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淮下顎緊繃,目光有一瞬的躲閃,“就算她不選擇我,也不會喜歡你這種人!”
“可惜她就是我的。”蘇淮越跳腳,陸澤安越開心。
他就是看不慣他在沈喬麵前裝出的正經形象,都想小三上位了,還算什麽正人君子?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吵了起來,說是吵,其實大多數時間是蘇淮無能狂怒,而陸澤安好整以暇地還上兩句嘴。
蘇淮:“強扭的瓜不甜,沈喬不喜歡你,你為什麽非要糾纏她?”
陸澤安:“我是她老公。”
蘇淮:“我們倆不過是正常交往,什麽越界的行為都沒做,但你不僅對我動手,還向她發了脾氣,你的情緒很不穩定,喬喬是不會喜歡你這樣的。”
陸澤安:“她是我老婆。”
隻憑幾句話就把蘇淮頻頻堵的啞口無言。
怎麽這麽吵?
沈喬睡眠淺,沒眯上半個鍾便被那隱隱約約的吵鬧聲惹醒了。她睜開眼,在察覺身後沒有一堵牆挨著她時,她扭頭看了看。
陸澤安果然不在。
她反手將掌心摁在到位置上,已經涼透了。
看來人早就走了。
她扶著酸痛的腰慢慢坐了起來,與此同時門外的吵鬧聲越發清晰。似乎是在吵架。
聲音還有些耳熟。
沈喬瞥了眼時間,發現才六點出頭後心思微動。她自然不可能聽陸澤安的安排,在回心轉意之前都待在這。
她得趁此機會趕快離開。
如此想著,她迅速下床,可在挪動步伐時扯到了大腿根部的痛,那痛讓她倒吸兩大口涼氣,硬生生逼停了她的前進。
好痛……好痛……不過可以忍耐。
沈喬咬著後槽牙,下顎緊繃,神情認真的扶著牆,一步步的緩慢挪動。
門打開後,爭吵聲湧入她的耳朵。
聽到那兩道爭執不休的聲音,沈喬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加快步伐,急切的朝樓梯走去。
“你們在幹嘛?”
突如其來的一聲嬌嗬讓針鋒相對的陸澤安和蘇淮齊齊歇火,抬頭望去。
隻見沈喬也看著他們倆,秀氣的眉頭擰起,顯然是不太開心。
“喬喬……”蘇淮心中打鼓,既希望她不要看見他剛才的猙獰麵目,又期待著她能看穿陸澤安的偽善。
陸澤安的身形僵直了一瞬,也僅僅隻有一瞬又恢複如常,他靠在沙發上,欣賞著蘇淮乍變的臉色。
“沒幹什麽,和朋友聊聊天,談談心。”他慢條斯理的說。
“你……!”蘇淮屬實是被陸澤安的厚臉皮驚到了,他的謊話還真是信手拈來!
二人沒有再爭吵,但眼神的交鋒卻在片刻間殺了幾個回合。
他們的行為怪異別扭,再加上沈喬不是瞎子,能看到蘇淮手上的繩子,僅是結合上文,她便知曉了來龍去脈。
沈喬臉色登時不好看了,“陸澤安,你放開他。”
他這是在幹什麽?軟禁她不夠,還想把蘇淮也捆來?
見沈喬這麽關心自己,蘇淮朝她露出了個安慰的笑,“喬喬,我沒事。”
“他人不是好好的在這,能有什麽事。”陸澤安冷嗤。
他又在勾引沈喬了,真是個狐媚子!
蘇淮的反向安慰和陸澤安的執迷不悟形成了巨大的對比,沈喬對蘇淮既是抱歉又是不好意思,她生氣地衝陸澤安喊:“陸澤安,你快把他放了!”
他到底要胡鬧到什麽時候!
陸澤安不動如山。
沈喬脾氣也上來了,她故意忽略身下的酸痛,三步並兩步的跑下樓。
“啊!”
“喬喬!”
“老婆!”
意外來的突然,沈喬腳一崴,竟直接摔下了。
剛才還坐如鍾的陸澤安立即彈跳起身,馬不停蹄的朝她奔去,“老婆你怎麽樣了?有磕到哪嗎?腿疼不疼?”
他有些手足無措的在她身旁蹲下,關切的詢問著,他想抱她,但又擔心碰到她的傷。
“腳,腳好痛……”沈喬抱著膝蓋,臉色直接白了一個度。
“我們去醫院!現在就去!”在確認她隻是腳痛後,他這才敢將她抱起。
“快備車!”他健步如飛的往外跑。
“陸澤安你等等!我就是醫生,你讓我看看她的傷勢!”
他走的飛快,雙手不便的蘇淮慢了一步,隻得急匆匆的衝他喊。
腳踝的扭傷讓沈喬本就難受的身體雪上加霜,她扶著腿,等著陸澤安的胸膛,虛弱的說:“他真的是醫生……”
說話間,蘇淮也跟著跑了出來,“你把繩子解開,我給他檢查檢查!”
他神色焦急,雙臂肌肉因用力繃得僵直,但無論他怎麽掙紮,捆在他手腕上的繩子依舊結實牢固,沒有半分鬆開的跡象。
沈喬蒼白的臉色刺痛了蘇淮的眼,他低喃:“喬喬……”
他身子前傾正欲關心她兩句,但誰知陸澤安突然一個轉身將後背對準了他。
“就不勞煩蘇先生了,我會帶我老婆去醫院。”他冷聲拒絕,隨即抱著沈喬上了車。
車門一關,車子揚長而去,甩了他一臉尾氣。
車上,陸澤安握著沈喬無力垂下的手,滿眼心疼。
他柔聲安慰著她,同時不忘查看她已有些紅腫的腳踝。
沈喬被疼痛絞得整個人都淩亂了,她已沒有力氣再吭聲,全程抿唇閉眼,強忍著兩處鑽心的痛。
別墅離醫院隻有五分鍾的路程,但沈喬躺上病床的時候淋漓大汗,唇被咬的血色全無。
雖然看得嚴重,但好在隻是簡單的跌打損傷,沒有傷筋動骨,隻需將淤血揉開靜養即可。至於身下的痛……陸澤安被醫生嚴厲批評了,醫生指責他在**上過於粗暴,根本沒有顧及另一半的身體情況。
對此,陸澤安沒有任何辯駁掩飾的道了歉,在拿到單子後還向醫生好好請教了番。
在交的錢拿到藥後,陸澤安回了病房。
看到他來,沈喬隨即挪開視線不理他。
“買了些早餐,我們吃完再回去吧?”陸澤安雖然察覺到了她的冷淡,但他用厚臉皮無視了。
“不吃。”沈喬嗓音不情不願。
他晚上做的那些事還曆曆在目,別以為現在恢複正常了就可以當無事發生。
這離婚,她是一定會認真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