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優藍成功推出自已首張專輯“優鬱不是我的本性”,且取得不俗的成績後,情瘦的生活就沒有得到片刻安寧過。

一些樂評人士對於優優這張專輯給予很高的評價,對優優的唱功誇不絕口,對作詞作曲情瘦也是讚賞有加,這些評價為優優和情瘦做了免費的宣傳,使兩人名字出現在一起的頻更加高,而媒體也重新吹鑼打鼓的附合,更加把情瘦的創作天才誇得是天花亂墜,似乎成了中國的音樂教父一樣,並且把他誇為造星第一人,隨便一指就能推出一個超級明星。

但情瘦自家知道自家的事,他在一次便秘坐在馬桶上想通了一個問題。刑琴能夠出名,他的功勞並不大,刑琴本身的實力加上她公司財力雄厚,雖然刑琴是唱著他的歌出名,但以她的公司找出比他優秀的作家太容易了,並且她公司又極力幫刑琴宣傳,能不出名才怪。而五隻貓雖然是自已的學生,但其中的創作莫狼占了很大一部,很多點子都是莫狼想出來的,再加上五隻貓跟刑琴同一個公司,這個公司要推出新人計劃,當然會不遺餘捧她們,他情瘦中是為五隻貓墊墊底而已。優優更不用說,她的出名是恰逢其時,所謂恰逢其時是指優優出名的時候,正好是刑琴跟情瘦鬧緋聞最凶的時候,而情瘦的神秘作曲家頭銜也正好出現,再憑優優自身的實力,借著介入情瘦與刑琴之間感情關係的東風,很快就讓人記住她的名字。

但外人並不清楚這些,他們隻知道情瘦就是一個神,隨便指出一個人的名字,再做首歌讓這個人唱,那這個人馬上就會很快出名。而他的住所不知道被誰公開,所以時而有人上門求歌拜師,時而有刑琴與優優的歌迷在他家門口寫大字報,抗議情瘦三心二意,咒情瘦不得好死終生沒人愛。

可憐的情瘦沒有享受到成名後的喜悅,整天躲在家裏不敢出門,一天三餐都是在深夜零點過後偷偷溜出去,找個不起眼的小店吃東西,不過他在吃東西前也要先觀察一下店老板,因為如果店老板也是常常看電視報紙的人,情瘦就會很快被趕出店,如果那個店主又恰好是刑琴的歌迷,店主就會把情瘦踢出店門同時對情瘦大吼,把優優拋棄好好對待琴琴,以後你到我這裏吃我不收錢。如果店主是優優的歌迷,內容沒啥變化,隻是名字調換而已。

這種非人的生活持續了一個星期,情瘦再也受不了決定搬家,但他找到搬家公司的電話時,才發現自已居然身無分文。給優優的歌算是友情讚助分文也沒有收到,當賭托時的二十萬已經給了莫狼,現在吃的住的全是五隻貓公司的費用,自已簡直就是駐蟲。

家是搬不成了,五隻貓也因為受不了騷擾集體離家出走,其實是去外地拍MV。情瘦隻好每天淩晨四五點起床,然後跑步跑到一處公園裏發呆,但愛睡懶覺是他最近一年多養成的習慣,一時間改不了,隻在坐在公園的石椅上補睡。

在外麵怎麽睡也不如在家裏睡得好,情瘦想出一個辦法來,他把棉花塞進自已的耳朵裏,躲在房間睡大覺,外麵的門敲得震天他也絲毫不為所動,真是一覺睡到大亮,一個字,真爽。

睡覺問題解決了,情瘦趁著一個晚上十二點多時,象做小偷一樣的進入一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用從五隻貓那裏借來錢,買了一大堆食物跟煙跑回家,這下什麽都解決了。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情瘦每天睡到下午一二點,然後起床泡了杯麵吃完,就開始打掃衛生,如果沒有人來騷擾自已,他還可以安靜的想想一些歌曲創作。

這天大概下午四點左右,情瘦正為自已新創作的曲子譜詞,門鈴狂響,這種情況他經曆了很多次,於是情瘦馬上掏出兩個棉花塞進耳朵裏,繼續想歌詞,一點也不理外麵是什麽人?

