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你冷靜一點!”
柳北凝抄起角落的掃把直接對空氣揮舞,逼得眾人連連後退,警察連忙出來維護秩序,勸她冷靜,表示案件還沒有定性,隻是帶她回去配合調查。“如果情況與事實不符的話,你不會有任何事,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柳北凝並不信他們的花言巧語,她把掃把頭對準警察,問著他們:“我不信!你們肯定和她是一夥的,不然為什麽要把我被害的姐姐抓進監獄,而罪魁禍首的她還能逍遙在外?”
是啊,為什麽?明明姐姐隻是想挽回被搶走的陸澤安,但沈喬這個後來者居上的卻反過來說她是小三,捏造拚接姐姐的花邊謠言,用陸家的勢力封殺冷藏姐姐,甚至還想是姐姐於死地。
現在姐姐已經被她逼瘋了!“你滿意了嗎?你這個殺人凶手!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姐姐根本不會變成這樣!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
說到激動處,柳北凝雙手握著掃把就要去打沈喬。
姐姐原本有一個很好很好的前程的,但因為她,她的人生被毀的差不多了!
她要給姐姐報仇!
向沈喬揮舞去的掃把在空中被警察抓住了,他抓著掃把尾部,冷聲警告著柳北凝:“柳小姐,這是最後一次警告。我們希望你能盡快的冷靜下來,不然沈小姐是可以再添一條傷害罪的。”
警察的偏袒讓柳北凝坐實了懷疑,他們越是這樣說,她越不服。“你們要告就告,但我今天一定要給我姐姐報仇!”
他們這些警察有什麽資格說這些自詡正義的話?如果他們真的正義,姐姐為什麽會被逼成現在這樣?
因為柳北凝三番五次的不配合並企圖傷害人的行為,她被警察控製住了。
但銀手鐲扣上她的手腕時,她如同脫離水的魚,劇烈的掙紮反抗著。
警察對這種冥頑不靈的罪犯不會客氣,就在他們要帶著她去警局的時候,沈喬喊了聲:“先等等!”
對此,警察提醒道:“沈小姐,你也是要和我們走一趟的。”
不僅如此,沈玉章、鄭母等相關人員也要去。
“我知道,我有些話想在這裏和她說。”她指了指柳北凝。
征得警察的允許後,沈喬靠近了對她釋放出極大惡意的柳北凝。她沒有道歉,沒有挑釁,沒有爭吵,隻是說:“柳北凝,其實我之前就在好奇,柳家看我不順眼的比比皆是,為什麽獨獨就你對我恨之入骨。”
平心而論,她是傷害過她姐姐,但比起她姐姐傷害她的,她是有過之而不及。知道細節的柳家人雖然嘴上和行動上都支持柳倪,但還沒有大膽到有這麽大的動作,並且有這麽純粹的惡意,又仿佛是…她單方麵的欺負柳倪。
柳北凝想罵她明知故問,揣著明白在這裏和她裝蒜,但察覺到她意圖的沈喬製止,“你先別說話。”
然後沈喬問出了讓她震驚不已的問題:“你以為是我單方麵的迫害你姐姐?”
她下意識的點頭,沈喬笑了。
原來如此。
原來是柳家顛倒是非黑,他們抹去了柳倪做的惡,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到了她身上,讓柳北凝以為是她和陸澤安傷害欺負柳倪,所以她才會對她有這麽純粹的惡意,讓她不惜下這麽一大盤棋。
但很可惜,她一開始就是錯的。
沈喬口中的真相讓柳北凝的大腦近乎宕機,她嘴中不停喃喃:“不可能,怎麽可能……”
這和哥哥他們說的完全不一樣,姐姐怎麽會做出這麽多喪盡天良的事……如果事實真是如此的話……
柳北凝抬頭,深深的盯著沈喬,冷汗爬上了她的脊背,讓她狠狠的打了個顫。
柳北凝被帶走了。
真相大白後,她像是瀕死的魚,不再掙紮反抗了,任由他們擺布。
沈喬一群人同去了警察局。作為受害者的她和沈玉章被問完話後就放出來了,而鄭母由於證據不足,也被放走了。
演完戲後,沈喬讓人把沈玉章帶回了醫院,她則是回了家。
到家時已是下午三點半。
沈喬開了風扇,隨即癱倒在沙發上。風扇呼呼的吹,涼風吹動她的裙擺和碎發,臉上細小的絨毛跟著一晃一晃的。她靜靜的躺著,不願說話也不願動彈。
叮的一聲,門開了。陸澤安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
見沈喬沒事人似的躺在沙發上休息的時候,後知後覺事情真相的陸澤安生氣了。他大步向她走去,質問她做這一切的時候為什麽都不和他說一聲,讓他像個局外人一樣替她幹著急瞎忙活。
“你知不知道這兩天我為了那些輿論跑了多少家公司,去了多少趟酒局,又拜托了多少人?我在為這些事忙活著急的時候,你在幹嘛?和維納森喝酒聊天嗎?”他捏著拳頭,心裏一片失望。
難怪她不需要他幫忙,原來這是她做的局。可是她為什麽和自己說一聲都不肯?
陸澤安不明白,所以他需要沈喬給個合理的解釋。
看著他的怒容,沈喬同樣的生氣。她別過頭,再次閉上了眼,不痛不癢的回應:“我不是說了不用你幫忙嗎。”
她需要他的時候他裝傻充愣,不需要他的時候他又在那裏瞎出力。
沈喬的態度再一次刺傷了陸澤安,“你是不讓我幫忙,但我現在問的是,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這是你的計劃?”
這個計劃不危險,不存在‘她擔心他受傷’的情況發生。他不是大嘴巴的人,不會泄密讓計劃失敗。就算沒有老公這一層身份,他還是她的合作夥伴,朋友,這些身份不足以讓她提前和他知會一聲嗎?
他能想到的,就是她的故意疏遠。
“沈喬,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陸澤安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他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怎麽突然對他冷臉疏離了。
沈喬還是不願意吱聲。
她的沉默猶如利刃,每一秒都在刺著陸澤安的心。
他突然彎腰,強行將她的臉掰了過來,吻住了她那張怎麽撬都撬不開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