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縣城的第二天,情瘦眾人跟著張橫一起去張橫家鄉,隨行人員中多了一個人,張副縣長。張副不是江西人,他是借調到這地方,聽林亦天說,張副縣的關係網很鐵,準備在這個小縣城混幾年後,就可以調到漸江一個城市的縣城當正縣長,而且張副縣這人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情瘦奇怪的問林亦天是怎麽知道的?林亦天一臉**笑的說,昨晚他們在一起比持久力,誰輸了就出下一次耐力比賽的錢,結果張副縣比林亦天早一分鍾結束戰局,所以林亦天完事後跟他聊天,聊著聊著就什麽都聊出來。情瘦大為感歎,這兩個真是見麵,比誰賤。

張橫的家鄉不是普通的遠而且難走,兩個女生最後都讓保鏢們背著上路,而且還在張副縣帶領下,在一個鎮裏休息了一個晚上,到達張橫家鄉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張橫的家鄉跟一個地方的名字一樣,叫張家界。

聽到名字時,林亦天嘲笑張橫家鄉名字是盜版,平時小聲小氣的張橫衝著林亦天大吼,“我家鄉曆史久遠,我們叫這個名字時,那地方還不知道叫什麽?”情瘦雖然是學地理的,但他對張家界古代時叫啥名可不知道,而且張橫的家鄉叫張家界時是什麽年代,他更不清楚,所以叫林亦天閉嘴結束這種沒有營養的爭吵。

張縣帶著眾人來到村委會,來之前張縣已經給這個鎮打了電話,叫鎮上派人去張橫家鄉通知一聲,好好安排一下,所以情瘦眾人跟著張副進入村委會大門時,門口早已有人在等候,見到進來的人後就朝門裏大叫,不一會兒就跑出十幾個人,圍上來跟張副縣講話。

山路太難走,眾人都很累,所以草草的吃完飯全都去休息。張橫等飯吃晚就把情瘦拉出村委會,往村尾跑去,嘴裏說,“老板,去我家坐坐。”情瘦休質超好耐力強,但這不表示他的腿不會酸,雖然很想去休息,但不忍張橫失望,隻好慢吞吞的跟著走去。

“爸,媽,我回來了。”張橫拉著他老板來到一平房前,門還沒有敲就大聲叫起來。話聲落定,張橫已經衝入院子內。

情瘦差張橫十幾步,等他走進張橫家的院子時,張橫已經跟他父母交談完,在院子中等著情瘦。“老板,這是我爸,這是我媽,爸媽,這是我公司的總裁,秦受。”“叔叔好,阿姨好。”張橫雖然滿臉橫肉,但他高中畢業參軍三年退伍也才二十二歲,情瘦不知道張橫父母多在,但想到張橫的年紀就直呼叔叔阿姨,不叫大伯大媽。

“嗬,秦先生,阿橫多虧你照顧,這傻小子退伍也不回家,說要去上海闖,沒想到一找工作就遇上你,真是我們阿橫的福。”張阿姨拉著情瘦的手直道謝,情瘦哪經過這種場麵,嘴裏呐呐的不知道如何應會。

“嘿嘿,哪裏,哪裏,張橫是個好孩子,所以我請他也是我的福氣。”情瘦覺得不說話老聽別人誇自已非常不禮貌,在腦中想了半天才冒出這句話來。

而張橫老爸似乎跟情瘦一個德性,也是一個不會說話的主,握了握情瘦的手,就叫張橫媽準備酒菜,跟情瘦好好喝上一杯。

男人之間話不用太多,喝酒就是真道理。情瘦跟張橫老爸一杯一杯的喝,話也沒有多說。一個小時後,情瘦總算知道張橫的酒不是在部隊練出來的,是天生的。瞧瞧張叔叔,喝了一瓶白酒居然麵不改色,那可是張橫從上海帶回來30多度的五糧液,情瘦喝了一小杯就受不了,最後醉倒在飯桌上。

正宗的五糧液就是好,醉了早上醒來也不會覺得頭痛,這就是好酒與那些垃圾啤酒的差別。情瘦吸呼著新鮮的空氣,站在張橫家大院裏打了幾套拳,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這地方讓他想起老家。