“碰”門被撞開衝進好多人,當然那聲音情瘦是聽不到,好多人在他房間裏站好了位置後,走一進個帥帥的男人,那男人打量了一下房間,然後尋找房間的主人,在窗口處的角落裏發現正抽著煙,閉著眼睛嘴裏不知嘀咕什麽的情瘦,男人慢慢的走到情瘦麵前,但情瘦似乎並沒有查覺到什麽,仍然閉著眼睛,男人無奈隻好用腳踢了踢情瘦。

“別吵,我正想事情。呃,你,你們……”情瘦用手拔開那隻腳下說道,猛得記起這屋裏應該隻有自已一個人的,怎麽會有人來打擾自已,馬上睜開眼睛才現自已的屋裏已經全是人,而自已那張門正可憐的躺在地上呻呤。

“MD,擅闖民居,這世界還有法律沒有?”情瘦大怒衝著男人大吼,男人微笑著說話,但情瘦發現自已一句也沒有聽到,“靠,你講腹語嗎?大聲點。”情瘦朝男人再次大吼,可這次他發現自已居然聽不到自已的聲音,這才記起棉花還塞在耳朵裏,趕緊掏出棉花扔掉,平息一下怒火開始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這人怎麽這麽眼熟。”情瘦打量完發覺這人真的很眼熟,“這麽快就忘記我了嗎?爸爸。”男人遞了一支雪茄給情瘦後說道,“妖,妖孽?”情吃驚的張著嘴叫出眼前男人的名了,當然是他取的名字,也忘了要接過那根雪茄。

“很抱歉,用這種方式與你見麵,不過我經過很多方麵的努力始終找不著你,後來在報紙上看到你,我還以為認錯人,所以親自找人問清你的住址來看看,卻發現大門始終不開,以為你出了什麽事?隻好破門而入,現在看來我沒有認錯人,你還好嗎?秦受爸爸。”妖孽也就是白水蕭帶著調笑的語氣說道。(白水蕭大家還記得吧,那位失憶的人,最後被情瘦認做兒子的。見第二卷。)

“嘿嘿,嘿嘿,還好,還好。”情瘦摸著鼻子陰笑著,招呼白水蕭坐下來,心裏卻不禁嘀咕著這個兒子這時候來找自已有啥事?莫非為了那洞裏的黃金不成?可那黃金自已也不知道最後讓人得去了,瞧著屋裏這麽多人,讓情瘦心裏有些毛毛的。

“嘿嘿,你的記憶恢複了嗎?”情瘦懷著一絲僥幸的心情問白水蕭,希望這小子還沒有全恢複,要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謝謝關心,我已經全好了,當然也記起了我們在一起的日子,真是令人開心啊。”白水蕭仍然微笑的看著情瘦回答。

“MD,有事就說有屁就放,叔叔不喜歡猜來猜去。”情瘦最近火氣非常大,那些人天天騷擾自已,罵自已,咒自已。現在白水蕭莫名其妙的找上門,還一臉的賤笑,讓情瘦叔叔非常的不爽,心裏從來藏不住事的男人,馬上發火叫白水蕭道出來意。

白水蕭帶來的人見情瘦動作這麽大,馬上分出一部分集中在白水蕭身邊,一部分圍住情瘦防止他做出傷害白水蕭的舉動。

“幹什麽?都出去,順便把門給我安裝好。”白水蕭皺著眉頭喝止自已手下的舉動,為了怕情瘦誤會而做出過激的反應,命令手下全都出去。白水蕭的記憶全都恢複,當然也了解情瘦的身手,自已失憶的時候曾與情瘦並肩做戰,那時候有危險情瘦都是叫自已先走的,想到這裏白水蕭似乎有些感動,吸了一口氣後,從地上拿起一個手提箱,打開擺到情瘦的麵前。

“哇,好多,好多,好多錢呐。”情瘦看到箱子裏的東西馬上眼睛發光,那一捆捆的可全是RMB,這麽一大箱少說也有幾十上百萬。吞了吞口水,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的情瘦,並沒有馬上去接那筆錢,而是詢問的眼光看著白水蕭。

