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瘦與孫雪姣之間的交往,劉秀琴並沒有絲毫的察覺,但因為她工作比較忙,所以也隻是偶爾會回家跟情瘦約會一次,而情瘦則把劉秀琴不在的時間全花在了孫雪姣身上,兩人是幹柴烈火,朗有情妹有意,最後就以烏山風雲結束眉來眼去的日子。
因為跟孫雪姣有了那層關係,情瘦來孫雪姣店裏也就隨便了很多。而孫雪姣則把店裏的鎖交給情瘦,連錢櫃的鎖也交給了情瘦,仿若情瘦真成了這家店的男主人一樣。
情瘦跟孫雪姣在一起一個星期,也沒有見到孫雪姣所謂的男朋友,就是那個開公交車的人,情瘦一時間忍不住就問孫雪姣,孫發姣冷著臉沒有說話,跑到一邊生悶氣,情瘦隻好賠著笑臉安慰半天,孫雪姣才緩合了臉部表情,從此情瘦也不再提問這件事情。
人在受傷的時候腦中想的誰,就說明這個人對他而言是無比重要的。情瘦與孫雪姣之間的關係並沒有維持多久,在一件事情,那件讓情瘦火大的事情發生後,情瘦與孫雪姣之間就徹底結束。
情瘦懷孫雪姣之間的關係進行一個星期後的某天,情瘦在孫雪姣的店裏幫她看店,這時正是中午時分,人流並不是很多,情瘦抽著煙躺在一張椅子上養神。
“小子,站起來。”正當情瘦有點睡意時,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經常打架的經驗告訴情瘦,說話的人帶有殺氣,情瘦馬上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且後退幾步,雖然眼睛還沒有全看清眼前的形勢,但情瘦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打得過時站的位置與不打不過跑的位置。
麵前有四個男人,看上去跟情瘦的年紀差不多,此時正凶狠的盯著情瘦。“幾位,是不是買衣服?不過這裏隻賣女生的衣,如果你們想買還是去別的地方吧。但要是為你們的女朋友買,可以留下來參觀一下。”情瘦一邊提著精神一邊笑道。
“操,小子,他的女朋友讓你搶了,買了衣服送給誰?”當在一個象是領的人指著站在最後麵的年輕人說道。
“他的女朋友讓我搶了?請問他的女朋友是誰?”情瘦是明知故問,果然那些人聽了大怒,紛紛用本地話大罵情瘦,情瘦不甘示弱也用福州話回罵,一時間店裏罵聲四起。
五個人對罵並沒有動手,這讓情瘦邊罵邊鬱悶。按說如果是來找梁子的,罵著罵著人多的一方就應該動手才對,怎麽罵了這麽久也沒感覺出對方有動手的意思啊?
“幹什麽?”孫雪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情瘦心中不知為何打了個哆索。孫雪姣在此時進入店內,讓他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談笑,你怎麽也在這裏?”孫雪姣問那個站在最後麵的年輕人,看來此人就是她的前任男友。那個叫談笑的年輕人沒有說話,隻是看闃最前頭的那個人,就是開口問情瘦的那個人。
“談天哥。”孫雪姣仿若是才看到這個人一樣,有些害怕的叫了一聲。感情這屋裏的四個男人是一家子的,老大就是那個叫談天的,最他最小的弟弟來出頭的。
“哼,雪姣,你這個人也太沒意思了,當初是你死硬著臉要跟我小弟在一起,如今居然又甩了我小弟,是不是這小子很有錢啊?哼,你也不想想你能開這個店都是誰出的錢?”談天一連哼了幾聲,孫雪姣被說的低著頭。
“他,他隻是我請來看店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孫雪姣空然抬起頭將與情瘦之間的關係否認,在情瘦張著舌頭說不出話之際,撲入那位叫談笑的年輕人懷中。