他老家也是在深山老林中,建的是那種古老的房子,最大的宗堂據說是明朝時就建成的。他祖先掛了以後,子孫就分布祖國大地,情瘦這一支在宗堂上記載是大漢奸的正室所出,後來遷移至福建寧德太姥山中躲避戰亂。

情瘦這一支很是奇怪,雖說是嫡傳的,但每一代子孫都很少,而他祖先娶的妾侍反而多產,所以情瘦小時候打架,堂兄弟算來算去隻有五六個,不夠旁支的十幾二十個打。後來他兄弟見寡不敵眾,全都出山投入現代生活,出山時個個拍著小情瘦說,“阿瘦,哥哥出去買槍,回來把那群王八蛋全畢了,你等哥哥回來。”而情瘦年紀太小不能出山,所以天天在家裏邊挨打邊等他哥哥們買槍回來,把那群姓秦的旁支小子給畢掉。

可憐的情瘦從七歲等到高中畢業十八歲,也沒有等他哥哥們回來幫他報仇,當然那群打他小子雖然最終被他教訓,但情瘦離開秦家大宅時,心中還是憤憤不平。因為他哥哥們走光後他更是淒慘,常常一個打二十幾個,再次說一聲,可憐的孩子,悲慘的童年。

在張橫家吃完早餐,情瘦就跟著張橫到達村委會,在村委會跟那些村委瞎扯到上午十點多,張副就叫村裏派個人,帶情瘦們去看看四周的環境。

林亦天是導演,錢小杯是編劇,在眾人跟著那個村委爬了幾座山,跳了幾十條小溪後,回到村委會很是滿意,對情瘦說這裏是拍攝最好的地點,而且群眾演員也很多。

情瘦聽完後就叫林亦天跟張副,與那些村委商量在村裏拍電影的事項,該花多少錢就花多少錢,但不能超過預算,否則叫林亦天自已出錢。

吃過午飯,林亦天跟情瘦匯報諸事都已談妥,可以叫拍攝隊伍進駐。“哎呀,正式演員還沒有找到?”情瘦突然想起這件事,自已本來是叫林亦天叫找演員,後來又把他叫來看地方,演員的事就沒著落了。

“嘿,老板,張副說可以介紹一個給我們。”林亦天堆著笑臉看著他老板說,“張副?不會是他包的小蜜吧?我可跟你說,雖然這是低成本的電影,但也不能隨便請不專業的演員,而且最後你小子給我拍成三級片,叔叔的名字跟臉又得在報上出現,標題是,“禽獸改行,當創作拍三級。”

“不會,不會,那女人是張副的親侄女,不是江西人,現在在北京一所藝校念書,而且他說回到縣城後,就會拿他侄女的相片給我們看,如果不滿意也沒有直麽關係,他說他侄女今年七月份剛畢業,一直在北京想的出頭的機會,他知道你是造星專家,所以想讓你栽培栽培,要是確實不行,他也不會說什麽的。”林亦天看到他老板誤會,趕緊擺著雙手解釋。

“嘿,造星專家,叔叔要是造星專家,還拍電影幹鳥,開個造星公司不就得了?你小子是不是收了張副的什麽好處,不會他請你玩幾個女人,你就這麽賣力幫他吧?”情瘦懷疑的看著他的員工,他員工抬著頭舉起三個手指,指天指地發誓,除了玩幾個女人外,張副沒有給他任何好處。

“少廢話,叫他侄女到上海我們公司見個麵,如果真的不錯就用她,不過這事可不是我說得算,要讓須鳳影,錢小杯,何心蘋,方紅星一致通過後才決定。還有男演員你找了沒有?”情瘦可不相信林亦天這小子的誓言,現在誓言都TM狗屁,你說如果反悔變成狗,那你反悔還真成狗不成。要真那樣,他敢說這個世界的男人能夠以人的形態出現,簡直屈指可數。

“錢小杯已經聯係到一個男演員,而且其他配角她也聯係好了,除了一些出兩三次鏡頭的演員,我們在這個村子裏找找就行,反正沒有對白,有也是一兩句。”林亦天知道他老板不相信自已,哈哈笑兩聲掩飾後,匯報最新消息。

