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喬誰才是你姐姐?你為什麽總是幫著她說話?你是不是收了她什麽好處?你不是說要幫我的嗎?那為什麽不信我的話?本來就是那賤人的錯!如果不是她我才不會落到現在這樣的境地!你為什麽不幫我?你為什麽不幫我啊!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
柳倪抓著柳北凝的肩膀歇斯底裏的崩潰大叫,她的頭發啪啪的甩在她的臉上,讓她又疼又難受。
耳邊尖銳的聲音讓她腦子疼得嗡嗡響,柳北凝幾次想安撫她,但見他這情況愈演愈烈後,忍無可忍的她直接掙開了她的束縛,蹭的站了起來,用比她更大聲的嗓門喊:“少道德綁架我!我幫理不幫親,現在還是你有事瞞著我,馬上告訴我真相,不然我就去問沈喬!”
“柳倪,隻給你一分鍾的時間,你到底說不說!”
她憤怒的打掉她想攀上來的時候,憤怒的瞪著她,態度強硬,不給她任何回旋的餘地。
在柳北凝的逼問下,剛才還瘋癲大鬧的柳倪不吵了,也不鬧了,還說出了她想聽的實話。
“你滿意了吧?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
“對,我就是嫉妒沈喬,不願意讓她好過,她憑什麽過得比我更好?陸澤安本來就是我的,她有什麽資格和我爭?敢和我爭的人都得死!”她仰著臉,嘴角的弧度一點點的爬上臉頰,笑容癡癡的,裹著巨大的惡意,讓柳北凝看了後背發涼。
“你騙我……”她不可置信地喃喃。
這一刻,柳北凝對柳倪的信任坍塌了。
她呆滯的望著麵前的一片廢墟,手慢慢的撫上心口。
心還在跳動,可她為什麽會覺得自己窒息到要死掉了?
自己做的罪孽全訴說出來後,柳倪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劈裏啪啦的剖析著自己的想法和行為,看著妹妹那快要碎掉的模樣,她樂的直鼓掌。“是你自己求著我說的,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你怎麽還不開心了?”
“很失望嗎?是不是很失望?很遺憾你冰清玉潔善良無辜的姐姐不是沈喬對吧?你要給她討回公道嗎?”
說著,她慢慢從**站了起來,身上沾了黃色汙漬的白裙子層層堆疊的墜下,垂在她的小腿處,她搖搖晃晃的站好,張開雙手對她說:“來啊,我人就在這,你可以給你那好姐姐報仇。”
“廚房裏有刀,你可以去拿來捅死我,捅死我啊哈哈哈哈哈哈……”
柳北凝跌跌撞撞的走了,隻不過她去的不是廚房,而是大門。
出來的時候,她差點和焦急的司機撞了個滿懷。
司機及時刹住車,側過身,這才沒和她撞著,“小姐,已經快十分鍾了,我給您發消息您不回,我剛準備進去,沒想到您先出來了。”
“您沒事吧?臉色看著好蒼白,我們要不要先去一趟醫院?”
柳北凝六神無主的上了車,司機還在喋喋不休的關心。
“去沈氏。”沉默良久的柳北凝隻說了這一句話。
她想好了,她要去找沈喬。
她要給她道歉,然後拆穿鄭母的陰謀。
之前的她做錯了很多,她不想再繼續錯下去了。
“小姐,您的身體……”司機用後視鏡偷瞄著臉色煞白的柳北凝,欲言又止的擔憂。
“開車。”柳北凝一如既往的無視。
司機咽下了想法,繼續開車。
沈喬收到了柳北凝的消息。
不是盛氣淩人,不是趾高氣揚,不是頤指氣使,是誠懇的道歉和坦白,她還說她現在在來的路上,問她有沒有空。
沈喬:【有空,你到的時候可以直接打我的電話】
柳北凝:【好】
過了半個鍾後,沈喬接到了電話。不過不是柳北凝的,而是醫院的。
得知柳北凝出車禍的時候,沈喬並沒有多想,隻認為是個意外,但從醫院那得知車禍的過程後,她心下有了懷疑。
隻因這個車禍十分眼熟,和謝安安的那場車禍簡直一模一樣。
難道是出自一人之手?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的時候,沈喬便打了個冷戰。
如果真的是的話……
她攥緊了單子,臉色愈發凝重。
“是柳北凝的家屬嗎?”護士從病房出來了,看到沈喬站在病房門口發呆的時候,她問道。
沈喬立即回過了神,答:“不是,我是她朋友。”
護士和沈喬說了許多,在走之前還囑咐她記得去交醫藥費。
“好,謝謝。”
事發突然,沈喬是一個人來的,她看著手上的報告,又側頭看了好看還昏迷不醒,打著點滴的柳北凝,無聲的歎了口氣。
來都來了,總不能丟下她不管。
抱著這個想法,沈喬拿著單子下一樓交醫藥費,又上三樓排隊拿劉柳北凝檢查報告,忙上忙下,跑東跑西,一番折騰下來,兩個小時眨眼即逝。
再轉回柳北凝病房的時候,她手上多了一遝各樣的單子,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股腦的疊好放床頭櫃裏。
“醒了?”
沈喬剛坐下沒多久,柳北凝悠悠轉醒了。她喝著茶,若無其事的和她打著招呼。
柳北凝的視線在病房裏轉了一圈,見這裏隻有她,還有床頭櫃上那一遝厚厚的單子時,她心裏明了:“是醫院聯係你過來的嗎?”
雖然有些丟臉,但她還是想問個清楚。
“嗯,醫生說你通訊錄裏隻有我的號碼,所以隻能聯係我了。”沈喬很坦然的承認了。
她默了默,用著低低的聲音說:“……謝謝你。”
沈喬無情的戳破了真相,“不用客氣,我幫你不是為了你,我是想知道,你要和我說的那些事。”
她不想和她整這些煽情的東西,她隻想盡快知道新的情報。
沈喬近乎‘直女’的坦然沒有讓柳北凝感到尷尬和無所適從,相反,她覺得這樣輕鬆多了。
她做了這麽多傷害她的事,如果她能這麽快握手言和的話,那才是奇怪。她這樣也好。
一碼歸一碼,柳北凝還是鄭重其事的和沈喬道了謝,然後把鄭母可能去的地方告訴了她。“她很謹慎,從來不給我透露自己的準確信息,但這幾個點都是她提過或去過的,我覺得概率還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