“我知道,以金錢來做為你救我性命的回報,似乎顯得有些銅臭跟市儈,但我目前所以做出的隻有這些,不過如果你以後有什麽幫助,我力所能及下一定幫忙。我不喜歡欠人情,所以希望你能收下這筆錢。”白水蕭真誠的看著情瘦,道出自已一年來花大力尋找情瘦的真正目的。

“我收還是不收呢?MD,收了就可以另找地方住,不收老子還得天天受人騷擾,可是收了總覺得有些不妥當。”情瘦猶豫不決坐在沙發上抽煙,眼光在白水蕭與錢箱之間遊離著。

“請放心,這錢決對是我用正當途徑賺回來的,不會讓你為此惹事上任何麻煩。”白水蕭看出情瘦有些猶豫不決,但他不知道情瘦心裏想什麽,隻是以為情瘦知道以前自已是走私,怕這筆錢來的不幹淨不敢收,所以趕緊解釋這錢決對幹淨。

“呃,你跟烏鳳還好吧?有見過河朝五虎嗎?我也好久沒有見到他們的,他們過得也好吧?”情瘦收也不是,不收又不願,隻好找個話題先聊聊。

“我老婆因為有BB不方便出門,所以這次不能一起來,五虎他們現在到處遊玩,上個月還去香港看望我老婆,他們都很好,隻是你似乎……”白水蕭笑著為情瘦倒了一杯茶,沒有把話說完,但情瘦聽出他言下之意,隻好苦笑的捧起茶。

“你如果願意跟我一起回香港吧,我想在那裏你也會得到很好的發展的。”白水蕭看著情瘦說道,“嘿嘿,考慮考慮。”情瘦站起來轉了幾下腰掩飾一下自已有些低落的心情。

“你是什麽時候恢複記憶的,找到害你失憶的真凶了嗎?”情瘦重新坐回位置問白水蕭離開後的情況,他也很好奇白水蕭當初怎麽會在那裏暈迷,且又那麽巧讓自已遇上,還被自已認了做兒子。

“我回香港後做了手術,半年多前就恢得全部記憶,至於那些凶手因為我要轉回做正當生意,所以也不想再追究什麽,怎麽說誰對誰錯都說不清楚的。”白水蕭似乎並不想再回憶以前的生活,幾句帶過就不再詳說。

情瘦見白水蕭不願意意說自然也不會再問,他不是那種愛打聽的人。兩個男人就這樣坐在客廳裏不再說話,抽著煙想著各自的心事。

“時候不早了,你如果有空一起出去吃晚飯如何?”沉默了十幾分鍾後,白水蕭站了起來請情瘦一起去吃飯。

“哦,不了,我這裏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下次吧?”情瘦發現自已找不到當初與失憶時的白水蕭在一起的感覺,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種氣勢,象白水蕭就是這種人。恢複記憶的白水蕭總有一種逼人的氣勢,這讓情瘦很不自在,所以他拒絕再與白水蕭呆在一起。

“那好,這是我的聯絡電話與在香港的住址,你有什麽需要請一定要找我,那我先走了。”白水蕭似乎也查覺到情瘦的不自在,在一張白紙上留下自已的電話號碼與住址後,帶著眾多手下離開情瘦的住所。

“呼,發財了,發財了,沒想到妖孽這小子這麽識趣,而且送錢送得這麽及時。”情瘦等白水蕭走後鬆了一口氣,至於為什麽自已會這麽緊張提著氣說話,情瘦想了一陣以後明白,自已怕白水蕭問黃金的事,即然白水蕭不提他自然鬆口氣,雖然那黃金的下落自已也不知道。

用很多東西頂著那破門後,情瘦就興奮的在屋裏點錢。整整一百萬的RMB,讓情瘦感覺就象做夢一樣,他抱著那堆錢不停的幻想自已要怎麽花。

第二天情瘦就把家給搬到蒲東新區的一處高級公寓,情瘦就帶著一把吉它走入新居,這地方租金太貴了,情瘦很後悔自已讓錢衝昏了頭,一個月三萬多的房子自已也租,真是窮人富不得。

