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記還是一如既往地少有消息,我們也回到了mail裏。相比以前,倒是我跟大風的mail明顯少了也短了。我覺得我真可以做得了賢妻良母呢,我竟然鼓勵他早回家,好好愛他的妻子。想起一首歌——街角的祝福。我就是街角那個女孩,看著喜歡的男人擁著他的愛人走過,我隻有默默隱退,默默祝福。
過去的一個同事結婚,因為先前關係不錯,就接了婚貼前去參加婚禮,用我那點不多的工資來祭奠所謂的同事情深。與此同時,我在校友錄上看到我的同學們也接二連三地結婚了,高中的,大學的。但對象卻少有是我們同學的。那個純真年代的幸福與甜言都哪裏去了?或許,都已成記憶珍藏在心底深處了,也或許,就那麽地,那麽地忘卻在腦海深處,哪天再見,都辨不出昔日熟悉的風采。
我又看到了那張讓人憎惡的臉,那張可恥的臉,笑著舉著杯接受手下的敬酒,他的身邊,站著那個我們招進來的長相極清純漂亮的大學生。她在他身邊,嬌嬌地笑,花枝亂顫,手中的酒在他麵前晃來晃去,晃花了他的眼。在別人敬酒的時候,女孩就站在經理旁邊,癡癡地看著經理豪邁地展現他海一樣的酒量,那眼神,就像是崇拜地審視著她心中的英雄。然後,趁他不注意,她搔了一下他的胳肢窩。這可不要緊,經理一仰脖酒沒進嘴裏倒全喝給襯衣了。女孩嘻嘻著跳開,看著大家一起上來,這個拉經理用紙巾擦,那個扯胳膊用手絹拭。她在一邊,看著一群人忙活完了,她又走上前,端著滿滿兩杯酒,眼裏含著深情歉意。經理見她那樣子,早就沒了脾氣,笑著點著女孩的鼻子:你看看你這個小丫頭,罰你喝兩杯!女孩扭捏了一下,當真舉杯幹掉。滿桌人哈哈大笑。
我給李姐的桌上敬酒,在李姐身邊,她用眼斜一下經理那邊:那個小狐狸可會勾人,你呀,太清啦。我笑,抬頭喝酒,酒和曾經的心與酸一起,流進了肚子,痛快的涼。我想我是不夠老練。
認識我的同事都知道我現在的公司要比先前的好,紛紛以為我是高就了,都說著客氣的套話,要記得照顧呀如何如何的。這樣的應酬,總是不得已又又不可避免。然後,酒就喝得多了許多。
心情有些低沉,我總是不自覺地想象起大風婚禮的樣子,想起那天噩夢中他走過我身邊帶過的一陣風,寒心徹骨的冷與痛。其實,我在心底,一直都是祝福著他們的,隻是,我有點嫉妒那個女孩,那會是怎樣一個女孩,擁有了我心戀著的他。現實畢竟是現實,我如此心傷,如此難過,可我依然要笑麵迎人,甚至包括網上給大風寫信,也一樣是戴著麵具的微笑。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會變得如此會演戲。或許,我天生就應該是個好演員。
青島的夏天太潮,被濁氣籠罩的陽光裹著濕氣從海邊卷過來,一麵麵撲過來,讓人喘息不過,幾近要拋棄了這片天地。我還是喜歡常到海邊去坐坐,聽一下海的歌,喧鬧的世界就都遠離了,也可能是被海吸收了進去,所以,我的周圍便隻有從心底最深處吟唱而出的嘩嘩聲。於是,下班時,我便特意到五四廣場附近走上一圈,感受一下海風的溫柔,然後,再坐公交車回住處,吃飯、上網、看電視、睡覺。
這季節,洗海水澡的人很多,我跟青島的朋友們在周末的時候也偶爾去一起遊泳玩水。但若做不好防曬,那會是件很悲慘的事。曾有一次,我們一群人到石老人海水浴場度周末,有位男性朋友,死活不信我們所說的陽光有多厲害,結果,我們都塗防曬油的時候他就急切地下了水。回頭,過了中午,就見他身上被烤灼得紅了一片,疼痛難忍。這傷,要疼上幾天,然後,再褪下一層皮才慢慢恢複。不聽過來人言,隻有吃自己的虧了。
青島的夜生活不夠豐富,這是我來青島感覺出來的第一個缺憾,跟北京比相差太遠。每次總不能玩到盡興,就有人要撤席先走了,原因是要回家。記得有一次,跟公司幾個同事說起這些來,那些男人們竟統統將根源歸結在了女人身上。他們說,如果那些做老婆的對丈夫放寬些,不要想著他們出去就是找小姐不幹好事,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末了還加一句:北方的女人哪,就是沒南方的女人善解人意!由此推出這麽遠!怕的是男人們都在為自己的各種壞主意找借口吧!然後,公司裏的幾千隻麻雀一起反攻,最終把那幾個男同事嚇得抱頭鼠竄。或許是因為青島這個城市太養人了,將人都養懶了太貪戀享受了,於是那些做服務行業的人們也都早早就去享受,然後就將要去消費的我們拒在了大門之外。
夏天的燥熱是應該在外宣泄掉再回家的,那樣,就少了很多的汙濁,世界都是澄清的了一般。夏天的夜晚,就好象是被延長了一樣,就是留給我們在外瘋狂的。的士高有著一種魔力,用不上三五天,就會脅迫你犯一次癮。於是,三五一群兩人一夥,喝完散啤再去瘋狂過癮。最讓我傷心的一次,午夜場大跳豔舞,那脫衣女做著不堪入目的動作,而所用的音樂,竟是《英格瑪》中的選段——Thevoiceofenigma!用音樂中的喘息配合著她的動作!如若不是已被關進了大門,我們無法出去,我定甩手走人。那對我的精神,成了一種褻瀆。仿佛她汙染的,不隻是一段名曲,更是我跟大風之間的美好感覺,還有我們的純真情意。自此,我再沒跨進那家迪吧一步!
在我心底,我跟大風的那份情誼,是最聖潔的,是任何東西都不能夠來侵犯汙濁的。所以,一旦有這樣犯了禁忌的,我就會惡狠狠地將它拋掉。
燥氣最厲害的時候,心情也是燥的。對所有看不慣不入眼的,都一概地屏棄。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變成了怨女!在工作上火氣也夠大,常常對老板的舉動吩咐不滿意,忍氣吞聲地做。心情,壞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