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奇,怎麽啦?”情瘦把小奇拉進倉庫裏,用毛巾幫他擦血跡並出聲詢問。“那些,那些人,呃,回到學校又找了一些人,所以,所以……”小奇的嘴被打破,本來就不怎麽會說話的嘴更不流利了。“靠,是下午那群學生嗎?”情瘦非常生氣。他小時候也長得很瘦,族裏的孩子經常欺負他,他的性格在小時候是很孤僻不合群,所以族裏的孩子打他的時候都是一堆人就上來的。後來,他被族裏的長老看中,被選為下一代候補族長,雖說入選的有十幾名孩子,但一入選可以進入宗親堂學習防身術,接受族裏的長老教誨,情瘦因為小時候被打怕了,所以一進入宗親堂拚命的學習防身術。不管東方還是西方的博擊術,他都拚命的練習。在他十八歲高中畢業時,他一領到大學通知書,就把那群從小欺負他的十幾個人叫了出來,一人單挑十幾個人,雖然自已最後也被打得暈迷,但總算報了小候被欺負的仇。

這個小奇讓他想起自已被打的童年,更重要的是他第一次見到小奇時,就象看到小時候的自已,說話不敢大聲,就算開口說話也不敢看著別人,買東西反而象欠別人東西一樣,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說錯話得罪人。

“你知道他們在哪裏玩嗎?”小奇點了點頭,“把哥哥的衣服穿上,帶哥哥去找他們。”情瘦說完丟給小奇一件衣服,然後拉起小奇往衝走。誰知小奇抱著一架鋼琴死也不肯鬆手,“靠,你是不是男生,被人打一次就怕成這個樣子。”情瘦生氣的對小奇大吼。“我我,,”“你什麽你,說話就要大聲點,看別人時要直起背,別一副乖寶寶的樣子,人家不會因為你是個好學生而不去欺負你,人家隻會因為你的軟弱而不斷無休止的欺負你,你明不明白我在說什麽?”情瘦真是越看小奇的樣子越生氣,其實他不明白他這麽生氣有一點自已的原因在裏麵,他小時候就是小奇的樣版,小奇的樣子讓他極不願意的回想起童年,那時他一被族裏的孩子打就放聲痛哭,邊哭邊抱著頭讓人打,那些孩子打完後跑去玩,他就跑回家裏躲在房裏繼續哭,他爸媽不用問也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但也沒有辦法,象他們這種古老的家族,就算發生什麽事也要拿到族堂裏說的,他爸媽是老實的莊稼人,總想著大事化小事,小事化了,幫小情瘦擦完藥酒就勸小情瘦,以後見到那幫壞孩子就躲開。可情瘦不管怎麽躲那幫孩子總能找到他,他有時懷疑自已長大這麽能挨打,是不是那時候被人打練出來的。

“放手,快放手。”情瘦拚命的拉小奇,小奇哭著就是不肯鬆手。“你,你你氣死我了。”情瘦沒有辦法隻好鬆開小奇,點了根煙在一旁生悶氣。

“哥,哥哥,你,你不要生氣。他,他們有很多大人,那些大人手裏都拿著刀,很凶。哥哥,你去會,會有危險的。”小奇邊擦眼淚邊向生悶氣的情瘦說。“怕什麽?哥哥也有刀,怎麽說哥哥還是禽獸幫的老大,會怕那些小混混,我操。”情瘦破口大罵,他沒有發現自已至從被藍家逼婚事件後,性格開始慢慢的轉變,人也變得有些狂妄與囂張,且失去以往淡然處世冷靜思考的性格。

“那,那……”小奇不知道該說什麽,“那什麽那,把衣服穿上帶我去找他們,哥哥答應你就去那裏看看,把人認出來,以後哥哥再找他們算帳。”情瘦想了想決定換個方式說,果然小奇聽說情瘦隻是去看看,並不是去打架,就開始穿上情瘦的衣服,帶情瘦往門外走去。