打量著這間公寓,情瘦感覺還是很滿意的,主要是門口的守衛都很盡責,不會讓一些無聊人士進入,自已以後不用擔心讓人騷擾,也不用半夜三更起來吃東西,生活啊,終於開始美好起來。

情瘦轉了一圈後坐在公寓的沙發上發呆,他在想自已是不是要把住所告訴五隻貓,還有優優,可轉念一想自已原來住的地方不知道是誰泄出去的,總覺得不怎以可靠,就打消要告訴別的念頭。坐了一回兒,情瘦瞄到牆角的葉它,猛得想起自已曾經把莫狼一把名貴的吉它給搞沒了,自已也曾答應過莫狼要是有天發財了,一定專門定做一把更好的還給他,想到這裏情瘦看了看時間,是下午二點多,於是決定出去打聽一下哪裏有手工做吉它的地方。

情瘦在街上四處打聽也沒有得到所想聽到的消息,隻好垂頭喪氣的回公寓。一進入公寓大堂就被經理拉住,“幹什麽?”情瘦莫名其妙的看著經理,“嗬嗬,禽獸先生,沒想到你會入住我們公寓,當時我還一時沒認出你就是那位神秘作曲家,真是失敬失敬。”經理笑嗬嗬的跟情瘦瞎扯蛋,情瘦扯了一會兒就不耐煩,對著經理說,“你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一步,但我現在正在考慮是不是要換個地方住。”說完情瘦甩開經理的手準備離去,他現在就煩人家問優優跟他什麽關係,刑琴跟他戀愛多久,五隻貓中跟他有沒有感情絞纏等這類問題。

“對不起,對不起,秦先生,我隻是一時太興奮而忘了職業道德,請原諒,請原諒。”經理擦著冷汗不停的道歉,情瘦見經理樣子實在可憐,怎麽說自已以前也經曆過找工作難的經曆,哎,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情瘦擺擺手表示自已不會在意,可那經理仍然不肯放手,情瘦皺著眉頭看著經理。

“哦,是這樣的。”經理見情瘦的眼光很不友善,趕緊放開手後退幾步才繼續說,“有人要求合租,雖然我們公寓要公合租客人蠻多,但那人都不滿意,最後她選中秦先生一起合租,我想問一下秦先生有沒有合租的意思?”

“合租?我好象沒有跟你們提過我要求合租的吧?”情瘦奇怪的看著經理,“是的,是的,秦先生沒有提出這個要求,隻是電腦上有所有住客的資料,所以就算沒有要求還是會顯示出來的。”經理趕緊為這位名人解釋。

“恩,一個月二萬多快三萬了,雖我說現在也是百萬富翁,可這樣住下去也混不了多久,是不是找個人合租一下比較好?”情瘦摸著鼻子考慮要不要合租,經理賠著笑臉站在情瘦身邊等待答複。

“先讓我看看要求跟我全租人的資料?”情瘦想了一會兒還是先瞧瞧是什麽人,要是那些記者或是別的懷有目的人,借著跟自已合租來圖謀什麽的人,那自已不是又得搬住處。

“當然當然,這是一定的,請跟我來。”經理帶著情瘦來到一間工作室,然後操作電腦,電腦顯示出那位要求合租人的資料。

“方呈,女性,白族,某公司法律顧問,某律師樓執牌律師,年紀保密,身高保密,三圍保密,身份證保密。”情瘦看著這位叫方呈的照片,齊短的頭發,削瘦的臉,一雙有神的眼眼,嘴唇很薄,給人一種精神幹練,卻難以接近的感覺。

“她的資料屬實嗎?”情瘦扭頭問經理,“我們絕對核實過住戶的資料,不讓一些閑雜人混入本公寓,這點我們公寓可以保證,秦先生可以看到大堂裏的公告牌,在本公寓丟失任何物品,本公寓都得賠償的。”經理在一邊拍著胸膛保證。

情瘦很懷疑經理的話,心中暗道這死胖子一定收了什麽好處,但他確實心疼一個月三萬多的開銷,無奈之下點頭答應,叫經理明天讓那人入住後,轉身離開工作室回自已的住所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