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急忙派人去找鄭母,與此同時,和她冷戰中的陸澤安聽說此事後便馬不停蹄地前往了醫院。

“喬喬。”

“讓讓。”陸澤安笑著湊到了沈喬的跟前,但下一秒她揮了揮手,示意他讓開,“擋到光了。”

她正緊緊張張的記著柳北凝口中的信息,壓根沒空理會他。

“噢。”陸澤安聽話的側身,往右邊走了走,確認自己沒在等到她的光後,他提起手上的晚飯,“忙這麽久肯定累壞了吧,先吃點晚飯補充補充能量?”

沈喬指著紙上的地圖問柳北凝:“是巷尾六十八號對吧?”

柳北凝抬起紮著針的手,指尖在空白的紙麵上寫寫畫畫,“對,隔壁的隔壁有家麻將館,是開在人家家裏的,很隱蔽,那個老板娘也認識鄭母,也許你可以從她那裏得到些線索。”

沈喬嚴肅頷首,“好,有線索了我聯係你。”隨即她起了身,徑直往外走去。

“不吃晚飯了嗎?”被她落在身後的陸澤安急忙收起擺好的晚飯,打上一個結後,他一把抓起,趕忙跟上沈喬的步伐。

“不吃,你吃吧,我有事要忙。”沈喬的聲音被風帶了過來。

被拒絕的陸澤安毫不猶豫的接上:“我跟你一起去吧,多個人多個幫手。”

“不用,我這邊有幫手。”沈喬還是拒絕。

她自顧自的上了車,就在她側頭去拉安全帶的時候,副駕駛的門被打開,陸澤安側身做了進來。“幫手不嫌多嘛,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拖後腿的,你等會指哪我就打哪,保證完美完成任務。”

陸澤安說的忠心耿耿,真誠的像是恨不得將自己的心直接剖出來給她看。

沈喬無動於衷的盯著他,麵無表情,眼神冷淡。

“老婆……”陸澤安知道她吃軟不吃硬,所以用出了最有效的撒嬌大法。

果然,在他可憐狗狗眼的攻勢下,車子終於發動了。

路上,陸澤安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但沈喬自始至終都是沉默,隻在偶爾會給出零星反應。

“知道了。”

在沈喬又一句的回應後,陸澤安浮著淡淡的開心,因為她終於不再是單字和雙字,而是三個字了。

現在能說三個字,等會就能說四個字,再接再厲下,他們就能恢複正常交流了。

他心裏大受鼓舞,於是越發熱情的同她說著各種各樣的趣事。

在他的‘嘮叨’下,二人來到了柳北凝報的第一個地點。

隻是他們明顯去晚了。

看著人去樓空的小洋房,沈喬抿了抿唇,麵色平靜到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但陸澤安知道,她越是這樣不顯山不露水,心裏掀起的浪潮就越翻雲覆雨。

“她應該又出國了,沒關係,她能回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們總會逮到她的。”他抬起的手正要碰到沈喬的肩膀時又僵在了半空。“我讓人關注下機場那邊。”

她這次應該還是坐的飛機。

沈喬深深看了一眼大門,隨即說:“嗯,回去吧。”

人已經走了,他們留多久都沒用,與其在這受冷風,不如回去。

“我來開吧,你先吃晚飯,再不吃的話要涼了。”他再次提及被她遺忘到一邊的晚飯。

這次沈喬沒有再拒絕,隻不過堅持要給他飯錢。

陸澤安哪能收,見怎麽都推拒不得,他隻能說:“那你下次請回我吧,我們不用這麽明算賬。”

沈喬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她垂眸吃著溫熱的晚飯,飯香味逐漸彌漫。

看著她吃得這麽香,陸澤安的憂愁被一掃而空,他嘴角微微翹起,在她沒注意到的時候笑了下。

二人回了醫院。

“她人呢?”

看著空****的病床,沈喬和陸澤安都傻眼了。

柳北凝人呢?她這麽大個人去哪了?

“我去問問護士。”陸澤安說。

“嗯。”他往外走,沈喬往裏走。她將手掌摁在**,已經沒了溫度。又轉身拉開抽屜,裏麵的東西被一掃而空。還有……

她彎腰看向床底。

床底依舊空無一物。

柳北凝走了,走的有一段時間了。

沈喬還在縝密分析的時候,陸澤安回來了,“護士說半小時前她家屬來了,把她帶走了,也辦理了退院手續。”

“去追嗎?”陸澤安問。

沒想到柳家人居然偷他們後手,把柳北凝帶走了,她要是回家,他們以後想再聯係她可就有些難了。

“不追,沒必要。”沈喬一句話攔住了躍躍欲試的陸澤安。

他們已經從柳北凝那拿到了有用信息,至於她留不留下,意義不大。

而且她是一定會回柳家的,她不僅會回,她還覺得她會和他們好好談談‘真相’一事。

沈喬說不去,陸澤安便些了這方麵的心思。見她突然動身,他趕忙和屁蟲上身似的跟上前,“老婆,你去哪?”

“回公司。”沈喬答的言簡意賅。

“我跟你一……”

“不。”沈喬突然的轉身拒絕讓屁顛屁顛跟在她身後的陸澤安來了個緊急刹車,對上她的冷淡眼神後,他收起了嬉皮笑臉,一本正經的和她說:“老婆,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她眼神中的審視讓他態度越發誠懇,“真的,我想和你聊聊。”

“好。”

沈喬也知道光把問題放在那的話是很難解決的,無論他們想不想,他們遲早都要把問題重新撿起來,放到桌麵上攤開,然後好好的談談。

早談晚談,不如現在談吧。

二人前後上了車,隻不過這次開車的是陸澤安。

把車窗降下去後,陸澤安側身麵對沈喬,“那我先說吧。”

他低頭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說自己這段時間心浮氣躁,沒有正確的發泄情緒,沒有落實到對她的關心愛護,也沒有及時的解決問題,導致他們倆的矛盾越來越多,還差點害她被房東占便宜。

“對不起,我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問題,明白哪裏做錯了,希望老婆大人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改正並補償你。”一板一眼的說完結束語後,陸澤安手探入外套內側,隨後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口頭上的道歉不足以表達我的歉意和彌補你這段時間的傷心,這是我的賠禮,請老婆大人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