“啊,這個人真是你請來看店的?”談天有此懷疑的看著情瘦一眼,又轉臉看著孫雪姣問道。“是的,是的,談天哥是不是這個人有什麽問題啊?哎呀,我去看看我的錢櫃。”孫雪姣離開談笑的懷抱,然後跑到錢櫃邊,在身上摸了半天沒摸出鎖來,才記起鎖在情瘦身上,這時讓情瘦沒有料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啊,談天哥他偷了我錢櫃的鎖。”孫雪姣摸了幾遍身子後指著情瘦,對談家四兄弟大叫道。“什麽?明明是你給我的,靠。別動手……”情瘦正想解釋之際,談家四兄弟已經圍了上來對他開戰。
情瘦邊躲邊想說話,但那四個人不給他機會,火大之下情瘦也不再解釋,抄起旁邊的椅子就往談家兄弟砸去。
談家兄弟似乎早有所準備,同時從身上拿出各種武器。一時間情瘦被鐵管砸中好幾下,但情瘦怎麽說也是個練家子的人,拚著被鋼管打中的危險,矮身蹲下使出虎門三十六路地堂腿。
在情瘦用旋轉的方式絆倒三個人時,突然眼前一片銀光撲來,情瘦知道那是一根鋼管,但他踢出去的腿沒有收回來,而且頭沒有辦法再低下去,隻好硬生生的用頭頂住那片銀光,熱流一下子侵襲臉部,且有一些流入了情瘦的眼中。
情瘦被鋼管打中後低吼一聲,站起身子伸手抓住鋼管,一腳踢中鋼管原先的主人。那個人沒想到情瘦被鋼管打中沒有倒下,而且連一點停純的時間也沒有,一時間防衛不及被踢中小腹後退,鬆開握住鋼管的手。
情瘦奪過鋼管後,壁頭蓋臉的朝打他的那個人揮去,那人連慘叫聲都沒有喊出來直接暈了過去,他被情瘦一棍敲中後腦。
一聲尖叫傳入有些失去理智的情瘦耳中,情瘦緩了緩手勁,停下正揮打那個人的鋼管,朝尖叫聲處望去,因為血蒙住眼睛有些看得不大清楚,但依稀可以辨出是孫雪姣。情瘦看完孫雪姣又看被他打得象血人一樣的男人,這個人好象就是那個談笑,也就是孫雪姣的男朋友。
情瘦看著屋裏淩亂的場麵,而店門外已經圍了好多人,商場的保安們都站好位置,不過不敢進來製止情瘦。
談家另外三個兄弟被情瘦滿臉鮮血,凶狠的樣子嚇住,不敢往前靠近拿著東西在一旁虛張生勢。“操,。”情瘦罵了一句衝了過去,揮著鋼管打向談家三兄弟,那三兄弟太不是人,連躺在地上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份的兄弟也不管,大喊一身返身拔開人群跑光了。
情瘦順著那個人群讓出來的路追了出去,那三個兄弟早就不見影蹤。情瘦扔掉手中的鋼管,感覺頭有點昏沉。
情瘦捂著傷口,感覺那地方還有血流出來,暈頭昏腦的坐電梯下了樓,他的視線被血蒙住看不大清楚,但能感覺到有很多人跟著他,他耳邊也聽到警車的聲音。“看來這次又得進去喝咖啡,不知道那位林隊還在不在?”暈沉沉的情瘦腳步不穩的邊走不想。
正想之際,突然手被人拉住。已經失血過多沒有力氣的情瘦,被拉勢搞得站立不穩,直接就往右倒了下去,感覺似乎有人扶住自已的身體,接著那人拉著自已急行,然後自已被人推進車內,因為他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接著情瘦就什麽也不知道。
情瘦醒來時發覺自已身在家裏,而劉秀琴正坐在自已的身邊看著自已。“你一共縫了十七針。”劉秀琴見情瘦醒來,跟情瘦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情瘦縫了多少針。
“縫在哪裏?”情瘦摸了摸頭,感覺應該是在眉尾這裏,這地方如果縫十七針不是縫到臉上去了?“別當心,沒有毀容,隻是在眉毛間縫的,以後眉毛會擋住傷痕的,當然這得看你的眉毛還會不會長出來。”劉秀琴站了起來說完這句話就走出情瘦的房間。