在小奇帶領下花了二個小時的時間才找到那個地方,看來小奇是被人欺負怕了,買東西都不敢在學校附近買,還跑到離學校那麽遠的地方去。

這地方叫什麽名字情瘦不知道,不過也是一處很熱鬧的地方,到處都是小販的叫喊聲,大排檔四處林立,各種KTV,桑拿城等招牌閃閃爍爍。小奇帶情瘦進入一個名為跳個舞的娛樂城,坐電梯到了四樓,是一個桌球室。

情瘦跟著小奇走了進去,裏麵人很多,這個桌球室的生意很紅火,裏麵擺著幾十張球桌,每個桌台都有人在打。

“在哪裏?”情瘦問因為害怕臉色蒼白的小奇,小奇用手指了指靠右邊角落的球桌的人,情瘦望去看到下午那幾名學生正抽著煙坐在椅子,看著幾名大漢打桌球。“你下樓回家去,好好的把傷口處理一下。”情瘦把小奇往桌球室外推。“那哥哥你不一起走嗎?”盡管害怕小奇還是鼓著勇氣抬起頭看著情瘦說。“很好,以後跟別人說話就要象現在這個樣子。哥哥還有事要處理,你先回去。”情瘦高興的誇了小奇一下,然後催他快點回家。小奇雖然懦弱但卻是個聰明的孩子,他當然知道情瘦一直叫他回家是為了什麽?拉著情瘦,小奇就是不放手也不讓情瘦進桌球室。

“靠,你不走是不是,那裏躲一邊去。”情瘦的力氣小奇怎麽可以擋得住,被情瘦用力推開摔倒在地的小奇不禁淚水又流出來。情瘦不再理小奇,直直往那群人走去,在途中抄起一個桌球杆。一走近那群學生,情瘦抄起桌球杆朝當中一個學生揮頭而下,血,順著那名學生的額頭流了下來,痛,隨之才降臨,那名學生捂著頭驚天動地的叫喊。

情瘦沒有做任何停留,用球杆頭撞向另一名學生,並側踢另一名學生的小腹。高手出招例不虛發,兩名學生隨即倒在地上不起,情瘦盯著那名叫祥哥的學生衝了過去,那叫祥哥的驚呼,口中連連叫喊著一些人名。情瘦才不管那麽多,一杆打中祥哥的腰,等那祥哥吃痛彎腰之際,他用腿的漆關節撞了上去,之後他甩掉球杆抓住祥哥的衣領,把祥哥提了起來,一拳一拳的打祥哥的小腹。那小朋友怎麽可以禁受得住這樣擊,口中鮮血不停的湧了出來。情瘦似乎失去了理智,沒有理會這小孩已經內出血,可能會喪命,仍然出手,他把那祥哥的手牽了過來,隨即用手肘往下壓,“卡”的一聲,祥哥的右手立即骨折,那小孩本來已經暈迷,被骨折後重新痛醒過來。

當情瘦正準備折斷祥哥的另一隻手時,感覺後麵有風聲。情瘦立即放掉祥哥,人往前撲去,翻了一個滾站立起來,看也不看是誰,伸手架住對方的腿,用頭生生的頂住對方揮過來的球杆。對方顯然沒有想到情瘦受這麽重的一杆,沒有出現他想象中的頭破血流,拿著球杆的手停了一停。情瘦趁機抓住球杆,手順著球杆滑了過去,身體跟前前進,用頭狠狠的撞擊對方的臉。那人痛嚎一聲鬆開球杆掩麵後退,情瘦將球杆舞了一圈棍花,一招橫掃千軍逼退那幾個上來幫忙的人。然後將球杆立在地上,象撐杆運動員一樣的動作朝那位被他撞中臉的踢去,情瘦的腿多有勁,他的是專門練地堂功的,當年長老對他說,現在的人下盆都很差,練地堂功最能製敵。

