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越分析越覺得不對,她猶豫著給陸澤安打了電話。

聽完她的分析後,陸澤安是同樣的想法。

他們和鄭母打了幾個回合,她通常在明麵上都會示弱扮可憐,但出手一點不留情麵,如今她露出鋒利爪牙,那隻能說明,她這次可能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這才有膽量和他們撕破臉皮。

沈喬說:“我要去趟監獄,見見鄭思齊。”

鄭母一直沒有放棄鄭思齊,她這麽恨她,也有大半的理由是她把鄭思齊送進了監獄,母子連心,他們也許能從他那探點口風。

“我和你一起去。”

“好,我去接你。”

“不用,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陸澤安簡單的一句話就把沈喬定回了椅子上。

不出多久,陸澤安匆忙趕到了沈氏,二人隨後一同前往監獄。

也是在半小時後,鄭思齊收到了有人探望的通知。

他以為是母親,所以在獄警詢問他要不要見的時候迫不及待的同意了。

“你們又來幹什麽?”隻是看著玻璃窗外的沈喬、路澤安二人時,他的臉色差到極點,這讓他原本就蠟黃的臉更加難看了。

沈喬沒和他繞彎子,直接問鄭母來見他時和他談了什麽,隻要他願意把鄭母的計劃告訴他們,她能幫他提前出獄。

“鄭思齊,在監獄的生活不太好受吧?我猜你母親有向你保證他一定會盡快讓你出去,但很遺憾的是,她目前還沒有這個能力。退一萬步來說,即使她計劃成功,也要穩固一段時間做推右拉,一兩年的時間可是很快就過去了。”

她雙手交疊壓在桌上,一本正經的和他分析著他如今的局勢,“人生確實有很多個一兩年,但如果你母親失敗了呢?如果她處處受製呢?如果他懷上我父親的孩子呢?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你真的賭得起嗎?”

“但我們不同,我不僅是受害者,手上還掌握了你詳細的犯罪資料,隻要我想幫你,你就能提前出來。”

“陸家也會幫你,我們擁有國內最頂尖的律師團隊。”陸澤安附和道。

聽著他們的承諾,鄭思齊麵露譏諷的輕嗬,“黃鼠狼給雞拜年。”

“你們這對奸夫**婦,當初害我和鄭家還不夠,現在又想就說我反水背叛害我母親,你們真以為我會蠢到相信你們嗎?”他聲音冷然,額上青筋暴跳,剛還搭在腿上的手猛的錘向桌麵,惡狠狠的盯著沈喬和陸澤安,“趕緊都給我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們,我看一次打你們一次!”

“沈喬,你個不要臉的賤婦,還真讓你勾搭上陸家了,在我麵前裝的像根木頭,原來是早就被人喂飽了,你們到底是什麽時候搞在一起的!你有什麽資格氣我和別的女人滾床單?賊喊捉賊!”

怒罵完沈喬後,他將目光轉向陸澤安,“別以為你背靠陸家就了不起,你個爛黃瓜爛褲襠,居然還對有夫之婦下手!你以為你很特殊,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嗎?這樣生性**的女人怎麽可能安分守己,身上指定染了多少性病,和她在一起的你指定也染上了,你們兩個死有餘辜!”

“再說一句試試!”陸澤安氣得拍桌而起。

鄭思齊被他駭人的氣勢嚇了一跳,但想到他們之間隔著一麵永遠跨不過的玻璃牆,他出不去的同時他們也進不來,那他有什麽好怕的?

“被我說中,急眼了吧!你們渣男賤女最好鎖死,少出去霍霍別人!”他持續叫囂,臉紅脖子粗,口水噴在玻璃上,星星點點的。

陸澤安當仁不讓的反嗆,二人都沒占到什麽好處。

最後,因為他們的動靜太大,把獄警都惹進來了,也提前結束了這次的會麵。

離去前,‘被戳中肺管子,氣得啞口無言’的沈喬終於吭聲了,“鄭思齊,聽說你已經適應了裏麵的生活,還和舍友處的不錯。”

“你又要做什麽!”鄭思齊當即察覺了不對。

沈喬回以相同的冷笑,“當然是報複回去。”

“你剛才也說了我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既然你罵了我,那我就不會讓你好過。”

“你到底要幹什麽?這裏是監獄,不是你家公司,你以為你的手能伸這麽長嗎!”被沈喬報複過的鄭思琪了解她可能會用到的招數,他緩了緩神,隨即是更激烈的反抗和更猛烈的汙言穢語。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暴起,就被獄警摁到了地上,無情的澆滅了他的熊熊烈火。畢竟嚴肅的喊你知道鄭思齊的編號,警告他冷靜一些,不然會有相對應的懲罰。

聽到懲罰二字,鄭思雨虎軀一震,一些不好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他不再掙紮了,隻是眼睛仍惡狠狠地盯著沈喬和陸澤安,“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等他刑滿釋放的那日,就是他們災難的開始!

“我很期待你的表演,不過在此之前你得收拾包裹換宿舍了。”

“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特意給你挑了些好舍友,希望你們能相處的愉快,讓你的監獄生活過得更幸福充實些。”沈喬睥睨著他,絲毫不懼他因憤怒而充血發紅的雙眼。

雙方的會麵終究是不歡而散。

離開小房間後,沈喬眉眼冷淡了下來,到上車的那一段路都是沉默著的。

沈喬平日裏並不多,但也不是時刻這麽冷漠寡言,意識到她心情不好的陸澤安牽住了她的手,溫和的問:“生氣了?”

“我也給他特別安排了一下,保準讓他每一天都過得充實忙碌,不會再有精力去惡意猜測,說汙言穢語。”他湊上前,親妮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小心又溫柔的順著她的毛。

鄭思齊說那些話隻會讓他出獄前和出獄後的生活過得越發艱難,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作用。

想離間他們?可笑。

陸澤安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沈喬的唇,纏綿黏膩的情話像是不要錢似的流出。

他吻輕飄飄的,但又存在感極強,讓人無法忽視,這種幼稚又親昵的安撫對沈沈喬奇異的有用,幫他掃去了心中那為數不多的煩悶。“沒生氣,隻是鬱悶鄭母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