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她怎麽來了?

陸澤安抬起酒杯的手一頓,眯著眼睛認真看了又看。

“嫂子來了。”朋友也看到了,他和陸澤安碰杯,語氣活躍,給他們緩和著氣氛,“我就說嫂子心裏是有你的,雖然嘴上不饒人,但身體實誠。”

熱搜鬧得這麽大,他們自然也都看到了,不過事實到底如何,他們不想,也插不了手。

陸澤安隻是多看了兩眼,但沒什麽反應。

“嫂子過來了。”朋友以為他還在生氣,於是貼心的當起了播報員,給他講著沈喬的一舉一動。

可陸澤安除了多看幾眼外,沒有其他動作了。

因為那不是沈喬。

像她,但不是她。

“嫂……”

“別喊了,她不是沈喬。”在朋友要做出行動之時,陸澤安喊住了他。

“那不是嫂子?”朋友不可置信,將那女人看了又看,震驚的喃喃:“她和嫂子長得太像了吧。”

雖然她的穿衣風格不像是平日裏的沈喬,但那張臉足足有六分像,再加上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有七分像了。

“確實很像。”陸澤安頷首同意。

他第一眼也看晃了眼,以為是她來了。

也許是他們探究的目光太**,女人發現了他們,並且正往他們這邊來,朋友當機立斷的找了個理由離開,“我先去和朋友喝兩杯。”

他拍了拍陸澤安的肩,留下了個意味深長的笑。

在他們這個圈子裏,有沒有結婚都不影響獵豔,唯一的區別可能是得收斂一點。他不是和強勢冷漠的沈喬吵架了嗎?現在來了個看起來溫柔小意的替身,正好讓他回回暖,感受下熟悉的溫柔鄉。

至於他,就不在他們跟前礙事,當電燈泡了。

朋友自認為做的不錯,但陸澤安卻無動於衷。

他照常喝酒,目光已落在手機屏幕上。沈喬還是沒消息。

屏幕的光照亮了他暗淡的瞳孔,裏麵倒映出他失神的麵容。

“先生,要嚐嚐我們店新出的酒水嗎?”

一到柔柔弱弱的女聲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陸澤安抬眸,這才發現神似沈喬的女人已經走到了跟前。發現他看自己時,她膽怯的縮了下脖子,緊了緊手中的酒瓶,隨後顫顫巍巍的露出了個笑,重複著上一句話。

確實很像,尤其是這副假裝無辜的模樣,簡直和之前青澀的沈喬有八分像。陸澤安在心裏如此想著,盯著她的時間也比剛才長了幾秒。

“先生?”

“不。”陸澤安拒絕了。

像歸像,但始終不是本人。如果是沈喬問他,他也許會答應。

“先生,這款酒雖然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其實味道非常好,是我們店裏一個學徒自己釀了三年才釀出來的,我們都嚐過,真的很好喝。”

“這個是免費嚐的,不用錢,你可以先嚐嚐嗎?”見他拒絕,女人有些難堪的咬了咬唇角,她想走,但又像想起了什麽,停住了離去的步伐,祈求似的同他商量。

“小安,你又在搞什麽?”經理上了前,不客氣的訓斥住了想要再進一步的女人,他直接奪過她的酒,拿起看了看,然後有些嫌棄的說:“這不是那洗碗工搞出來的玩意嗎?這種不三不四的東西你也敢給客人推銷,要是搞壞了客人出事了你負責?”

“這個是他自己釀的酒,我們後廚的人都嚐過,沒有問題的……”小安弱弱解釋,但經理可不聽他的狡辯,當場教訓完後又扣了她二百,以儆效尤。

處理完險些壞了一鍋粥的老鼠屎小安後,經理陪著笑和陸澤安道了歉,為了表現出他們的誠意,他今天的酒水全免,還保證以後不會再有像今天這樣的情況發生。

陸澤安心不在焉的嗯了聲。

他輕輕晃著杯子,晶瑩剔透的冰塊在酒紅色的**裏浮浮沉沉,時不時因撞向杯壁而發出叮當的聲響。

“還不過來和四少道歉。”經理低聲訓斥著小安。

小安垂著淚,咬著唇上了前,“對不起。”她低頭彎腰,長發垂落,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頸,又因為脖頸上帶著一條紅線,兩道濃烈的色彩碰撞,讓人不由想多看兩眼。

“真是。”經理狠狠剜了眼小安,見陸澤安興致缺缺,對他們愛搭不理時,他決定下劑猛藥。

他轉身,想走的時候腰用力一甩,係在腰上的傳呼機脫落,又因為係著繩子沒有完全掉落,被慣例帶著轉了一圈,砸到了陸澤安手邊的酒瓶。

酒瓶傾倒,**四溢,直接灌在了他的西褲上。

“對不起對不起!”‘事發突然’,經理忙扶起倒了大半瓶的酒,連連和陸澤安道歉。

“別碰我。”

在經理和小安拿著紙巾想給陸澤安擦拭的時候他頗煩躁的冷斥,酒水順著褲管一路向下,滴在他的皮鞋上。

被弄髒了衣服,陸澤安也沒了喝酒的心思,他拿起外套,往休息室裏。

他是多家酒吧的常客,這家酒吧還有他的股份,所以他不僅有休息室,還有專門的一套房間供他日常休息。

酒水黏膩,陸澤安直接進了衛生間,洗了個澡。

再出來的時候,他渾身濕漉,僅用一條毛巾裹住了下半身,用著另一條幹毛巾擦拭著濕潤的黑發。

進房間看到**躺著的人時,他愣了。

“你怎麽在這?”他皺眉,語氣驟然冷了。

“嗚嗚嗚……”

隻見小安被五花大綁的丟上了他的大床,她雙手反剪在背後,雙腿被捆住,嘴被黑絲襪堵住了,說不出話,隻能胡亂的嗚咽。

隻是十幾分鍾不見,她已經換上了另一套衣服。比剛才更性感更暴露的……衣服。

或者說,情趣內衣。

陸澤安沒有理會她那盛著晶瑩淚水的求助雙眸,他拿著毛巾轉身回了衛生間,在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衣服。

隻是頭發還濕潤的趴在他的額上。

他解開了綁著她手腳的繩子,拉過被子給她蓋上,又在衣櫃裏挑了套沈喬不喜歡的衣服丟給她,隨後退至兩米外,抱著手臂說:“換上衣服,然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