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謝安安搶救失敗死亡#的消息如平地驚雷,直接炸上了熱搜。

“她死了?”

在知道這個消息以後,鄭母樂得開懷大笑。

她早就知道謝安安傷的很嚴重,搶救的當天還被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她熬了這麽多天,還是死了。

真是痛快!

成功解決了個大麻煩的鄭母心情暢快,她當即把手上的東西都丟進垃圾桶,拐了個彎離開了醫院。

“我沒事,就頭有些暈,我休息會,晚上再過去看你。”

“嗯嗯,你也注意休息,有什麽事就按鈴。”在尋了個身體不適的理由後,鄭母心安理得的掛了電話,出發去了監獄。

他們的報複計劃取得了這麽大的成功,她怎能不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思齊,讓他一起開心。

一直密切關注著鄭母行動的偵探把她去探監的消息告訴了沈喬,她沒有過多猶豫的跟著去了。

“鄭母已經離開了。”

鄭母走後,跟著她的私家偵探也離開了。同時他不忘實時匯報。

“嗯,辛苦你了。”沈喬抬手摘下藍牙,她將車子停好後也進了監獄。

兩分鍾後,剛結束完探訪的鄭思齊又坐回了那張熟悉的椅子。

看著他眉宇間還沒完全褪去的喜色,沈喬裝傻道:“一段時間不見你,狀態好了許多。”

“怎麽,隻允許你春風得意,不讓別人喜上眉梢?”鄭思齊冷哼,一如既往的刺她。

也許是因為心裏有了底,有了重獲自由的希望,他的攻擊不再是從前的亂跑亂撞,而是更有目的性,攻擊性的鋒芒。

總感覺有些熟悉。

就像是從前用儒雅的談吐學識包裝惡劣內心的偽善者鄭思齊。

沈喬繼續裝傻,陰陽怪氣的笑:“你喜什麽?難道是今天少挨了一頓打?還是少洗了兩套舍友的衣服?”

她罵的很低級,但架不住說的是鄭思齊最不想麵對,但又無法逃避的窩囊現實,他氣的直警告沈喬不要太得意,風水輪流轉,以後受這些苦的人可能就是她了。

對此,沈喬隻有一個字:“樂。”

“鄭思齊,你是不是還沒有認清自己如今的處境,你連公民都算不上,還幻想以後呼風喚雨的幸福生活?”她嗤笑,鄙夷之意已經是明晃晃的擺在明麵上了。

鄭思齊氣的臉色直崩,他咬牙切齒:“沈喬,我又不是一輩子不能出來,更何況還有我母親在。”忽然,他笑了,“你以為謝安安的車禍真是意外嗎?我告訴你,她的死亡不過是個警告,如果以後你還不識相的話,你的下場會比她慘千百萬倍!”

“你鬥不過我母親的。”

他慢慢站了起來,彎著腰湊近沈喬,臉幾乎要貼上玻璃牆了。

沈喬抬眼,剛才的嬉笑已經全部褪下,露出了她原本清冷的模樣。

就在鄭思齊以為她會因為謝安安的事情大發雷霆的時候,聽到話筒裏傳出一句極輕蔑的疑問:“沒人說你有口臭嗎?”

什麽?

那句莫名其妙的疑問砸得他有些懵。

“你的賤人在亂說什麽!我怎麽可能會有口臭!”足足過了三秒,鄭思齊才反應過來她是什麽意思,但那個時候她已經掛斷電話轉身離開了,完全不顧身後他的暴跳如雷。

套完鄭思齊的話後,沈喬越發肯定了自己原來的猜測。

隻是她什麽都沒有說,出發去了醫院。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住院治療,終於,陸澤安能出院了。

雖然他的傷還沒完全好,但架不住他每天都在嚎著要出院,加上他的程度已經達到能在家養傷的標準,所以醫生同意了。

“老婆,你終於來接我回家了。”

看到沈喬推著兩個空行李箱進來時,陸澤安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和她抱了個滿懷。

沈喬鬆開了行李箱,將其推到了一邊後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冷酷的提醒:“小心點,別忘記你的傷還沒完全好,醫生說這幾個月都不能有大幅度的運動。”

“給你準備了輪椅,你先將就坐著。”

“知道了,但是老婆……”陸澤安不情不願的鬆開了沈喬,側眸看了看身旁礙事的輪椅,有些憋屈道:“我傷的是胸口,又不是腿。”

沈喬手抬起,搭在他的肩膀上,隨後將他摁坐在輪椅上,“牽一發而動全身。”

“傷勢還沒完全穩定前你委屈委屈。”

如果可以,她想讓他再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但她也知道他閑不住,所以大家各退一步。

她同意他出院,他前期能坐著就不要站著,能躺著就不要坐著,盡可能的避免危險、劇烈的運動。

瞧著她臉上的關切,陸澤安心軟乎乎的,他拱了拱手,嬉皮笑臉的說:“好好好,老婆大人既然都這麽說了,小的怎麽敢不答應。”

“你!”

沈喬拍了下他的手。“說到做到,別又背著我出去喝酒飆車健身。”

“知道了。”陸澤安趁機拉住了她的手,唇蹭了蹭她的手背。

在委托護工把陸澤安的行李收好後,二人在這吃完早飯後再離開。

“扣扣扣——”

“進。”

護工前腳剛走,後腳又有人敲門,沈喬和陸澤安下意識的以為是他們又回來了,隨口應了句後二人繼續先聊吃飯。

“你們都在吃早飯啊,正好,我也帶了些親手做的早餐來,你們看看有什麽喜歡吃的。”提著保溫盒的陸怡走了進來,她笑盈盈的將保溫盒放到了他們的桌上,然後在他們中間,靠陸澤安近一點的位置坐下了。

“謝謝二姐。”

“有勞二姐了。”

二人的閑聊因她的到來中斷了,他們對視了眼,隨即默契的道了謝。

陸澤安打開了保溫盒,盒子有四層,四層各是不同的食物。

他夾了塊熬得爛熟的雞爪放進沈喬的碗裏,隨後自己嚐了嚐丸子。

在吃到食物的那一瞬,二人又莫名的看了下彼此,再次對上了視線。

沈喬:這味道,這賣相……

陸澤安:你常吃的那一家。

這一秒,二人心中有了計較。

也許是因為陸怡的加入,病房內的氣氛驟然冷了下來,隻有電視的笑聲還在繼續。

看著他們一個兩個都不說話,陸怡心裏有些不開心。在進來前她明明聽到他們聊得很嗨的,怎麽現在都不吱聲了?

他們是在排擠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