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我真的冤枉啊……”權衡利弊下,財務經理還是選擇靜觀其變,一個勁的找借口。
沈喬聽膩了她唱的戲,從枕頭底下抽出幾張照片,無法炮製的摔到她身上,“你看看這是什麽?”
什麽東西?
財務總監的目光跟隨著飄散的照片,有一張照片落到了她的鞋上,她定睛一看,上麵赫然是她和鄭母!
沈喬將她的目瞪口呆看在眼裏,她的第一反應已經給出了答案,“你還想說什麽?”
人證物證都有了,她還想怎麽狡辯?
“沈總、沈總我錯了!”
撲通一聲,財務總監直接跪下了。
她抓著沈喬的手,“沈總我是有苦衷的。”
“我家裏前段時間出了點事,需要很多錢,我把這些年的積蓄和在老家的房子都賣了,但還是不夠……”她把姿態放到了最低,眼淚說來就來,好不可憐。
沈喬冷漠的把手抽了回來,財務總監還想再抓,但撲了個空。“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就一次!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她現在很信任我,我可以當碟中諜,給您實時匯報她那邊的情況。”她央求,臉上滿是悔恨。
可惜沈喬是出了名的嘴硬心冷,也一直堅持‘一次不忠,絕不再用’的原則,“按照公司的合同賠付,然後自己辭職。”
她語氣篤定,態度堅決,再沒有回旋的餘地。
隻兩句話,就徹底斷了財務總監的前途。
她手無力的垂下,失魂落魄地跌坐回地上。
沈喬不想再看她表演,擺了擺手,讓她離開。
那輕蔑的態度,就像是驅逐流浪狗。
沈喬毫不留情的做法讓財務總監深感恥辱,她紅著眼,一言不發的走了。
在這一刻起,她恨上了沈喬。
沈喬沒管她如今是什麽想法,她在想,她這樣的眼線還有多少?
他們還真是無孔不入,看來這條路還是道阻且長啊。
沈喬現在的身體情況不足以支撐她的高強度忙碌,沒想一會她便覺得身體疲的很。她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決定晚些再想。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她著急也沒用。
在她休息期間,陸老爺子和陸靜瑤來了。
二人的到訪和關心讓沈喬十分感動,要不是腰腹上的傷還沒好,她真恨不得坐起來。
“你就安心躺著吧,傷口還沒好呢,別折騰出新傷口了。”察覺到她想法的陸靜瑤摁住了她微微抬起的肩膀,強行用被子封印住了她,唏噓道。
“是啊喬喬,你是病人,一切以你健康舒服為主,再說了,這躺著和坐著都一樣。”拄著拐杖的陸老爺子附和著。
聽他們這樣說,沈喬也不堅持了,安安心心的躺好。但為了更方便交流,她多枕了兩個枕頭,視野更開闊些。
她遇襲受傷的是事早已在出事當天就已經傳了出去,雖然陸澤安和柳家在第一時間壓下了熱度,詞條也撤了,大大降低了事件熱度,但此事並不是什麽秘密。
作為陸家人的陸老爺子和陸靜瑤自然不在被隱瞞的行列中,他們想過插手,但被陸澤安攔住了。
他們知道陸澤安的阻攔不是為了逞威風出風頭,所以也先由著他去了。但如果他沒辦法把此事辦好的話,他們還是會出手。
這些沈喬都知道,她也默認了陸澤安的做法。
遭到恐怖襲擊並不是什麽幸福的事,陸靜瑤和陸老爺子聊到這個話題時都是一筆帶過,隻讓沈喬好好保重身體,其他的有他們在,她盡管安心。
相處了這麽久,沈喬自然相信二人的話,所以也是欣然應下了。
聊著聊著,沈喬提到了二姐陸怡,還好奇今天怎麽沒看到她,“她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
她垂下眉,有些自責的說:“那天我不該那麽衝動的, 本來想找個機會和她賠禮道歉的,但她既不接我電話也不通過我的好友……”
“二姐才不是那麽小肚雞腸的人,你別想太多。”陸靜瑤摸了摸沈喬的腦袋,“二姐最近找了個班上,那公司聽說還是從國外遷回來的大公司,整天忙得很,我們同住一個屋簷下的都難看到她,何況是你。”
沈喬露出了個原來如此的表情,好奇的追問:“是哪家公司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她隻是說了這些。”陸靜瑤也不清楚詳細。
她當時是吃飯的時候隨口說的,沒等她再問,她接了通電話後就急匆匆的走了,好像又是工作上的事。
看她這工作強度,公司規模應該不小,她的職位也不低。
“她能找到合適的工作是件好事,年輕人,忙點好。”對於陸怡的新工作,陸老爺子是持讚同想法的。
她在國內國外都讀了這麽多年的書,現在學成歸來,靠自己的能力找了個好工作,屬實不錯。
由於問不出什麽來,沈喬很快找了個新話題帶過。
陸老爺子對沈喬十分關心,不止噓寒問暖,還送出了極其貴重的禮物。
“聽說你們年輕人都很喜歡這些珠寶項鏈,正好前兩天有個拍賣會上有賣這些,我挑了幾樣。”他將盒子打開,露出了裏麵璀璨閃耀的粉鑽。
粉鑽昂貴但不稀少,但這顆粉鑽的大小堪比鴿子蛋!
“爺爺這太貴重了……”沈喬愣了幾秒,連忙拒絕。
陸老爺子從不吝嗇錢財,何況這本就是他給沈喬準備的慰問禮物,怎麽可能真讓她拒絕了,“貴點好,貴點你們更喜歡。”他把盒子蓋上,放到了她的枕邊。
沈喬還想拒絕,陸靜瑤跟著勸:“你就收著吧,這也是爺爺的一番心意。”
“我要爺爺還不給呢。”
“這卡就在你自己手裏,我什麽時候聽過你的卡。”陸老爺子笑道。
陸靜瑤朝她他吐了個舌,幫著沈喬把首飾盒子放好,“你呀,就安心拿著。”
末了悄悄說:“第二層還有條項鏈和手鏈,我挑的,肯定喜歡。”
他們實在熱情,推拒兩次還無果後,沈喬收下了。
他們陪了個下午,直到夕陽下山後才離開。
人一走,沈喬立即聯係了陸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