情瘦張了張嘴想叫住劉秀琴,但也明白自已跟劉秀琴沒有什麽話好說,隻好合上眼睛養神。“把這些喝了,醫生說你失血過多,這些都是補血的藥。”正當情瘦以為劉秀琴已經離開時,劉秀琴把一碗冒著熱氣的東西端在這個沒有啥良心的男人麵前。
“謝謝。”沒有良心的男人有些感動的看著劉秀琴,接過碗慢慢喝了起來。“我應該沒有什麽事,你,你去上班吧。”喝完把碗遞給劉秀琴後,情瘦就跟劉秀琴說自個沒事。
“我跟公司請了假。”劉秀琴接過碗冷冷的丟下這一句,就離開情瘦的睡房。“MD,這倒底是什麽跟什麽?”捂著眉頭情瘦不禁破口大罵。
“孫雪姣本身不是福州人,她是一個小縣城人,後來遇上了談笑。因為談笑這個人腦子不好使,所以孫雪姣就用感情欺騙談笑,叫談笑拿錢給她開店,那談笑還真的出錢給孫雪姣開了店,孫雪姣開了店後生意很好,沒多久就將錢還給了談笑,並且跟談笑提出了分手,但談笑有三個哥哥在本地都是混混,聽到弟弟的事後馬上找孫雪姣算帳,孫雪姣沒有辦法隻好繼續跟談笑交往。但孫雪姣不愛談笑,所以還是常常跟一些男人交往,但後來全被談家四兄弟趕跑,且每次都讓孫雪姣自已跟那個男人分手,不然就砸了孫雪姣的店。孫雪姣的服裝店是她一生的心血,她的怕有希望全在服裝店上,她在這裏沒有什麽親人也沒有勢力,隻好每次都與自已喜愛的男人分手,且手段都是極為傷家那個男人的。”劉秀琴拿著一些水果走進來解釋道。
“那她幹嘛非得跟別的男人戀愛,好好跟著談笑不就得了,還得到處害人。”情瘦有些憤怒的說道。
“如果你自已多注意多打聽,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總得說就是你們男人貪戀著女人的某些東西,而使自已受到傷害,這是誰也不能怪的。”劉秀琴將削好的水果放在情瘦嘴裏說道。
情瘦吃著水果很是感動,感動下一時間不知道該項說什麽才好,。“別想太多了,睡吧,醫生說你要多休息。”劉秀琴收拾一下再一次離開房間,這次是真的離開,情瘦等了老半天劉秀琴也沒有進來,隻好失望的躺下休息,慢慢的就睡著了。
因為頭包的跟粽子一樣,情瘦不是很方便出門,所以他就整天躺在**看電視,但電視太過於垃圾,沒有什麽好節目看,情瘦無聊之下不禁大喊出聲。
劉秀琴每天幫情瘦煮飯燒菜,還幫情瘦換藥跟紗布,因為情瘦是頭部受傷,所以還能自已洗澡。當情瘦要去洗澡並叫劉秀琴幫忙時,劉秀琴大罵情瘦好了傷疤忘了痛。情瘦隻好灰溜溜的滾回衛生間,自已洗澡。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劉秀琴把孫雪姣這件事情拿出來講,雖然自已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頭上的疤可以用孫雪姣一個星期的扯平。反正他現在的座銘右就是,“將我的感情讓你玩弄,把你的放置我床。”
情瘦在家裏的第三天就大叫無聊,劉秀琴就跑出去幫他租了一些影碟回來,情瘦這才不叫喊,跟劉秀琴一起偎在被窩裏看VCD。
雖說兩人現在仍然一起睡在一張**,但情瘦知道兩人之間出現了裂痕,隔著一堵很明顯的牆。劉秀琴現在照顧自已隻能算是道義上的,她不照顧自已沒有有任何人怪他,情瘦也不能,怎麽說錯的還是情瘦。誰叫情瘦把持不住,連劉秀琴的同學都玩。
情瘦在某天找了機會問劉秀琴怎麽會出現在自已麵前,而且還這麽及時的救回自已,沒有讓警察把自已帶回去喝咖啡。
劉秀琴說她早就有些懷疑情瘦跟孫雪姣有一腿,那天中特意請假去捉奸,沒想到奸沒有捉成卻救了那個奸夫的命。
情瘦聽完後摸著鼻子傻笑不已,劉秀琴用手拍了情瘦的傷口一下,痛著情瘦哇哇叫,同時也感到傷口有血流出,情瘦趕緊跑到衛生間照鏡子,發現紗布上有血滲出。有些氣的情瘦跑回房間,見劉秀琴正趴在**哭,歎了一口氣上前想摟劉秀琴,劉秀琴用力一掙擦了擦眼淚就跑了出去。
