上,邊打邊罵。
“你夠了沒有!”見她瘋婆子似的不依不饒,心下厭惡的維納森不願和她多糾纏,他推開她偶爾會刮蹭到他臉的手,想要走。
“我沒夠!”陸怡想把那一巴掌打回去,但不僅沒達到,還再一次被維納森推開了。
“你不準走!”
被推倒在地的她抓住了他的腿,攔住了他的去路,她指甲摳著他的小腿,那鋒利的刺痛感讓維納森怒從心中來,直接給她一腳。
不服輸的陸怡反撲回去,兩人打成了一團。
在他們因為打架把家裏砸得稀巴爛的時候,回到公司的沈喬已經開始為沈氏鋪其他的路了。
如陸怡所說,能和他們合作的不止沈氏一家,同樣,沈氏能合作的也不止他們一家。既然他們兩家公司的合作取消,那他們也該從別處尋找新的機會。
在沈喬緊鑼密鼓的尋找新目標的時候,一則熟悉的電話打了進來。
維納森?
沈喬眉頭微挑,覺得這樣的發展有些眼熟。
果然,他是來求和的,表示利潤的事情可以重新洽談,‘小要求’也可以改。
沈喬沒有明確的拒絕與否,隻說會重新考慮考慮合作一事。
“好,那你好好考慮考慮,大家都是朋友,合作的事都可以談,隻要你開口。”維納森不是個急於求成的,尤其是他們的低利潤點擺在那,她的‘好好考慮’肯定不是借口。
結束通話後,沈喬沉思了片刻,轉頭聯係了陸靜瑤。
在把前車之鑒這麽一說後,沈喬不踏實的問:“姐,你覺得這事靠譜嗎?”
她當然不想住自己上次的後塵,可如果除去陸怡那個無理的‘小條件’外,這個合作對他們公司來說是十分可觀的,能爭取的話她還是想再爭取爭取。
陸靜瑤:“合作應該靠譜,但維納森這人不靠譜。”
他們的合作是具有法律作用的合同證明的,應該假不了,但維納森這人……實屬不靠譜,他敢做第一次,就會起第二次的心思,上次有澤安的及時解圍,如果這次再出點什麽意外呢?
“不然我再找一個人陪我一起去?”沈喬提議道。陸澤安現在不便行動,所以這事最好不要告知他,不然他可能會跟著來。
陸靜瑤追加建議:“最好這人還是我們知根知底的異性朋友。”
“比如……唐北辰?”
二人一合計,覺得他可以,於是沈喬立即聯係了唐北辰,說明了事情的原委,獲得了他的同意。
征得唐北辰的同意後,沈喬給了維納森回複。
他們把談合作定在了隔天晚上。還是維納森定的位置。
“沈喬。”
“這是……?”看到沈喬身後還跟著一個陌生男人時,維納森的笑容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