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天的追查下,陸澤安終於查到了線索。

“還愣著幹嘛?快走!再晚點他們可能就要上飛機了。”

知道柳北凝柳要被秘密送往國外的時候,剛才還在伸著懶腰的沈喬已經翻身起床,動手換著衣服了,見陸澤安還躺在那,她踹了他一腳,“快起床。”

“來了來了。”陸澤安一邊說一邊脫衣服。

二人迅速收拾後,就馬不停蹄的下樓上車,去機場截人了。

在機場的工作人員、陸澤安和助理的三方合作下,他們也是成功攔住了要上飛機的柳北凝。

柳北凝本就心虛的不行,她現在滿心滿眼就隻有上飛機,在看到陸澤安和沈喬兩個真殺過來的時候她緊張到語無倫次。她看著他們身後那架能讓她通往自由的飛機,生氣的罵道:“你們是誰啊?攔著我上飛機幹嘛?我不認識你們,你們認錯人了放手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人了!”

她撇清關係的同時還不忘潑他們髒水,發現沈喬要來抓她的手的時候她更是誇張的大退。

她略尖銳的嗓音讓沈喬耳朵隱隱作痛,她臉沉了下來,警告道:“柳小姐,要是你不配合我們的調查問話的話,那我隻能在帶著你走一趟警察局了。”

當兩姐妹真是如出一轍,但她們越這樣,她越要讓他們知道,無賴是沒用的。

機場的人流不小,俊男靚女的三人本身就自帶強大的吸睛效果,讓人會不由自主的多看上兩眼。加上他們堵在排隊的位置,又是吵架又是警察局的,更惹人注意了。

注意到身後的催促愈來愈急,四周的目光愈來愈聚集時,柳北凝決定一不二做不休。隻見她再次打開了沈喬伸過來的手,當場崩潰大喊:“我都說了我願意成全你們了這樣還不夠嗎!你們倆到底還要怎麽樣!”

“你們背著我苟且了三年!整整三年!我和他在一起也才三年!”她指著陸澤安的臉,“我不想和你們爭了,不想和你們鬧了,我自願退出,讓你們這對沒有曖昧沒有過界,但已經不小心上了一次床的表兄妹在一起,成全你們,我做的退步還不夠嗎!你們到底還想要我怎麽樣!你們到底還想要我怎麽樣啊!那麽是要把我逼瘋了才可以嗎!”

柳北凝抓著頭發,她臉色扭曲,聲音尖銳到沙啞,但即便她再怎麽嚇人恐怖,也始終沒動過手罵過人,隻消耗著自己的心態。

路人A:“嘖嘖嘖,又是一對清清白白但已經上過床的表兄妹,無奇不有啊,無奇不有。”

路人B:“這兩個人…這兩個畜生太過分了吧,是想把那女孩子逼瘋嗎?”

路人C:“我怎麽感覺這兩個人有點眼熟啊?好像在哪裏見過。”

路人D:“好心疼。”

柳北凝悲慘又及戲劇化的哭訴成功獲得了不少人的愛憐和站隊,可沒等柳北凝用輿論逼她離開,沈喬就用一巴掌斷了她的心思。

“柳北凝,別以為你聲音大就有理,我和我老公已經領過結婚證了,你這是在質疑我們的腦子還是工作人員的腦子?”

她收回手,手指蜷縮,微涼的指尖貼著發燙的掌心,目光緊盯著像是被定住身的柳北凝,給她下了最後通牒,“我話已經放在這了,你今天之內不主動去警察局交代的話,我會把你和你姐姐一起打包送進監獄,讓你們倆在裏麵有個照應。”

“你走一個試試。”

“我們說到做到。”陸澤安跟著沈喬離開了。

圍觀的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剛才還在為柳北凝打抱不平的人其實也沒有聲。

在鬧了一通後,柳北凝還是沒坐上這趟飛機。

沈喬和陸澤安走的瀟灑,這也給了某些人可乘之機。

他們多方位的拍下了她對柳北凝動手的照片,經過編輯美化後,隨著之前鄭母傳播的照片一塊被傳到了網上,經過水軍的捧場拱火,熱度跟著上來了。

看著沈喬帶著黑熱搜重新占據熱搜榜單,暗中操作的鄭母得意的不行,她也不掩飾,對沈玉章炫耀她的豐功偉績,還罵沈喬該死。

沈玉章雖然不喜歡沈喬,但是在認清鄭母的本質後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和她心連心的站在一條戰線上了,他當即反駁了她。

“你說什麽?”

鄭母不可置信的瞪著沈玉章,像是沒聽清他剛才的話。

沈玉章梗著脖子又重複了遍:“我說你遲早會有報應的!沈喬會把你送進監獄,讓你和你的兒子吃上團圓飯的!”

那不孝女是個睚眥必報的,她怎麽對她,她肯定會把她送進去的!他算是看清了,她這種人活該進監獄!

鄭母語氣陰森,她黑著臉,一步步靠近病床,“誰給你的膽子詛咒我,還詛咒我兒子的?”

這個老不死,他吃喝拉撒都得靠她,他還敢這麽不要命的說這些話。他難道還以為自己是以前那個威風凜凜的沈董事長嗎?

沈玉章不是好脾氣的人,之前這麽寵著鄭母也是因為她既溫柔又體貼,還處處為他著想,現在二人撕破臉皮,知道她醜惡真麵目後他也不給她好臉色看了,用著最惡毒最刻薄的話教訓她。

都說彼此親近過的人更知道彼此的弱點痛處在哪,所以一紮一個準。

被刺激到怒火中燒的鄭母不想和他多費口舌,她雙手死死掐著了他的喉嚨,臉快貼上了他的臉,“你再說你再說你剛才不是很能耐嗎?繼續說啊,我讓你繼續說!”

二人姿勢看著很親昵,但無論是鄭母猙獰的臉色,暴起的青筋還是沈玉章窒息的痛苦都在表明,他們不是在親密。

“你嗬…嗬嗬……”沈玉章嘴巴大開,他極力的想說些什麽,但因為喉嚨的痛苦和氧氣的稀缺,他隻能無力的掙紮。

隨著鄭母虎口一寸寸的收緊,沈玉章的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聲音越來越混沌,在他要到臨界點的時候,掐著他脖子的手突然鬆開了,很多很多的新鮮空氣爭先恐後的灌入他的鼻腔,在他的喉嚨裏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