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納森,你當我是傻子嗎?”
聽完維納森的解釋後,沈喬不經冷笑反問。
他當然可以解釋,可以說他壓根沒有那方麵的想法,畢竟他還沒有做。但他以為她不了解他?以為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以為她會比信任陸澤安更信任他?
雖然‘喝醉’後她沒什麽記憶了,但她清楚地記得自己隻喝了兩杯,記得醉意上頭後身體越來越熱,還記得和陸澤安做完後燥熱才得以褪去。
這種種表現都在說明,她是被下藥了。
而下藥的人,除了他還能是誰?
“不沈喬,我覺得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是對你有好感,但我還沒有卑鄙到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得到你。”維納森急忙解釋,但換來了沈喬更為激烈的攻擊。
沈喬從來不是隻會忍讓退步的軟柿子,之前她願意和他虛與委蛇是他還有利用價值,為了大局著想,她可以暫時退兩步。
可如今他的算盤都打到她臉上了,她還要怎麽退?
二人展開了拉鋸戰,一方越進,一方越退,而現在進的是沈喬,退的是維納森。麵對沈喬的怒火,維納森一邊避讓一邊解釋。但任由他把事情說開了花,沈喬還是一個字都不信。
“滾遠點,你要是敢在起這方麵的心思,我就送你進我們國家的監獄蹲蹲,讓你好好清醒清醒。”沈喬不願再和死皮賴臉又裝傻的維納森再接觸,撂完最後一句狠話後,她猛的掛了電話,然後將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成功拉進黑名單後,她心中惡氣依舊不減。思考著自己剛才那些罵人的話是不是還留了情麵,沒有發揮好。
被掛斷的維納森急忙回撥,聽著話筒裏‘對方正在忙碌中’的提醒,他渾身不痛快極了。
這算是什麽?他被單方麵拉黑了嗎?
維納森還是不明白。
明明他沒留下什麽痕跡,借口也很冠冕堂皇,隻要他堅持他對她沒有那方麵的想法,就算法官來了也會判他無罪,但為什麽在她這他卻被判了無期徒刑?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是陸澤安說了他的壞話?是他藥放的太多?還是……
維納森泄氣的坐回了沙發上,他雙腿岔的很開,上半身微傾,兩隻手臂搭在大腿上,手掌壓著腦袋,手指插入頭發,正煩惱的苦思冥想中。
忽然,他想起沈喬剛才說的一句話。
她在罵他的時候提過一嘴,‘我們的事和二姐無關,你不要帶上她’,他當時被那些話羞辱的又急又惱,隻顧著解釋撇清,並沒有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但現在想想,這句話很奇怪。
她為什麽會突然提到陸怡?還隻提到了她。如果非要計較的話,和這件事情更有關係的是陸澤安,可她沒有說陸澤安,而是說陸怡,難道……
維納森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
告密的是陸怡,而出麵的是陸澤安!
難怪…難怪……難怪他這麽縝密的計劃會被撞破,原來是身邊出了個內鬼。
沈喬以為自己維護了陸怡,但沒想到恰恰是因為這句話才讓他揪出了她這個內鬼。
推理出事情真相的維納森熱血沸騰,此刻的他隻想找陸怡算賬。
這事肯定和她脫不了關係。
查到陸怡還在家後,維納森立即乘車趕回。
午後的風慵懶散漫,輕輕柔柔的打在樹枝上,懶洋洋的被推進了窗戶,陸怡窩在窗邊的躺椅上,一條薄薄的小毯子遮住了她光滑的小腿,另一半已經垂到了地上,手邊的小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零嘴,她拿著飲料,嘴裏咬著吸管,有一下沒一下的嗑著堅果,看著iPad裏播放的電影。
門被打開,誤闖誤撞進屋子裏的風終於有了出口,都攢足了勁的撲向大門。
剛進門的維納森被夏風迷了眼,他略煩躁的揉了揉眼,視線在屋裏巡視了一圈,找到了在落地窗旁的陸怡。
陸怡也發現他回來了,她掃了他一眼,又繼續嗑著堅果幹自己的事。
屋子裏暖洋洋的,但維納森不覺得舒適,而是燥熱。他脫下外套丟在沙發上。“我不是說了你吃完飯後要收拾的嗎?這垃圾都放多久了?”
陸怡瞥了眼他說的餐桌,滿不在乎道,“鍾點工會收拾。”
鍾點工一天來一次,這些活讓他們幹就行了。
見這個不行,維納森把目標換成了她的穿衣打扮,“你看看你穿的什麽樣,這裏不止你一個人,你能不能注意下形象?”
她穿得很清涼,是一條又短又薄的碎花裙,就以她現在的姿勢,隻要她抬個腿,就能讓人看到底下的春光。
“這是在家裏,我穿什麽你也要管?”再次被他打斷的陸怡也有些煩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很漂亮啊。“我爺爺都不管我,你怎麽比我爺爺還老古董?”
別說是在家了,她在外麵也是愛怎麽穿就怎麽穿,他手怎麽伸這麽長?
維納森:“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們同在一個屋簷下,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嗎?”
陸怡丟掉了掌心中的堅果殼,想再嗆回去,但又覺得沒必要,然後隻回了一句:“不能。”
他真的很莫名其妙,她不是突然改變了穿衣風格,第一天進來的時候也這樣穿,他名下更不止這一套房產,平時不是每天都回來,怎麽今天管家公上身了?
挑完生活上的刺,維納森挑起了工作上的。痛批她工作一點都不上心,效率慢,還差點把他們一個大合作給搞黃了,總之是這不行,那不行,沒一點行。
“你說夠了沒有?”
陸怡能忍這一次兩次,架不住他三次四次五次的來,見他沒完沒了的說,她脾氣也上來了。
他今天到底是受什麽刺激了?怎麽看她哪裏都不爽,就算她真的不行又怎麽樣?她進他公司隻是個煙霧彈,她是他的合作夥伴,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她老板,想教訓她就教訓她?
陸怡越想越不服,她坐了起來,想和維納森掰扯掰扯,但他似乎是發泄完了,掉頭就走,根本不和她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