情瘦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在七天後拆了線,一道長長的傷疤橫在左眼眉尾處,非常的顯眼。但這條疤也使情瘦多了一種氣質,做為一種壞男人的氣質,讓人一看就是沒有安全感,沒有責任感,以玩弄女性為樂的男人。
情瘦拆線後陪劉秀琴逛了一天的街,而且特意跑到菜市場買了好多菜回家。親自下廚給劉秀琴好好的弄上一桌,兩人在房子裏開始了美好的晚餐。
那晚兩人都喝紅酒,劉秀琴抱著情瘦又是哭又是笑,情瘦從劉秀琴斷斷續續的言語中明白,劉秀琴對自已確實是深愛不已,愛情從何時開始,就從情瘦一腳踢開那扇門開始。
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清,劉秀琴可以對情瘦抬腿踢門而產生好感,這種好感隨著時日的過往而增加,直到與情瘦發生了關係後,劉秀琴才把感情全都投入進去。
劉秀琴醉了,醉了的劉秀琴是美麗動人的,醉了的劉秀琴是傷心的。她抱著情瘦大哭,說情瘦是她想一起進入結婚殿堂的人,為什麽結局會是這樣的。
情瘦醉了,醉了的情瘦是迷茫的,醉了的情瘦是傷感的。他抱著痛哭的劉秀琴沒有說話,他迷惑自已選擇的道路是否正確,傷感自已錯失了一段美的愛情。
情瘦醒來時劉秀琴已經離去,一張寫滿字的紙條擺放在案頭前。“飄蕩的男人,懷著一顆善良的心想以嘻笑的態度玩弄人間,很可惜,雖說學好要三年學壞隻要三天,但本質是如何的終究會隨著歲月的稱進而出現。
阿瘦,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以這種態度對待人生?或許你受過很多傷害,也或許你認為生活過於絕望,必須以這種才可以讓**重現。但是風一樣的男人,最終也會象風一樣飄散,且沒有任何的痕跡留下。
我走了,我愛你,但我必須離開你。因為你不愛我,就算愛,也是因為這些天的相處,但這些不是我想要的。
公司要派一些人去英國學習,我已經提出申請,就在昨天得到批準,今天的飛機,我不說是幾點的,因為我不想你來送我,我不喜歡離別,但離別卻時時發生。做回你自已,你才能生活的更自在,更幸福。阿瘦好好保重。我會在大洋彼岸為你祝福的,劉秀琴。”
最了解你的人就是離開你的人,你永遠不明白她的離開是為了什麽?也許她的離開隻是因為她有更好的追求,卻把傷痛留給了你,你心中有憤恨,但一切的歸根結底,錯的到底是誰?
情瘦慢慢的將紙條撕碎,他知道自已錯過了一段很好的愛情,他與幸福之間擦肩而過,命運讓他再一次忽略了身邊的人與物,而正是這些卻是他所追求的一切。也許無法再找到有與自已結婚念頭的女人,也很難再找到能夠在嘻笑下發現自已本質的女人,一切是否真的太晚了,幸福是否就此永別?誰?知道呢?用力的將手一揮,情瘦把撕成碎片的紙條灑向空中。
布滿字的紙條飄散於空中,一個蕭條的人站在這些紙片中間,紙片晃悠悠的灑滿一地,男人慢慢的蹲了下來,捧著那些碎紙片,一滴水突然滴在了男人手中的紙片上,接著二滴,三滴,映濕了男人手中所有的紙片。
我想是因為我太過於飄泊
而讓你的思緒如風中的葉
我想是因為我不懂溫柔
而使你的淚灑亮了那顆顆葡萄
那刻骨銘心的痛
刻在我的眉宇間
我明白你的愛將隨著這痛
這傷痕
伴隨我一生
在幽靜的小山村
你帶著夏日的涼風來到我身邊
那個夏日是我一生中最清涼的
在葡萄成熟時
我看到你小女孩子般歡悅
那迎風飄揚的長發
輕撫著我的臉
我聞到這世上最清香的味道
那長長的台階
留下你我歡笑的足跡
我感到陣陣的刺痛
那刻骨銘心的痛
刻在我眉宇間
我知道
這痛
這愛
將永不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