那位臉部受傷的人還沒有等眼睛回複視線,就感覺胸口與下體的**受到重創,慘叫一聲暈倒在地。

情瘦打倒四個人的時間非常快,桌球室的人都還在快樂的打著桌球,直到那名**受創慘叫的聲音傳出,那些打桌球的人才轉頭望去,見有人打架紛紛的放下球杆,有的奪門而出,有的拿著球杆找個安全的地方看熱鬧。

跟那群壞學生是一夥的打球大漢全都圍了上來,情瘦因為剛才的行動太急,也有些氣虛同樣拿著球杆停在**受創的人旁邊,打量一下四周,對方一共有七個人還完好的站著。

“小子,你混哪裏的,敢對我們動手,知道不知道,我們……”一名大漢正想報上家門,情瘦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一道黑影撲麵而來,正在講話的大漢沒料到情瘦敢在這麽多人圍下出手,被情瘦扔出的球杆砸中鼻梁,馬上血流滿麵。

“操,抄家夥上。”不知道其餘六位中哪位喊了一聲,六位大漢馬上撲向情瘦。受過係統訓練再經過無數的實戰經驗的人,與一些平時隻是以人數打架的人對打,結果是很明顯的。情瘦不知道自已身上受了多少棍與拳頭,反正他站起來時,他的身邊沒有一個站立的人,除了還在圍觀看熱鬧的人。

“完蛋,今天是怎麽啦?居然這麽衝動。”也許理智戰勝衝動,也許是身上的痛刺激醒情瘦,當他看著地上喊痛的人時,腦子一下子冷靜下來,擔心桌球室的人打電話報警,情瘦趕緊抬腿準備撤退,可惜當他看到麵前的東西時,不得不停下腳步。

望著烏黑的洞口,情瘦心中不停的打哆索。來人拿著一把五四手槍指著情瘦,桌球室裏圍觀人群在這人拿槍出來時,已經讓持槍人的手下趕出去。桌球室的大門也已經關上。

“哥哥,哥哥,放開我,放開我。”小奇雙腿離地被一個人提在手裏向情瘦這邊走了過來,“哎喲,狗雜種。”提著小奇的人突然捂著右手呼痛,放開小奇。小奇用嘴狠狠的咬了那個人的手後,見對方吃痛鬆開他,馬上撒腿往情瘦跑去。

情瘦聽到小奇的聲音心中連連叫苦,這個傻小子怎麽還沒有走,在這個人命關天的時候出現,不是找死是什麽?

“操,看你往哪裏跑。”“啊。”情瘦抬眼望去隻見小奇瘦弱的身體撞在牆上,又重新掉落在地沒有任何聲息。而那個被小奇咬了手的人還不解氣,正用腳拚命在踩小奇的身體。

“王八蛋。”剛剛恢複冷靜的情瘦再一次被血灌腦,直直的朝拿著手槍的人衝了過去,“有種你就開槍。”情瘦不知道何時手裏多了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此時正橫在那位拿槍的人脖子上。拿槍的人並沒有料到情瘦會這麽不怕死衝過來,所以猶豫是否開槍時,情瘦已經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與情瘦間的距離隻有二步左右,憑情瘦的身手這二步也就一息間的事。

“把那個小孩子抱過來。”情瘦看出這拿槍的人是個主事的人,於是吩咐那位持槍者。持槍者朝旁邊的手下點了點頭,就有幾個人奔到小奇身邊抱起他朝情瘦走來。

小奇被放在情瘦的腳邊,情瘦趁隙掃了一眼,發現小奇嘴角流血,鼻孔似乎沒有什麽動靜。“很抱歉,你必須送我出去且送這個小孩去醫院,然後我想我還有時間跟你聊聊的。”情瘦把五四槍放在手上,那把匕首不知道又被他藏到哪裏去不見了。

情瘦用槍頂在那人的後部協持著他走出娛樂城,然後送小奇往最近的醫院。諸事辦妥後,情瘦跟那位被他協持的人一起站在小奇的病房內。

“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姓藍,叫強刀,外麵的是我強刀幫的兄弟。”林強刀看著情瘦先出聲打破僵局。