“行了,回到縣城又得兩天,然後開車回南昌又得好多天,到了縣城就去定機票,早開始拍叔叔也不會太無聊。”情瘦吩咐完就出去找何心蘋,叫她跟林亦天談談在村莊拍戲的費用。

幾天後,眾人風塵仆仆的趕回上海,情瘦沒有去公司直接回洋房宮殿,自已出去這麽多天,不知道武則天是不是回來,而且會懷疑自已落跑。

洋房內保鏢們依然盡忠職守,在洋房內外站崗,而洋房真正的主人身影並沒有出現在情瘦麵前。“這女人不會在香港讓人暗殺了吧?”情瘦在心中算了算,武則天離開上海去香港也快二個星期,按她以前緊張自已,時時防止自已逃脫的性格,怎麽也不會離開自已這麽久。莫非她就真的這麽相信自已不會逃跑,怎麽說一男人被女人包都是非常傷自尊的事情。

情瘦找了一個領頭的保鏢詢問,保鏢告訴情瘦,武則天在情瘦離開上海三天後打過電話,知道情瘦外出找拍攝地點後也沒說什麽,隻讓保鏢轉告情瘦,她出國談生意去,回來時間不確定,叫情瘦自已找事打發時間。

“呃,居然有這種事情?”情瘦聽完後張著嘴巴看著保鏢,保鏢很肯定的點頭,表示真的有這種事情。

“她就真的不怕我逃跑?”情瘦坐在大廳裏抽著煙思考,如果自已現在逃回老家,那武則天是怎麽樣也找不到自已,就算找到自已也不可能在高手如雲的秦家老宅裏搶走自已。但現在公司裏的主管全是自已招回來的,別人都不說,就張橫他媽媽那雙感激的眼神,就讓情瘦覺得如果自已一走了之,就非常對不起張橫父母。更何況,如果自已逃走,武則天一定會找公司裏的人算帳,她也了解自已是不願連累朋友的人,如果武則天逮著何心蘋,錢小杯,方紅星,林亦天,張橫,一排綁著手站在自已麵前,自已就算躲到秦家老宅最深處,也不得不低頭出來跟武則天走的。

“MD,好好的組什麽破公司,拍什麽破電影,招什麽破員工?”情瘦想到此處,不禁破口大罵,逃是不能逃了,隻好繼續當二爺做姘頭,把那部電影拍完再說,也許拍完後安排一下那些人的後路,自已找個機會再逃也不遲。可是,可是,那女人的第一次給了自已,自已真的可以一走了之嗎?

越想越煩,情瘦站起來衝著外麵的保鏢喊,“你們這些狗娘養的,都給我滾進來,叔叔手癢,開戰。”

情瘦在被包的時候,常常趁著武則天不在的時候挑畔那些保鏢,那些保鏢幹的就是打架的活,怎麽可以忍受,所以在情瘦沒有外出工作時,三天兩頭的在洋房花園裏開戰。

此時一聽到情瘦的叫喊,就知道這個老板的情夫皮又癢了,馬上從門口衝進二十多人,朝情瘦怒目望去,情瘦也不說話,招了招手走出房,到達花園裏擺開架式,保鏢們老規矩,分出十人上,如果十人不能打趴下情瘦就十五人,以此遞增。

從江西回來的第二天,情瘦腫著半邊臉,一隻眼完好,一隻眼黑青,額頭上還貼了好幾塊創可貼走入公司。張橫見到老板這副慘樣,馬上牛脾氣發作,大吼著要情瘦說是誰幹的,他找戰友借槍把那些人給崩了。張橫是跟林亦天還有方紅星一起住的,情瘦的公司雖然小,但還是有一座員工大樓,以供外地員工居住的,所以張橫是沒有跟情瘦一起在洋房內。

大森幾個保鏢跟著情瘦進入公司,聽到張橫的吼叫聲,都忍著笑把張橫拉到一邊,開始解釋這件事情。張橫聽完後呆在原地,沒想到他老板有被打的傾向,一個人單挑二十幾個人,真是佩服佩服。

