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安如實說了維納森的所作所為。

“豈有此理,欺人太甚!”得知真相的陸老爺子十分生氣,他也立刻表了態,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沈喬,如果維納森想和他們作對,那他們就硬剛到底。

“澤安,我要把這事交給你,你有信心辦好嗎?”

這事情往小了說是他們三人的愛恨情仇,往大了是兩家公司的商業鬥爭,無論是大是小,他們都不能忍氣吞聲,任由被欺負了。

他是沈喬的老公,是陸家的一份子,於情於理,這件事交給他去辦是最好的。

隻不過他不知道他有沒有信心接下這個任務。

“我能。”陸澤安答得毫不猶豫。

無論是為了沈喬還是為了陸家,他都得讓維納森知道他們不是好欺負的。

見陸澤安這麽有信心,陸老爺子順理成章的把這事交給了他。

“好了,回公司吧。”

陸澤安說走就走,而不拖泥帶水。

他開門的時候,正巧撞見了回來的陸怡。

陸老爺子也看到她了,他招手,讓她進來。

“二姐。”陸澤安主動和陸怡打了招呼,但陸怡不予理會,徑直繞過了他,進了書房。

被她無視的他心裏有些憋屈,但見陸老爺子有話對她說,他隻是默默退了出去,順手把門帶上了。

陸怡直接落座,麵色依舊不虞。她雙手並攏,也不吭聲。

陸老爺子隻知道她心裏還有怨,於是主動搭話:“你現在還在維納森的公司上班嗎?”

“嗯。”

他和陸怡說了維納森近期對陸家的所作所為,見她無動於衷,他苦口婆心的勸說。“他不是個好人,至少對陸家來說不是個好人,你是陸家人,你就算自己不在乎,別人呢?如果別人知道你在對家公司上班,幫著外人對付陸家,他們心裏會怎麽想,會怎麽看待你。”

為了讓她改變想法,陸老爺子答應讓她進陸氏上班,還說如果她不喜歡的話,她想進哪家公司他都幫她。

“讓我進陸氏?”陸怡終於願意用正眼瞧陸老爺子了。

沒等陸老爺子點頭,她譏諷的笑了:“不想讓我進我就不能進,你想讓我進我就得進,我是你揮之即來召之即去的寵物嗎?”

她這話讓陸老爺子一哽,“你這說的是什麽話。”

“那你是什麽意思?”陸怡逼問,“為什麽他們隨隨便便就能進,而我就是獎勵?如果我沒有提想法,沒有大吵大鬧,沒有進別的公司,你會拿這個獎勵讓我‘回頭是岸’嗎?”

“你還敢說這不是偏心?”她嗬嗬直笑,笑容既嘲諷又苦澀。

他還不是偏心?他的心已經偏到姥姥家了!

陸老爺子還想再解釋,但陸怡已經沒心情聽了。“行了,你別說了。”她不耐煩的起身打斷,眉頭皺成了川字,“我進不了陸氏不是我的能力不夠,而是你們不讓我進。既然此處不留我,那自有留我處,我已經憑著真材實料進了另一家公司,你們也別再來馬後炮了。”

“至於你說的維納森在針對陸家。”她看了眼陸老爺子的愁眉苦臉,心裏暢快了些,“這是你們陸家人的事,和我這個外人有什麽關係?”

酣暢淋漓的發泄完後,陸怡拎著包離開了。

她在門口又看到了陸澤安。

“嗬。”對此,她同樣沒有好臉色。

他一個既得利益者有什麽資格教訓她?如果他們兩個的位置調換,他的心胸還能像現在這樣寬廣無邊嗎?

嗬!

陸澤安才不會用熱臉去貼陸怡的冷屁股,聽到她那聲冷嘲的笑後,他也不慣著她,哼了回去,並且在她看過來的時候故意翻了個白眼。

這番操作毋庸置疑氣到了陸怡。

陸澤安又進了書房,見到了一臉無奈的陸老爺子。

“爺爺,恕我直言,二姐這樣下去遲早會把陸家都毀了的,你不能再這麽放任她不管了。”陸澤安又當了回心直口快的人,直接挑明了陸怡的隱患。

陸怡的氣焰越來越囂張了,她之前能把他氣到昏倒,現在能當麵譏諷他、和陸家撇清關係,以後呢?

在他看來,就算她以後做出引狼入室,倒打一耙的操作都是正常的。

但他不能就這麽幹看著。因為她氣的不隻是爺爺,是他們,還有陸家和陸氏。

不然她為什麽還要留在維納森的公司?他不否認她有真材實料,但他不信她的真材實料能硬到在短短幾天就當上一個大項目的負責人,還在公司有這麽大的派頭。

陸老爺子聽了直歎氣,“她再怎麽樣也是你姐姐。”他勸說了半天,堅定的認為陸怡是氣昏了頭,才會做出這些糊塗事。

“你姐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別看她現在還在維納森的公司上班,但她剛才沒給他說一句好話,也沒做胳膊肘往外拐的事。”

她隻是迷了路,而不是一條路走到黑,她還有救。

“隻要二姐不影響陸家和沈喬,她怎麽鬧都不關我的事。”終於,陸澤安也表了態。

他也不是什麽正義之士,隻要陸怡不影響到他們,她愛幹什麽幹什麽,反正和他沒關係。

“她不會的,要是她會,我一定好好教育她。”陸老爺子是想護著陸怡,但也不是無條件無下限的護著她。

陸澤安鬱悶的點了點頭,“那我回公司了。”

早知道剛才走快點了,又多受了一道氣。

他心煩的點開了手機,看到屏保上的沈喬時,心情才稍稍有所好轉。

沈喬的手機響了。

屏幕上顯示的維納森三字讓她沒有接的欲望。

她喝了口咖啡,潤了潤略幹燥的嗓子後才接了電話。

“沈喬,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那邊的維納森聽著十分開心慶幸,“我這兩天一直跟你發消息打電話,但你都沒接……因為我最近也挺忙的,擠不出什麽空去找你。”

“有事說事。”

被她冰冷的嗓音一嗆,他愈發糾結了,“我沒什麽事……就是想跟你解釋那天晚上的事,再給你道個歉。”

他解釋那天晚上本來是想送她到門口的,但看她醉的這麽厲害,他就擅作主張的給她開了個房間,想著把她放下就走。但沒想到她老公陸澤安來的這麽及時,還誤會了他們,他當時就想說明真相,但陸澤安情緒太激動了,罵完他就帶著她走了,後麵他想再聯係他們,他們也是冷處理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