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媛驚慌失措的模樣,女模特氣極反笑,上前一把薅住了她的頭發,“你跑到這種地方勾引他?”

她手指插入她的發中,和她的頭皮貼的很近,一拽,沈媛痛得倒吸涼氣,被迫順著她的方向歪著頭。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沈媛無力的辯解,她想扯開她的手,但剛有動作,女模特就加重了手上的力氣,警告她不要掙紮。

“那是哪樣?沈媛,你穿著這個來醫院**,丟不丟人?”女模特語氣嘲諷,抓住了她護著大衣的胳膊。

沒了胳膊摁壓的大衣瞬間敞開,露出了底下款式大膽露骨的情趣睡衣。

女模特嗬了聲,“不要臉。”

“你有什麽資格罵我!你的手段就比我高級嗎?”臊著臉大聲的嗆了回去。

女模特的出現確實在她的意料之外,這直接打亂了她準備好的節奏,她還沒和她生氣呢,她憑什麽教訓他?

是,她知道自己這樣挺掉價的,但這是權宜之計,如果不是情況特殊,她怎麽會使這種法子?。

再說了,她不同樣是絞盡腦汁的要拿下陸澤安,誰比誰高貴?

要她說,她就是嫉妒她的進展快,這才打著好聽的名頭來教育她,害怕她真在她之前拿下陸澤安,讓她失去這個金龜婿了!

打通了邏輯,但已經無法挽回計劃的沈媛索性破罐子破摔,扯住了女模特的發尾,嚷嚷道:“鬆手!我讓你鬆手!”

女模特鬆開了沈媛的頭發,但同時甩了她一巴掌,力度之大,逼得她摔倒在地。

她站在原地,捋了捋剛才被她碰過的發尾,對上了她發怒的眼神,高高在上的說:“我的手段不比你高級,但我不會像你這樣沒皮沒臉沒下限,跟這種投懷送抱的勾當。”

她喜歡陸澤安,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結婚,也討厭沈喬和她,以及那些競爭者。她從來不否認自己會對她們動手,對陸澤安這個目標人物起小心思,可再怎麽樣,她都不會自降底線,自甘墮落,和她一樣半夜三更的來投懷送抱。

如果她真做到這份上的話,那她會想,她目前該做的不是繼續喜歡陸澤安,而是去矯正扭曲的想法!

“沈媛,給你五分鍾的時間離開,要是我回來的時候你還在,就別怪我把今晚的事情捅出去。”丟下這話後,她不再理會沈媛的態度,先行離開了病房。

這個賤人……這個賤人為什麽要用那種看垃圾的眼神看她,她憑什麽這樣對她,還敢打她!

沈媛冰涼的手掌貼上了微涼微腫的臉頰,屈辱讓她渾身顫抖,呼吸不暢。

這個該死的賤人,她一定要報今天的仇!千倍百倍的奉還!

三分鍾後,沈媛帶著迷香和加了藥的水離開了。

在臨走之際,她恨恨的盯著陪伴陸澤安回來的女模特,恨意如炬。

高貴姐可真高貴,現在不還是圍著陸澤安打轉。你們越這樣阻撓,我越要盡快拿下陸澤安,讓你們這群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看清楚,誰才是最後的勝者。

沈媛捏著拳頭,遮著腫起來的臉倉皇離開了。

時間慢慢走到了十一點。

提前結束應酬回來的沈玉章一身酒氣的靠在了沙發上閉目休息,保姆立即端上早就煮好的醒酒湯,然後繼續給他煮要吃的麵。

他今日雖然早早回來,但前兩局喝的酒不比平日的少,還是白酒。一口渾濁的氣堵在喉口,沈玉章不舒服的扯了扯領帶,又把腰上的皮帶抽了出來,那股難受才有所緩解。

折騰了許久,他終於如願把濃重的酒嗝打了出來,身體一下舒暢了。

他拿起碗,一口幹了醒酒湯鎮,想著在沙發上眯一會兒,拿抱枕墊墊腰的時候,看到了縫隙裏卡著的一張紙。

沈玉章將其抽了出來,眯著眼看了看。

這一看,清醒了許多。

這是沈楠簽字畫押的欠條,還有這金額,足足有五百萬。

時間地點人物指印簽名這些都有,格式正規齊全,不像是寫著玩的。

他怎麽會和人借這麽一大筆錢?連借條都有了。

沈玉章不困了,也不醉了,拿著借條上樓去找沈楠。

他撲了個空,沈楠現在不在家。他後麵給他打了電話,又發了信息,但都沒有得到回複。

沈玉章並沒有固執到必須等沈楠回來說清楚後才能安心睡覺的程度,見一時半會聯係不上他,他先回房睡了,麵也沒心情吃了。

次日早上,他如願見到了剛回來的沈楠。

“沈楠,這借條是怎麽一回事?”沈玉章將借條拍到了餐桌上,開門見山的質問。

哪知沈楠一點不打怵,隨意瞥了眼借條,見真是自己的後滿不在乎的說:“爸,這還能怎麽是一回事,我跟人借錢了唄。”

這是他之前和高利貸公司借的,這幾天他不是被催還款嗎?就翻到了這個借條。

沈玉章:“你和誰借的,借來幹什麽,什麽時候還。”

“我每個月隻有二十萬的生活費,這怎麽可能夠,平時的交際往來、應酬、玩放鬆,這些都需要錢,所以我就先和朋友借了筆錢,周轉一下。”

“我現在有工作,可以還得起,爸你就別擔心了。”沈楠往他碗裏夾了塊蛋。

自始至終他的態度都很隨意,顯然不把這事放心上。

聽他這麽說,沈玉章沒有再深問,隻囑咐他要按時還上,不要再鬧出和沈媛一樣的笑話,讓那些高利貸公司的上門來討債。

“嗯嗯嗯。”

聽到上門討債,沈楠臉色有些不自然,他低下頭,不讓父親察覺他的不對勁。

還好沒讓父親知道他也去借了高利貸,不然起碼會被他教育一通,真是嘮叨。

還有幾天的時間,他一定能把這一期還上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這些天沈楠用盡渾身解數,想盡千方百計,為的就是一件事:搞錢。

雖然時間、精力、金錢都付出了,但效益不太好。

與此同時距離開停,隻剩下短短三天了,迫在眉睫。

隻不過迫在眉睫的是被告沈媛,不是沈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