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放開我!”

沈喬傾盡全力的推開了陸澤安,她憤怒的用手背擦著唇,怒瞪著他,“別以為你是我老公就可以強迫我做親密的事,我和你說過很多次,我不喜歡你這樣做!”

她擦拭的力氣很大,原本粉嫩的唇已經被擦的微紅。

被推開的陸澤安也生氣了,但他沒有再硬貼上去,可還半跪在沙發上,“我也不喜歡你拒我千裏之外,有事藏著掖著不說!”

他青筋暴起,襯衫被碩大的肌肉撐得鼓鼓的,他麵色陰沉的盯著她,想和她討個說法。

他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麽突然會對他這樣冷淡。

如果他做錯了什麽,她可以盡管說,他又不是一定不會改,為什麽要在最開始就給他判死刑?

“我們沒什麽好說的。”本就生氣的沈喬在被他強吻後更覺得他無可救藥,她憤憤起身,轉頭上了樓。

以前鬧矛盾的時候他就總這樣,她剛開始當做是各取所需,即使心中不滿,也一再的退讓了。後麵他們兩情相悅,敞開心扉後,她和他提過此事,表明她最不喜歡他這樣,因為她感覺不到他的尊重。他當時是怎麽說的,現在又是怎麽做的?

看著她怒氣衝衝的背影,陸澤安心裏是既委屈又生氣,“難道要冷戰下去嗎?”

他嚐試過和她交流,可她避之不答,那他隻能嚐試一下強硬的手段。

沈喬沒有理他,直接回了主屋。

門一反鎖,他沒有進來的機會。

看著將他拒之在外的門,陸澤安這心裏窩火到了極點。他下意識的想往書房去,可走沒有兩步,他又硬生生的拐下了樓,拿起自己的衣服出了門。

她不是不想看到他嗎?那他走,不留在這礙她的眼。

發動車子要走的時候,陸澤安下意識的瞄了瞄後視鏡。

大門緊閉,紋絲不動。

“我在期待什麽?”他失落的微惱,踩著油門,打著方向盤離開了。

沈喬向來不在乎這些情情愛愛,她能原諒他就不錯了,還想她主動低頭出來求他不要走?那簡直是天方奇譚。

走遠後,陸澤安一手撐在窗戶上,視線時不時的往後視鏡上瞟。他後麵多的是車,但沒有他想的那一輛。

確認陸澤安離開後,沈喬也準備走了。

隻不過這次她還帶上了行李箱,把自己放在這的東西都收走了。

大功告成。

將鏈子拉上後,沈喬把行李箱扶了起來,杆子一拉,手一轉,她拖著裝得滿滿當當的行李箱出了房間。

分居不是她一時的衝動,在回家之前,她就設想過此事了。陸澤安剛才的舉動隻是催化劑,讓她放在一個星期後的計劃提前進行了而已。

沈喬名下不缺房產,光是海市內的房產就有五六處,其中包括別墅、小洋樓、公寓和小區,但她卻選擇了租房。

理由很簡單,因為她不想讓陸澤恩知道她住哪。

隻要預算夠,住所從來不難找。她是下午四點出的門,六點的時候,她選中了看的第三套房子,決定租下。

見她對這房子有意向,房東再次揚起他那標誌性的抿嘴笑,他一笑,臉頰的肉向上堆,眼睛隻剩下了一條縫,“姑娘,月租四千六,押一付三,必須租滿半年,租不滿的話押金不退。其他的細節我剛才都和你說過了,等會也會發整合成資料發到你手機上,你再看看,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現在就可以交錢簽合同,拎包入住。”

沈喬又走了一圈,確認水電、監控和安全這些最基本的都沒問題後點了點頭,“沒什麽問題,合同帶了嗎。”

“帶來了。”見她如此爽快,房東十分滿意,他把包裏的合同拿了出來,平攤在桌麵上,又拿出紙筆,“你可以看看合同有沒有問題。”

“我得再提醒一下,租不滿半年,無論有什麽理由,押金都不會退的。”

“嗯,我知道。”沈喬瀏覽著合同,一眼掃去並沒有問題,她大筆一揮,簽字畫了押。

當場交了租金和押金後,房東把自己的那份合同收了起來,也許是知道自己重複了太多遍必須得租半年,他笑著解釋是因為自己名下房產太多,他又是個不喜歡麻煩折騰的人,所以希望租客們的穩定一些。又說上一個租戶也是個小姑娘,在租的時候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租滿半年,但沒兩個月就帶著男朋友走了,“真是不守信用。”他冷哼,臉上的肉跟著顫了下。

“嗯。”沈喬不太在乎這些,她大概率隻會住一段時間。畢竟能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那,你先忙?時候不早了,要是你沒準備晚飯的話可以來我家解決一下,我家保姆的手藝一絕,她也是你們那邊的人,你應該會喜歡她做的菜。”

臨走時,房東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

“不用不用,我提前吃過晚飯了。”沈喬婉言拒絕了。

“我先工作了,房子有什麽問題的話我會聯係你的。”

“好,有問題就找我,我隨時都在。”房東話音落下的瞬間,門也關閉了。

強行把人送走後,沈喬心頭還是縈繞著一股淡淡的不明所意。

這房子挺好的,坐北朝南,交通便利,裝修風格也是她喜歡的,但房東怪怪的。

她細說不出他哪裏怪,是一種感覺。

在沒有被打擾的情況下,沈喬也沒有多說什麽,按著自己的生活作息繼續忙碌了。

六點四十五分,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從熱氣騰騰煙霧繚繞的衛生間出來的沈喬此時一身熱汗,她用手掌給自己扇著風,一邊扇一邊往陽台走。

陽台很大,邊角種著一列她不認識的漂亮花朵,嫩綠色的小瓣花朵在清風中搖曳,香而不膩。

沈喬放下濕潤的發,側了著頭,用幹毛巾慢慢的擦拭著,水珠順著發絲聚集到發尾,一滴圓滾滾的水滴落入毛巾。

等外賣電話響起的時候,她的頭發已經半幹。

因為外賣員第一次送這個地方,不太識路,幾番指導還沒成功將其引上來後,沈喬選擇自己下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