“我姓秦名受,秦始皇的秦,享受的受,屬於禽獸幫的,躺在**的小朋友是我的人。”輸人不輸陣,情瘦硬著頭發說自個也有幫派。

“秦兄弟無緣無故衝進桌球室打傷我的兄弟,依我的記憶,我們強刀幫似乎與你們禽獸幫沒有任何過節。不知秦兄弟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理由。”藍強刀盯著情瘦問道。

情瘦並不出聲反而打理著這位林強刀。藍強刀三十歲左右,臉上白白淨淨,身高比情瘦高出一個頭,有一米八幾左右,穿著襯衫打領帶,一副辦公室主任的樣子,從他身上的肌肉把襯衫快擠破的樣子來看,他這人很有爆發力,出拳的力量應該很快很強。情瘦暗暗的打理對手,估計如果打起來自已有幾份勝算。而他的對手見情瘦沒有出聲,也仔細打量起這個幾分鍾時間打倒自已十幾個人的禽獸幫人。並不是很強壯的身軀,比自已矮半個頭,也就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相貌算得勉強可以擠入帥哥行例,略圓的臉型,小小的眼睛高高的鼻子,除去他淩曆發狠的眼睛,怎麽看這小子都不象出來混得,反而象是失業青年。

“你們的幫眾在我警告他們不準動我的人後,依然把這個小孩子打得滿臉是血,雖說我們禽獸幫沒有什麽名氣,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手下不給我麵子,我似乎也不用給你們麵子。”情瘦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藍強刀聽完皺了皺眉頭,朝門口叫了一個人名字,那人進來後林強刀問了幾句就揮手讓他出去。正準備跟情瘦繼續說話時,他褲袋的手機響起,藍強刀朝情瘦望去,情瘦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林強刀接起電話。

“什麽?不是不是,你剛才說的人叫什麽名字?”藍強刀說了一會話突然大叫起來,深呼吸後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情瘦一眼,然後又說了一陣合上手機。

“秦兄弟,哈哈哈,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倒打了起來。”藍強刀笑嘻嘻的收起剛才戒備的神情,朝情瘦友善的伸出手。

“自家人??”情瘦莫明其妙的看著藍強刀,現在的他已經回複冷靜,仔細想了想,這人姓藍莫非跟藍家有什麽關係。

“你是藍家的人嗎?”情瘦沒有出手握住藍強刀的手,冷冷的盯著藍強刀說。“哈哈哈,藍煙灰是我表兄,剛才他打電話要我幫忙在長沙找一人,不用說你也知道他要找誰,別誤會,他找你主要是因為有一個人必須要見你,而那個人我表兄似乎很緊張她,所以,哈哈。”藍強刀笑了笑收回手。

“我不想跟藍家再有任何關係,這件事情你想怎以樣就怎麽樣,我命一條,如果你們再敢動**的小孩,我一定會讓你們終身難忘。”情瘦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場麵話,必競他還算不上混幫派的人,隻好依著電視上的黑道口吻抄過來講。

“好說好說,秦兄弟沒有什麽事,一起去吃夜宵如何?”藍強刀仍然笑著臉說話,“免了,你有事先走吧。哦,對了,槍還給你,還有這小孩的醫藥費你可得負責。”管他藍煙灰找他什麽事,能占便宜千萬別放過。情瘦朝正準備拉門離開的藍強刀喊道,並順手把槍扔了過去,“沒問題。”接過情瘦丟過來的槍,又聽到情瘦說要賠醫藥費,藍強刀愣了一下,苦笑的把槍收入懷中離開病房,這叫什麽事,自已的十幾號人也躺在醫院裏,這醫藥費找誰要去,看來得好好敲表兄一筆了。

“哎,太衝動了,要是藍煙灰沒有打電話來,真不知道要如何收拾殘局。”想想有點後怕的情瘦,趴在小奇的病床邊傻傻的發了幾秒呆,倒頭就睡著了。