情瘦理都不理張橫這個牛人,直接叫何心蘋到辦公室商量事情。“那個村莊的費用有沒有超出預算?”情瘦一手揉著發痛的眼睛,一邊問何心蘋。那些保鏢不敢把情瘦打得斷手斷腳,或者得了內傷,別得地方都不能打,隻能專打臉,怕以情瘦哥每次都是以得到豬頭麵具後收場。

“沒有,比預算還低很多。”何心蘋看著情瘦的慘樣很想笑,但又不敢笑,所以匯報的語調很奇怪,一會細一會粗。

“林亦天跟方紅星那兩個小子來了沒有,如果來了就把他們叫進來。”情瘦知道何心蘋想笑,也不在意,讓她去叫人。

林亦天和方紅星站在情瘦麵前張著嘴大笑,兩個多月的相處,他們都知道情瘦沒有當老板的架子,所以都沒有什麽顧忌。

“笑個屁,是不是也想變成我這個樣子,張橫,教訓一下這兩個沒把老板放在眼裏的員工。”情瘦被笑的火大,吩咐還在鬱悶中的張橫動手。

張橫難得有表現的機會,“吧達,吧達”擦拳磨掌的從情瘦身後走出來,站在林亦天跟方紅星麵前冷笑。

“不要,不要,阿橫,我們三兄弟可是同吃同住,你可不能下手。老板,我錯,我決定為你買一個星期的早餐。”林亦天這小子賊機靈,見不能勸服張橫,馬上屈服提出投降條件,而方紅星見買早餐的投降條件被人先占,在張橫拳頭著臉時大叫,“老板,我願意為你洗一個月的內褲。”(嘿嘿,寫得有些悶,隻好搞搞怪,千萬別罵我。)

情瘦召集公司的主管們聚在會議室裏討論,“老板,那個張副縣的侄女來了,在會客室裏坐著。”林亦天匯報完事情後,似乎剛想起來的樣子,趕緊補充最後一句。

“那個女的一定不漂亮。”情瘦聽完林亦天的話後,莫明其妙的冒出這一句。“為什麽?”公司五大主管都奇怪的看著情瘦。

“林亦天是個大色狼是眾所周知的,他現在居然把這件事情放在最後講,而且還象是剛想起來的樣子,所以我敢肯定那個女的不漂亮,要不林亦天早就一開口讓我去見那個女生。”情瘦用筆敲著桌子說道。

“哈哈哈。”五人聽完都笑了起來,“老板,這次你可冤我,那個女人我還沒有見到,你就召集開會,所以,,,嘿嘿,你想錯了。”林亦天收拾好資料,在走出會議室在情瘦耳邊悄悄的說這句話,“切,少裝高尚。”情瘦蚩之以鼻走回自已的辦公室。

五個人都跟著情瘦進入情瘦的辦公室,過不久一個員工帶著一個女生進入。那女生長得不錯,很水靈,皮膚有點黑,看來是常運動,眼睛不大不小,鵝形臉,鼻子倒蠻小巧可愛,嘴唇細薄。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須鳳影對這女生的外形似乎很滿意,圍著女生轉了一圈後說道。“我姓易,單名雪,畢業於北京某藝校,專長是舞蹈,唱歌表演雖然很業餘,但幾位老師如果肯給我機會,我想我會很努力學習,力爭做到老師滿意的程度。”易雪很大方的介紹完自已,看著這房間裏有七個人,隻有一個人是坐的,隻是那個人從她進門都是捂著一邊臉,似乎象牙疼,還低著頭在抽屜裏翻。

其餘站的人有一個滿臉橫肉,讓她看了害怕不已,而另外兩個男生都蠻帥的,一個高高瘦瘦,一臉的壞笑盯著自已胸部看個不停,另一個是戴著眼鏡的男生,樣子蠻正派,此時正看手中的資料。而那三個女生都是笑著,一副很友好的樣子。

易雪知道那個象牙疼的人就是老板,很明顯的,其餘人都站就他坐。情瘦可不是故意裝深沉擺POSS,而是昨天被打痛居然在此時發作,隻好一邊捂著發疼的臉,一邊在抽屜找有沒有止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